肖月如大哭道:“不是慕可干的,你又没有证据,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87book'”
“是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可儿冷冷地应了一声,扯着安慕可的头发就给了她一个巴掌,“你够胆,敢动我哥的人,等着看我哥回来怎么收拾你。”
安彬武见着两个女儿当着他的面掐成这个样子,直觉得丢脸又头痛,扯不住,他只能尽量忍着脾气说话:“她自己要是没有问题,谁能惹出她的事?再说了,那孩子是不是安家的种还不一定呢!你到底是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的姐姐动手?”
“彬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吉吉跟良子小时候长的就是一个模样的,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呀!”安三爷看不过去的开口道,“那孩子是慕良带回来的妻子,你一口一个外人,根本不顾他的心情。现在孩子伤成这样,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偏心这样明显,是不是真不准备要这一对儿女了?”
安彬武脸上微微发窘,却还是不服气地说:“就当他是好了,那女人这么多年没见,现在突然冒出来,谁知道这几年她做过什么。她还嫁过人的,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慕良,反正我不承认她的身份。”
“你也不看看你女儿什么货色,跟了那个跟这个,跟她妈一样不要脸的勾搭有妇之夫,还把自己标榜成圣女,也不嫌恶心人。还有你自己什么样子,也不照镜子瞧瞧……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嫂?”可儿今天是豁出去了。安慕可进安家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瞧明白了,在爸爸心里,跟他温柔乖巧的女儿比起来,她安可儿就是一个不受教的逆障。
安彬武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因为她这一句话,顿时火冒三丈:“安可儿,你够了,这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随便动手,出口成脏,哪里有半点安家小姐的样子。”
“我从今天开始,不会再叫你爸爸。因为,你不是我爸爸,你只有这一个女儿,其他的都是外人。”可儿不驯地昂起脸,安彬武气得再次抬起手来:“你这个孽障!”
“哟哟哟,这是干嘛了呀!”身后一声调笑,叫安彬武立刻收回了手,正准备帮可儿拦着的安慕阳也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自家人要闹妖娥子,那是没法子的事,这家丑可是不能给外人看的。
和易绍进来,只是一句话就让一屋人全都收敛变成了名门贵族绅士贵妇,当然,除了可儿。她还揪住安慕可的头发没有放,仍是满脸怒气,满目痛色。
和易绍看见她这个样子,再联想起之前安慕良的交代,眼中就有了些沉郁之色。但他却笑着走过去拉扯可儿的手:“哎哟小丫儿,瞧瞧你这个样子多不像话!快松手,赶紧的,松手松手……”
可儿自然不肯松手,和易绍帮着拉扯的后果就是,安慕可痛得哇哇大叫了起来。和易绍笑骂道:“操,又不是生孩子,你他妈叫个屁啊!”
明眼人都知道和易绍是故意的,要说起最宠可儿的人。那绝对不是安老爷子,也不是安慕良,说起最宠可儿那还得算眼前这位二世祖。这位爷自己本身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所以跟可儿的嚣张完全就是对上眼了,说起来可儿的牛脾气和打架的本事还多是跟他学的。
“易绍,你这时候来干什么?”安彬武心里老不高兴了,却发作不得。和家与安家一样都是政、界名门,和易绍的爸爸官职比他还高的,要不是他家已经四代单传,和家绝对比安家还要显赫。
“哦,没什么!”和易绍闹够了收回手,还是任由可儿揪住安慕可的头发不放,他搓了搓手呵呵笑道:“这个,是良子叫我过来办点事的。”
“什么事?”
“呵呵,就是让我领几个兄弟来给把把门,省得一些苍蝇老是蹦来蹦去的讨人嫌。嗯,就这样!”
和易绍一句话说完,屋里的人都变了脸。安老爷子眉头一皱,两位侄家大爷二爷一家老小虽然还没有看够戏,但可不想为了凑热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他们纷纷向安老爷子辞行,和易绍笑着也不阻止,到了楼下他们自然就知道走不了了。
屋里面还有一群把自己锁在里面的孩子,各位大爷都找自家孩子准备走人了,那小屋的门被喊开,跑出来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有些孩子脸上有心虚害怕,有些却是一脸的洋洋得意,嚣张跋扈。
看着各位爷拖家带口先后下了楼,安彬武又劝可儿把安慕可松开,可儿没有理他,她红着眼睛对安老爷子道:“爷爷,对不起,我又给你闹事了。但是今天,哪怕知道会让你生气,这事我也闹定了。”
安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女孩子,别把自己搞得声名尽毁。放开她,等你哥回来处理,我们去医院看看孩子。”
可儿听话地松开了,但松开之前用力推了安慕可一把,安慕可被推得撞到安彬武身上,又惊又惧的大哭了起来。和易绍恼火道:“你他妈死了娘啊,叫得老子吵死了。”
安慕可顿时吓得止住了哭声,可儿扶着安老爷子出门,到了门口后,她回头冷冷地扫了安慕可母女一眼:“你们成功地惹到我了,别着急,咱们慢慢儿玩!”
安慕可暗中打了个寒颤,这时候,她真的有些后悔不该由自己来出头了。那个贱女人的身份,时间一长,安家的人自然是早晚会知道的,她太心急了。
等所有人都下了楼之后,安彬武青着脸问安慕可:“慕可,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把那个女人的事跟咏宁说的?”
“爸,怎么连你也怀疑我?”安慕可抬起泪眼,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满脸无辜与震惊。肖月如吓了一跳,连忙道:“彬武,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慕可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你们别把我当傻子!”安彬武冷脸道,“我可以纵容你们,但是你们可不要给我不识好歹。”
安彬武的表情那么冷,有那么一瞬间,安慕可甚至以为安彬武已经知道了内情,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绝不能承认,否则怕是从此以后只要安慕良兄妹不愿意,爸都不会再给她好脸色瞧了。他是疼她,可再疼也不可能多得过安慕良,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他那么出色。
纵使他再怎么不乐意搭理爸爸,他也是爸爸心里的骄傲,要不然爸也不会因为他娶了个不好的女人而气成这个样子了。
所以,她绝不能承认。思虑也就是转在一瞬间,安慕良捂着嘴委屈地哭道:“连爸爸都不相信我,那我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可儿才是爸爸的公主,说到底我也不过就是一个野种,一个安家的耻辱罢了!既然如此,我走,不碍你的眼就是了。”
她说着就要跑回屋里去收拾东西,肖月如连忙抱住她,哭得好不伤心:“彬武,前天慕良才说慕可闹事就要让她去警局,你想想看,慕可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明知道有那么大一个把柄在他手上,她怎么可能还不知死活地撞到慕良手上去?”
“妈,你别说了!”安慕可抱着肖月如,无声抽泣,“他既然不信,你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反正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养女罢了,哪里有亲生女儿的好!”
因为不能影响安彬武的政治前途,安慕可这个婚内外生女儿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尽管大家心里心照不宣了,但无论如何,她都只能是安家的养女。
这一点,安彬武自然是有愧疚的。听了母女二人这样一说,他气消了不少,是啊!他儿子的脾气,安家人都知道惹不得的,慕可一向很乖,虽然这两天因为失态心情不好有些失态了,但前天已经被儿子吓唬过了,她哪里还有胆子做别的?
见他似有松动,肖月如再接再励地忍着哭声,拢开安慕可被拉扯得疯子一样的头发,露出那一边被可儿扇了一巴掌的脸,上面还有浅浅的红印子:“你看看慕可被欺负的这个样子,她像是斗得过可儿和慕良的么?我们母女来安家十年了,我知道爸和其他人都瞧不起我的出身,我只是一个保姆,萧玫是名门闺秀。她在你身边,会让你倍有面子。我在你身边,却只会凭添他人笑话你的谈资,连慕可都只能以养女的身份寄养。
我不是不能搬出去,只是今天家里客人那么多,若是我们在这时候搬出去,只怕别人都要胡乱编排,说我们是被赶出去的。我安四夫人的名份还在那里,若真发生这种事,怕是会连累你。你放心,等这件事消停以后,我就带着慕可搬……”
装可怜扮柔弱,再以退为进,对安四爷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最有用了,这种事是萧玫从来不屑做的,但肖月如却是手到擒来。
母女二人只是几句话就搞定了他,安彬武摆了摆手,烦躁道:“好了好了,我就是心情不好随便说说,你们别往心里去。”
“但是可儿非说是慕可……”
“不是就不是,难道还能让她赖上不成,那个孩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安彬武烦恼地低咒了两声,转身走了儿童屋。虽然在安彬武心里,始终都认为可儿过份了,但是可儿刚刚马上就要哭了的样子和她说的话,还是对他起了不小的影响。
☆、安家&事件:代价,夜路走多撞到鬼
安彬武刚走出来,就见其他已经准备走了的人,又都一家一家焉焉地回来了。一问才知道,和易绍竟然真的带人把安家围了起来,除了老爷子和可儿,谁也不放。
安彬武气恼地亲自下楼去交涉,却被痞子一样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和易绍给打击到惨败而回。安彬武火大地给和易绍的家人打电话,但是显然他们早被交代过的,不论是和易绍的爷爷还是他爸妈,谁的电话也打不通。打家里工作室的电话,佣人也说是不在家,秘书说是在忙什么忙什么。
最后不得己,大家都只能留在家里等消息。
安老爷子和可儿在路上堵了会儿车,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处理好吉吉的伤势送到了病房里。据说孩子全身是淤青,脸上的青紫不过是小儿科,而且还被踢伤了胃部与肺部受了内伤,若是休养不好的话,将来可能还会留下后遗证。
元宝一言不发地坐在病床边,不停地揪弄着自己的指甲。她脸色苍白,神情却漠然一片,甚至是连一点点心疼的表情,或是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她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昏睡的孩子不成形的脸,要不是手指正在用一种极高的频率互相拨动着,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木头人。
记得八年前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神情冷漠,坐得像根木头,谁也不放在眼中。后来他去看过她很多次,除了做工和睡觉吃饭时间,她大多时候就对着墙面,安静地站着谁也不理。
她把自己锁在的世界中,拒绝外来的一切。安慕良说了很多安慰与抱歉的话,她都像没有听到一样。
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她也被人当众羞辱,他的保证,他的承诺,他全都没有做到,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呵!
心疼,伤痛,后悔,愤怒,恐慌……各种各样的情绪扭成一条条带刺的毒鞭,正狠狠地鞭笞着他的心,让他痛得浑身都在发抖。
此时,安慕良心里的痛苦与悔恨已经上到了一个最顶点。可儿扶着安老太爷进来,安慕良正背对着门的方向站在窗边,从来俊秀玉挺的身形,此时正微微弯曲着无声地发抖。
可儿心痛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安慰道:“哥,你不要这样,吉吉会没事的。”
“丫头,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的。”安老爷子坐到元宝身边,但他的话元宝同样像是没感觉一样。
安慕良转过身来:“爷爷,你跟可儿留下来照顾宝宝和吉吉,我先回去一趟。”
安老爷子看着他红丝凌乱的眼睛,想了想,道:“我并不想阻止你,可是你现在这个状况,爷爷怕你冲动过头……”
“我不会闹出人命。”安慕良淡淡道。除了这一条以外!
安老爷子微微一叹,道:“爷爷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但是你要记住,就算是再冲动也要留一线,他们不把你当亲人,是他们不是东西,做人最重要的是无愧于心。”
“我知道!”安慕良点头。可儿道:“哥,我陪你一起去!”她也想要看看,看哥怎么教训那帮恶心的人。
“你就别去了,在这里好好陪着你嫂子!”目光落到元宝脸上,她仍似一无所觉。安慕良咬了咬牙,冷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安家的客厅里,和易绍让佣人将东西都收开,腾出空间将一共八个小家族的人分成八方分开坐着,谁也不准说话不准乱跑不准打电话,就连上厕所都只准一个一个的去。这审讯犯人一样的姿态,可把这一群身份高贵的人气坏了,但无奈这时候是人在屋檐下,再不服气也得受着。
之前,一位侄少爷称有急事要忙,非要带着自己一家三口先回去,和易绍劝了两句他不听还骂人,和易绍竟然真的不客气给了他膝盖一警棍,直接把人打得半跪在了他面前。
按他的话就是,操他妈的,既然拉着不走要打着走,老子还跟你客气。
认识和易绍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披着军装的流氓,大家见他谁的面子也不给,自然都乖了下来。
和易绍的电话响起来,他接了,只听守在大门外的士兵道:“头儿,邱少带着药箱来了。说是老大让他来的,一会儿安家会有伤员。”
“呵……”和易绍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一大部分做贼心虚的人,道,“的确,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衬衣白西裤的邱季屿就走了进来。看到满屋临危襟坐的安家人,他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才走进来问和易绍:“发生什么事了?”
邱季屿是三爷家的儿媳,四少安慕阳的妻子邱季岚的哥哥。他与安慕良跟和易绍高中到大学一直是同学,不过他们两个学的是军事指挥,而邱季屿学攻的是军医与律法领域。如今,他已经是京地很有名气的军医,并兼职金牌律师。
“没事,你准备好伤药就行,今天安老大准备要大开杀戒了。”和易绍弯嘴一笑,露出八颗白得晃人眼睛的牙齿。他说到大开杀戒四个字,把那些心里发虚的人吓得冷汗淋淋,自己却是一副十足兴奋的模样,仿佛一会儿这里要发生的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
“是么?”邱季屿皱眉,“好多年没见良子发过火了,到底怎么了?”
和易绍自己也不清楚事情发生经过,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说起,他道:“等他回来不就知道了。”反正能把那家伙气到让他带人来围住安家,能把可儿气成这个样子,那绝对不是小事。
安彬武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气恼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安慕良的电话,但是电话铃声却从门外响了起来,随之他人也走了进来。
安家一群人顿时集体精神一震,好几个人面上都露出了惊恐,因为安慕良手腕间卷着一根足有两根拇指那么粗的长鞭子,鞭子上面还带着倒刺。
“良子,孩子怎么样了?”安三爷连忙走过来,拉住他,低声道,“教训一下就行,你别把事情闹大了收不了场!这事要传出去,可了不得。”
“三伯父,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弄死人的。”安慕良一句话,吓得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更加坐立难安。只是不弄死人么?
“小六,这里可大部分都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把他们软禁在这里,现在还拿鞭子来吓唬人,太不像话了。”知道若真计较起来的话,自己的女儿外孙都逃不过惩罚,安大爷虽然心里也有些发怵,却仍然努力镇定着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安慕良却冷笑道:“大伯父觉得我的鞭子只能吓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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