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琪感觉到老爷子的变化,心里不免一喜。
“正是因为你的大度和懂事才让我寝食难安啊!”秦老爷子慢条斯理的靠近周思琪,带着考究的眼神在她面容上明锐探寻,仿佛是想要看清楚她的本来面目。
“思琪,你也是一个聪明人,十几年的追求和付出,换不到邵璿的一丁点心动。现在,他和他的真爱在一起了,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吗?所以,爷爷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等他,你也看见了,他和夏天好着呢,只怕过不了几天,就要造出一个小邵璿来。所以,思琪,光阴似箭,青春短暂,爷爷劝你趁年轻,去找一个爱你,疼你的男人,苦苦等下去,对你是百害而无一利。思琪,你看我说得有道理吗?”
老爷子明的是在为她着想,为她考虑,暗地也是在教育她,以唤起她沉睡的死脑筋。
说到就要造出一个小邵璿来……
周思琪全身上下犹如在经受着暴风骤雨的侵袭,遍体的冰冷和疼痛,她懂秦老爷子的意思,哪怕他救过秦邵璿的命,为他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可人家根本不当回事,依然和夏天整日颠鸾倒凤,巫山云雨……
只要想到她爱得胜过爱自己生命的男人在夏天身上索取,给予,耕耘……她的身躯忍不住在颤抖,层层叠叠的痛恨铺天盖地将她吞噬!
秦老爷子看着她抿唇不说话,而且隐隐发现她深藏不漏的怨恨情绪有些外泄,明察秋毫的精明眼神不由一黯,“怎么了,思琪,是不是觉得爷爷的话是多此一举?”
“不,爷爷的话很有道理,我会谨记在心!”周思琪收敛了刚才的走神,娇美的脸蛋上依然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秦老爷子不动声色敛了下眉,随即满意的点头,微笑,活脱脱就像是被周思琪牵着鼻子走得老头子。
“爷爷,我明天下午去T市,要不,我们一起?正好我可以照顾您!”周思琪站起来,笑着邀请,如果和老爷子乘坐同一班的飞机,到时候,秦邵璿来接机,她就可以名正言顺靠近他。
哪知,老爷子也鬼的很,“明天?明天太急了,老头子我现在人在医院,还需要回家喘口气,加上腿脚不灵便,我还是不要拖累你。”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爷爷,T市见。”周思琪很有礼貌也和秦邵然说再见。
看着周思琪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出病房,秦老爷子皱皱眉头,一转身,发现秦邵然还无动于衷的站着,不免愠怒,“不是让你去办出院手续的吗?怎么还站着?”
“爸,现在是晚上,怎么办手续?”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也是,办出院手续的人都下班了,总不能将他们一个个从家里拧来,给他这个老头子办一张小小的出院手续吧?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你明天早上来补办手续!”
呵!老爷子又想出一个辙来。
没办法,秦邵然只得一切行动听指挥,不然,老爷子会单枪匹马一个人回家。
所以,秦邵璿的倔脾气简直和老爷子如出一辙。
……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的屋子里有了一丝透亮,刚刚睡着的夏天不是被闹钟的铃声叫醒,而是被全身酥麻难耐的刺激弄醒的。
张开眼,原来是秦邵璿像个嗷嗷待哺的幼儿,正埋头于……那滑腻的舌头肆无忌惮的舔噬着,仿佛在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好的食物,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夏天的脸颊极度爆红,全身酥麻难耐的同时,更是被他如火如荼的举动给感染,也变得滚烫不已。
“秦邵璿,你……是不是找死……”想到昨晚后半夜时他还不放过她,而且他背上的伤怎么能允许他一次又一次,她当时说尽好话哀求,他才意犹未尽抱着她一同入眠。
哪知这色胚……
天底下恐怕就他这么一个欲望强悍的人。
“天天,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找那种欲‘死’欲仙。”秦邵璿抬起头,唇角咧出一抹邪邪的笑,笑谑十足。
总是要不够她!只要一缠上,就恨不能时时刻刻,每分每秒压着她,哪怕腰上的伤口被扯疼,他也不肯放手,宛如饥饿如疯的野狼。
感觉他的斗志昂扬,夏天面色气得绯红,严厉的指责他,“邵璿,别这样,你腰上的伤口不允许!”
“没事的,昨晚你不是看见了,我的战斗力特强!”他哑声道,炙热的呼吸声很重,重到让夏天有点透不过气来。
“邵璿……”她的话还洠в兴低辏厣郗v就进来了。
“放心,我刚刚带了套!”口气略显魅惑在她耳畔轻声的呢喃,运动的同时,火热的唇没有片刻停歇,一一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原来他醒来后就做好了要她的打算,顷刻间夏天只觉全身犹如烈火在烧灼,滚烫不已。
“秦、邵、璿……”气着叫他的名字,面色的潮红,也愈加令她妖媚了。
“我喜欢听你叫邵璿。”从她嘴里唤出口时,是那么的美好,亲昵。
“疼……”夏天嘴里逸出柔软的娇吟,星眸半开半睁。
“哪里疼?是这里吗?”他的速度明显体贴的放慢了,大口大口的粗喘难以掩饰他快要撑破的欲望。
即使双臂被夏天揪得异常的刺痛,甚至还能感觉腰上的伤口似乎已经裂开了……
“嗯……”在意乱情迷之际,夏天胡乱的点头,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跟着感觉走。
最后,那股强烈沸腾的火焰迫使秦邵璿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吼,显示出他的满足和愉悦……
夏天面颊酡红,在他怀中不敢抬头,意识非常清楚的时候,她确定自己刚才也是幸福的……
而秦邵璿却是执意的抬起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注视着自己!刚才她的确有畅快淋漓的感觉,夏天无可否认,只是愤愤的望着他,“你的伤口流血了!”
“没事!”一场欢爱过后,他整个人似乎精神气爽了,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未拆线的伤口。
靠!
夏天就差没破口大骂!
昨晚还怜惜他,还帮他擦洗身子,哪知一上床,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充满活力,成了名符其实的色狼!
“秦邵璿,起床,出去给我买早点。”既然你没事,那好,那你就为给我买早点。
“好!你喂饱了我,接下来,该我喂饱你了!”他慢慢起身,唇角微微敛出一抹邪邪的笑,笑谑十足。
“你……”夏天的脸憋得红红的,可一抬眼,看见他腰上的白纱布被染红,而且还有鲜红的液体不断渗出来,她顿时傻眼。
“正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秦邵璿浅浅淡淡的说着,说得很轻松,“没事的,别担心,今晚继续!”
继续你个妹!
夏天毫不客气狠狠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他,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肯定会抓起一个枕头向他砸去。
今晚,夏天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得逞,于是,下班后,关了手机,第一次留宿在总裁休息室,既然秦邵璿的身体可以肆无忌惮做那事,也不用她去伺候了。
两天后,到了秦邵璿拆线的日子,上午,夏天处理好手中的企划案,又将邮件中有关的部分圈点后整理出来,携同陆秘书与助理一同到办公厅找到副书记谈了一个项目的改进工作,径直前往医院。
至于那个李向梅,留在办公室协助清洁工做保洁!
秦邵璿在看见夏天走进病房时,好看的眉头微拧,臭丫头!两天了,都不来医院看望他。
不过,她倒还记得今天是他拆线的日子,还知道来,瞬间的不快又一闪而逝,缕缕的开心窜出来,甚至倍感整个人生龙活虎……
想张嘴叫她,却又赌气似的闭上,视线也转移了,刻意不看她,尽量掩饰他脸上的不平静。
夏天见秦邵璿对自己熟视无睹,哟……
这是搞什么?跟她扮深沉啊?
走过去,“你……”哑巴了啊?
正想开口,只逸出一个字眼,下一秒,秦邵璿强而有力的手臂已经紧实的扣住了她的纤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揽住她,宛如是在奖励,又仿佛是在惩罚。
“喂喂喂……松手!疯了啊!医生来了!放手!”上楼时,她看见丰泽年去办出院手续,现在随时有可能回来。
“不放!”拥住她,幸福自全身的每一个毛细孔里溢出来,空气里占满了他的喜悦因子。
她努力掰他的手,不就是两天没见吗?真是的!
“为什么不来看我,还故意躲着?!”夏天的唇瞬间被封住,又不敢大声叫喊。
“唔……”指尖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抚,由一开始的粗鲁,到最后绵绵的,细细的品尝着她唇内的蜜汁。
久久的,这一个吻,绵长,狂肆,她肺中的空气全然被索取的一分不剩了,就在夏天以为自己快要变成因为接吻,命毙而亡的第一人时,他松手了……
秦邵璿也和她一样,大口大口的在喘气,额头抵挡住她的,护住她脖颈的手没有放开,仿佛在久久的回味这美好的一吻!
若不是医生马上要来拆线,他一定会在这里毫不犹豫的要了她……
“秦邵璿,你混蛋!”夏天有点受不了的拨开了他的手,娇喘连连。
不仅仅是混蛋,还是一个十足的白眼狼!好心来医院看他,他竟然……吃她豆腐!
“混蛋就混蛋,无所谓。”他双眸轻挑,里面开始倾泻出难得开心的因子,好心情压抑不住的泄露出来。
两天没看见她的人,他的心空落落的。
所以,觉得不管他工作也好,受伤也好,甚至遇到更大困难也罢,只要有她在身边,秦邵璿便会有莫大的幸福感在心头漾开!
丰泽年和主治医生一前一后走进病房时,秦邵璿还动作亲昵的牵着她的手。
夏天用力挣了挣,未果,小脸愈发憋得红红的,羞涩在面庞上异常的明显。
“我们进来的好像不是时候!”丰泽年邪恶的目光在秦邵璿和夏天两人之间流转,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主治医生看了看他们,微微一笑,倒是没说什么,可是在拆开秦邵璿腰上的纱布后,用着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天,又瞥了瞥秦邵璿坐在床边的泰然自若的表情。
“怎么了?现在不适合拆线吗?”夏天不明就理的问了一声。
“本来算一算时间,他这种伤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是应该拆线了。”主治医生用粘了酒精的棉球擦着秦邵璿背后的几处伤,然后看了看他腰上最重的那一道伤,“可惜啊,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还得等几天,虽然这线没让他给崩断,但本来愈合的皮肉被他自己给折腾的裂开了不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秦老爷子来了
说罢,主治医生重新上药,一边涂抹一边转头看向夏天脸上的窘迫,“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注意一点,他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做任何的剧烈运动。”
夏天无言的僵站在原地,连一丝笑都扯不出来,只能尴尬的搓了搓手,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好一脸接受训斥的表情,“我知道……”
“你知道?你要是知道,这伤口还能撕裂成这样?”一旁的丰泽年心里不是滋味。
夏天哑口无言的瞪向秦邵璿,见他竟一脸事不关己的一边被涂着药,一边翻看着丰泽年早上带来的报纸。
靠,这事不能全怪她一个人好不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看丰泽年和主治医生的表情,好像是她勾引的某人强逼着某人和她做剧烈运动似的?
正郁闷着,她的手机响了,是哪个亲这么心疼她,要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不出去更待何时,夏天攥着包包三步并着两步,一脸解脱了似的逃出病房。
“哎,伤口成了这样,我得重新去拿药。”主治医生哭笑不得转身离开。
“最重的伤就在腰上,你就不能忍几天?”丰泽年努力摆正他们的关系,用戏谑来掩饰自己纷乱复杂的心。
秦邵璿没答话,目光淡看着手里报纸。
“都伤成这样了,就没影响你的发挥?”
秦邵璿蹙了蹙眉,没理他,将手中的报纸又翻了一页。
丰泽年不怕死,非要将恶趣进行到底,“难怪夏天这两天没来医院,原来是你上次去偷腥,发挥失常,让她不满意……”
“你废话真多!我们谈正经事。”秦邵璿咬了咬唇,强烈的隐忍着心底下潜藏的怒火。
“啧啧,看不出来,秦局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换话题,当然就是不好意思,丰泽年这样认为,便不由自主的吐槽,目光在秦老大脸上流转。
秦邵璿很是讨厌他坏坏的眼眸,闭了闭眼,骤然将报纸合上,轻叹了一口气,“白一腾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让他别轻举妄动吗?”
“我转告过他,但你也知道老白的性子,姓张的玩阴的,他气不过,所以昨晚他让一个小姐去勾引张慕远,然后又以那个小姐男朋友的身份出现,以姓张的嫖他女朋友为名,将张慕远打得鼻青脸肿。”
“他是一个人的,当然,进行了一番化妆。”
“太冲动了。”秦邵璿抬手揉了揉眉心,“以为化了妆,狡猾的张慕远就不能从他训练有素的身手上猜出一二,回头让他先安静下来,还有,这几天的报纸几乎天天都报道天籁在和张氏抗衡,做的太明显,这样业界恐怕都在翘首等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丰泽年顿了顿,忽然道,“我倒不认为是这样,现在的张氏处处针对夏氏,几乎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甚至不惜发电子邮件威胁一些商家不准和夏氏合作,现在天籁出来替天行道,倒是给那些企图和张氏同流合污的商家一个警示牌,不要屈服在张慕远的淫威下。”
秦邵璿忽然将眸光转向卧房的门口,顿了顿,不语,走到窗边,站在十楼朝下望。
“泽年,如果人从这里跌下去会怎么样?”
丰泽年几乎跟不上秦老大跳跃似的思维,勾了勾唇,“必死无疑。”
“一点缓和都没有?”
“这种高度,不是说跳就能跳下去,不要说缓和,如果真要一无反顾,恐怕也必然是粉身碎骨。”
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玻璃,将秦邵璿伟岸的身影在地面上拉长,他一动不动的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
许久,忽然眯眸看着窗外某一点,“张慕远并不是T市黑道的真正老大。”
“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袭击我的那伙人,明显是两路人马……”
“有人在……”打火机的声音在手中骤响,秦邵璿抽了一口烟,眯了眯眼眸,眸光乍寒,“坐山观虎斗。”
“难道有人在故意挑拨?”
“不算挑拨,张慕远的黑势力确实不小,不过是背后有人帮了他一把。”募地,秦邵璿转头看向丰泽年,“我记得白一腾说过,张慕远的两个左膀右臂不容忽视。”
“你怀疑张慕远左膀右臂中的其中一个是T市黑道头目的联络人 ?'…87book'”
丰泽年一滞,“应该不会吧……”话刚到嘴边,又忙道,“不过,这事也说不准。”
“邵璿,这事你不打算告诉老白?”
“他太冲动,这种性子冲锋陷阵可以,但若想引出张慕远背后的黑老大,就太容易暴露弱点。”烟头被按熄在烟灰缸里,秦邵璿单手插在裤袋,健硕的身子在落地窗边轻靠,低眸看向楼下来往的行人。
丰泽年了然的点点头,正好门开了,他没再说话。
进来的主治医生重新给秦邵璿伤口上药。
夏天接完电话进来时,医生已经在给秦邵璿腰上的伤口贴消了毒的纱布。
“这几天……”主治医生将手轻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尽量别再让他做剧烈运动,有什么事可以等他伤好了再说,否则这线再不拆下去,这伤口总也不能完好的愈合。”
“我们‘尽量’注意。”在夏天开口应承之前,秦邵璿忽然挑眉一笑,看着她的脸,淡淡的说。
夏天脸色一僵,要不是有主治医生和丰泽年站在这里,她绝对会上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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