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吼从二楼的楼梯口传来,秦老爷子之前考虑怕把感冒传染给丫头,就没有下楼来,后来听见外面有车子的声音,楼下有人说话,就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口,刚好看见这一幕。
夏天双手率先着地,然后才屁股坐在了地上,并没有让自己实实在在的和地面接触,她的惊慌还没来得及蔓延。
只听得秦老爷子在大声疾呼,“快,快,小罗,快把丫头扶起来,快……”
秦晋阳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紧张,但他已经伸出了长臂,将坐在地上的夏天拉起来的同时,关心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目光上下逡巡着夏天,她连忙摇头道,“我没事!”
秦老爷子看到了这个情形时,急急忙忙下楼来,刚刚还带着怒气的脸,此时气的有些泛青,只见得他眼睛瞪大,看着秦晋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的同时,指着他,“你……”
“爸,刚才晋阳没有推天天,是她自己摔倒的。”霍华琳似乎猜出老爷子动怒的原因,可是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紧张,她在看见茶几上的那碗喝了一半的姜糖水时,不由瞟向夏天的腹部,莫非她根本就没有做人流?
夏天这才看清地上有一块橘子皮,之前踩到应该就是它了,但她什么都没有说,怕殃及到罗婶,因为是她没有把清洁卫生做到位。
“丫头,你有没有事?”秦老爷子没有搭理霍华琳对秦晋阳的偏袒,而是神色紧张的询问夏天。
“爷爷,我没事!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如果不是她拒绝秦晋阳的扶持,她也不会跌坐在地上。
“丫头,要不要去看医生?”老爷子说什么也不放心。
“真的没事!”夏天像个没事人走了两步,表明自己真没事。
此刻,霍华琳在看见夏天穿着一双平底鞋时,愈发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
“我走了!”夏天跟所有人打了一个招呼,在秦老爷子黯淡阴沉的脸色下,走得义无反顾。
“天天……”
背后传来秦晋阳的声音,夏天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走的有些急。
“小姐……夏小姐……”
后面,罗叔大步跑来,“秦老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夏天打开车门,坐进去,“麻烦罗叔转告老爷子,让他不必担心,我没事!同时也麻烦罗叔好好照顾他!”
如此说完,毫不迟疑启动车子,驶出了院子。
*
却说黄芳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后,站在公司门口等着那个任劳任怨却又恨不得将她吃了的白一腾,当然,这种吃绝对不是男女那种暧昧的吃法。
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必是一些推销保险的无聊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挂了。
但这个号码很快又打来了,黄芳按了接听键,本来这几天有些心烦的她,随之也慢慢吐出她的黄氏接电话秘籍,“喂,我是做殡葬服务,专门推销墓地的,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有时候,那些推销保险的让人特烦,后来她就发明了这种邪恶的陈词,只要这样一说,对方百分之百逃之夭夭。
可这次,她却失算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黄女士吧,你的钱包是不是丢了?”
“你是谁?”这种回答变相的承认她就是黄女士。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捡到了一个粉红色钱包,里面没有钱,但有你的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小纸条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我试着一打,接电话的是你。”
黄芳蹙眉想着,我的钱包里应该没有写着电话的小纸条吧,但这个陌生的男人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还知道她的钱包是粉红色的?
就在她泛疑时,那人又说道,“黄女士叫黄芳,是T市人,身份证号码是……”还真邪了,对方竟然说的一字不错,毫无疑问,她的钱包在那人手里。
“那个,先生贵姓,能不能把钱包还给我?”黄芳赔上笑脸,声音也温柔起来。
“捡到的这个钱包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但对于你来讲,就不一样了,补办身份证和银行卡也很麻烦,这样吧,我在一家餐馆吃饭,你自己打车过来拿。”
“谢谢,谢谢,万分的感谢,请问您在哪里?”心想,等拿到钱包后,就帮这个好心的人把今晚的饭钱结了,这样总比去补办那些银行卡和身份证要强多了。
“我在九州大酒店,你快点,我很忙,等一下就走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马上!”黄芳挂断电话,想着包里有向同事借的伍佰元钱,就马不停蹄去路边招手拦车。
*
十几分钟后,开着车的夏天接到了秦老子打来的电话,“丫头,你没事吧?”
老爷子想到她摔坐在地上的一幕,就心有余悸。
“我没事的,爷爷,你放心好了!”
“噢,那你回家后,吃点蒜头,喝些姜糖水。”这样,能预防感冒。
“嗯!我知道了!”就算秦老爷子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夏天还是很感动。
回到家,第一件事去厨房找蒜头,其实,她最最讨厌的就是生蒜的味道,别说吃了,但现在没办法,为了孩子,她不能掉以轻心。
*
当黄芳气喘吁吁来到指定的房间,推开门,顿时大感不妙,想退出来,却晚了,一个红头发,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的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将门给关上,整个人靠在门板上,不怀好意看着她。
徐衡左拥右抱,怀中穿着火辣辣的美女均朝黄芳投射以鄙视讥诮的神情,“衡哥,她就是你恋恋不忘的前女友吗?”
“原来衡哥还是一个痴情种,分手几年了,还恋着她!真看不出来!”
怀中的女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得娇媚无比,语气了充满了对黄芳的讥讽。
黄芳才不管她们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瞪着一脸洋洋得意的徐衡,什么粉红色钱包,什么身份证号码,还有电话号码的事,这些徐衡最清楚,所以,她才会上当受骗。
“徐衡,你到底想干什么?”黄芳不知道究竟哪来的勇气,上前几步大声质问。
只是下一秒,她却被另一个穿着怪异的男人狠狠地推倒在了墙边,“就凭你也配对衡哥大呼小叫?”
男人不仅仅是语言足够的蔑视黄芳,眼神里充斥着对她的强烈嘲讽,邪恶的目光打量着还有几分姿色的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衡哥能念及旧情找你,你就应该在家里烧高香了,居然还拽得不愿跟着衡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呢?骨气在哪里?”
这个男人的声音就是刚刚给她打电话诱惑她上钩的声音,骗子!狼心狗肺的骗子,黄芳内心的火焰噌噌沸腾,她攥紧掌心,一巴掌利落的甩在了那人的脸上,“混蛋王八蛋,竟然骗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喔……”
徐衡怀中的女人见状,惊呼出声,故意装惊讶状,“衡哥,你的前女朋友好强悍啊!”
“妈的,活得不耐烦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徐衡推开身上的两名妖艳女子,站起来,满脸阴鸷一步步走向黄芳,仿佛四周的空气都盈满了他的戾气!
黄芳有些害怕的后退,徐衡脸上的阴戾令她喘不过气来,胸口发闷,“你想……”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狠狠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痛快要昏厥了她的意识,耳畔只听见“嗡嗡”作响的声音。
“臭娘们,难怪不愿和老子重归于好,原来是找男人了,还让老子下不了台,活腻了吗?我告诉你,老子穿过的破鞋,就算是扔,还要看老子的心情!”
黄芳的心被践踏地碎成一片片,全身在急剧的颤抖,今天既然已经落在他的手里,横竖是个死,但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她冲到桌边,拎起桌上的一瓶酒,劈头盖脸朝徐衡的脸砸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昨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臭女人,你找死?!”敢砸他?!
徐衡身手敏捷躲过她砸过来的酒瓶,顺势一把狠戾的揪住了她的发丝,力道很重,凶神恶煞的快要将她给吞噬掉,“我让你拽,让你清高,让你发飙……”
阴狠说着的同时,端起桌上一杯事先准备好的酒强行往她嘴里灌去……
“唔……放开……放开我……”黄芳奋力挣扎,但怎么也抵不过徐衡的狠毒与野蛮。
那杯酒直入黄芳的喉间……
“咳咳……”刺鼻卡喉的酒精入喉之后,黄芳猛然的咳嗽,面颊绯红不已,连泪水也被呛了出來,异常的难受。
“混蛋……徐衡,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入骨的仇恨在她心底堆积,给她无尽的难堪……恐怕到死她也会把这一幕记得一清二楚。
“呵呵……二十八岁的黄脸婆了,老子徐衡能回头再看你一眼,是你的命好,现在竟然不知好歹拒绝我不说,还伙同你的那个奸夫戏弄老子。好,很好,老子等下要看看,你这个臭婊子如何主动脱光衣服后,趴在地上求我操你,哈哈……”
徐衡唇角牵扯出邪恶弧度,是那样的令人唾弃……
黄芳恨不得狠狠抓烂他这副恶寒的嘴脸,心里这么想着,却也开始了行动,猛地张牙舞爪扑过去!
徐衡没想到她会来这招“投怀送抱”,躲闪不及,俊脸被那尖尖的指甲顿时抓出几非常醒目的血痕来。
“妈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当第二巴掌就要落下时,关闭的房门被外面的一个力道给撞开了。
白一腾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神,冲过来,揪住徐衡的手腕,几乎快要扼断他的手骨,“你好大胆子!竟然打我的女人……”
包房里的另外两个小混混见衡哥被人掐住了手腕,相继磨拳擦掌冲过来,与白一腾打斗,场面一时混乱不堪起来,那两个妖艳女人见了,连忙抱头鼠窜溜了。
黄芳见状,忙跑到门边,大声呼喊,“服务员,服务员,叫保安,叫保安……”
徐衡本来就不想恋战,只想尽快脱身,见这个女人直着嗓子叫保安,一时更着急,要是被保安抓住,事情就麻烦了。
白一腾似乎知道他想要开溜,死死纠缠他,但是那两个小混混又该死的讨厌,他们一前一后攻击着白一腾。
狡猾的徐衡抓住一个空挡,闪身冲向门口。
“想跑,没那么容易……”黄芳不怕死地伸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臭婊子……”杀气毕现的徐衡飞起一脚,将黄芳踹向墙角,自己一个转身,迅速朝楼梯口逃窜。
酒店保安来的时候,白一腾已经将两个小混混制服,只可惜让徐衡跑了。
他见黄芳一动不动缩在墙边,愤愤走过去,“喂……”笨女人,简直笨死了,今天要不是他暗中跟着,她肯定要吃大亏。
“白、鳍、豚?”黄芳努力抬起头来,眼前白一腾的影像在她面前窜来窜去,不甚清楚,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白一腾瞅着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和她嘴角边的血迹,问道,“你没事吧?”这个女人傻到家了吗?明明已经知道徐衡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还一头撞上来被别人欺负。
“我、没、事……”黄芳蹙紧了眉梢,望向白一腾,觉得身上还有一道道怪异的感觉在升腾,好似万分灼热。
“走,先离开这里。”无论这个女人有多傻,她是秦老大女人的好朋友,看在秦老大的面子上,他不能丢下她不管,而去审问被保安带走的两个小混混。扯着她的手离开,掌心下是一片炙热源源不断的传来……
白一腾稍微碰触,黄芳的喉咙里竟然发出一道极度暧昧,欢愉的嘤咛声。
“黄芳?”他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鼻尖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黄芳隐隐约约想起徐衡说得什么‘老子等下要看看,你这个臭婊子如何主动脱光衣服后,趴在地上求我操你’,一波盖过一波的热浪在身体里放肆涌动,身体的一种迫切需要,她不是不懂。
“白鳍豚,我好像……被徐衡下药了……”
此时此刻,注视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不怀好意了,她的双手竟然情不自禁攀住白一腾的脖颈,唇瓣里大口大口喘着热气。
她的头脑更是不能运作!不管这个动作会让白鳍豚如何更加厌恶她,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喂,黄芳,清醒一点!”面对主动贴上来的身体,白一腾试图冷静,强势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扯开她削瘦的肩膀,却没有提防她火热的唇已经不偏不倚的贴上他的脸。
黄芳好似并不满足这样的紧贴,“我好热……”嘴里不断念叨热烫的同时,开始动手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
即使现在气温低下,她身上犹如一团炙灼的火在肆无忌惮邪恶燃烧。
“死女人……”白一腾扯住她躁动不安的手。
“好热……帮帮我……”
黄芳的喘气声愈加的狂热,胸口处剧烈起伏,火烫的娇躯密密实实的贴住白一腾,仿佛他是唯一能让她降温的源头。
白一腾双手微微敞开,任由着她环抱,却不主动!现在的黄芳没有意识,若是继续下去,说不定在酒店的走廊上就会上演一场……
可他又不能带她在这个酒店开房,进去了就意味着他会和这个女人牵扯上关系,因为邓莹莹事件,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重新找一位女友,况且这个女人他不喜欢不说,还很讨厌。
但是此刻的黄芳就像被某妖孽附体了似的,不顾一切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薄薄一件单衣裹上身体,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顾客和酒店的工作人员在用着看好戏的神色盯住他们。
终究,白一腾还是拎她在九州大酒店的住宿部开了一间房。
“水……我要冷水……”隐隐约约中,黄芳还有意识尚存,希望用冷水可以浇熄她身上的火焰!
白一腾注视着她十分难受的面容,心下有缕缕的埋怨和责骂想要说出口,明知道徐衡是个人渣,她竟然还没大脑的去见他,脑袋彻底生锈了吧?可现在不是责骂的时候。
也不知那个混蛋给她下了多少药,应该剂量很大吧!
“浴室在那边。”他冷然的丢一句话给她,至始至终,他没有想去碰她!
黄芳踉跄的走入浴室,摸索中慌慌张张的打开花洒,冰凉的冷水浇洒下来,可终究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睿淘萃巳戳松硖宓闹巳龋讨螅迥诘娜仍从窒矶础
隔着浴室门,白一腾还能听到她大大的粗喘声,以及难受的申吟……这一道道申吟是发自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和渴望,并不刻意的声音,极为的魅惑,让白一腾雄性的身子微微发热,某一次竟然有些蠢蠢欲动……
鬼使神差推开浴室的门,只见黄芳在冰凉的冷水下不断的淋洗,单衣全部湿透后紧紧贴在她那前凸后翘的身体上,女性的成熟美显而易见。
此刻看到白一腾,她也清晰的知道自己的狼狈和难堪全部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黄芳看了一眼他冷冽如冰的眼神,忽然之间就开始害怕,那么的害怕,仿佛还依稀记得他说过,自己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胃口,只要有脸面的女人哪受得了这样打击和侮辱,她忍住扑上去的冲动,奋力的拽住掌心,尖锐的指甲陷入肉里,以唤起自己赶快清醒。
白一腾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副活色生香的情景,他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喉咙里生硬的发热发烫,随之而来的强烈欲望难以阻挡。
黄芳一半想要去消除体内发狂发热的火焰,另一半又不想被白一腾更加看不起,心下是万分的难受,煎熬,没办法,只能强忍着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任由冷水冲刷自己……
这一刻,白一腾不再只是观望,他大步走过去,抱紧她,他的力道很大,如同黄芳一样饥渴,躁动。
此刻是黄芳神经最薄弱的时候,根本经不起他的任何靠近和挑逗,她紧紧的抱住白一腾,“唔……”唇瓣里逸出蚀骨销魂的呓吟。
白一腾的心跳很快,其实此刻停下来,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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