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叹了口气。
“老婆,你叹什么气啊?”
初夏不假思索道:“我把你惯坏了。”
林寒冬“扑”的口中的饭全吐了出来,吐完后哈哈笑,笑得肚子都痛了,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指着初夏道:“老婆,你太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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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也笑了。
一时乌云全散,但初夏知道,林寒冬的目的没有达到,这块乌云还会飘过来。
男人学车总比女人有悟性,刚学那会儿笨笨拙拙,笨蛋一般,可是越学越好;女人正好相反,开始学得有模有样,越学越害怕,越开越差,有时比笨蛋还笨。
教练让学员之间交流一下学车心得,说都是菜鸟,交流起来更方便,更有利于互相时步。
学员小王主动走过来和初夏交谈。
二人一起学车的,小王很热心的指出初夏开车的缺点。
初夏听着很受用,不住的点头,像是幼儿园学生听老师讲课似的,以至于林寒冬假咳了三声,都没有注意到。还是小王提醒她,有人找他,她才发现站在她身边的林寒冬。
林寒冬没说他要来,所以初夏很意外。
林寒冬很客气的跟小王打招呼,可待上了车,脸就冷下来:“你们谈什么那么投机,连我这个老公都看不到了。”
“只是学车上的事情。”初夏淡声道,“他开得比我好,我向他学习学习。”
“我早就会开车了,怎么没见你问过我?”林寒冬语罢,把车开得飞快,“还是说你不爱跟我说话,只爱跟别的男人说话。”
初夏没吭声,自己一说,又要惹出若干的话来。
“我看那个小王对你也太好了,每次总看到他站在你身边。”
初夏想,林寒冬一共去二次,第一次来,大家都不认识,她根本不知道谁站在自己旁边,小王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是第二次,到林寒冬嘴里就成了“每次”,算了,由他说去。
“男人对你好,就是想跟你上床。”没多久,从林寒冬的嘴里蹦出一句“象牙”。
“寒冬,你太过分了。”初夏再忍不住,吃醋不能吃得这么没谱。
林寒冬冷眼看了一眼初夏,初夏调过头去不让他看。
林寒冬的火“呼”全上来了,猛的旋了一下方向盘,“嘎”的把车停在旁边,目光带着刀尖刺向初夏:“看你刚才笑的那样,跟粉兜过似的,你是不是也特想和他上床啊,我出现是不是特不是时候啊!你告诉我,我TM来早了,还是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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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怒极,转过头,对着林寒冬的脸很响的甩了一巴掌。
打完后,二个人都愣了,林寒冬没想到初夏会出手打他,初夏自己也没有想到。
初夏二只手抓在一起,有心要道歉,想着林寒冬也太过分了,什么话都能说,自己就因为太惯着他,他才会无怕顾忌。
还是凉着他。
林寒冬目光中隐着血刃,手紧握着方向盘,紧关紧咬,才把想打初夏的冲动忍下去,然后调转头,一脸挂冰的开车。
“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路上,初夏试图缓解一下矛盾。
林寒冬看都不看初夏一眼,不予回答。
初夏觉得很尴尬,二人一路无言,冷站到家。
到了家门口,初夏刚下车,林寒冬“呜”把车开跑了。
初夏一人回到家,把饭做好,然后等林寒冬回来。
初夏等到八点半,也没等到人,跑到店里,店员说没看到他。
又回去继续等,等到九点半,还是没等到人。
初夏拨打林寒冬的手机,拨通了,挂了,再拨,关机了。
等到十点,初夏心里有些怕,怕他出点事情,而且这些日子都和他在一起,他不在家,心里空落得很。
初夏翻出林寒冬的号码簿,打他朋友手机,都说没看见。
初夏的心越发惶惶不林寒冬。
已经十点半了,初夏披起衣服,想出去找他,门一开,林寒冬正好站在家门口,看见初夏依旧是一脸的冰。
“寒冬,你吃过了吗?”
林寒冬狠狠的扒拉开初夏,只顾往洗手间走,洗脸、刷牙、睡觉。
初夏匆匆的吃了二口,洗漱完毕后,进入房间,林寒冬侧身躺着,看见初夏,转过身,故意把背对向他。
林寒冬貌似打算把冷站进行到底。
初夏从橱子里拿出被子,走到床边,伸手去拿枕头,林寒冬一只手拉着枕头,不让拿。脸上依旧冷的冰人。
“我今晚睡沙发。”
林寒冬猛的跃身而起,抱起初夏,一个翻滚,把初夏压在身下:“打了我,还想逃,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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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想说,谁想打你,谁让你说话那么难听,怕说出口,让他生气,初夏很怕他生气,转而摸着林寒冬的左脸道:“对不起,寒冬,还疼吗?”
“是这边。”林寒冬把初夏的手拿到右边。
初夏浅浅一笑,他还有心计较正确与否。
“疼到心了。”林寒冬猛的把初夏拉上来,把她的手按过头顶,“竟然也打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林寒冬的头在初夏身上直拱,拱出胸前的花儿,对着用力的吸着,像是饿极的孩子似的。
初夏痛得直告饶。
“下次还敢不敢了?”
初夏直摇头。
“你打了我,该怎么补偿我呢?”林寒冬像审问官似的审问道。
“给你做好吃的。”初夏想了想道。
“不要把我当猪好不好,老是提吃的。我要点别的,我告诉你,不说我想听我,我又要罚你。”林寒冬很用力的抓着初夏的手。
初夏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真的不想。
“亲你一下,好不好?”
“不好。”
“我爱你。”
“不要听。”
林寒冬低下头,又拱起来,拱得初夏痒痒的,笑得皮肤发酸,只好顺着他意道:“好,我答应你,在身上纹你的名字。”
“宝贝,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明天,明天我带你去。”林寒冬一下子变得身心愉悦起来,迅速除去初夏身上了障碍,一路狂歌。
初夏到底还是投降了,细想,林寒冬提的要求,最终都达到了目的,只是领证,刺青之后,不知道他又会生出什么想法。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今天晚上,自己只是不见他一会儿,心里就跟猫抓似的,自己已经掉进这个小男人的坑里,只要是快乐的,先过下去。
林寒冬因为取得胜利,非常高兴,激情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
“宝贝,今天我朋友的电话你是不是都打遍了。”
初夏难为情埋下头,的确,知道的都打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像你那么狠心,一跑就跑一年,我舍不下你,会很快回来找你的,以后我要出去,你呆在家里等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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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冬一提一年,初夏就吃闷,也许自己真的太残忍了。这样想着,为他受点疼,也算不了什么。
“寒冬,那你晚上都呆在哪儿啦?”初夏好奇问。
“和小林在一起喝茶了。”
初夏真的很气小林,第一个打电话给他,他认认真真的回答说没有,自己那么信他,竟然骗自己。
“宝贝,不要怪小林了,小林一晚上都在接我朋友的电话,问我去哪儿,说你到处找我,都快哭了。”
“哪有,你朋友也太夸张了。”初夏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女人满世界的找男人,真的很难为情。
“就知道你不像我在乎你那样在乎我,以后我多呆会儿,让你担心久一点。”林寒冬不想让初夏担心,可看她没想像中那么担心,又有些不舒服,于是堵气道。
“不要……”初夏立即道,不见他,天像塌下来似的,一个人呆着,净往坏处想,这种感觉她再也不想重复。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听你的。”林寒冬伸过脸。
初夏凑过身子想亲脸,林寒冬猛一转头,碰到的却是唇。
“是不是又想要我啦!”林寒冬坏笑道。
“不是啊……”初夏立即侧转身子,可是已被林寒冬牢牢的抓住。
……
林寒冬生怕初夏反悔,第二天八点半就带初夏去做刺青。
到时,人家店还没开门。
开门就有生意,店老板非常高兴。
刺青根本就不像林寒冬说的跟蚊子咬似的,每一根刺下去都是钻心的刺痛。
初夏顾不得难为情,全程都抱着林寒冬,头埋在他怀里。
等刺青结束,初夏痛得眼中闪着泪花,差点落下泪来。
“宝贝,没事了,没事了,宝贝,我爱你宝贝……”林寒冬像哄孩子似的哄道,初夏的痛才稍稍缓解了些。
一连几天,林寒冬没事的时候就去抚摸初夏臂弯上那个彩色的美术字“冬”字,初夏有时觉得林寒冬把这个字看得比她的人还重。
林寒冬有时候想法非常奇怪,奇怪的就像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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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平带她的男友戴维到林寒冬的餐饮店来过二次,之后只见其男友戴维,不见王丽平。
王丽平的男友戴维会一点中文,通常会一点中文的外国人特别喜欢说中文,就好像刚学自行车的人,特爱骑自行车一样,但王丽平的男友戴维一进店,就全英文,用流利英文和外国人对话的,店里就只有初夏了。
外国人特看重隐私,初夏很奇怪戴维为什么不带王丽平来,但又不好问,因为这是人家的隐私。
问了,就有可能被认定侵犯人权,美国人一点事情就爱和中国人上纲上线。
有一次戴维点完餐,突然来了一句:“我也比你小四岁。”
初夏一脸愕然,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到有一天,戴维拦住了初夏,递给她一朵玫瑰花,才知道戴维的感情换台了,调到自己这儿了。
初夏很认真的告诉戴维,自己有了男朋友,很爱他,希望戴维能回到王丽平身边。
戴维则用英语反问:“你会爱上一个做梦叫着别人名字的男人吗?”
初夏愕然,难道王丽平不爱他,不可能啊,不爱他,怎么会在手腕上刻着戴维名字的开头字母。
戴维跟着来了一句,让初夏的心全暗了下来。
戴维说王丽平做梦叫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寒冬。”
初夏觉得像王丽平这样的小女孩,不会把感情定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没想到会爱得那么深。
“你很了解你男朋友吗?”戴维笑着问初夏,眼中注进很多希望。
初夏微笑的回道:“我相信他。”
戴维则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回了一句:“但愿他值得你相信。”
初夏心里“格登”一下,难道戴维发现了什么。
“戴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话初夏不想说的,可是还是说出口,说完之后,又摆摆手,让他不要说。她发现,她好像已经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
去买东西的林寒冬走了过来,用仅有的几个词汇和戴维打招呼。
每次初夏和男人说话,林寒冬的脸色都发绿,再发黑,这一次却没有。
看上去,林寒冬的表情很不自然,却又努力的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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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长了心眼,但对林寒冬的关注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这才发现,看上去和平时一样的林寒冬,其实和平时很不一样的地方。
林寒冬以前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现在一回家就关机了。
林寒冬再不叫王丽平“丽丽”而改为全称。
林寒冬回来比以前迟的次数多了,每次回来不问他,他也总是先说理由,每次理由都不一样,说得很流利,好像预先背过似的。
林寒冬以前不爱洗澡,主动洗澡,暗示今晚要和初夏亲热,现在一回来就洗,洗的时候比过长一倍。
林寒冬以前基本每晚都和初夏亲热,这几天却没什么兴趣,只是抱着她,不说话,像是累坏了的样子。
初夏感觉越来越差,但她还是不相信,寒冬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只到有一天,寒冬回来很晚,初夏为他准备洗澡的衣服时,赫然发现,寒冬的脖子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吻痕。
初夏盯着看了看。
林寒冬神色很不自然,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有些尴尬道:“南方就这一点不好,虫子太多,烛心阁的新房子竟然会有虫子,痒死了。”
林寒冬还霎有介事的抓了二下。
初夏的心里像是被石头堵住似的又闷又痛,但她还是努力装作自然道:“明天我给你买点止痒药去。”
“不用,很快就会好了,初夏,你也辛苦了,早点睡吧,以后不用等我了……”
可是初夏哪里睡得着,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寒冬的脖子上不是吻痕,是虫咬抓的,可是她和逃婚林在一起时,逃婚林很喜欢用力的亲吻她的脖子,她对吻痕和虫子咬抓挠区分的非常清楚。
她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第一次恋爱失败,第一次婚姻失败,这一次,熬尽她余生情感的爱情貌似也要失败,难道自己注定一个人孤苦终了吗?
回想和寒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初夏的心痛得寸寸裂开。
她已经习惯林寒冬叫她老婆,叫她宝贝,习惯身边有这个男人,让她重回过去,过孤灯冷灶的生活,她想想就受不了。
泪成群结队的往下流,初夏忍不住抽泣起来。
她捂着嘴,轻轻的下床,踮着脚走到客厅,缩在沙发上,手捂着嘴无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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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痛也要一个人痛,她舍不得寒冬跟着她痛。
“老婆,你眼睛好像肿了,怎么啦?”林寒冬迷迷湖糊的起来,看了看初夏道。
初夏立即侧过身,不让林寒冬直视她的眼:“昨晚喝多水了,有点水肿。早饭好了,你先吃。”
“好,我今天和小林有事要出去,要很晚回来。”林寒冬一边吃一边道。
又要很晚回来,林寒冬回来已经越来越晚了。
男人在外面有人,最显著的标志就是回来越来越晚,理由越来越多。
回想戴维的话,初夏觉得林寒冬十之八九和王丽平在一起了。
林寒冬还小,对一个事情的新鲜期很短,自己和他朝夕相处几个月了,男女之间什么事都经历过了,已不复昔日的激情,他的兴致定是转到深爱他的年轻活泼,充满朝气的王丽平身上。
现在还有心思编理由,以后情越来越淡,只怕骗她的兴趣也没有。
想到不久之后,林寒冬就会亲亲热热的抱着王丽平,叫她老婆,叫她宝贝,和她拥抱,亲吻,爱抚……
而自己,自己将会一个人独向悲凉。
算一算,他们从重逢到相爱也不过三个多月,好短!
爱的保质期如是之短暂,让初夏如何承受。
初夏禁不住失声痛哭。
这一天,初夏不停的忙碌,桌子、椅子、杯子,几个人的活她一人全包了。
唯有忙碌,心才不会乱想,不会那么痛。
戴维来了。
他拉住了初夏,让她不要做了。
他用英语跟初夏说,要初夏面对现实。
他说他要陪她一起面对。
戴维要拉初夏去王丽平家。
初夏没有这个勇气,她要静等着现实压过来的时候,她去承受。
小林来了,带着新交往的可爱小女生。
“寒冬呢?”小林一见到初夏便问。
初夏一愕,林寒冬说他和小林在一起的,但小林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这家伙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忙,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小林说完立即自己打自己的嘴道,“瞧我这张嘴,净乱说话,寒冬自从有了你,就没有乱来过,瞧我,又说错了,寒冬他就从来没有乱来过,和我一样正正经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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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淡笑,引小林和他的小女友入座。
等到后台时,初夏的心一阵痛绞,她装作拿东西,上了楼,进了林寒冬的办公室,拨打他的电话。
“寒冬,你在哪儿?”
林寒冬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话:“老婆,我和小林在外面吃饭,今晚我会晚点回去,你不用等我。”
“哦,不要太晚了,少喝点酒。”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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