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却是让他们骇然大怒。
天英死死握着拳头,唇齿紧紧咬着,用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冲上前去。
森格瞪大眼睛,死死看着那湖边的众人,或者说是众人和众兽。
只见那一片开阔之处,近百个蕊子赤身**,被一株株藤蔓异植捆绑着。单是如此就算了,偏那些蕊子俱都被迫双腿大张,而趴伏在她们身上做那禽兽之事的或是兽类,或是一个个面容妖异的男子。
那些蕊子或是痛苦惨叫,或是奄奄一息,或是崩溃大哭,她们微弱的痛骂声和啜泣声在那些畜生或是淫邪低笑或是呼呼粗踹下显得微不足道,却是一个个生不如死,却又求死不能。
待仔细一看,旁边竟还有许多异兽和光裸的男子排队等候行那等污秽之事,竟是全然把那些蕊子当成了泄欲工具。
嘴边还一异兽和一异植安静守着,却像是在行放风之事。两人似是在交谈,只嘴巴开合之间却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心知有异,三人定下心神,对视一眼后默契地往前方挪去。
战战兢兢挪了几米,终于有细小的谈话声传入耳中——
“这一回不知能有多少个蕊子怀孕。”
“多少个也不差那点了,之前已经走了九十九步,这最后一步虽然重要,但也影响有限,等到……谁!?”
三人正要细听,却不想这么快便被发现了。天英想也不想便要拉着两人逃走,却是飘月一声不响甩开他的手,身形变幻间已经化作一条身带荧光黄和荧光绿两色,色浓绚丽,身形巨大的扁状鱼儿,那鱼儿两片背鳍却是仿若翅膀一般张开,一个冲刺,已经扑通一声没入了湖中。
“别管我,快逃——”
天英二人只听到这么一句,飘月已经不见人影,他们如何不知他留下来断后的下场,只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不能让他白白送死。
两人目光充血,须臾间已经化作了兽形,快速往外掠去。
另一边,那湖中水草却是漫天生长,眨眼间便已经密密麻麻将这个湖都布满,那叶片上锐光闪耀,眼见着不同寻常。
之前那谈话的异兽异植却是轻蔑一笑,转身去就要去追天英和森格。
说时迟那时快,那些水草倏地向着岸边袭来,下一刻,化作遮天蔽日的长鞭,如同长着眼睛一般将那些正侵犯蕊子的畜生一个个卷入湖中,竟是一个也没放过。
那正要去追人的异兽和异植顿时大惊,不得不返身去救同伴。
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只见那湖中爆炸声响起,一时间,浓郁的血色在湖水中蔓延开来。
爆炸声不绝于耳,湖中的血腥之气也愈加浓郁。
那异兽和异植勃然大怒,抬手间便要发动了攻击。
草地上的一众蕊子从变故中回过神来,对视一眼眼睛亮了,下一刻,她们如同说好一般向着湖中跳去。
——这些日子,她们不止一次想要寻死,只是意识源被封印,行动又被限制,无法反抗之下只能生生受辱,这会有了机会自然不会错失。再者,她们之前虽没反应过来,这会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那些禽兽可不舍得她们死,这会她们跳进湖中,多少能够拖住它们的脚步,只要那两个兽人能够逃走,那么她们就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一时间,那些蕊子悍不畏死地落进水中,除了离湖远的几个因为动作不够快被那异植裆下,其他的一个都没落下。
那异兽和异植气得跳脚,却是只能下去救人。
水下的飘月松了口气,只是如今水中有那些蕊子,他却不能再使那种自杀式招数了。
——若是那些蕊子会被异植吞噬灵魂就算了,如今得知她们暂时还能保得性命,自是不想她们在自己手中断送了性命。便是百般受辱生不如死,那也是一时,若是能逃得性命,此时这些也是磨难两字便能道尽。那百来个蕊子多是花女,又岂是能轻易牺牲的?
虽如此,飘月却也不想这些畜生得了好去。
这样想着,他目光一冷,庞大的身体溢出点点绿光,向着湖中蔓延开来。
若是有见识的人看到,便能清楚,这是翁路一族的招牌魔法绿冰。
只见随着绿光蔓延,那血红的湖水和湖中的人事物俱都凝结成冰,一时间,那湖冻成了一片绿色的冰湖,却是怪异极了。
岸边那异兽却是有点见识的,见此目光一变,“不好!”,却已经晚了。
绿冰一成,只要有旁的翁路兽人前来解开,这湖中所有生命便能安然无恙。否则,便是超级强者来了,也只能破坏而无法解开。
那异兽又如何不知,他倒是想要不管不顾下死手,但他到底活了经年,知道凡事留一线,此时狂妄,就怕过后丢了性命。
此一战,为的是种族繁衍,却不是所谓仇恨。故此,这等泄恨之行,却是没有必要去做,反而容易招来仇恨。
不过,这么多蕊子却不能轻易放弃,还是寻了人看守才好。
湖底,飘月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我救了你们,那是不是也会有人去救我的妹妹?
绿冰千好万好,却有一点不好,便是要以施术者的生命为代价。(未完待续。)
第95章 除非
“呜呜……飘月……”远远看到那绿光乍起,森格忍不住嚎啕大哭。
天英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一拳打到旁边的树上,咔嚓一声,那巨树轰然倒地。
“别哭了。”听着森格还哭个不停,天英怒道:“我叫你别哭你听到了没有!”
一句话说完,自己却已经忍不住落下了泪。
森格一噎,期期艾艾地擦了眼泪,问道:“天英,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天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坚决道:“我们分开,我全速赶去王城的绿芜阁下那,你留下慢慢赶路,以你们曲噩一族的秘技,若是小心一些应该能保住性命。记住,哪怕遇上翁路兽人,也别得意忘形想着去报仇。那异兽异植能够口吐人言,俨然是二十五阶的强者,除非有王城的阁下出手,否则我们谁去都是送死。”
“我明白了。”森格抽抽噎噎道。
他虽不想和天英分开,但他清楚,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吞天兽人行动隐蔽快速,他们曲噩兽人却不同,他跟在天英身边只能拖累对方。反之他若是留下来,靠着秘技,反而容易保得性命。
“后会有期。”天英叹了一声,身体已经化作巨蟒,快速游走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留下的森格吸了吸鼻子,化作曲噩牛,只见他身上那些令人眼晕的漩涡纹路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又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若是有人看到,必定以为这是一只普通的牛型异兽,小心一些,想来保住性命不是问题。
另一边,花眠那里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部队聚集过来,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信息集中起来。这会,他们已经能肯定此次异兽和异植那边在给他们挖陷阱呢。
“总结起来,最少有两百多个蕊子被抓去了,也不知他们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羽星叹气道。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身边的妹妹,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来。原以为有那四个大佛在,眠眠说什么都不会有事。但如今又是不同,异兽异植那边连二十五阶的强者都出动了,如此一来,真正决战,又哪里是九坤前辈四人能够应付的?
偏眠眠身为幻花女,又可以说幻花女中的佼佼者,说是最为明显的靶子也不为过。
若是眠眠出了事,他们兄弟三个有什么脸回去?
也不知联合部队那边是怎么个情况,按说他们实力高,便是离得再远,这会也该到了的,却是一点踪影也不见。
被羽星惦记的联合部队其实已经离得不远了,只是这会却被事情绊住了。
“这是什么?”飞岚看着小儿子手中的东西问道。
空鸣这会却是接了信急慌慌过来和阿父会和的,半路看到一奇怪的生物,便顺手带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空鸣拎着手中的小家伙道:“我还以为是哪一族的兽人化形失败成了这个样子,只是却实在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兽人的幼崽。”
却看他手中提着一个猫儿大小的幼崽,只是看那纹路,却不是普通的猫儿,若单是如此就罢了,奇异的是那幼崽该长着四肢的地方却是长了人的手脚。
空鸣以为那是化形失败的幼崽倒也不是没有原因。
一旁的飞岐目光紧缩,“这不是化形失败的幼崽!”
“什么?”空鸣一愣,一时有些不明白自家叔父的意思。
回过神,他不解道:“不是化形失败的幼崽,难道是人体试验的产物?”
“你别给我扯那些域外的东西。”飞岚也想到了弟弟想到的事,“这东西你哪儿捡的?”
“好像忘了……”空鸣呆住,有些犹豫道:“这难道还有什么说道?”
“这哪来的脏东西!?”一旁正有其他镇守者过来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一眼看到空鸣手中的东西,锐利的目光看向空鸣。
其他人的目光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看到空鸣手中的东西,有人不解,有人面色难看。
空鸣苦笑,“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没人给我说个明白吗?”
一个镇守者快步上前,打量他手中的东西道:“以往曾有异兽和蕊子交合,过后蕊子有了身孕,生下的便是类似的东西。”
“有这种事!?”空鸣骇然,“怎么有蕊子愿意和异兽行那种事?而且异兽和蕊子也是能产子的吗?就没有生殖间隔?”
其余人中原本不解的也是同样惊愕。
却是有人听了空鸣的话,回答道:“蕊子愿不愿意我不知道,不过这世上总有意外。至于你说的什么生殖间隔,那域外的东西我们也弄不清楚,只是我们和异兽本就同源,想来生殖间隔或许不能算数。”
另有人叹气,“异兽与蕊子,本就不适合行那等夫妻之事,生下这种异类,却是有个什么意思?”
“是啊。我们兽人都有那么多娶不上老婆,怎么偏还要去便宜那些异兽。”有人附和道。
“异兽和蕊子难道就只能生下这种异类,没可能生下正常的兽人或蕊子吗?”却有人蓦地问道。
在场众人一愣,空鸣犹豫道:“或许可以做点实验?”
“你小子滚开!”有一长辈不耐道。
飞岐沉吟半刻,“这个还真不好说,古往今来,这类事都是个别少数,实不好作参考。”
又有另一长辈对着空鸣问道:“你仔细想想,这东西到底是哪儿捡到的?”
顿了顿,“这幼崽的年纪却是不大,说不准是那个堡垒城的蕊子在扫荡时遭了毒手。”
“你说的有道理。”又一人说道:“就是不知道是何种性淫的异兽。”
到此刻,他们并没有怀疑什么,只到底有些不愤异兽的荤素不忌。
“不对!”飞岐突然道:“若真是性淫的异兽逮住了蕊子泄欲,那蕊子又怎么会愿意把这孽种生下?”
“再有,便是那蕊子被异兽抓去软禁,没有寻着尸体,族人难道会当做没事一样?”
要知道,蕊子向来比兽人金贵,每个堡垒城的蕊子数量都是有数的,少一个都能弄个清楚,又怎么会任由其被抓去亵玩还产子?
便是没奈何,也会寻求外援,如何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除非……(未完待续。)
第96章 气运之说
空鸣手一抖,原本抱着的小东西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它似乎觉得吃痛,抬头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那叫声似猫似羊,倒是不难听。
只是这时候没人有功夫管它,空鸣瞪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在大兽潮之前,就有蕊子被异兽抓去了?”
不等人回答,他就摇头道:“不对,便是平常时期,各城对蕊子的安危也极为在意,若是有蕊子失踪,必定不会不闻不问。”
“也不都是如此。”却听一个镇守者淡淡道:“相比叶女,各城对花女的重视自然要多,便是如此,花女和叶女都有出游的时候,各城势力再强,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往常那些外出的商队和冒险者,死的人还少了吗?说不准那蕊子就是这般被异兽抓去的。”
听得此言,众人的表情都是一松,若是如此,倒是他们多想了。
虽然这样说,但飞岐心里却直觉地有些不安。
不止是他,在场众人都是相同的感觉,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飞岚开口喊道:“阿迷!”
“怎么了?”一个娃娃脸少年越众而出,一脸迷糊地问道。
飞岚叹了口气,“要麻烦你走一趟永安王城了,把我们这边遇到的事和各位老前辈说一下。”
他们心中都有怀疑,但王城的那些老前辈只有比他们更敏锐的,这些就不用多说了。
阿迷点了点头,下一瞬,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却原来,这个叫阿迷的镇守者是个庞图兽人,以他的实力,几次瞬移便能到达永安王城。
众人略略安心,随即继续赶起路来。
飞岚一行人到达的时候,花眠等人正在内壳中招待死里逃生的天英。
除了羽时等各个堡垒城的领队和九坤四人,在场的蕊子只有花眠和花颜花晓。
事实上,这次来的蕊子中也只有他们三个幻花女。
因为早就有其他绿芜兽人到达,这会他们待的是一个十八阶绿芜兽人的本体内壳中,九坤早已经被替换下来。
天英这会比最开始的时候不知狼狈多少,因为受的伤太重,一身的血肉淋漓,哪怕维持着人形,身体出于自我保护使得伤口都呈现出大片的鳞片状,看着极为渗人。
只这会却没有人去在乎这个,便是他自个也是如此。
听完他的述说,在场众位领队的脸色极为难看。
天英这会正发着高烧,累得眼皮都有点张不开来,半垂着眼睛吃力道:“这一路上,我遭遇的追杀不止一次两次,其中不单是异兽和异植还有兽人……”
不等众人质疑,有些喘不上气的他缓了缓道:“之前看到那些妖异男子,我还以为是域外来人,还当是那些异兽异植和域外之人勾结到了一起,但被追杀后我才发现,那些我以为的域外之人其实都是实打实的兽人。”
“不可能!”炎海反驳道:“我们兽人个个都是好汉,没有吃里扒外的孬种。”
“你想岔了。”天英摇了摇头,“追杀我的那些兽人都是异兽人,但却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个种族,而是以往从没见过的异兽人种。”
他的话一出,在场众人淡定不了了,结合天英之前的描述,他们轻易便想到了那些异兽人的出处。
新的异兽人种族不是那么容易诞生的,唯一一个容易点的路子,便是异兽那边了。
却不想天英下面的话更让人淡定不了。
“你们知道的,我们吞天一族最擅长暗杀,暗杀这种事,眼力一定要好。只要我们愿意,便能将要暗杀的目标里里外外分析个透。”
不少人暗自嘀咕这些吞天兽人真是爱装逼又闷骚,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忘宣扬一下自己的能耐,真是……
却听天英继续道:“逃命的时候,我特意关注了一下那些追杀我的异兽人的骨龄,小的在三十几岁,大的……超过一百五十岁。”
“你没看错?”泰阿猛地站起来,一脸不敢置信。
天英道:“若是弄错了,我这双眼睛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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