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叔,别把我轰走了!我说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好!”秦晋北拍马屁般挪到秦邵璿身边,“小叔,只要您开口,想要怎么处置周思琪,我绝对赴汤蹈火……”
秦邵璿嘴角猛地一抽,往旁边挪了挪,结果秦晋北又一脸不甘心的贴了上来,嘿嘿笑着。
他不耐烦的拧眉,叹气,“我说,晋北,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让我清静清静,行不行?”
“你在医院里不是已经清静够了吗?”秦晋北缠着他,甚至伸手抱住小叔的手臂。
秦邵璿烦躁的将头靠在沙发背上,一抹不屑在他眉梢浮现,“晋北,把我胳膊放开,像什么样子,还留着长发,像个女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关系不正常!”
小叔的挖苦,秦晋北从来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挖苦,说他像个女人 ?'…87book'像女人就像女人,小叔说他圆,他就圆,小叔说他扁,他就扁,小叔说他们关系不正常?
这个问题他还得想想……
如果关系不正常,他还是比较愿意做攻,昨晚他的攻做得相当出色,再说了,小叔长的太妖孽,不当受可惜了,只是他和小叔这种状况算不算乱lun……
“晋北,你在想什么?”秦邵璿从他邪气的眼神里似乎看出点什么来。
“嘿嘿,小叔,我昨晚是和一个女人……”如此一说,证明他的性取向很正常。秦晋北当然不能让小叔知道他在YY他,不然会被小叔揍得满地找牙,话说小叔那身板那身手,实在不适合当受。
秦晋北不仅不放开他的胳膊,甚至还缠的更紧,索性贴在他身侧,“小叔,跟你说个事,你结婚时让我做你的伴郎,可否?”
“到时候再说!”秦邵璿动了动胳膊要挥开他。
结果秦晋北跟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开,秦邵璿顿时朝天翻了个白眼,总不能对他动粗,抡拳头吧?
“小叔,答应让我做你的伴郎!”能做小叔的伴郎,是秦晋北梦寐以求的事,但如果自己结婚在前呢,这样的念头刚一闪现,秦晋北马上奇思妙想道,“小叔,如果我先您老人家结婚的话,你得做我的伴郎!”
让秦邵璿做伴郎,亏晋北这小子想得出。
“不答应!”他怒了!
“为什么?”秦晋北顿时一脸委屈,像一个没有讨到糖果吃的孩子。
秦邵璿骤然黑了脸,“不为什么!”
小叔惜字如金的时候向来很可怕,秦晋北瑟缩了肩膀,终于放开他,却依然坐在他身边,却又讨好着他,“小叔,你将如何处置周思琪?需要我帮忙吗?”
“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现在,马上,闭嘴,离开我的视线!”秦邵璿恨不得将这个聒噪的侄子从窗口扔出去。
“走就走!”秦晋北一耸肩,站起来离开房间,却是走到门口,他顿了顿,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小叔,犹豫了一下,才问,“对了,小叔,夏天是不是很爱海飞宇?”
秦邵璿顿了顿,回眸冷瞥他的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了夏天的微博,她说海飞宇已经消失好几天了,她很担心!而且媒体上盛传他们将要奉子成婚!”秦晋北一手支撑在门框上,一手举到头顶摸了摸自己别有风味的长发,目光洋洋洒洒的落在秦邵璿身上,寻求着答案。
秦邵璿沉默了,他一直没时间上网,自然没有看夏天的微博,这几天在北京忙得马不停蹄,也没向丰泽年打听海飞宇的消息,按照时间推算,海少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父亲和韩燕的奸情,他应该和海东平反目成仇才对,怎么忽然闹起了失踪?
“怎么不回话?难道夏天和海飞宇是有情人 ?'…87book'”秦晋北微皱起眉,如此一来,小叔不就成了孤家寡人 ?'…87book'
秦邵璿又是沉默了片刻,想到夏天因为他而赌气,而海飞宇正要趁火打劫,如果他们是有情人,夏天当初也不用嫁给秦晋阳。
不由的,他淡淡说了句,“他们只是同学而已!”
秦晋北一愣,像是从他的话语间明白了什么。
*
T市远郊一个依山傍水的墓园,在海夫人的墓碑前,摆着海夫人生前喜欢的水果和糕点,而那些糕点也是绝对的新鲜。
已经三天了,自从韩燕老老实实吐出和海东平的奸情之后,海飞宇就让她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以告慰妈妈委屈的亡灵!
天气略有些阴沉,下着微凉的毛毛雨,墓碑前的两只刚刚点燃没多久的蜡烛在风雨中轻轻飘摇,雨虽小,但蜡烛耐不住久潮,终究还是灭了。
海飞宇俯下身跪坐在墓前,一次一次将蜡烛重新点燃,灭了又点,点了又灭,几次下来,他看着摇曳的微弱火光,目光渐渐上移,看向墓碑上正中心那一张黑白照片。
“妈妈,我知道你很委屈,很难受!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让海东平在这里跪三天三夜,让他向你磕头认罪,好不好?”
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下,他继续点着被风雨淋灭的蜡烛。
而一边跪着磕头的韩燕,眼泪又一次模糊了她凹陷的双眼,磕破额头之后的干涸血迹又被新一轮的血迹覆盖,在这三天三夜里,她反反复复唠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多的忏悔和悔恨也于事无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男女授受不亲
周思琪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之后的事,颈脖处的疼,让她有些酸软乏力,本能的,伸手想去舒缓一下疼痛,竟发现自己的左手腕缠着绷带!
意识一片瞬间的空白后,她顿时炸毛似的想起,昨晚,她事先准备了茶杯和茶叶,并在茶杯里放了大量的迷药和催情剂,然后自己上楼去洗澡,吩咐家里的胖老妈子给秦邵璿倒茶。
她以为催情剂会让秦邵璿扛不住,再加上迷药,让他神情恍惚,把她当成是夏天,自己呢再主动一些,两人便可以巫山云雨,哪知道,他的意志力这么强,不仅在车上把她的左手腕掰脱臼,下车后,她见他要弃车而跑,就不顾左手腕的巨大疼痛,死命用右手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冷酷无情的秦邵璿出手击打在她的后颈处……
其实,秦邵璿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击打了她的后颈处,他只知道当时自己是天崩地裂的难受,而周思琪又不放手,他只能把她打趴下!
“小姐,你醒了?”胖老妈子心疼的伸手去帮周思琪盖扯开的被子。
胖老妈子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看着小姐发疯一般冲出家门,她就随后跟出来,目瞪口呆看着,为什么未来的姑爷忽然要走,为什么小姐又死命不放,为什么未来的姑爷这么心狠地将小姐打昏,还掰断小姐的手腕?
看着小姐人事不省躺在地上,她一边打120,一边给在外省的周司令打电话。
想起昨晚一切的周思琪默默闭上眼睛,但她那剧烈起伏的胸口泄露她内心的不平静!甚至是暗潮汹涌!
周奎从外省赶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浓眉大眼,目光犀利深寒,鼻子很挺,嘴唇很薄,一走进病房,让胖老妈子有种说不出的敬畏感,“周司令,您来了!”恭敬地退了出去。
“啪!”地一拳头,锤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很响亮,也震得上面的东西摇摇晃晃。
“爸……爸……”周思琪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泣不成声。
“你怎么这么傻?啊!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你却忽然来这么一出,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再让他去我们家的吗?啊,一声不响带他去我们家不说,还做这么愚蠢的事,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周奎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女儿。
周思琪已经是泪流满面,哆嗦着身体隐忍的哽咽着,“我原本是要等你回来的,可秦邵璿说今天要回T市……这两天在北京,他连我的手都不碰一下……要是回了T市,我就更没有机会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见他同意跟我回家,就,就……”
看着女儿如此痴情痴意,周奎仰起头来,长长的叹息一声,作为一个父亲,他真的很想给自己的女儿想要的全部,可有些东西,自己却给不了她,就算自己拉下老脸,帮着她,可事情还是没有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
周奎眼眸深沉如幽深的古潭,渐渐地,冰冷的地狱之火在黑色的潭水中燃烧,“他在我们家里逗留了多长时间?”
书房的房门需要密码和他的指纹,短时间内,秦邵璿应该进不去,但时间长了,就很难说。
周思琪抹着眼泪,想了想,“也就十几分钟,不超过二十分钟!”
十几分钟的时间,谅秦邵璿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了他的书房,这下周奎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哪里知道,秦邵璿早就知道周家书房的房门需要密码和指纹才能打开,而秦邵璿已经在上次和周家父女吃饭的时候,得到了周奎的指纹,后来又从周思琪谈话中了解到周奎对别人以为不吉利数字却情有独钟……比如4(死),14(要死),494(死就死)等等……
秦邵璿将这些数字排列组合,头两个晚上,他都潜进了周家,进行了尝试,却无功而返,第二天,周思琪带他去拜祭已故的周夫人时,他盯着墓碑上的数字一阵思索,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此时此刻,周奎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女儿掉着眼泪,却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凝望着。
而周思琪想着那个没心没肝,铁石心肠的秦邵璿,再想到经过昨晚……她和秦邵璿终于走到了尽头。
终于——这个词太残忍了!
绝望、痛苦、心酸、怅然、忧愁,痛恨,所有负面的情绪一古脑地往她的身上塞过来。
她疲倦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泛滥,自己为那个男人是血也流了,泪也流了!连命都丢上了一回!
周奎凝眸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薄唇轻启,缓缓道,“琪琪,秦邵璿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愿碰你,还残忍地将你打伤……放手吧!”这样继续下去,他担心不仅会赔上女儿的性命,还会赔上自己的仕途和身家性命。
“我不!”周思琪满眼的泪夺眶而出,“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嫁给秦邵璿;要么去死!爸爸,你希望我选择后者,对么?!”
这样的回答,周思琪回应她的父亲不止一遍了。
周奎无法说服女儿,只能选择缄默,他无法理解女儿的偏执,或许,跟她从小到大没有母亲有关,女儿的个性很强,占有欲更强,从十几岁开始,她就为了秦邵璿不顾一切。
周思琪抬头,见到父亲那种饱经沧桑,凄厉幽深的目光,心头微微一紧,立刻将话题跳转开来,“爸爸,¨ ;xuan; shū ;wang¨我现在该怎么做?”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炸裂开来,有些事情,实在是出乎她的想像!
“记住不要和他有任何的联系,以静制动!”周奎的话,犀利且生硬,再直白不过了,补全了应该是:不要和秦邵璿有任何的联系,看他如何做,谅他顾及到夏天的安危,也不敢对你怎样。
说完,阴寒的眸中满是嗜血凶残之色。
*
T市的夜晚,皇城酒吧一片灯火霓虹,舞池中简直就是群魔乱舞,震的人心都跟着一起跳动的嗨到爆的摇滚曲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
这是一个除了眼花缭乱,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除了年轻寂寞的男男女女,除了鼻间飘荡着永无止境的各种酒味儿,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世界。
“来,干了!”海飞宇直接连续起开十几瓶啤酒,拿起一瓶,也不倒进杯子,直接给好友李韬递了过去。
李韬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接过酒瓶。
海飞宇同时再次拿起一瓶酒,伸过来与李韬手中的酒瓶轻轻一碰,然后便转开头举瓶直接喝。
“海子?”李韬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海飞宇虽然是富家子弟,但从来都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平时的同学聚会,他也懒得参加,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才去走走过场。
今天的海飞宇太反常了,刚刚自打进了酒吧,看谁都不顺眼,差点跟一伙人打了起来,要不是他拦下,恐怕今晚非闹出事情不可,等他坐下来时,waiter拿来酒水餐品单,海子看也不看,直接要了一箱啤酒。
那waiter当时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转身去叫人捧来一大箱啤酒,而且还是大玻璃瓶的那种。
海飞宇几乎是一口气就将那一整瓶酒喝干,回头看了李韬一眼,“怎么不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韬淡看着他,之前海飞宇消失了好几天,弄得海父和夏天都来向他打听海子的下落。
“哪有?这不看天还早着呢?咱兄弟三个,还有胡进,只可惜他出差了,我们也好长时间没一起喝了,来,一个大男人矜持什么劲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酒量比我还好,快喝!”
说着,海飞宇又拿起一瓶直接对瓶狂饮,李韬看了看他,举起酒瓶喝了一口,他实在想不明白,海子一直对夏天情有独钟,但现在他们两人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面对事业爱情双丰收,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让海飞宇堵心呢?
李韬再次喝了一口,放下酒瓶,淡淡道,“我去洗手间,你少喝点。”
“去吧去吧!快去快去!”海飞宇连头都不抬,敷衍的催促了两句。
李韬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越过几个正靠在洗手间旁的走廊边亲亲我我的男女,缓步走进洗手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海叔叔,我是李韬。”
“啊,李韬?你有事?”
“海叔叔,几天前,你不是向我打听海子的消息吗?他现在和我在酒吧喝酒!”
“哦?!”海东平的双眼慢慢眯起,其实,他刚刚接到了徐衡打来的电话,说海飞宇正和李韬在皇城酒吧喝酒。
“海叔叔,海子好像情绪不对,我陪他喝一会儿,再把他送回来。”
“好!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和海子是兄弟,有什么谢的!”
“那好。”
李韬挂了电话,长吐一口气,拧眉看了看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作为海飞宇的好兄弟,他再清楚不过海子一定有心事……
走回到海子身边时,刚刚那一整箱的啤酒现在只剩下没几瓶,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
“海子,走。”见他一副喝到要死的样子,李韬走过去叫住他。
“你怎么才回来?”海飞宇挑眉,满眼得意指了指那些空酒瓶,再指了指箱子里的啤酒,“那,看看你兄弟我够不够意思,还留了一些,等你回来一起喝,快来,坐下,坐下陪兄弟我再喝一会儿!”
“我不喝。”李韬毫不领情,看着坐在沙发里一副醉生梦死的海飞宇,“我知道你有心事,说出来,兄弟我帮你分担!”
海飞宇一愣,缓缓抬起头看他一眼,“我的兄弟是用来同甘的,不是共苦的。”所以,他在惩治韩燕的时候,没有找李韬和胡进帮忙,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到兄弟。
李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看来你没有把我们当做兄弟!”兄弟就应该同舟共济,难道不是吗?
海飞宇微眯的双眼渐渐睁开,看了李韬许久,骤然转开头哼笑,猛地将手中还剩下半瓶酒往桌上狠狠一摔。
煞时,“哗啦”一声茶几上斜斜歪歪的空酒瓶碎裂了大半。
“啊……”距离他们较近的几个美女吓的连忙起身跑到一旁。
李韬看着低头不语的海飞宇,“海子,我知道你心里有事。”
“我没有心事!”海飞宇募地抬起头来,冷眼看他,眼中的坚决一如当初。
李韬叹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家,你的父亲很担心……”
“你给我闭嘴!”骤然,海飞宇蹿了起来,一把揪住李韬的衣领,双眼喷火似的狠命的瞪着他。
李韬不动,任由他揪着自己衣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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