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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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梦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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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草坪下面有一个湖。”

  “湖?有水的?”

  “没有水的还能叫湖?”

  “你会带我去看?”

  “只要你喜欢。”

  “要是有一只小船就好了,我们可以在湖上划船。”梦诗的兴趣来了。

  “你很喜欢划船?”

  “唔!最喜欢!”

  “那,我们跑快一点,说不定,那儿突然会出现一只魔术艇。”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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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谁跑得快!”

  梦诗当然迫不上天培,因为她已很久很久没有骑马。

  到草坪,看见天培已下了马。

  “不骑马了?”

  “让马儿在这儿吃草。”天培拉住白天使,让梦诗跳下马。

  他们把马分别绑在两棵树上。

  “白天使!”梦诗拍着它:“这儿的青草甜蜜又新鲜,你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走!我们来享受我们的!”

  “湖呢?”

  “在草坪下面。”

  跳下草坪,梦诗看见一个蓝色的小猢。

  湖的四周很宁静,湖水清澈,风飘在湖上,卷起了几朵漪涟。

  “啊!好美好美的湖。”

  “喜欢吗?”

  “喜欢,瞧!那儿不是有一只红色的小艇?”梦诗更惊奇了。

  “唔!”

  “你为什么若无其事?”梦诗在怀疑:“小船是谁的?”

  “我的!”

  “你的?为什么不早说?”

  “要让你惊喜一下。”

  “你这人好坏!”

  天培跳进艇里,小艇摇了几下,天培把手伸给梦诗:“下来,我们划艇去!”

  梦诗犹豫,要是不让他扶一把,她可能会掉进湖里。

  梦诗终于伸出了手,天培拉住她的手,把她扶进船里。

  天培若无其事,因为,他并非第一次和女孩子拖手。

  梦诗可羞得脸儿红。

  天培解开了绳,拿着桨划艇。

  “这个湖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

  “天然的!”

  “这么美的湖,为什么没有人来。”

  “因为这是私人地方,我爷爷买地的时候,把湖也买下了!”

  “牧场是你爷爷的?”

  “他老人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过,他送给我的,只是一块地,不是一个牧场。”

  “让我划划艇!”

  “你会?”

  “当然会!”

  天培想把桨给她,后来又把手缩回去:“别把手弄粗了!”

  “我又不是那种见了小蚂蚁也会吓得流泪的娇娇女。把桨给我!”

  “当心,弄痛了可不要怨我!”

  “别瞧不起人,你看,我多有劲?”

  他们划艇,谈笑,玩水,在湖里逗留了很久,突然,梦诗皱起了眉。

  “怎么了?梦诗。”天培连忙问。

  “没有什么?”

  “把你的手给我。”

  “不要!”

  左天培用力把她的两只手拉过去,她那白如雪,软如绵的手,渗着血丝!

  “你看!你的右手擦损了!”

  “破了一点皮,算得了什么?”

  左天培拿出手帕,把她的手包住,他拿起桨说:“我们回去!”

  “多玩一会嘛!”

  “改天再来,你渴了,该吃点水果。”

  回到草坪,梦诗老看着白天使,然后倒在草地上。

  “好舒服,”她仰卧着。

  左天培从马背的背囊,拿出两个苹果,他在梦诗身边蹲下:“消过毒,保证没有细菌,三小姐。”

  梦诗接过苹果,笑了笑,她那性感的长曲发散在青草地上,很美!

  “梦诗!”

  “唔!”她咬了一口苹果。

  “你知道吗?”天培深深地注视她:“你是我所见的女孩子当中,最美的一个!”

  梦诗被他看得难为情起来,他那圆大的黑眼睛,像磁石。

  “梦诗!”他俯下身,他那丰厚的嘴唇,缓缓地印在她的唇上。

  “不……”她挣扎。

  她越挣扎,他就越压得紧,当两个人的身体和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房急剧地跳,全身发抖。手中的苹果也溜掉了。

  她好想反抗,她怎可以让男人吻她?但是,她是那样的软弱,那样的身不由己,她不能抗拒他那结实的胸膛,和他那灼热的嘴唇,她怕,可是,又有点留恋。

  她彷徨,又有点陶醉,总之,她百感交杂,她在天培那强壮的身体下喘气。

  正当她快要透不过气来的一刹,天培轻轻放开了她。

  他轻喘着:“我爱你!”

  她支持着,举起手想拍他一个巴掌,但是,她的手,停在半空。

  左天培捉住她的手,吻着她的手指,“生气了?是不是!”

  她侧过头,一颗小泪珠滚落在青草地上。

  “怎么了?我只不过亲了你,又没有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她低低抽咽,眼睛红透了。

  左天培吻去她脸上的泪,他用两只手把她的脸捧起。看着她,很柔很柔地问:“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垂着眼皮,没有说话。

  他用手拨开垂在她额前的发丝,对她是那样的全心全意:“你听听,看我猜得对不对?你还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接吻,所以你有点害怕,是不是?”

  她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你真纯洁,你看我多有福气,梦诗,你放心,我会珍惜你给我的初吻。”

  梦诗缓缓地张开眼睛,她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依顺,和那高傲,目中无人的马梦诗,完全两样。

  左天培对她有难以形容的珍爱,他紧紧把她拥进怀里,再一次吻她。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挣扎,她的手,缓缓地环抱着天培的背项。

  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的马梦诗,心里充满柔情蜜意,以前她偏见,傲慢,看不起男孩子。现在,她拥有了左天培,才感觉有一个爱人,是何等幸福!

  本来乐观,有主见的梦诗,现在简直是快乐天使。她少了几分傲慢,却多了几分娇媚。

  她仍然努力工作,不过,加班的时间减少了,因为,她每天一下班,天培就要来接她下班,他们是天天见面,睡前还要来一个热线电话,卿卿我我,永远谈个不休。

  这天,是公众假期,本来梦诗要陪董事长亲自去机场迎接一个巴西大富商。到机场,才知道今天的班机取消了,那位大富翁要明天下午才能到。董事长泄气,梦诗却有意外的收获,她早已知道天培去了牧场,她立刻开车前往。

  泊好车,在屋子里看见林嫂。

  “马小姐,你来了?”

  “少爷呢?”

  “在二楼的卧室!”

  梦诗跑上楼梯,推开房门,发现左天培躺在床上,她上前一看,他睡着了!

  她刚转身,突然有人捉住她的手臂。

  她回转头,看见天培在笑。

  “你装睡,好坏。”

  “我是嗅到你的香水味醒过来的。”天培手一拖,梦诗倒在他的身上!

  他双手紧抱梦诗,那令人喘不过气的热吻又来了。

  他的嘴唇真软真丰满。

  他的胸膛真阔真强壮,梦诗伏在他那富于弹性而又结实的胸脯上轻喘。

  他的衬衣敞开,露出了黑茸茸的胸毛,这是性感男人的象征。

  “要来为什么不叫我接你?”他轻抚着她的秀发。

  “我是来看白天使的。”

  “我妒忌!”

  “妒忌一匹马?”

  “我妒忌所有和你接近的东西,包括……”

  “包括我穿的高跟鞋?”梦诗咭咭地笑。

  “其实你好调皮。”天培捏一下她那白里透红的脸颊:“为什么不去接机?”

  “贵人要明天才能飞来!”梦诗用手指拨着他的衬衣:“干嘛赖在床上?”

  “无聊嘛!我以为你晚上才有空。梦诗,我不喜欢你的工作。”

  “其实,我的工作也很不错,特级待遇,老板对我又好。”

  “偏是人家放假的时候,你就上班。”天培抚弄着她的手指:“家里又不是等着你养,别干了,乖乖的留在家里。”

  “你这人好自私,”梦诗抽出了手,坐起来:“你要我每天呆在家里等你下班?”

  “你为什么动不动就发脾气?”天培把她拉下来,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你要工作,到我的公司来,我让你做总经理。”

  “不,我不要人家笑我依靠你!”

  “你的自尊心好强!”天培翻转身,用手轻拍她的脸:“我们今天干些什么?”

  “你要干什么?”她轻轻挣扎一下。

  “别紧张。我尊重你,我不会做坏事,也不会在这床上干任何事情。”天培在她的唇上吸啜一下:“亲亲嘴总可以吧?”

  “说真话,有没有和别的女孩子亲过嘴?”

  “有!”

  “你刚才说的坏事呢?”

  “也有!”

  “你?……”梦诗面色一变,推开天培跳下床。

  “你怎么又生气?是你要我说真话的,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承认,但是我不想骗你!”

  “我并不知道你已经结婚,别碰我!”

  “你分明知道我没有太太,也从未举行过婚礼。梦诗

  “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你已有了情妇!”

  “情妇?”天培笑:“哪来的情妇!”

  “你跟那些女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她们肯放过你?鬼才相信!”

  “我们只不过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啊!原来你还召妓。”

  “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这个人,不嫖不赌不抽烟,不信,问我表哥。”

  “那些跟你……”

  “都是些富家小姐。”

  “不相信,骗人,骗人,那些女孩把肉体献给你,肯轻轻放过你,她们不迫你结婚才怪!”

  “梦诗!现在的女孩子,对贞操观念看得很淡,好像你这样纯真、洁白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子,少之又少了。她们大多数把性爱当作游戏,她们并不认为和男孩子发生性关系是给人占便宜!反而认为是享受。”

  “一点爱的成份也没有?就只单单是一种——享受?”梦诗不能接受,也不会相信。

  一也许她们都爱我,不过,我并不爱她们。但造爱之前,我必声明,我不会和她们结婚。所以事后,也没有人来找我麻烦。”

  “撒谎。我不相信有这样放荡的千金小姐,你一定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也许你从未见过那种享乐主义的好人家女儿,但是,的确有这种人存在。”

  梦诗想起了爱诗,她无言了!

  “梦诗,我虽然有污点,不够纯情,但是,我真心爱你。也尊重你!”

  梦诗拿起手袋,就往外走。

  “梦诗!”天培拉住她:“你干什么?”

  “告辞!”

  “又生气了?早知道,我不跟你说真话!”

  “不公平!不公平!”梦诗握着拳头则:“我连给男孩子碰一下都不肯,你竟然和那么多的女孩子——造爱。”

  “其实,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她们本来已经不是好女孩。我承认不公平,你太纯洁,也许,我真的配不起你,或者,我应该放弃,但是,我爱你……”

  梦诗垂下了头,叹气。

  天培把她的手袋扔向床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绝不和任何一个女孩子造爱。”“亲嘴呢?”

  “也绝不和任何女孩子亲嘴。”

  “谁信你?”

  “我可以向天发誓!”

  “相信男人发誓的女人是个大笨蛋。”

  “你到底要我怎样?”天培吻一下他的鼻尖:“为你自杀殉情?”

  “你肯死才怪!”梦诗把头搁在他的肩膊上,两只手绕住他的脖子。

  天培心醉了!如果梦诗这时候要他从五十二楼跳下来,他也会跳的……

  淡紫色的灯光包围了一切,一张别致的六角形桌子,桌上一个双头的插座,一边扬着红玫瑰,一边插着一支紫色的洋烛。

  烛光摇曳。

  “听说你有一段时间没有写作?”

  “是的,那时候,我冬眠。”

  “梦诗告诉我,一个女孩子粑你手中的稿件碰跌在地上,弄湿了。”

  “是的!”

  “那个人就是我!”

  徐森一点一下头。

  “真对不起,我破坏了你的工作。”

  “其实,这并不是我要冬眠的原因。主要是我心情不好,我不想写作,老是想着工作以外的事。”

  秋诗看着他,眼神打着问号。

  “说出来你不要怪我肉麻。我在担心你,弄得茶饭不思。”

  “为一个愚蠢的女人?”

  “愚蠢?”

  “自杀不是愚蠢的行为?”

  “我相信你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其实,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纠缠不清的问题,只是感情受骗了!”提起霍英平,她心里还在隐隐作痛。

  “不愉快的过去,不要再提了。”徐森一立刻改换了一个话题:“你们四姐妹的名字都很美,是谁替你们起的。”

  “爸爸和妈咪。他们年青的时候,都喜欢诗,我是秋天出世的,所以叫秋诗。至于二妹,也许,他们那时候最恩爱,所以叫爱诗,三妹是他们梦想中的公主。四妹一出世就是个美丽的小娃娃,所以叫丽诗。”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到府上拜候伯父,伯母和其余两位马小姐?”

  “改天吧!”秋诗心中另有打算;徐森一虽然并不如左天培那样英俊迷人,但是,他有名气,人所皆知的大作家徐森一,爱诗也看他的小说,也常称赞他,假如秋诗把徐森一带回家,一定又会给爱诗抢走。

  到目前为止,秋诗对徐森一,还说不上爱,但是,她很崇拜他。崇拜,有时候比爱却还要狂热,每一次,徐森一打电话约她,她就兴奋得心跳,而每次和徐森一约会后,她都会感到心情愉快。

  这是爱吗?

  一个爱情的失败者,还能爱?

  起码,她目前仍然不肯放弃他。

  “秋诗,你在想什么?”徐森一见她呆住了,禁不住问。

  “噢!没有什么?”

  “不要为我而难过!”

  “为你?我不明白。”

  徐森一苦笑一下:“我知道你是位千金小姐,而我,只不过是个穷作家,我是不应该有太多的要求!”

  “你误会了,其实……”

  “我都明白,你肯跟我交朋友,我已经感到很光荣,别的,我都不敢再奢求。”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是……慢慢的你自然会了解。”秋诗不想说爱诗的闲话,迫得欲言又止,唉!爱诗不好,也总是自己的妹妹,而且,此时此地,她也没有理由告诉徐森一,她怕爱诗抢走他!

  大自作多情了吧!

  像徐森一这样年青的作家,追求他的女孩子还会少?他不是说过,每天都接到很多读者来信,出版社的老板,特地为他请了一个专人回信?秋诗认为徐森一同情她的成份多,喜欢她的成份少。

  她很自卑。

  一个经历过两次恋爱失败的人,难免自卑。

  她愿意维持现状,经常保持和徐森一见面,虽然不像天培和梦诗那样密切,但是,她总可以算是徐森一的女朋友了吧!

  “除了爱诗,我们三个女儿全变了。”马太太和丈夫闲话家常时说。

  “变了?我倒看不出!”

  “那是因为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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