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奸情哪?这正主儿可在这儿呢,真有奸情,您也得背着我点儿啊,哪儿有您这样儿,出墙都出地这么淡定”我笑,往顾云清怀里蹭了两下。
顾云清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又觉着不够似的,在我颈子上轻轻啃咬两口,末了儿,这才抬头说,“苏晓儿,你心里不愿给爷腾地方,倒惦记地不少”
我又笑了笑,靠顾云清怀里,语气认真道,“爷,咱俩的事儿已经定下了,我可不想跟潇潇他们似的,再变来变去了,付苗苗都跟我说了,您虽然风流点儿,可比潇潇强,且会疼人儿,反正一句话——‘跟着顾爷有肉吃’”
“苏晓儿,你真能贫”顾云清笑,从沙发上起来,顺带着给我也抱起来,放到床上。
于是乎,我和顾云清就这么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还放着假呢,就又跟顾爷混了一天,不过晚上没在顾云清那儿过了,为嘛?——自家有个彪悍的妈呗。
这么的,一天又混过去了。礼拜一,我悠哉悠哉地往局子里去了,刚到,就看见我们财政局一枝花儿顶着挺大一对儿黑眼圈儿坐我对面儿。
其实我这人内心还是挺善良的,但就是嘴太贫。我瞅了梁浅浅两眼,丫似乎有意躲我似的,我来劲了,“浅浅,烟熏妆挺适合你,就是浓了点儿”
梁浅浅干笑两声,没接茬儿。
我这正觉着没意思,准备开始勤奋工作呢,梁浅浅突然跑到我桌边儿,拍了下我肩膀,“苏晓儿”声音有点儿凄厉,不过配上那俩黑眼圈儿,到挺和谐——现成的倩女幽魂,连妆都不用上。
“怎么了这是?”瞧着梁浅浅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我没再打趣。
“也没啥事儿,跟顾老三掰了”梁浅浅嘴上说没事儿,可语气低落得很。
梁浅浅固然是低落,不过我倒不认为她低落单纯是因为跟顾家三哥掰了,相反,应该是可惜这刚攀上的高枝儿,就这么没了。
不是我势力,而是梁浅浅这两年给我的印象如此。
“为的啥呀?”我又问,心里觉着奇 怪{炫;书;网}呢,昨儿凌晨梁浅浅还用顾三哥手机给顾云清打电话呢,怎么今儿就闹掰了。
我看梁浅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懒得再问,梁浅浅势力,顾家三哥也是个不着调儿的主儿,身边的妞儿,平均一俩月换一次,这次换得是效率了点儿,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掰就掰了吧,当初想让顾家三哥收了梁浅浅,是不想丫再缠着潇潇,耍心眼子,现如今梁浅浅已经是顾家三哥身边儿待过的人了,也不能够再回头跟潇潇再有牵扯,黄了或是吹了,我还真不大关心。
梁浅浅又在我旁边儿站了会儿,到底还是开了口,“我昨儿就碰碎了顾老三一水晶烟灰缸,丫就跟我急眼了”
“不至于啊,三哥不是那么小气人儿啊”除非那烟灰缸有历史。
“苏晓儿”梁浅浅看出了我潜台词,“你知道那烟灰缸谁送的不?”
“不道,谁啊?”我问,其实我差不多能猜出来,可还是挺好奇,我猜的到底对不对。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章节字数:3034 更新时间:11…05…05 23:00
“叶芳菲”梁浅浅说了个名字,果然在我意料之中。
一直觉着三哥是一挺不着调儿的主儿,没成想,丫还是个痴情种子。
要说顾家这几位爷之间那关系呀,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顾家二哥追了八年的东大一枝花儿伊夏,刚开始那会儿相中的是顾云清;顾家三哥惦记了好些年那锦城芳菲,起初,也跟了顾爷些日子。这么细细一想,顾爷还真是招小姑娘喜 欢'炫。书。网',就是苦了顾家二哥跟三哥。
“苏晓儿”梁浅浅看我半天儿了,没反应,出声儿喊我。
“许是那烟灰缸有点儿历史,顾三哥才那么宝贝着……”我这正跟梁浅浅说着,局子里前些日子一新人颠儿颠儿跑过来,“梁科,这材料我打完了,您还有啥事儿没有?”
梁科就是梁浅浅,其实梁浅浅就是个副科级,但梁浅浅尤为痛恨这个“副”字,觉着头衔前边儿加上这么个“副”字,整个人就矮了一级。
我还记着,我刚来那会儿,有个不懂行情的小子,就因为喊了梁浅浅一声“梁副科”,结果被丫收拾了半年多,后来这么一来二去的,梁浅浅那“威信”也就竖起来了,再没人敢叫梁浅浅“副科”,一律统称“梁科”。
说到这儿,您要问——那在正科跟前,人都怎么称呼梁浅浅?要是还叫“梁科”,那人正科不得不乐意了?
嘿,这您就不不知道了,您甭瞧着我们局子里这帮人业务水平一般,可脑子那叫一个灵光啊,人是两边儿都不得罪,在梁浅浅跟前儿,就叫“梁科”;到了正科跟前儿啊,就叫梁浅浅“梁姐”。有时候,甚至还能瞅见那四十来岁的大姐语气亲昵地喊“梁姐”,每每这时候,我那鸡皮疙瘩就得掉一地。
梁浅浅接了那人手里头东西,象征性地翻两下,点点头,甭提多有范儿了,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材料。
那人巴巴瞅着梁浅浅,神情很有几分崇敬的味道,我估计也是个拍马屁的能手。
梁浅浅把材料放我桌儿上,对那正表达如滔滔江河般崇敬之情的人说,“行了,你下去吧”
那人走了以后,梁浅浅把材料扔到自己桌儿上,又盯着材料看了挺长时间,我以一颗饱含文人情怀的心揣测着,丫可能正感时伤怀呢——梁浅浅在局子里干了些日子了,可一直没混上正职,原本丫兴许还能指着梁厅平步青云哪,结果这下可好,梁厅要退了,这一旦梁厅退下来,再加上梁浅浅这几年在局子里“横行霸道”的,日子指定不能好过。
其实我倒不是幸灾乐祸,梁浅浅啥样儿,我根本不关心,且我也没那心思要跟丫争位子,您要说我胸无大志,我也不反驳,本来嘛,我就觉着,自己个儿活得开心就成,人活着图什么?自个儿乐呵呗。
“苏晓儿”梁浅浅看我又走神,可能自个儿也觉着没什么意思,索性懒得再跟我磨叽。
就这么着,我跟梁浅浅俩人总算是辛勤工作了会儿。
不大会儿,我觉着肚子饿了,看一眼手机上时间,嗬,我这肚子饿的真是时候,现在正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儿。
我出了科室,下楼时候给付苗苗打了电话,约好中午这顿在川辣子解决。
川辣子离财政局近,离付苗苗那儿也不算太远。付苗苗在市教育局干着,也算是风生水起,前些日子,还听说丫“产房传喜讯——生了(升了)!”
我先到的川辣子,因为经常和付苗苗一块儿吃饭,对她口味也了解,于是乎,我就先点了菜,坐那儿等着。
百无聊懒,我掏出手机,上着网呢。没过一会儿,付苗苗来了。
付苗苗拉开椅子坐下,这时候,菜也正好上来。
我拿筷子,把桌儿上金针菇、牛肉片什么的,一股脑儿全倒进火锅里。
付苗苗看我忙活,说,“晓儿,你平时都一毛不拔的,今儿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付苗苗笑着,乌溜溜的眼仁儿还是那么好看,可却没有往日的光彩,相反,暗擦擦的。
“这不您产房传喜讯,升官儿了,我当然得赶紧巴结一下”我盯着付苗苗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看两眼,移开视线。
以前从没注意看过付苗苗眼睛,今儿许是有感而发,也许是错觉,反正我就觉着,付苗苗那眼睛里藏着事儿,心里更藏着事儿。
付苗苗还笑着,“别介,甭埋汰我,我那就是一闲职,挂个名字罢了”
“谦虚啥呀”我边说着,看见锅里金针菇好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
“谦虚是老祖宗传下的美德”付苗苗见着我眼疾手快地忙活,也不跟我客气,甚至半道儿把我准备捞到自个儿碗里的肉片劫下了。
我瞪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您这全身都是美德,哪儿用得着谦虚哪!”
付苗苗把肉片送进嘴里,美滋滋儿地嚼了两下,咽下去,这回还真没谦虚地点点头,“那倒是”
我乐了,正想再贫两句,忽然就看着付苗苗脸色暗了,我估摸着,这是要跟我说和潇潇的事儿。
我又扒拉两下碗里的金针菇跟肉片儿,没再往嘴里送,等着付苗苗说话。
“晓儿,我们这帮丫头小子,那是迄小儿就在一块儿混的,这么些年,我心里其实一直惦着一人儿呢”付苗苗果然提了那事儿,不过这开场白倒在我意料之外。
“晓儿,这么些年了,你丫那是真傻”付苗苗说着说着,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我不明所以,没接茬儿,等丫继续往下说。
“潇潇前些日子跟我说,跟你一块儿看房去了,那时候我心里就有预感,觉着我跟潇潇到头了,也该吹了。后来陆子言结婚前一天晚上,我跟潇潇俩在紫荆城待了一晚上,摊了牌以后,我俩人又喝了一晚上。潇潇说,我俩现在这样,其实真挺没劲的,明明俩人心里都不乐意,可谁也不跟自家抗议,就这么耗着,躲过一天是一天,我说‘谁说不是呢’,就这么的,我俩就把话说开了。后来啤的、白的、红的,我俩都掺着来了点儿,再然后啊,我跟潇潇的事儿,也就这么的了”付苗苗说话时候,一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那点儿金针菇,自始至终也没看我,我总觉着付苗苗像是在躲我什么,但又不好开口直接问,于是乎,我还是没言语,就这么等着付苗苗。
“这么些年,我心里惦着人,潇潇心里也惦着人,其实潇潇说的一点儿不错,我俩这样真挺没劲的”付苗苗忽然撂了筷子,顿了顿,又说,“礼拜天我跟我爹妈摊牌了,我爹妈倒是没太大反应,可自家老太太就撂给我一句话‘甭想’,说我跟潇潇的事儿,迄小儿就定下了,不容我跟潇潇这么胡闹。潇潇也是礼拜天儿跟自家老爷子说的这事儿,老爷子跟我家老太太是统一阵线了,都是一个意思——我跟潇潇这是胡闹”
付苗苗后面这话儿,我早料到了,潇潇跟付苗苗的事儿,之所以拖到今天,就是因为自家老太太跟老爷子,这都是迄小儿就相中、定下的,虽然说至今也没正正经经地办呢,可潇潇跟付苗苗的关系,那是早就默认下了,现在俩人就这么随随便便一句不乐意,老太太、老爷子自然是不能许了。
“那你俩打算怎么办?”我问。
付苗苗摇摇头,没吱声儿,就那么低着头。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也没说话,结果这时候,付苗苗抬头了,盯着我说,“晓儿,我一直惦着那人,是景墨;至于潇潇一直惦着那人,是你”
我本来是要拿筷子再扒拉两下火锅,听了付苗苗这话,我手里刚拿起来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地上了。
那一瞬间,我觉着脑子空空的,又好像里面塞了许多东西,乱糟糟的,却理不出来什么思路,就跟短路了似的。
好一会儿功夫以后,我脑子总算清楚点儿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付苗苗已经从座儿上站起来,准备走了。
我眼瞅着付苗苗走到门口了,想喊,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章节字数:3082 更新时间:11…05…27 00:10
我是个心里搁不住事儿的人,打川辣子回局里,我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想着付苗苗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又想到我哥在陆子言结婚的那天早上出去过,心里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我哥兴许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一个下午,我在科室里就那么待着,人是挺老实地坐那儿了,可心早飞了,我不时抬头瞥一眼对面儿那梁浅浅,丫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好容易挨到快下班儿的点儿,我正收拾东西打算走人呢,结果我们正科推门进来了。
确切地说,不能再称呼正科了,应该是“前正科”。早些日子,就有消息说,我们正科升了,我瞧着那红光满面的样儿,估计是真升了。
我们正科跟梁浅浅同姓,姓梁名山,这名字,乍一听,有点儿水泊梁山的侠义味道,殊不知,我们正科那是披着狼皮的狐狸,奸着哪!
梁正科信步朝我跟梁浅浅走来,步步生莲,容光焕发,四方脸上洋溢着笑容,甭提多美了。
我跟梁浅浅站起来,都叫了声,“梁科”
梁正科笑眯眯地瞅了瞅我和梁浅浅,我被看得有点儿发毛,干脆先发制人,“梁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哪!”
不得不承认,我说这话时候,脸上配套地带了个挺谄媚的笑,但我自认为,这也就是单纯的礼貌,充分表示我自身修养良好。
梁正科这下笑得更欢了,顾自笑了会儿,又感伤起来,“明儿起,我就不在这科室了,干了几年,这冷不丁一走,心里头还真有点儿空落落的”
梁浅浅不失时机地笑道,“嗨,梁科,您这是喜事儿哪,往后您要哪天儿想起您手底下的这些个兵啊,就回来瞧瞧我们”
梁正科环视一圈儿科室,那神情,还真是有点儿不舍。要说我们这梁正科,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也才三十来岁,就升副处了。
不过这梁正科升了是喜事儿,可也留下个遗留问题——我们这科室的正职空下了。要是原先,这位子梁浅浅想做,还有些机会;可现如今,悬了。
梁正科见着我跟梁浅浅都没说话,干脆自个儿就提出来了,“浅浅,苏子,你俩还年轻,都大有前途”梁正科话没说透,甚至也就擦了个边儿,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可跟明白人儿说话,从来不需要说太透,太透反而没劲了。
我跟梁浅浅都点着头,回视着梁正科饱含殷切期盼的小眼睛。
梁正科大概是觉着该交待的,都交待差不多了,这就要走了。可临走前,梁正科竟然把我叫到跟前儿了,拍拍我肩膀,笑得慈祥和蔼,“苏子,好好儿干,前途无量”
梁正科这俩下拍得尤其重,好像打算要把殷切的希望拍进我肩膀似的。我晃了晃,赶忙站住了,朝梁正科点头笑笑,“那必须的,您走好”
梁科这才满意地走了。
梁科一走,我回过头,就瞧见梁浅浅脸色阴了阴。我心里暗暗好笑,丫脸色能不阴嘛,梁浅浅等这个正职等得苦啊,好容易正职空出来了,却让我抢了。刚梁正科把我叫到跟前儿,拍我两下,我心里立马儿就明白了——得,我也要升了。
我这人心思是不够细腻,可好歹在局子里也受了两年熏陶,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有点儿,梁正科把我叫到面前,其实已经是表明态度了——正职这位子,梁浅浅没戏。
我之所以心里暗暗好笑,倒不是嘲笑梁浅浅,就是单纯觉着这事儿挺讽刺的。梁浅浅巴巴等了这个位子两年多了,结果到头来,这位子落我手里了;您问我为嘛不谦让?——不能够!我虽然说自个儿见天儿地混日子,但我对这工作可是真上心。为嘛?——就因为这锦城里,我姓“苏”,所以我得着什么,人都得说一句——嗨,那妞儿不就姓苏嘛,她要不是苏家人,能怎么怎么的嘛。
我姓苏怎么了?我姓苏就活该所有努力都被抹杀?我姓苏,还招谁惹谁了不成?
我心里清楚,虽然能升上这正职,跟我这锦城里金光灿灿的姓还是撇不清关系,但我不愿意放弃,既然能得着一证明自己的机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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