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七窍玲珑心的最佳代表,宁洛岂会不知老友的想法,叹道:“瑟瑟的情况太特殊,经不起时间的流逝。现在没事,不意味着将来没危险。濮阳,她性子最是坚韧,这点事儿难不倒她。”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虎掌拍打着病美男相对娇柔的肩膀,濮阳陌也安心了不少。
两人絮絮闲话间,晏澄一动不动地守在主子随时会出现的阵法口,双拳紧握。
冰山侍卫不会忘记晏庆的宣言。虽然不见那货在府里的日子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仗着主子对他的不设防,妖娆少年偶尔也会示威似的与她故作亲昵。
或许在少女看来,那些是平常得挑不出问题的动作。可晏澄知道,晏庆平时连近女人三尺都会浑身不适。现在他竟会在口出不逊后,意无意地迎合她的敲打,外人看不出的小动作,都在宣告着,这货行动了。
分不清妖娆少年是真心还是假意,冰山侍卫只知道,绝不能让主子为此劳心费神。可他真的只是为了不让晏庆的恶作剧折腾主子么?
深埋在心底的情感被小毒物一而再再而三地揭穿,他没有反驳,可也没勇气承认。她如果因此疏离他,他不敢想,自己有限的生命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内心的焦灼渐渐左右了晏澄的思绪,如果晏庆只想挑起他的血性,那么那货成功了。他甚至偶尔会想,拥她入怀的如果是自己,会是怎样的光景。
爱恋越深,渴望拥有她的念头也就越强烈。多少年都不知道做梦是什么滋味的冰山侍卫,也开始在梦中反复地回放着与主子相处的点滴。
灼热的身体,难以启齿的欲念,折磨得他愈发沉默。他不能再单纯地把她当做一心守护的主子来看了,在晏庆的刺激下,他更想像疼爱自己女人那般疼她,虽然他什么都不懂。
这些,对着那张娇俏的笑脸,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漂亮的眸子闪过越发明显的暗红,晏澄闷得想大声喊出来,可寡言如他,只能焦躁地守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盯着晏澄的背影看了一阵,宁洛嘴角噙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说着:“晏侍卫,很担心么?”
“嗯。”简洁的回答一如他以往的风格,冰山侍卫没有回头。
“瑟瑟有这么贴心的下属,做夫君的,该高兴呢,还是警意大生呢?”未婚妻的房外除了他们三人,下人们都被支开了,不咸不淡地问着,宁洛很期待晏老七的回答。
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晏澄低声答着:“我只是侍卫。”
“哦?”语调微微上扬,病美男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他和濮阳都跟这个不多话的男子相处颇多,欣赏他是一回事,可分占一个席位又得另当别论了。
“我不会做任何令为难她的事。少主,放心。”平淡地回应着,晏澄口中鲜少出现的称呼也让宁洛越发产生了作弄他一番的心理。
“只怕她不为难,我们会很为难呐。瑟瑟心软,万一……”
还没来得及说完,略带疲倦又含杂着隐隐兴奋的声音低柔地截断了他的更多调侃,“宁洛,别欺负晏澄老实啊。”
“瑟瑟”
“小不点”
“主子”
刚踏出阵法的慕绯瑟被两男抱得紧紧的,她比预计的要早出来了半天,喜得三人一时忘了刚刚的隐约火药味。
朝晏澄递了个安抚的笑容,少女明亮的眸子微瞪着恶趣味的未婚夫,轻嗔道:“是没人跟你抬杠才找到晏澄么?他可不是你的对手。”
“我这不也是关心关心你的好侍卫么?怎么样,有什么变化么?”见她安然出阵,心情愉悦的宁洛也不想太多计较她的维护,笑靥如花地问起准小娇妻的情况来。
见她嘴唇微翘,濮阳陌寻思着兴许是没成功,暗骂自己的急进,忙连声安慰着:“小不点,我给你的时间太短,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们准备得再充分点。千斩确实不太好沟通,不然也不会在跟了我那么些年后还是无法做到人器合一。”
“濮阳,千斩那么珍贵,当时你怎么就想着送给我了呢?”也没说自己到底做没做到与千斩灵魂沟通,少女自顾自地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被问得一愣,又见好友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濮阳陌干咳了一声,“不是正巧赶上你生辰么?当时哪里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
“是么?”慕绯瑟偏头打量着有些尴尬的英朗男子,扑哧笑出了声:“难怪千斩也觉得不跟着你是件幸事啊。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哪里能了解这么柔情似水的魂器呐?”
“我确实没考虑那么多,当时你身边也没个防身的物件,欸,千斩?”
顺着小不点的话说了一阵,濮阳陌发现她话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细细回想了一下,惊喜地将她抱起转了个圈,“千斩跟你融合了?”
见他笑得像个孩子,慕绯瑟轻点臻首,也满心欢喜。
不眠不休的两天辛劳没有白费,按濮阳家的秘法诚心沟通中,她不但完成了与魂器的交流,还在千斩的积极配合下,完成了融合。
千斩竟然是有性别的,还是一个听上去很温柔的女性。之所以能那么快接受她的沟通,是因为这个很有主见的魂器跟在她身边的日子见识了她的坚韧,很欣赏她。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修复了万魂。对于她而言,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包含私心的举动,却赢得了千斩的全心喜爱。
不用想也能猜到万魂的性别,魂器之间也会有感情存在,着实新奇,可也让慕绯瑟再一次意识到这个大陆是何等不凡。
万物皆有魂,这是云若澜教导她过的。幻兽有灵性,魂器有灵性,那么存在妖这种生物,也确是不足为奇。
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思索,或许,暴脾气的煤球也是妖族的一员。她没有忽略半吊子师父口中曾经的幻魂大陆隐秘,那部分“生性平和”的妖,是不是也有后继者?可和平这个词,能跟豹君扯上关联么?
如果有一天,她必须和它兵戎相见,她或它,能不能下得了手?
这份怅然她掩藏的很小心,打心眼里,慕绯瑟从来没有怀疑过葵。它对人类的态度说不上好,可也并没有仇视或恶意。这些足以让她相信,她捡回的阿猫,即便是妖,也会是个脾气不好的好妖。
算算时间,也很久没它的消息了。不挂心是不可能的,兴许这趟天魂学院之行,她能有长久以来期盼的斩获吧……
惊叹着心上人的天赋,宁洛和濮阳陌欢喜过后,这才想起她这两天滴水未进。没等他们张罗,晏澄已经让富贵赶着做出了些简单却美味的小食,不声不响地端到了主子跟前。
在两人盯着她吃下补充能量的食物后,又有一堆公务找上了门。怎忍心她再操劳的哥俩当仁不让地出面,一时只剩冰山侍卫沉默地站在主子身边,默默接手了监督她安睡的工作。
晏澄很少会在她打算休息的时候还杵在房里,慕绯瑟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言语。斜斜倚在床头,她轻声问着:“最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一切都好。”
晏澄站得很直,直得像棵挺拔的白杨,也惹得少女忍不住说道:“晏澄,你在我面前,不能放松些么?这里是精心打理过的领主府,不安的因素都被你们隔绝在外了,还要这么紧张兮兮的么?”
“我很放松。”
冰山侍卫闷闷地回着,可身体却出卖了他的高度戒备。他两年来但凡在她身边的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除了男子们在她房间留宿的时刻。
莞尔,也难怪宁洛会想逗弄他,太实在的人确实有种让人忍不住想破坏那份规整的欲望。
“你去休息吧,这个阵法还在运行,明天早上才会失效。没有宁洛和濮阳允许,是没人能闯进来的。”见他眼底带着血丝,她也知道这些天他和她的爱人们一样是守在阵法外过来的。心里很温暖,她的声音也带着柔柔的暖意。
晏澄低着头,半晌憋出了一句:“我在这儿,主子睡不好么?”
言下之意是要守着她安睡?慕绯瑟略感惊讶,说不出哪里有不妥,只好答着:“我是怕你太累。听小毒物说你进阶的时候很辛苦,有时间还是多调养调养的好。”
“云君人给我配了不少方子,照着服用就好。您不必挂心,要是我看着您睡不着,我背过去好了。”说着,晏澄竟真的转过去了,宽实的背影看得少女怔怔发愣。
她该说他什么好呢?困意袭来,她嘟囔了一句:“第一次见面都能安睡,现在又有什么问题?晏澄,你这么老实,以后会被欺负的。”
声音越来越轻,浅浅的呼吸响起,她就这么陷入了黑甜的梦乡。晏澄还在回味她的话语,禁不住扭头看着那张一如从前的恬淡睡颜,心里翻涌着愈发壮阔的波澜。
他好像快按捺不住这份不该存在的情感了……
不自觉地走近,冰山侍卫伸手替她拢过薄被,随后,指尖不受控地轻轻碰触着她白瓷娃娃般的面容。
他的主子,美好得让人心醉啊……
门口响起了细碎的响动,晏澄直起了身子,看着翩然而进的男子,眼睑微阖,沉默地就往外走。
“晏老七,我不见得容得下你。”错身之际,宁洛淡漠地说着,视线全部落在了安睡于榻的未婚妻身上。
“我没奢望过。”冷清地应了句,晏澄大步而出。
是么?宁洛轻哼,利索处理了几个请示,他就急着赶回来,可不是为了看见她的侍卫对她有觊觎之心。
怕她睡的不舒服,病美男动作轻柔地替她褪去了附在身上的衣物,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她yu体横陈。
被未婚妻海棠春睡的模样吸引,宁洛丢开了那些扰人的心事,小心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最近她忙着修炼,他也没闲着。无煞目前的事务基本都在以领地的发展为重心,他又极少再以秦暄的模样出现,以致帮派内一直散播着无煞要改姓的讯息。
改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的宰辅父亲当官当出了乐趣,而无煞的发展基本定型,非得他出面的事情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多。
让无煞成为未婚妻的又一把暗刃,清理清理那些不长眼的宵小,也不失为一个绝佳选择。
宁洛想着,倦意也涌上脑门。他满足地紧了紧手臂,轻啄着她的额头,也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与心上人缠绵悱恻,好不畅快。
也不知是梦境太写实,还是忍耐多天,病美男身体热了起来,手也不可自抑地攀上了他思念的娇柔。
尽管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少女也贴了过去,迎合着未婚夫的抚弄,轻轻地吟着。
迷蒙地睁开了漂亮的琥珀眸子,发现自己确实在做着梦中想对少女做的事儿,宁洛暗道自己荒唐,可指间的软肉和已然炙热的昂扬却让他无法罢手。
尽情地揉捏着她的美肉,那处带给了他无尽欢愉的美地越发湿润起来。他勾挑着,在小滩水迹打湿了他的掌心后,弓起了身子的少女的呼吸变得很急促,可就算达到了顶峰,她还是没能从梦乡中醒过来。
她疲倦成这样,宁洛自然不会再有别的念想。他垂头看了看不肯消退的肿胀,苦笑。
哎,可怜的自己,这还怎么能睡得着啊……
183街头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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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街头闹剧
总觉着自己发了场缱绻的白日梦,那熟悉的颤栗感让刚醒来的慕绯瑟又羞又恼地瞪着一脸促狭的未婚夫,实在不好开口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她不问,不代表欲念大生的宁洛会就此作罢。长舌煽情地勾勒着她口内的甜美,忍耐多时的蠢动化作了最直接的疼爱,抚慰着她同样难捱的燥热。
喘气中,少女的亵裤刚刚被扯到半截,就听得外面响起了濮阳陌的声音。
“宁洛,小不点醒了么?”
琥珀眸子掠过晦暗的幽光,被扰了好事,宁洛很是郁卒。
精致的面颊浮着淡淡的红晕,自家未婚夫的满脸幽怨,看得本还面红耳赤的慕绯瑟忍俊不禁,送上亲吻数记后,才算平息了他的怨艾。
已是第二日的正午,阵法早已散去。待百般不情愿的病美男忿忿地在她胸前掏了两把,二人这才翩然而出。
充足的睡眠带来了充沛的精力,加之千斩自发地镇守着魂源珠内专属于土属性的那个区块,少女感觉身体轻盈不少,也不再那么疲累。
把这好消息一说,两男喜上眉梢。几人乐呵呵地用过午膳后,她打算去外城逛逛。濮阳陌有公务忙活,宁洛要准备又一轮考核的试题,两人只好看着面无表情的晏澄跟在少女身后扬长而去。
不是没留意到他们打量自家侍卫的眼神,慕绯瑟一路策马,也暗暗反省着到底哪里又出了问题。
兴许是前科不断,她身边的爱人们心有所思也在所难免。只是,她看上去像是那么荒诞花心的人么?
“小绯绯,你答对了”啾啾气鼓鼓地在魂源珠里嚷嚷着,气得想冲出来找这个无意间又伤了它心的少女理论一番。
它们守护着小主人一块儿完成了与魂器沟通的过程,不曾想魂源珠里愈发热闹,竟多了一柄锋芒毕敛的剑。小黄鸟才不会承认它有点怕,虽然那剑姐姐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啾啾,你又在生哪门子气呐?”少女默默问道,时不时朝向她问好的众人微微笑着。
“小绯绯,剑姐姐以后会住在那块黄不拉几的地儿么?啾啾一直谋划着把剩下那两块地盘抢占过来,嘿,它估计是怕了剑姐姐了。”小狐狸幸灾乐祸地应着,作为骄傲的公幻兽,它都没有占领地盘的意识,闹哄哄的黄毛倒是心大得很。
剑姐姐……慕绯瑟干咳,这些萌物乱喊绰号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也猜到了小黄鸟不痛快的原因,她温声安抚着:“啾啾,千斩和你们不同。你们能肆意在我面前玩耍,可它只能固守着剑状,安静地守在魂源珠里,只有在我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想想它的不容易,你也不该吃这门飞醋啊……”
啾啾耷拉着脑袋,它当然知道这个剑姐姐很可怜,可它就是不爽花心的主人把什么都往回带。“那剑姐姐不是跟晏木头一样的?哎,那真挺不容易的。”
慕绯瑟忍住想揪出那只脑筋总爱搭错线的小黄鸟的冲动,耐心说着:“啾啾,你想太多了。”
“欸,不是么?晏木头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你,又不敢讲,只能用侍卫的身份守在你身边,只有在你需要的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你面前。这不是跟剑姐姐一样的咩?”
小黄鸟一说起八卦就来了精神头,抖擞着满身流金般的翎羽,乌溜的眼珠炯炯有神。它随口学了小呆羊的口头语,稚气的声音软糯得让少女想火也火不起来。
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侧挺直了背的晏澄,她叹了口气,“他可不见得乐意听到这样的说法。啾啾,晏澄为我做了太多,别拿着他开玩笑。”
她话语间的淡淡维护让小黄鸟兴奋地蹿到了老冤家的地界,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小狐狸顺滑的白毛,“酒鬼,听到没?小绯绯心疼他。”
“嘁,晏木头虽然长得一般,可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公的,呃,好男人。小绯绯不疼他,疼谁啊?你别扯我的毛啊臭鸟,你是羡慕我飘逸的白毛么?”
“呆呆从来不抱怨,你忍一下会死啊?臭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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