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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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殊-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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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本书简介:肖曼殊从来不知道后悔。身着秀气的套装,却把香槟开出大炮的气势,那又怎么样。渣男渣女就该教训啊!被人报复,给堵在黑巷子里,那又怎么样?她敲倒一个够本、搞翻两个赚一个!穿越了,又怎样?就算穿成一头猪……尼玛?大不了自我了断,再来一次!(你当是开瓶有奖吗再来一瓶!绿萝网里的白头骨咬牙切齿。)白衣的天人垂首凝静,郁郁的睫毛下有把刀光掠起:妖骨你说什么?乱我四灵州之祸源在什么身上?肖曼殊不知自己怎么就踏上了漫漫逃亡之旅,成为正派口中所谓妖女,还是最大的一只,从此在被一群正派围殴——单挑一群正派——收割一片经验值——收集各种好道具逆天升级……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也不是不开心的啦!但是,喂!!某只猪圆玉润的土豪,你要不要这样死缠烂打、不离不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灵殊》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灵殊最新章节;灵殊无弹窗;灵殊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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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宴还是杀宴?你看着办!() 
“砰!”突如其来的声音好像子弹出膛。婚礼中所有宾客都吓得一抖,回头看大门。

    肖曼殊就站在门口的玫瑰花下,身着浅蓝色薄毛衣、深色的修身外套和半身裙,明显是刚从工作的地方赶过来。她手里拎着一瓶香槟。刚才的声音就是香槟瓶塞飞出去的声音。泡沫盛大而丰盈的从瓶口满溢出来,沾染了她的袖口与衣襟,她洒然不以为意,目光冷冽。

    新娘一愣神,认出她是自己母亲的同事,忙打招呼:“肖姐……”

    “不敢当。”肖曼殊攥着香槟瓶子往这对新人、同时也往主桌那个方向走。步伐虎虎生风,攥瓶子的姿势就像拎着块板砖。

    主桌的一个男人站起来了,中老年,微秃,穿一套昂贵的西装,眼袋很深。他是新娘的父亲,本市小有成就的商人,戴其致。难怪新娘的嫁妆很体面了。

    肖曼殊跟他彬彬有礼的打招呼:“戴老板。”

    ——好吧,如果把“彬彬有礼”换成“冰冰有礼”,可能更合适。

    他旁边坐的女人,比戴其致小二十岁,珠光宝气,妆容浓艳,紧张的看看肖曼殊、又看看戴其致,想:别是老头子又在外头掂花惹草,搞得人家上门来踢场子了吧!

    这女人名叫阿香,自己也是小三上位,特别有战斗意识,对住肖曼殊耸起肩,像一只准备好保护肉骨头的好狗。

    戴其致也努力回忆:我招惹过这位美女?没印象啊……那她来闹啥事?

    新娘连忙给大家介绍肖曼殊:“这位是我——”本来想说“是我妈的同事”,却面色尴尬的卡壳。

    肖曼殊笑了。这笑容比刀片还锋利。她对新娘道:“怎么?不记得我了?我刚进公司时什么都不懂,多亏你妈妈教我……哦对了!难怪你说不出口。今天你该管谁叫妈呢?”视线狠狠扫向阿香:“我记得婚礼的主桌,只有新人的父母双亲可以坐,对吧?”

    宾客们交头接耳:“什么情况?这什么情况?”

    自有八卦的主儿立刻给那不明状况的奉上猛料:“戴老板发财之后,再找了一个,把发妻和女儿一脚踢,喏喏再找的就是现在坐的那个。”“新娘是原来那个老婆生的,她爸没要她,她是她亲妈一手带大的。”“听说他亲妈苦啊!自己把闺女硬拉扯到这么大了。还学钢琴、还读大学!真是闺女要啥给啥,就差没去卖血了。”“听说阿香狠啊,恨透了她们娘儿俩,不让给前头闺女花钱。戴老板做得出来的,真的就没养她们娘儿俩。”

    听的人忙问:“那为啥今天坐在那儿的是戴老板和阿香?新娘的亲妈呢?”

    肖曼殊已经向新娘猛道喜:“你到底要着嫁妆了!难怪这儿换了个妈了!以后反正你自己有家了,那个旧妈就没用了!你前途无量!”

    宾客们懂了:亲妈养闺女到这么大,没钱给嫁妆了。戴老板这时候松了口,代价就是结婚典礼上,他跟阿香作为新娘的父母出席,受新人的礼,前妻不准露面。

    而新娘也就答应了!婚礼就没让她亲生妈妈来。

    肖曼殊狠狠瞪着妆发精致的新娘,想冲她质问:“你知道你妈妈当年怀了你,你爸说忙事业,没赚钱,不好养,要叫你妈妈流掉,你妈妈硬把你保下来?

    “你知道你爸有了小三后,你妈妈被你爸打了两年,都不肯离婚,你爸要打你,她就离了?

    “你知道小三上了位,不叫你爸付你的赡养费,大家出主意叫你妈把你推到你爸门口哭、推到法院哭,好叫你爸付钱。你妈怕你心理受伤,就没肯?宁愿她自己苦挣苦熬?

    “你知道我进了单位,听到你们的事儿,问你妈,这怎么值得?你妈说,你孝顺,还三岁的时候,还不懂事呢,你爸打你妈,你就颤巍巍护在当中,被你爸一胳臂捋墙角去了,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为了那一刻,你妈说只要有你好好的在身边,其他什么都不用提了,总之都值得?

    “那时候你是不懂事!现在你懂事了,就知道用妈去换嫁妆了!你知道只要你求你妈一句,她就不会来的。她再难受也不会来的。成全你的好姻缘好婚礼!”

    这些话堵得肖曼殊喉头生疼,说不出口。她不是鲁提辖来拳打镇关西的。她只是个打抱不平的同事,受了人家照顾,看不得人家受欺负,一时血气之勇跑过来,想给人家讨个说法的。

    骂这不孝女还在其次,更重要的还是怎么让她亲妈能名正言顺出席,不至于被别人赶出去?这才是她亲妈最在乎的事。当下只见肖曼殊对住戴其致和阿香,连连道谢:“两位真是大方!十几年没来往了吧,只要她亲妈不出现,你们还肯出嫁妆!真是菩萨心肠!”

    阿香要气炸了:她本来就不想出的嘛!但新郎家里也是有地位的,闹僵了不好看。她一想,提个条件,不准前头那个讨厌的女人出席,把那女人活活气死,那她也算舒坦了。早知道,还不如不答应呢!她稀罕来做这个便宜妈妈吗?咦!

    戴其致也眼角簌簌的抖:谁高兴出这个嫁妆?但是女儿有出息,在大学里攀上了白马王子,要是把这门亲事做成了,对他也有利。他一时心软,才答应下来。唉!这次完蛋了!要亲家怎么想他?他白出嫁妆了!

    新郎的父母都要昏过去了:结婚典礼上搞这一出!早知道这种出身复杂的姑娘,就不能娶嘛!都是儿子色令智昏。如今可怎么好?

    新郎血往脑袋上冲,拎拳头就想揍肖曼殊。

    肖曼殊迎着他举起香槟瓶子。这瓶子贼重,挥起来,可以当狼牙棒!而她的眼神绝对够狠!

    新郎就缩回去了,把新娘推前头,咕哝着:“你说怎么办吧?”

    新娘已经哭得不行了,还亏是眼妆防水,不然这张脸得全黑了。

    要紧关头,戴其致不愧是成功的商人,“哈、哈、哈”大笑三声:“这位小姐有误会吧!我前妻是生了病,所以今天不能来。囡囡你说对吧?”

    新娘就顺着点头:“对……对……”

    肖曼殊道:“如果我说她病好了,现在就在过来的路上呢?”

    戴其致眼袋抖了三抖:“欢迎她出席!我要感谢她把囡囡养得这么好!”眼神一勾阿香,没有得到反应,就在桌子底下踩她一脚。

    阿香“嗳哟”一声反应过来:“对对,我也要谢谢大姐。”然后亲昵的揽过新娘的肩,把她拉给新郎父母,“我们作母亲的,就把孩子托付给你们了,请你们千万别嫌弃她不懂事。”

    新郎父母接翎子,连忙说起客套话,好保全婚礼的体面。木立至今的司仪,也总算知道怎么救场了。

    肖曼殊独自到外头,接新娘生母进场:“可以了。搞定了。你能进去了。”

    这位大姐泪流如注:“小肖!你真的帮我做到了!我怎么谢你才好!”正哽咽着,忽然看见戴其致走过来,吓得她立刻住嘴,睁大了眼睛。戴其致板着眉头教她进去之后说什么话,她喏喏连声。

    肖曼殊听着刺心,但也知道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做到这一步已经够出格,不能再搀和下去了。她默默离去。

    戴其致叫住她:“肖小姐是吧?我记住了。”语气里满满的威胁。

    肖曼殊牵牵嘴角,走了。

第二章 山青妖欲燃() 
三个月之后,肖曼殊粗心大意落单,被人堵在巷子里。

    不得不感叹,戴其致这个人,还真是践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格言哪,忍了这么久才雇混混动手报仇!害得她就算被打进医院,都难以指证是他做的。

    肖曼殊微微压下腰,紧张的盯着面前三个魁梧汉子。她是学过一点擒拿格斗,包里也有一瓶防狼喷雾,但恐怕不够用的。她得好好想一想战略!如果——

    脑后风声,一记闷棍打过来,肖曼殊应声昏了过去。

    大约是幻觉,她在腾云驾雾中,看见一座山。

    这座山极高大,绿意浓得可以滴下来。间中点缀一些花色。时正盛夏,夏花灼灼,触眼欲燃。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只不过,空气凝重,似乎像琥珀一般把整个空间都凝固住了。如果有人出现在这里,一定会觉得无法呼吸。

    然而没有人。

    岂止没有人,连野兽都没有。连虫豸都没有。叶面上没有甲虫的小爪子爬搔,泥土中没有蚯蚓的蠕动。

    这偌大的一座山,被死意沉沉的笼住。

    四周有四座尖峰,似乎把它钉住了。

    这四座尖峰平地而起,一座火红、一座冰蓝、一座浑黄、一座天青,壁如刀削,形像冷峭。

    尖峰之外,万里无人烟,但动物虫豸好歹还在正常生息。尖峰之内,却是死的世界。

    死中忽然有了动静。

    有一棵大树下的高草丛,微微动起来。像是被风吹动。但如果是风,为什么周遭一圈都还是一片死寂,只有这一小团草丛开始颤抖。像垂死病人的心脏,虚弱而坚定的:啪、啪、啪!

    伴着这草丛颤抖的旋律,四座尖峰仿佛又往上高了一高。

    忽的,有一双尖锐物色,从草丛里脱颖而出!上头分岔,像一双尖戟。

    尖戟持续往外伸展,很缓慢、似力有千钧。伴着这力道,当中整座碧绿山峦,都像山妖的怒发一样波动、伸展开来,无数花朵,不分春夏秋冬,拼了命的绽放开来,似乎此刻再不开放,就再也没有明天。

    眨眼间,满山妖花烂漫,而那双尖戟也伸到了尽头,露出毛茸茸一个脑袋。却是一只鹿。

    那鹿扬蹄向东,蹄身踏风,呼咚作响。

    东边青峰倏然迷离成雾,雾气中锐风如箭,织封整个东边路。那鹿几次扬蹄放啸,仍然过不去,恼得一头撞回来,改向西。

    鹿怎么会啸?

    就在这东奔西顾之间,它的形像已经更改,头乱蓬蓬的,尺寸巨大,鹿角被风压进脑壳,改从嘴里呲出来。

    而那东边青雾凝回青峰,峰底有石头崩成了砂石,那砂石又化成了五个瘦小的丑男人,摔跌在地上,嘴角流出污血来。他们一概背插长剑、腰束绣线青绦,绦上系着一块牌子,牌子上用金线盘成两个怪模怪样的字,与汉字迥异,但曼殊不知为什么就认得:这是“菩提”。

    “菩提”字样下,还有双爪的怪物,模样似蛟,意态崚赠不平。

    这五个人功力最低、受伤最重,已经不能跟同伴们一起凝聚为青峰。

    而妖魔到底被挡住,过不得东边,只好掉头向西,已经不复鹿形,连蹄子也没了,化成了四只手,都妖娆优美,朝西边那座火红山峰抓去。但见鳞光闪闪,手指上耸起银白色的无数鳞片。而指尖张开一张张小小的血红口子,如蛇信般朝红峰噬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座红峰化作熊熊烈焰,灼向妖蛇。妖蛇耸起银鳞,把火焰挡住,蛇口则咬向红焰。这红焰与妖蛇缠斗在一起。满山妖花扇动起伏,好像无数蜂虫,似乎随时都要飞起助阵,最后却蔫蔫的化为灰烬。本来绿浓似滴的大好山峦,被妖花凋谢后的点点灰迹黑斑所覆盖,像得了皮肤病。妖蛇终于不敌焰力,再次败退。烈焰又化为红峰,依然有几个人退下喘息疗伤。

    妖蛇掉头往南窜。

    南方黄峰,严阵以待。

    谁知妖蛇在半空中打个筋斗,满山那些灰迹黑斑都飞起来,弥了满天。四峰急忙都掷出奇光异线,将这些斑斑点点、严严实实封住。这一乱,却失了妖蛇的影子。

    便见东方青峰射出一片毫光,西方红峰则抛出一片细网。毫光照定,光网中终于见到了妖形魅影,流窜不定。

    北方蓝峰也撒出一片镜芒。芒缕摇晃流利,紧随妖影不放,总算将它逼得现了形:原来已成了一坨浑沌昏昧、形状不明的物色,向黄峰逃过去。

    黄峰稳稳等着。

    蓝峰镜芒追妖物而去,试图订住妖物的尾巴。

    “不好!”几声报警声起。

    原来那妖物好不狡猾,向黄峰逼近,仍然只是虚晃一招。蓝峰刚刚一动脚步,就有埋伏在蓝峰附近的几丛妖氛窜起,试图突围。

    幸亏原来那些拦住了灰黑斑点的纤细异线,现在仍然尽责拦着妖氛。

    但听妖声怪笑:“天蛛网?多谢你们养了这好肥蛛,送我们吃得爽!”说着,就真的呲开怪口,冲过去。满天噪音刺耳。空中滚落几个银白点子,落到地上,就成了肥硕的银蛛,都受了重伤,抱着肚子翻滚不住。异光闪动的纤细网线,也纷纷落下。

    这天蛛网,虽然能挡住妖花化的飞斑,但对于窜起的妖氛,显然还是不足以对敌的。

    这妖氛冲击之力,看起来只是蛛丝荡了荡、银蛛落下几只而已,实际上,却已有爆了颗小型核弹的威力!

    这天蛛网,受这样巨大的冲击,才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缺口。

    这么大的缺口就够了。眼看这几头妖氛就要冲出去!

    只听一声清叱:“鼠辈敢尔?”便见蓝峰峰腰飞起一片素光,现出人形,是个不辨男女的美人儿,螓首烟眉,飘然出尘,手中挽起圆圆双月环,兜头扣住妖氛。

    妖氛吱吱怪叫,挣扎半响,逐渐现出原形。却也是人。

    说是人,却全身血红,仿佛已经剥去了皮肤。两眼也溅出血来!

    妖魔尖叫,四峰齐出,便见木气森森、金锋烈烈、水烟潆潆、火焰咆咆、土峰吒吒、风声嚣嚣,飞拳弹腿、摧花绽叶、铸钢焠血、逐流倾瀑、蒸骨熔砂、裂地吞灵,好一场大战!

    那血淋淋的妖魔猛然朝曼殊望过来。

第三章 闻到烤猪香() 
曼殊一惊而醒,就听得旁边人口纷杂道:“好了好了。”“张财主你听我怎么说来着?这小子命贱,怎都死不了的哩!”“却多亏老夫这帖药。”“也是张财主好心,肯帮他赊药。”“咦,小月呢?猪嘎子帮她摘花摔到山下撞坏了脑袋,她也不过来守着!”“嘿,瞧你说的,小月能守着猪嘎子?猪嘎子脑袋撞坏了,她的脑子须没有坏哩!”便听一阵粗野的笑声。

    曼殊皱皱眉,睁开眼睛。眼皮好像有千斤重。视野还并不很清楚,但已经看到这是个简陋的木屋,木头板壁上的节疤都还在。窗框是木头钉的。屋里有些穿老式布衣的男人或蹲或站——满地竟连把椅子都见不着。

    看曼殊睁开了眼,他们倒都欢喜:“醒了醒了!”其中一个稍显文雅些的中年男人,矜持而自得的笑了,坐在曼殊床边,拉着曼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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