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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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殊-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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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焌听得也笑了,把那女人不文而武、很切题的再办了办。这次办完,两个人都很满足了。沈焌问她到底是谁?那女人不肯说,单要他猜。沈焌就先从天上仙女猜起,女人忙捂他嘴道:天杀的!说这作孽的话则甚?

    沈焌就不说了,不猜了。怎么猜呢?他叫女人自己说。女人非不说,沈焌怎么办?沈焌只好拿他会的办法又给她办了一办。

    女人真要不行了。连沈焌也快不行了,闭目调息了一番,听到声音响,那侍婢又进来了,悄声道:“快到了。”什么快到了?也没解释。女人悄声警告沈焌:“你出去别说起我,不然真把你再关进去。”

    沈焌忙道不敢。侍女拿被子卷起女人,去了,不久又回来,手里不再捧着女人,但捧着手巾和热水,给沈焌擦身。沈焌药效未过、色心又起,把那侍女的手腕只一捏。这次侍女没躲。沈焌知道有戏,把她一拉,她轻轻依向沈焌,嘴里抱怨道:“不来了!专欺负人!”

    沈焌色心如狂,嘴凑在她耳朵旁边道:“我那物不文,你怎么知道的?”

    传女被他说破闺私话,低头不语。沈焌就口儿在她耳垂上香了一口,手去摸她裤档,已经湿了,边扯她裤子,边喘着气笑骂道:“小蹄子,你也是个不文的东西!老实讲罢!在外头偷听了多久?”

    那侍女无辞可答,夺手要往外挣,正好从裤子里把一个肥腻腻圆笃笃******挣出来。沈焌一手按定,那话儿就凑进去,登时耸动起来。侍女一边拧腰,一边道:“你不要命了!”沈焌呼哧呼哧道:“有了你,我这命就不要了!给你拿去罢了!”这话后来一语成譏,此时却不必提他。只说移时**毕,沈焌也累瘫了。那侍女悄悄拾衣服走了,再没回来。沈焌也没再回牢里。人家把他送回他原来的住处了。从始自终,沈焌都不知道这对主婢何许人也,记着那女人警告的话,也没敢打听。

    那新接替的老爷么,似乎是教训沈焌已经够了,也没再把他拎回去训斥,更没有张扬他卷上写名字的事儿,只借口说他轻狂,革了他考试资格,也就是了——当然,据说沈焌外头朋友们帮他奔走、送礼、求情,也是大有帮助。新老爷得了好处,能罢手则罢手,其他的就没再声张了。

    他替沈焌保全了脸面。沈家听到风声,来问时,沈焌也只管否认,说是其他人犯的事,不是他。

    他那些朋友帮他真出力、假出过力的,都来报功,问他要报酬。他带出来的金银,给王老卷去大半,再这么一花销,就不剩多少了。那还有一班红粉娘子、香软娇娃们,他如何开销?(。)

第七十九章 事在人为() 
有的姑娘是真的爱沈焌的才、爱沈焌的貌、爱沈焌的体贴、爱沈焌的温柔,哪怕他没钱,也愿意与他在一起的。但是老鸨龟公们如何过得去?

    要知道,姑娘每做到了姑娘这一行当,这一身子就不是属于她自己的了。你看她唱个曲、说句话、喝杯酒、陪个席,就是赤金白银的拿、红绡雪缎的赏,发财多容易似的,其实妈妈道“我培养你这么多年,真是拿银子打都照样儿打出这么个人来了”,要抽个肥筹,谁能拦着她不抽呢?那龟公在外头挡着无赖泼皮们,功劳不大么?那姑娘难道不想买个安全么?买了安全才好开生意、开了生意赚了钱,难道不给龟公分润么?说不过去的!还有,你在哪里做生意?难道大马路边上、还是野地里就地开伙?难道不要找个房间,那房间还要齐整、院子也要拾掇得干净,才好招待贵客的?贵客来了,你外面不要有人帮贵客拢马接轿?不要有人端茶奉瓜子?不要有人温酒绞手巾?这些人你不都要开销?杯里的酒、盘里的菜、栏前的花、炉中的香,哪一件不是要钱的?你为了一颗瓜子一瓣花香去跟贵客报销吗?还不都在贵客打赏的钱里开销这成本了?

    这样算下来,姑娘不但很难赚到多少钱。再算算她们头上插戴、身上妆裹、平常的享受……搞不好还要贴钱呢!

    有的姑娘本来是自由身,就是没经营好。花天酒地的,最后算算反而赔了,欠那些拢马的接轿的温酒的奉茶的钱。还不上,怎么办?只好插标竞卖——不是卖给贵客赎身,是指望着有眼光会经营的妈妈、龟公们,看她还有前途,帮她把债务开销了,接了她去。从此她就从自由职业者转为包身工,凭老板怎么说、就要怎么做事给老板赚钱了。

    世事如此。有几个姑娘是能自主的呢?

    沈焌还想在群芳世界里泡,又想着是不是能借此找到那对主婢。没钱了,还怎么泡、怎么找人呢?难道回去跟父母认错不成?沈焌不是这种人!

    事在人为。还真被他找到一个办法,没钱还能继续在花丛里泡着,人家还不会嫌弃他!

    怎么着呢?首先,他写词。继续写淫词艳曲给姑娘们唱着。很能招揽客人,老鸨们也喜欢要他的词,就不好意思把他拒绝得太厉害。

    其次呢,他还想了个法子,放出话,要做个花案!

    不但他自己做,他还联络了一个会画画的浪荡画家,跟他一起做。

    他们两个。品鉴了不少佳人,就整理成册子来。说这个的妙处在哪、那个的好处是啥,有画、还有题诗,什么“独怜芳草涧边生”、什么“天生一个仙人洞”,都成了现成的绝妙好题句。不但每个佳人有字有画有题,而且他们还排了名次!像什么灵力大赛啊才艺大赛什么的,这佳人花案,也排出状元探花榜眼来。

    这么一来,他们顿时就红了。那册子畅销,卖了好多钱。总算沈焌还知道廉耻,用的是笔名,没敢传回去叫他父老爹妈知道。

    想排在前面的妓女呢,就争相贿赂他,出身体也可以,出钱也可以。沈焌觉得这倒成了一番事业啊呵!

    在这过程中,他当然还是在想办法寻找那对主婢。毕竟是救他出难的恩人嘛!而且在那样的痛苦之后品尝的鱼水之欢,格外欢畅,似乎在别人身上难以找回一样的了。他真想跟那对主婢一叙旧情。

    旧情没找到,旧牢狱又找上门来。沈焌又被抓回去了。

    说是他轻薄,所以要惩治他。但光是排花案而已,粉头肯、客人也肯,皆大欢喜的事儿,官府办他干什么?

    却是那主婢的事儿犯了。

    看官,你道那女人是哪一个?便是新接任老爷的夫人!

    那夫人生就有几分颜色,是极娇痴一个人。要说起她的事迹,有个例子。那老爷刚上任时候,同官的夫人们来拜望新老爷的夫人。新夫人就问带头的夫人:“贵姓啊?”

    那夫人回答:“姓陆。”

    新夫人脸色就不好看了,又问第二位夫人:“贵姓?”

    第二位夫人回答说:“姓漆。”

    新夫人勃然大怒,也不顾给丈夫同僚夫人留体面,翻身就进内府去了。接风夫人们在外堂面面相觑。早有下人回了新老爷。新老爷知道这内帷风波要演化成外堂风浪的,连忙去问新夫人怎么回事。新夫人嘟着嘴跟那新老爷报怨:“一个说姓六、一个说姓七,都是商量好的故意来戏弄我的!”

    原来她姓伍。

    新老爷摇头道:“人各有姓。凑了巧了,你计较这么多干嘛?”

    伍夫人还是不乐意。新老爷沉下脸道:“诰命夫人还要不要做了?懂事一点!出去打圆场!不然我陪你出去!”

    这一“陪”字,跟“押你出去”也差不多。伍夫人这才委委屈屈的去了。

    经此一事,夫妻两人性情之不合,可见一斑。后来听说新老爷捉了个考生捶楚,那考生却是出名风流的“花谜诗郎”。伍夫人倒想试试口味,又想报复新老爷,就趁新老爷不在,叫侍婢先把人带出来,一来二去,就真的先后入港,闻得老爷快回府了,才连忙回去。新老爷后来想起牢里这沈生,问起来,伍夫人就说已经受了人情了。新老爷自己也受了人情,就没追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沈焌就不是低调的人。这事到底泄露。新老爷绿帽子难戴,先一怒之下把侍婢杀了,再寻夫人,夫人已经不在,大约听到风声溜之大吉了。新老爷再去捉沈焌到案,也不能为了花案就杀他、也不能自暴其短说出夫人的丑事、那卷上题名一事已经了结也不便重翻。如何是好?

    事在人为!

    沈焌想得出花案,新老爷也想得出铁案。

    当初给考生报名的时候,沈焌不是为了面子,把自己说成了沈颐的同宗吗?事实上他又不是!新老爷就说他一个冒认圣亲的罪过,把他打一顿。这次老爷给衙役暗号了,非打死不可。衙役下了重手,沈焌皮肉乍看没大破,当时就打得作声不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抬回去不久,就死了。新老爷还叫法医说他是声色淘虚了身子,这才容易打死的哩!

    死讯传回沈家,沈母当时就哭晕过去。沈家合家上下都震动,却毕竟是乡下一个土商人,不知确情。

    确情在哪里?有个女人给他们报告来了。

    那女人青布包头,掩了面目,告诉他们沈焌被新老爷整死的始末。沈家顿时痛骂起伍夫人来:“不要命的****!自己合不拢腿,连累我公子一条性命!”

    那告密的女人顿时就不乐意了:“沈公子自己做得挺乐呵的,不该先骂他吗?”又道:“你们无理,我就不告诉你们怎么对付那新老爷啦!”

    沈家人连忙请教。那告密女人便把新老爷几桩不宜向外人道的秘密,告诉了华亭沈家,道:“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沈家人知道!去向官府告发新老爷这些不法情事去!

    他们打点着进城告状,沈焌婶娘想起来:“这女人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们骂伍****,她急什么?她不会就是伍****吧?”

    沈家人这才警醒,连忙去找那女人,那女人早已不见了。

    沈家人告倒了新老爷。那学使病也好了,官复原职,旋即高升,倒是否极泰来。听说他从前救过一只白狐,又有人说那伍夫人哪是****?分明是白狐,替学使逢凶化吉、报恩来啦!

    然而新老爷却也没有被处死。他快倒台的时候,一咬牙,自阉了——放心,没有练葵花宝典——倒是报效给顾城王作宦官了。倒也蒙顾城王宠信。有了顾城王罩着,这新老爷就死不了了。

    沈家没有给沈焌报完仇,还是不甘心。他们琢磨着:不甘心还能怎么着?不搞倒顾城王,就搞不死新老爷。怎么?还能把顾城王搞死?

    也只能丢开手了。

    倒是那肇祸的王老,又卷了大笔金银去,难道沈家就能放过他不成?

    不放过也不行。因王老真的应了劫数,死啦!

    这劫数应得也稀奇,却说王老背着巨款,没白没黑的逃回家,搞得一身灰土、衣履撕破、额角都撞了一块红肿,好不狼狈!进得家,却见黑洞洞、冷清清,原来旁系亲戚有个大婚礼,阖家几乎都参礼去了。剩下一个子侄看家,还押货去了。王老当此时也,凄风苦雨,猛想起他老姐姐来,不知还在不在。

    他这姐姐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如今也老迈了,一向昏聩,闲常自己住在侧厢礼神念圣,年轻人都懒得跟她多话。连王老也与她疏远。今日不知怎么了,倒想念起她来。

    推开侧厢门,那老姐姐竟还没睡,也没点灯,就黑骨脑儿的坐在厅当中的摇椅里。王老没防备,几乎被绊一跤,连忙点灯来看,埋怨她:“怎么不点灯呢!”(。)

第八十章 兽语探密() 
老姐姐有一阵子都不爱在床上睡觉了。她年纪大了,在床上反而睡不着,坐在那儿才好些。看到王老这样回来,她关心的问王老怎么了。

    王老也是忽然一下子,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童年模式,心都软了,跟老姐姐也肯好声好气的说话了。不知怎么一来,就把诈人家钱什么事儿都说出来了。

    老姐姐正颤抖着手抚着他,唉声叹气的,强盗就进来了。

    那强盗也是早探知他们家人今儿都不在家,安了心拣漏子进来发财的。他们也算是厉害,把外头的机关都破坏了。这一进来,正赶上王老在。他们一伙人打了一架,本来王老还是能打打这些强盗们的,但是强盗们劫持了他老姐姐,王老一急,扑在当中,为了救他老姐姐,就自己死了。

    搁早一天要问王老他自己,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为了救这个老姐姐而死。可是那一时候……他真的是一时心软。

    都是快到大劫了,大失常态。

    不管怎么说,他是死了。强盗后来也伏法了。王老的老姐姐,当夜受了惊,也死了。王老留下的钱,他子孙硬是给昧了。此事说来无甚意思。华亭沈家也不是非要追回这笔钱——就是气忿这整件事儿!

    他们积极的组织陷阱,对付王家。他们不把这事捅破,免得说什么沈焌生前要作弊、被骗了什么的,对华亭沈家也没面子。但他们可以利用生意上的陷阱。把这笔钱再从王家那里诈回来!

    连对都死了的王老留下的子孙,他们都可以这样赶尽杀绝。对于那新老爷,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恨!

    顾城王给新老爷作了保护伞。华亭沈家就连带着把新老爷也给恨上了。

    这时候。沈焌母亲化悲愤为力量,修成了一个很奇葩的术法。

    而且是合击术!

    她用地级灵器来辅助,修炼成了这个术法!

    叫作兽语。

    话说灰姑娘能让老鼠啊、鸟儿啊什么的帮她拣豆子,搞不好也跟兽语有关系。

    简而言之,兽语吧,就是能驱使这些小东西们帮她奔走。这种术法,培养小间谍是最有用不过了!

    沈焌母亲通过这种小间谍。探听到了重要情报:黑发舞伎之死别有隐情!顾城王确实有个致命的弱点。但这个致命的弱点被顾城王控制住了!

    曼殊到这里来,任务就是博得沈焌母亲的信任,拿到这情报。然后就可以进入下一阶的主线任务。去干掉顾城王!

    曼殊的想法,在沈家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实力,不就行了嘛!

    确实沈家人被她露了一手就折服了。但是沈焌的父亲还有个要求:听说附近有修灵人很高明,你如果能让他们都称赞你。我们就更相信你了。

    曼殊登时就感觉有点不好了:喂!我都已经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去跟其他修灵人要推荐信?

    其实她是怕自己妖力被修灵人看穿……

    沈焌的父亲表示:确实她妖力这么厉害了,是不必拿人家的推荐信了,但是这么容易就信了好像也太简单了不是?反正那伙修灵人就在附近,而且就要举火**了,去吧去吧——

    呃,等一下,为什么会**?

    这两个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某朝廷的敏感词汇好不好?当中打了工工口口的间隔符都不一定能正常显示出来!比上床都忌讳。都是拜某些信仰者所赐。

    邻地的修灵人也确实自称自己是对灵修的虔诚信仰者。

    信到什么程度呢?呐!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之间都会出现一个人。主动把自己烧死,来殉道!据说他们在烈焰中得到了与火灵道相合的永生。

    不知你信不信。反正曼殊听来是很不可信的。其实沈焌的父亲也觉得很奇怪。但他也没可能去探知究竟,所以就拜托曼殊去了。

    如果曼殊能揭穿那些人的秘密,那么沈焌的父亲就更能信任曼殊了。如果曼殊能博得那些人的信任和推荐,但沈焌的父亲也信任曼殊,因为毕竟那些人是公认的高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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