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秦老大为什么要把新品发布会提前,但绝对相信此事与杨夕餐馆有关。
“邵璿,你为了讨好你的女人,讨好你的丈母娘,不仅折磨我,就连天籁的员工也受到牵连。”
秦邵璿不以为然看着丰泽年眼里的哭笑不得,似笑非笑,“反正都是举行,提前到后天,员工们还可以多挣一些加班费,何乐而不为!我相信员工们可以接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丰泽年黑着脸,横眉冷竖,“老白的事你就多费点心,我要去公司了。”知道秦老大决定的事再难更改,为了后天的新品发布会能顺利召开,还是抓紧时间吧。
“记得去医院……”秦邵璿清了清嗓子,一脸好笑的看着无可奈何的背影。
丰泽年头也没回,算他还有良心,还惦记要他去医院换假肢。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秦邵璿收回目光,转而望向那间地下室,慢慢走过去。
*
每一年,一些具有影响力的公司都会召开新品发布会,天籁忽然召开如此隆重的发布会,足以让T市的新闻媒体摩拳擦掌准备捞到第一手资料。
当王大山将邀请函拿给杨夕时,她有些错愕。
“天籁升级版金融计算系统发布会,与我这个开餐馆的简直是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他们怎么给我邀请函,是不是搞错了。”杨夕看了一眼,便将邀请函放在茶几上。
王大山拿起来,翻开,“没错呀,上面写得正是王大山和杨夕的名字。”餐馆的事到今天还没有眉目,但这并不影响王大山一颗知足常乐的心情。
杨夕冷扫了一眼他的憨厚老实,她当然知道邀请函没有弄错,只是难以置信而已。
结果被杨夕这一瞪,王大山不禁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既然天籁瞧得起我们,我们就去走一遭,怕什么,管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怕他们把我们吃了不成?”
“何况,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是谁跟我们餐馆过不去吗?说不定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杨夕又将那封邀请函拿过来看了几眼,陷入沉思。
邀请函是以天籁集团副总裁丰泽年的名义发出的,其实像他们这种小人物就算不去的话,也没什么关系,但王大山说的没错,到时候,去参加发布会的都是T市有头有脸的,在家里只能是坐井观天,或许在这发布会上会有意外的收获。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天籁为什么要邀请他们?
但想想天籁在T市也是属于大企业,主办方邀请他们,肯定自有他们的理由和道理。
杨夕握在邀请函上的手指募地收紧。
直到她离开,王大山看着她拿走的邀请函,不由的笑了笑,其实这邀请函是秦邵璿塞给他的。
既然是未来姑爷给的,那自然有他的目的,王大山非常确定秦邵璿对他们是真心实意的。
*
因为秦邵璿的一个霸道决定,天籁那些负责新品发布会的员工忙的是鸡飞狗跳,已经争分夺秒工作了一天,这不,晚上八点了,还在加班,丰泽年注定今晚要在办公室过夜了。
殷苍也在为某事做准备,自然,去医院探望白一腾的任务落在了秦邵璿肩上。
一开门,躺在床上的白一腾便迎上了秦老大的生冷面容,一眨眼,紧紧闭上。
秦邵璿微微扬起的唇角,隐过一丝玄寒清冷的笑意,“白鳍豚,不想见我,是不是?那好,老子今晚在这里呆一宿,憋死你!”
说着,便步伐有力走到床边,坐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白鳍豚。
接下来,便是沉默,如死一般的沉默。
秦邵璿不言,白一腾不睁眼,亦不语。
不得不说,两人的定力,是超乎常人的,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都像石化了。
白一腾躺在床上,可以闭着眼睛睡觉,倒也轻松一些,可秦邵璿坐在这里,就像跟没坐人一样。
房间里万籁俱寂。
直到秦邵璿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以为是臭丫头,飞快的拿出来一看,失望顿时明显写在脸上,走出病房,接电话时,声音寡淡,“有事?”
“怎么,我跟我儿子打电话,非得要有事?”秦老爷子的语气里有些恨恨的味道,当然是对儿子态度的不满,不给他打电话也就罢了,每次打给他,总是千遍一律的开口就问‘有事’?
其实,他们父子之间没有冲突和矛盾,就是长时间缺乏交流,两个人都不拘言笑,久而久之,便成了这种格局。
“过几天,回来吗?”秦老爷子所说的过几天,就是指他的生日,倔小子十年没和他一起过生日了,这次难得回T市工作,所以,老爷子期盼他能回去,当然,有比生日更重要的事。
“嗯,会的!”修长的手指捏着机身,眼底里的情绪,有些复杂,给了老爷子一个承诺,就把电话挂了,再回到病房时,发现白鳍豚为了躲避他,还在装睡。
秦邵璿淡淡睨了一眼静躺着的白鳍豚,轻扬眉宇,唇角勾起一弯邪佞的弧度。
随后,便缓步走进洗手间,从里面取出温水盆和毛巾,返回病房时,白鳍豚依旧不动声色的静躺着。
秦邵璿将温水盆在病床的边沿下放好,带着轻轻温水的荡晃声,和淅淅沥沥的捞洗水中毛巾的滴答声。
“白鳍豚,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像个大爷了!故意折腾我是不是?我明白,你在生我的气,怪我没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你邓莹莹的真相……其实我是见你陷得太深,陡然说出来,怕你一时接受不了,结果……你tm的还是崩溃了……”
提上一口气,秦邵璿自嘲道,“白鳍豚,我也曾经这样崩溃过,两个月前的八号,我喝酒喝的胃出血,当时还是你送我去的医院……记得吗?你挖空心思询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我没说,但你还是隐隐约约猜出我是因为一个女人才那样的,当时你还劈头盖脸骂我命贱……”
微顿,冷峻的脸上阴霾乍显,犀利着言语厉声吼叫道,“妈的,说老子命贱,你tm的才命贱,我只不过多喝了一些酒而已,可你呢……觉得去鬼门关晃了一下不过瘾是不是?还躺在病床上挺尸,算个熊啊?怂不怂呢你!丰泽年说你具备忍者神龟的潜质,我看他是大错特错,既然能忍,当我们撕开邓莹莹脸上那层假面具时,你怎么不忍着,依我看你就是孬种、软蛋……”
秦邵璿的口不择言,并没有得到白鳍豚的任何回应,白一腾依旧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的静躺着。
“不理我,是不是?!行……”
秦邵璿将毛巾拧干,并摊开在手掌中,很自然的掀开覆盖在白鳍豚身上的薄被,“白爷,丰泽年昨天给你擦了上身,今天秦大爷给你擦拭下身……”
黑眸的余光睨了一眼白一腾,那刚毅的俊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漠然。
话都刺激到这份儿上了,白鳍豚竟然还能如此的平如静水,不禁让秦邵璿再次气恼起来,“既然能忍,早干嘛去了,还飙车拿生命开玩笑?真是!”
微微吁出一口浊气,俯身,扯下白鳍豚的病号睡裤,将右手掌上温热的毛巾覆盖在了他的下身上……
这一回,没有让秦邵璿失望,他欣喜的看到,白鳍豚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捕捉到他反馈给自己的强烈信息后,秦邵璿选择了不去为难他,下一秒,将薄被重新覆盖在了白鳍豚的身体上,只是把自己的右手探进被子里,开始给他接着擦拭大腿……
温热的毛巾,并没有在白鳍豚的男性上逗留,只是风轻云淡的一扫而过后,便挪到了他的大腿上,开始往下擦洗……不得不说,这回秦老大真的邪恶到姥姥家了!
“怎么样,让堂堂的秦大队,秦大局长伺候你白爷,是不是心里特美?!”
或许因为有薄被的遮盖,再配套上秦邵璿煽情调侃的台词,能够感觉白鳍豚一直紧绷的大腿肌肉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逐渐呈现享受的状态,那紧攥的双手也慢慢松开平放。
“白鳍豚,其实,说真的,人非圣贤,谁心里没有一个坎。别像个娘们似的,不好意思,实话告诉你吧,我那次喝得胃出血,是因为那天是夏天和晋阳结婚的日子……我报考军校,十年极少回家,都是因为她,想到她和晋阳是一对,心里就特难受,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虽说秦邵璿的目的是想起到煽情效果,结果他自己忍不住有些伤感起来,抽吸一声后,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白鳍豚倒是会享受,会偷懒,可忙坏了殷苍,知道吗?张慕远的事情牵扯到的人很多,不仅有我们公安机关的,还有市政府的……所以,你快点给我把身体养好了,起来投入战斗……”
见白鳍豚依旧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秦邵璿挑眉,他知道白鳍豚听进去了,便将温水盆端起,朝着洗手间走去,给他单独的时间思考!
夜已深,黑色JAGUAR平稳的行驶在柏油马路上,秦邵璿幽深的眸光一直生冷的盯着前方,若有所思的开着车,刀刻般俊美的脸庞上,蕴着淡淡的愠怒之色。
可恶的臭丫头,都两天了,连电话也不打一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第八十四章 你前妻和你叔叔在一起
夏天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开门,关门,踢鞋,扔包,一气呵成,却不想开灯,转身就着窗外的璀璨灯光,脱下外衣,便头昏眼花倒在床上。
来到香港的第一天,她就觉得头痛,身子发冷,鼻塞,双腿无力发软,似乎是感冒的预兆,吃了感冒药,还是不见效。
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她身体一感冒,非得打针输液,否则,吃药根本就是白搭。
可整整一天,她和陆秘书几乎就是马不停蹄,哪有时间去医院,这一趟忙下来,身子骨几乎快要散架了。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听见手机在响,悦耳的音乐徘徊在耳边,稍顷便就安静了下来。
“臭丫头怎么不接电话?”回到家,秦邵璿冲了冷水澡后,点燃一根烟,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查看,没有她的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情不自禁的,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不打给他,那只好他打给她了,谁叫他是男人,宽容、豁达、大气、主动一些啰。
奇怪,她怎么不接电话?
猛吸了一口烟,随即按熄在烟灰缸里,再一次拨打,幸好,这次臭丫头接了,“喂……”
秦邵璿一听那声音,沙沙的哑哑的,“怎么了,天天?声音怪怪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接电话”本来躺着的身子不由坐直了。
“没有!”夏天嘘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声音,“我睡着了,没听见。”不想告诉他,自己感冒了。
“很累?!”秦邵璿声音出奇的轻柔,脑海里浮现出臭丫头趴在床上迷迷瞪瞪有气无力接电话的懒散软绵样。
“嗯!”
“那好,你睡!”不忍心继续打扰她,便把电话挂了,可忘了问她明天下午能不能回来参加天籁的新品发布会?
*
刚刚沐浴后的张慕芳,美得妖娆,美得咄咄逼人,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衣,若隐若现着她火辣的妙曼身体,惹火般张扬着女性玲珑的曲线美。
一边拍打着润肤乳,一边含情脉脉的睨着还在上网的秦晋阳,娇柔着声音温呵道,“好了,晋阳,别再玩了!快去洗澡吧。”
这是她第二次来他家,第一次来,歪打正着成功地赶走了夏天。
秦晋阳没有作答张慕芳的温声呵斥,甚至于连头都没抬一下,依旧沉浸在他的世界里。
见他又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情样儿,张慕芳红唇轻咬,怨怨的瞄了他一眼,有些不甘心的依身上前,紧贴着秦晋阳的后背磨蹭,“晋阳,你闻闻,我刚用了新款的香奈儿,好闻么?!”
“嗯,好闻!”秦晋阳淡淡的应了一句,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他在玩一种新型游戏。
“你还没闻呢,就说好闻啊……想搪塞我是不是?!”张慕芳娇蛮的掰过秦晋阳的头,并凑近自己的颈脖,“闻闻嘛,好闻么?!”
拗不过她的秦晋阳,只得将她的香气深嗅满肺,“嗯,还行!”
“还行?‘还行’是什么意思啊?马马虎虎?勉勉强强?”张慕芳有些不满意的缠绕上秦晋阳的身体,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摩挲揉捏,触碰到他的……张慕芳微微一顿,想起什么来,压低声音媚媚的在他耳际耳语,“我听说夏天和你的叔叔勾搭上了……”
“什么?”秦晋阳猛地一震,像是被毒蜂蜇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就知道,一提夏天,你就来劲!”张慕芳笑意更浓,索性伸出手去,开始解着他的衬衣纽扣。
果不其然,秦晋阳温润的眉宇瞬间暗沉了一些,淡淡的殇然笼罩着他的俊脸,“你刚才说什么?”捉住她想耍流氓的双手。
张慕芳笑得坦然,“有人看见你前妻与你叔叔在电梯里热吻。”她当然不能供出目击证人是张蕾。
“不可能!纯属谣言!”厉声否决。
叔叔跟夏天?怎么可能?他们打小就是八字不合的犯冲冤家,每次两人一见面,不是他吹胡子瞪眼,就是她呲牙咧嘴,这个秦晋阳最清楚了,他每次都站在夏天一边,和她统一战线,对付秦邵璿。
“是真的,晋阳,我听我哥也说过,那天在千娇百媚,他亲眼目睹你叔叔护着夏天。”张慕芳急切的辩论。
“这很正常!”秦晋阳合上手提,以着高姿态的口吻说道,“在那种场合,我叔叔关心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毕竟夏天是我妈的干女儿。”
“那他们在电梯里激吻,你怎么解释?”张慕芳提高声音嚷道。
“不可能!”秦晋阳嗤之以鼻的冷哼,随后恶狠狠的警告她,“别胡说八道。”
要是说秦邵璿在电梯里欺负捉弄夏天,他倒是相信,但说他们激吻,怎么可能?
也许吃过彭佳美曾经搬弄是非的亏,秦晋阳说什么也不相信,除非亲眼所见。
“可是,可是我都听说夏天当着她员工的面承认你叔叔是她现在的男朋友,说不定他们早就上床……”当然这话也是张蕾告诉她的。
“不可能!”秦晋阳忽然嘶吼一声,帅气的脸孔因愤怒而扭曲到骇然。
从小到大,夏天讨厌秦邵璿,而秦邵璿同样看夏天不顺眼,这个他最清楚。
看着怒火冲天的秦晋阳,张慕芳便后悔得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了别人的事,闹得自己和他不愉快,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静寂片刻,她温情脉脉勾搂住秦晋阳的颈脖,将他的俊脸紧贴在自己的女性柔软上,“晋阳……晋阳……”
良久,突兀的,秦晋阳缓声道,“你今后还是少来我这里,影响不好……”
“影响?!你未娶,我未嫁,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交往,有什么影响不好。”她还决定从今往后,就住在这里,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呢。
“我刚离婚,心里烦着,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很显然,他想甩了张慕芳,至于不想谈感情,只是个借口。
张慕芳柳眉轻扬,淡声追问,“那你说,你常常出去应酬,或者参加宴会什么的,没有一个女伴,不像样吧,比如明天天籁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我看见你收到邀请函了,难道你要孤家寡人一个人去吗?你的前妻可有海少陪着,前几天的报纸都报道了,你又不是没看报?”
为了不引爆秦晋阳,张慕芳不再提及夏天与秦邵璿的话题。
秦晋阳敛眸若有所思,又过了良久,才从他清冽的唇间溢出一句风轻云淡的话,“明天,再说吧!”
“秦晋阳,你真自私!”伴随着她的强烈不满,张慕芳一把扯掉他的衬衣,然后开始了她的激情上演,当然某男很快就大幅度折腾起来。
“呃……啊……晋阳……你怎么什么地方都咬啊……疼死了……”张慕芳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我就好这一口!”秦晋阳的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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