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没有啊。”容华眨了眨双眼,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继续把目光锁定在故事书上。
“真的没有?”袁绍微微皱眉,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怅然,有些失落,但同时也松了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以为容华在看这些儿童读物,就猜是她怀了孩子却不好意思告诉他,以此暗示他呢。
他和容华进行某些令人身心愉悦地事情时,一般都会做记得做好防护措施,不是他不希望容华给自己生个孩子,事实上,他想得心肝都疼了,但容华连二十岁都不到,这时候怀孕生孩子,对她身体不好。关于这件事情,他和袁毅已经达成了统一的看法,都表示会做好防范措施。
“大哥你今天怎么了?还有,这么早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容华觉得袁绍有点奇怪,便匆匆看完了故事的结局,放下了书本问道。
“我今晚十一点半的飞机去迪拜,过几天你就和王上尉一起去科威特执行任务,记住,安全第一,如果你敢受伤,我就让父亲把你带回家。”袁绍将容华的小腰揽入怀中,在她粉嫩的鼻尖上亲了又亲,好像很舍不得。
容华乖乖点头,一边又觉得有点痒,便扭着身体躲了躲,在某些时候自制力并不特别强的袁绍顿时就闷哼了一声,下一秒,毫不客气地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让怀中人明白她现在的处境。
“大、大哥。”容华习惯性地哆嗦了一下,双手推拒着勉强抬起头:“你不是说十一点半的飞机吗?现在可以去准备了。”
“是的,要准备了。”袁绍笑,温柔得让容华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男人强劲的手臂将被子一拉,盖住了他们的身躯。
“啊!大哥!你会来不及的!”
“不会,我看着时间呢。乖,别乱动,我怕忍不住。”
“哥,嗯,你别、别碰那里,我痒。”
“痒吗?乖,我看看,嗯?是哪里,这里吗?”
“啊!我说的是大腿,哥你摸哪里?!”
“太黑了,我看不清,呵呵。”
“……”
第二天一早,袁林就敲响了容华的房门,这并不是往日里他的强盗作风,但没办法,袁绍走之前把房门给锁上了。
里面的女孩拿着迷迷糊糊的声音应了:“等等,我穿下衣服……”说完,她抱住枕头继续酣睡。今天是军区大比武的第一天,这几天全军区都放假,容华自然也不例外。
袁林早就了解容华那贪睡的得行,在外头瞪着门板不悦道:“别想应我一声就继续睡觉,给我开门你再穿衣服!”
“不要……我已经在穿了,真的。”容华哼哼着不耐烦地说着谎,翻个身夹住被子盖住了小脑袋。
如果袁林相信这女人的说辞,那他可以直接回家种田了!“如果你不想我把房门给踢碎的话,就赶快给我开门!”袁林黑着脸,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弄到一把她房里的钥匙!
窸窸窣窣了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露出来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头原本柔顺的乌发几乎可以与鸟窝相媲美,看得袁林嘴巴都抽歪了。
容华贪方便,只穿了一件袁绍的衬衫就睡下了。昨晚做完某些事情时已经快十一点半,所以是她自己给自己洗的澡,穿衬衫时没注意到,扣子上下都给扣错了。
袁林一眼就看到了这样令人垂涎三尺的美景,雪白的大腿露在清晨的微风中,小蛮腰在衬衫后若隐若现,这般妖娆的身段,配上身体独有的芳香,无一不在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诱惑力。但再往上看时,袁林满是火热的心脏就冷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醋意。
女孩的脖子上有一个深红的痕迹,那是昨晚袁绍特意吻上去的,大概就是为了给袁林看看,刺激刺激他。
“怎么了?”容华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许多,见袁林杵在门口没说话,不禁问了一句,但也不让他回答什么,伸手就将人拉了进来,一边关上门,一边抱怨:“今天外边怎么这么冷?”
“昨晚深夜下了雪,今天自然冷了。”袁林抿了抿唇,死命压抑着心头的不悦。
“你又怎么了?说话硬梆梆的,是哪个倒霉蛋一大早就惹少爷您不高兴了?”容华一边说一边往衣柜走。
袁林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眼底的汹涌慢慢被他隐藏了起来,但神色却看起来越来越阴桀。
容华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发现他没说话也没多想,只是把一件质地较厚的白色及膝长裙,一件米色外套和一条比较薄的保暖裤拿了出来,想了想,她又将那件大披风取了出来,想着等下出门时防风用。
刚刚走进浴室准备穿戴,却听外面人说:“比武还要一个小时开始,我先过去准备了,你别忘了来。”
容华一听就觉得不太对劲,忙打开了浴室门,但袁林早已经走了。
她眨了眨双眼,半响,嘟嘟小嘴儿,低声道:“他……傲娇了?”抓了抓脑袋,她决定暂时不去管这些了,穿衣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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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大比武前
中央军区和别的军区有个比较大的区别就是,这里的部队虽然每逢五一、清明这样的法定节假日都会放假,可实际上是不允许出军营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一年中只有春节的时候才会放人回家过节。
一年一度的军区大比武就发生在春节后,大家已经整顿好,部队面貌也恢复到了放假前的严谨干练。大比武并不要求全军区的人都参加,特种部队和少校以上的人都不必参加。无参加意愿的,也不必参加,但这种人很少,几乎没有。
华夏国三军素来以陆军为重,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每年的军区大比武场地都靠近陆军军营。袁林和别的参加比武的军人一样,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往场地赶。不同的是,别人脸上都带着激动和兴奋的神色,他却越来越阴沉,整得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不敢靠近。
许是外祖母对他从小的贵族教育,袁林总能随时随地保持优雅的举止,他平时走路都慢悠悠的,哪怕前方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能让他的步子快哪怕一拍,可今天,他却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他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一般,他急切地需要远离。
袁林如此走了一路,终是没能忍住心头越來越憋不住的火气,骤然停下步伐,朝着一侧的假山石狠狠挥出了一拳。年龄的关系让他的拳头并不如袁绍两人那般大,他拳头纤瘦,苍白,还带着一点病态的淡青色,看起来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是个有力的拳头。
路过袁林身旁的人纷纷退后了几步,诧异地看着不知怎么就突然爆发的少年,见他冷眼扫过来,便忙抬脚撤离了。袁三少看起来还跟孩子似的,可他的怒火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人们在少年身边匆匆而过,他的拳头也始终没有放下,好像依然在与心中就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做抗争。良久,直到身边再没一个人时,袁林才深深地吸口气,收回了已经僵硬的右臂,转身离开。
如果有人能经过这里,便能看到假山石上赫然是一个凹进去的小坑。
袁林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很危险,他竟然越来越无法忍受楚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个既定的事实!他看着她脖子上那碍眼的吻痕时就觉得一股奔腾的气流从血液中产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把他伤害得心肝脾肺肾都生疼都不肯罢休!
自从知道楚楚和大哥的事后,他就告诉自己——袁林,你不可能独自拥有她,因为大哥至死都不可能放手,你只能尝试着与大哥、二哥一同拥有那个该死的,偷走了他心的坏女人!
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总是这样说服自己,可当时间一天天过去,又一个情人节都从指尖溜走的时候,袁绍和袁毅两人已经被容华所接纳,可他呢,在容华的心里,他仍旧只是一个弟弟,需要她宠爱、呵护的弟弟,而不是一个平等的男人。
有时候袁林都怀疑当初以姐弟关系打入容华心底的策略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这个策略让他成功地被容华装入心底,也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来自她的,连袁绍袁毅都不曾拥有过的独特温柔,可这种收获的代价却是容华永远都只把他袁林当作弟弟看待,而不会想到这个弟弟也会有爱上她的一天。
袁林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日复一日地压抑着无处宣泄的对女孩的爱意,终有一天,它会爆发出来,伤害自己,也伤害容华。可这样的结果却绝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的,是通过这一天天的朝夕相处,让容华也开始慢慢依赖自己,直到和离不开袁绍一样,离不开他为止。他得让容华的生活处处打上“袁林”的标记,让她将这种有他陪伴的生活成为无法剔除的习惯。到时候,他再与容华表白心迹便能顺理成章,而他受到的来自袁绍袁毅两人的反对也能减小到最低。
然而,问题却在于——自己真的能够安静地等到那一天吗?袁林不确定。
少年心底思绪万千,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神色阴沉,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习惯性地昂着下巴,迈着最合适的步子顺着一条路往前走。
而另一边,三个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从一侧大步走了过来,遥遥见到了袁林便齐齐嗤笑起来,声音不是特别大,加上袁林心不在焉,自然就没有听到。
三人一见这情况,也想到了袁林可能在想什么事情入了神。
“听说袁三少也要参加军区大比武,还大言不惭说要夺冠呢。”走在最前面的高壮男人侧着头对身后的两人说道。
两人附和了一声,就见男人大步走到了袁林的对面,然后坏心眼地直撞过去,他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这一撞铁定能把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的肩膀给撞碎!
可事实总是出乎意料的,袁林虽心里想着别的事情,但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迎面而来,本能地,他侧过了身体,定睛一瞧,原来是个三十岁不到的空军,看军衔竟然是个上尉,那应该说明他要么拥有比较好的武学天赋,要么是作战能力强悍,屡建奇功。袁林不认为他是靠背景上位的,因为这个人很显然不是大家族中的人,不然不会这么不长眼,青天白日地就敢直面和他这个袁家三少撞上。
不得不说,袁林的自恋绝对是三兄弟之最,连想个理由都要变着法地抬高自己。
“你是什么东西?”袁林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心思,从容地把右脚往后挪了一步,双手插在两侧的裤袋中,笑得轻缓慵懒,自信优雅,只是吐出来的字眼,并不怎么动听就是了。
熊凯,也就是那个高壮男人的名字。他听到袁林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秒钟的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当他看清少年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时,他就怒了。这个毛都没长齐,不过是靠着祖荫才顺风顺水的大少爷凭什么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他认识袁林,但从没和袁林正面说过一个字,所以不知道小少爷就是这么个眼高于顶,从不会看得起人的家伙,一下子被他这样骂了一句,哪有不怒的道理。前几天他刚刚被军部委员会授予了上尉军衔,正是意气风发,俗称得瑟的时候,加上空军和陆军素来不对盘,他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挑衅起袁林来了。
而现在这情形,明显是挑衅不成反被辱。
“袁林,你别仗着你老子是袁将军,就可以目中无人,说话放客气点!”如果不是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熊凯估计不会这么说话,最多只是据理力争,哪怕意思一样,口气也不会这么横。可身后两个人从刚才就一直在拍他马屁,现在他吃了瘪,当然要讨回去,不然他以后怎么服众?
“哦,原来你还知道本少的父亲是位上将。”袁林优雅地笑了笑,随着抬高的下巴,一连串的讽刺就吐了出来:“那本少仗着父亲的地位目中无人又怎么了?要知道,如果只有父亲是上将才能目中无人的话,那么这整个华夏国,也就这么几个而已。我想……这位上尉如果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到这一点,恐怕还得努力才行,当然,你我都清楚,就算再努力也是徒劳。”
“袁林,你不要太看不起人了!”熊凯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握紧,咯咯作响,好像袁林再说一个字,他就会冲上去一般,但事实上,就算袁林再说点什么,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做殴打袁将军幺子的蠢事。
“上尉何出此言,本少可从来没把你当人过。”袁林不是什么善茬,他奸诈狡猾,自私自利,也目中无人,傲慢无理,这都是他的性格,哪怕听起来并不怎么好。一个人总是和硬币一样,有两面,人们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们所爱的人看,并且不在乎袒露自己恶劣的一面给敌人或者无关紧要的人。
熊凯猛地瞪大了牛眼,七窍生烟。他愤愤地看着袁林慢慢离去的背景,牙齿磨出了刺耳的“叽叽”声。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军人却因为袁林的话而忍不住笑了起来,熊凯正没出发泄火气,转过身就骂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都给老子滚蛋!”
两人自知敌不过熊凯,无论在军衔还是在实力上,所以见他发火也不敢多话,一溜烟就跑了。跑远后,左边的男人呸了一口,切了一声:“什么东西,做了上尉就了不起了吗?”
“就是,什么玩意儿!”右边的男人也气氛地扭头朝着根本没人的方向谩骂了一句,好像这样做就是在当着熊凯的面骂他一样令他心里很爽快。
很多人都是这样,明明心里清楚对方比自己强而忌惮着他,可嘴上却不肯承认,更喜做些无谓甚至愚蠢的事来证明他不怕对方。
☆、127 袁林!打他!
军区放假的日子都不强制大家穿军装,加上这些天天冷,很多女兵都更愿意穿上厚实的大衣,而不是单薄的军装。其实也有军大衣,可是那种完全不能凸显女性曲线又笨拙沉重的衣服肯定不会被大多数女兵所接受。
容华穿好了衣服刚刚打开房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给逼回了房里。她靠在门板上搓了搓双手,心道,果然雪后的气温都会更低,冷得让人受不了。
经过上一回慕俏的讽刺加数落,容华已经能够在觉得冷的时候迅速想到用内劲来使自己的身体保持温暖了。她握住双拳,立刻就感觉到丹田处涌起了一丝熟悉的气流,气流慢慢变大,大到足以推搡着身体的血液加速运转为止。
一分钟不到,容华就觉得全身暖暖的,小脸热乎乎的,好像就算脱下外套去迎接寒风都没关系。当然,这都只是打个比方,容华可不敢真的这么做。
再次打开门,女孩已经可以坚定地迈着步子往楼下走了。
穿过一条半米宽,两百米长的石子路,容华拐了个弯儿沿着铺满了积雪的草地一路往左走,这是条捷径,约莫十分钟后就可以到达比赛场地。
今天慕俏给容华放了假,晚上不用去她那里训练了,想到这里,女孩的步子就轻快了不少。
她到底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别人十九岁时还在享受着轻松而自在的大学生活,可以偶尔逃逃课,可以和朋友逛逛街、玩玩游戏,她却已经开始一天天地重复着繁重的训练。对此她从未有一句怨言,因为她明白,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而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但即使如此,十九岁的她仍旧有权力偷偷地享受一下悠闲的生活,哪怕只是一刻。
然而这样的轻快却并没有延续下去,一个高壮的男人搅了她大清早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好心情。
熊凯因为心中不忿,就找人去查了袁林参加大比武的次序,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把自己给加在了袁林的对手名单里。耽搁了大半个小时后,他匆匆忙忙地抄小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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