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上身,下面也得洗洗,那些东西沾了身体里,怪不自在的。阿丑伸了手,摸到下面去,那处被温水浸着,敏感异常,一触碰就会不由自主地收缩。这会儿正吸附着他的手指,将手指包裹了。阿丑又面红了,本来肿着的面就难看了,一般就是紫红的,现在全红了,更难看了。
望着水面的倒影,阿丑只望着那张丑陋的面容,手指开始动了,掏出好些东西,渐渐漂浮在水面。白白的东西遮了那张丑面,阿丑凝神一刻,似乎弯着腰,腰身快僵硬了,下一刻只爬在浴桶边,喘着气。
那处甚是异样,不比往日,现在轻轻一碰就令他不适,他是不知怎会这样,想着洗了身就好了。
阿丑在浴桶里呆了许久,水都凉了他才起身了,擦干身上的水珠,拿过一旁放置的衣衫披了身。
梳洗完了,阿丑出来外间,有丫鬟正忙碌着打理屋子,床榻早已换了,就是脚下的地毯也换了干净的。阿丑不好离近了,只好先等他们收拾好了,再过去。
阿丑出来时她们已收拾得差不多了,阿丑一出来她们也快了手脚,不到半刻钟就完事了。
屋子里整洁光亮,清香宜人,一抬眼看了,原是那儿换了花儿了,那花鲜艳得很,想必是早晨才摘采的了。
丫鬟们打理好屋子就退下了,阿丑是不用她们伺候的,一人来了桌前,桌上放着茶水。也是他喉咙干渴得厉害,不然他是不敢就这么拿着茶壶就喝起水来的,这举动不仅是没规矩,还显得粗俗。粗俗是粗俗了,可是解了他的干渴,清茶入口,润了喉里,一时间好受多了。
阿丑刚放了茶壶,外面有人声而至,说是送早食来了。阿丑也不好不让人进,但身子不适移步就脚疼,只好喊他进来了。
来人断了平常他都没吃过的早食,就是那粥闻着都比平时的香,不是他在王府里有人苛刻他。只是这般好看的东西,那不下人吃的,他在王府里,吃穿用度是好的。好是好,可也没这么精致,看着就好看,舍不得吃下去。
来人摆放好了香腻的吃食,就到阿丑身旁,为他盛了碗粥,拿了筷子递到阿丑面前。阿丑慌忙地推脱了,说是不用伺候,便让他下去了。
阿丑闻着面前的的美味,香气四溢,腹中饥饿难耐,端着碗就喝起粥来。一连喝了三碗,腹中涨着,再难吃下东西了。
面前还有精致的糕点,细腻鲜色的小菜,那一盘水晶饺子皮薄剔透,肉色都看得清了,看着就鲜美。但他此时已是不想再吃了,喝了三碗粥就饱了,擦了擦嘴,又喝了清茶漱口,阿丑只想回了他的屋子里,再好生睡一觉,吃饱喝足了身子困乏得紧。
由于腿脚不便,再看了一眼整洁华丽的床榻,阿丑还是没躺上去,刚刚
收拾好了,他这一趟上去,那就弄乱了。
到了床边阿丑也没上床,爬在床边,就闭着眼睡了。
梦里又回到烈焰痴缠的极乐里了,那快活的滋味令人愉悦,他只忍不住呻吟了,动了动身子。却被欲/望缠得更紧了,紧得都要窒息了,胸口起伏着,嘴边喘息了。正是欢愉到了巅峰之际,只听着耳边那低柔的嗓音,耳上一痛,阿丑且惊醒了。
这一醒,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这人的一只手摸在他身,一只手摸在他下面的那活上,不紧不松地揉捏着。
“醒了?”腰带被解下来,衣衫松垮了,后颈正被轻咬着,湿漉漉的触感贴着皮肤。阿丑轻颤了身,就要喊着这人,谁知这人转了他的头,唇就压来了,肆虐地在他嘴里纠缠,就是不放了他。他连呼吸都不能了,只跟着那软滑的舌尖搅动着,吸吮着,尝着甜腻。
“王爷…………”唇齿间缠绵柔情,那声王爷也叫得轻,正侵犯着他的人停了下来,瞧着他的面,抱了他上床。
“怎睡了地上?”殷子湮只忙着剥阿丑的衣衫,哪里顾得着阿丑愿不愿,只将阿丑剥光了,欣赏着那健壮的身子上尽是他昨夜弄的痕迹。
早晨醒来,阿丑是躺在凌乱的床榻里的,那时头脑还迷糊着,只觉身上汗湿着,身子不适。浑身酸痛不堪,腰身动一下都痛,不说臀里黏稠的东西流淌出来,看着那些沾着被褥的白浊,阿丑就不迷糊了,清醒异常。
昨夜的一切虽记不太清楚,可那像铁一般滚烫的长物是如何在他身子里冲撞律动的他现在都感到真切,就如现在抚弄着他那处的手指,那感受异常清晰。
洗身的时候,也是烫着面,一闭眼就想着那活儿怎么在他身子进出的,那炙热的长物摩擦着内壁,叫他只想将它赶出去,可又不自觉地收缩着,紧紧绞缠着不放了。
“昨夜本王可是尝了极乐,你可快活?”殷子湮搂抱着阿丑光裸的身子,手掌游移着,享受光滑的触感,手底下的皮肤韧性极好,甚是美妙,让他爱不释手了。
早晨王爷上朝去了,那也还好,没见着王爷,只想着昨夜的事也是没什么的。这时王爷就搂抱着他,还摸着他的身子,问他快活不快活,这叫他怎的答出来?
阿丑沉默着,面红着,胸口狂烈跳动,像是有锤子重重击在他的心头。昨夜同王爷做了那走□之事,早晨身子是痛的,可昨夜是快活的,头一次这么快活。那几回和王爷在一处,也是快活,只是没这么快活过。
“本王弄得你不快活?你便没尝着极乐么?”殷子湮轻笑着,离近阿丑的面,小声说着。
看着阿丑窘迫的模样,手掌分开阿丑的腿,便道:“本王瞧瞧昨夜都怎么弄你的,你便不快活了……………”
这大白青天的,阿丑光着身背王爷搂在怀,现在王爷还让他张开腿,那双妖柔的眸子就这么盯着他那处,还不是轻笑,叫他怎不羞颜!
“王爷…………别看……………快活……………是快活的……………”阿丑想闭拢双腿,又不敢,只得断续着言语了,只盼王爷别在戏弄他了。
“没伤了,还好……………”昨夜折腾阿丑那也是诱了他的情/欲,把持不住使劲弄他了,只弄他哭声求饶才放了他。
现在阿丑没伤了,那处就是红肿着,也还好,抹点儿药过两日就好了。
“你是哪里学得走后/庭…………说来于本王听听…………”
走后/庭这事,其实也同男子和女子行房差不多的,就是不走同一个地儿罢了。阿丑晓得,也明白,这是对喜欢的人做的事,这般快活又羞于人前的事,难倒不是吗?
他也和王爷做了这事,那是喜欢王爷么?阿丑是喜欢王爷的,从前阿丑也喜欢很多人,可那些喜欢都有点不一样。且不论他是怎么喜欢王爷的,可这走后/庭之事,他是只愿同王爷做的。
阿丑又想了,王爷为何愿意同他做这事,为何呢?王爷是不会喜欢了他这般丑陋的人吧!
正沉思着,王爷又弄了他那活儿,他只得说了,将昨日在茶馆听了一一说给王爷听了。王爷听后低声笑着,柔声语道:“可记着了,这事不能与别人做,本王若是知你躺了别个人身下,给别个人弄着,只让你生不如死……………”
阿丑望着眼里美丽的容色,身子凉了点,心头更紧张了,胸口里的那把锤子敲得更响了,只叫他害怕了——
第六十四章
下午天热,阿丑却在榻上躺着,只披着一件单衣,不是他不想下榻,也不是他不想穿好衣裳。可王爷说了他肩背的伤得时常换药,那才好得快,再者他□的那处也得抹药,才好消肿了。
肩背的伤也不打紧,对于阿丑来说只不过是小伤,伤口几日就愈合,他身子健壮,不是受不得苦的人,这点小伤真是不碍事的。无奈就是王爷要他躺着,刚刚还亲自为他换药,换了药又摸到他那儿,轻柔按着,接着那处就冰凉了。他晓得是王爷在为他抹药,可就是有点羞颜,这事儿他自个儿来也成,其实也用不着王爷的。
王爷为他抹好了药,才见阿丑脚踝肿着,让了穆总管叫大夫来,给阿丑看看。
阿丑伤得也不严重,养个几日也能走路,就是这几日脚疼了点,不能下地罢了。阿丑从没躺着不动过,除了从前浑身是伤真是动不得了才躺了床榻,现在就这点伤让他几日躺着,他还真不适应,老想下地儿。
躺着软榻,一旁还有伺候的人,那些茶水糕点,清凉果肉都给你端到面前,这日子过的叫舒坦,真真是养尊处优了。换了别的人,恐怕是悠闲着了,可是换阿丑就别扭了。他这一个好好的健壮男子整日躺着不干活,实在不像样子,他就是个苦命劳碌命,总得活动活动筋骨,干干活,那才是他的生活。
一旁的丫鬟只伺候着他,就算他不愿那也没法子,王爷吩咐了的,那丫鬟可不能让他遣退了。王爷说是他脚伤不好,身边没人多有不便,硬是派个人在他身边呆着。
就这么躺了一个时辰,阿丑实在受不住了,坐起身就这么望着外头,望着望着,王爷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等王爷进了屋,阿丑的眼就转到那东西上了,他瞧得仔细,那东西同他那日买的一模一样。
“可瞧着眼熟?”殷子湮来了阿丑身边,微微笑道。
“这…………眼熟…………”阿丑看着殷子湮手上的鞠球,眼睛都没转,只想拿在手里再好生瞧瞧。
“这小玩意儿你竟喜欢,哪日本王买了十个八个的给你,也不用你上街去买玩了。”殷子湮说着就将鞠球递到阿丑手里,阿丑接过一看,这分明就是他那日买的,摸着就熟悉,不会错了。可这东西不是在酒楼丢的么?怎么在王爷手里了?
阿丑疑惑着,脖颈便就有湿热的气息了,柔软的双唇就贴在他的皮肤上,好听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你昨日才说你只到街上逛了,去茶馆听了小段子,后来到酒楼喝酒,醉得不醒人事。之后就不记得什么了,昨日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就没半点欺瞒?”
阿丑心里一惊,微微侧了头,只露着麦色光滑的脖颈,殷子湮轻轻一笑,唇色压着,细细轻咬了。手滑到阿丑的衣衫里,摸着阿丑的身子,好一会儿叹息,“怎这样凉?莫不是病了?”
现在正逢夏日,阿丑穿得本来就少,一件单衣披着身,稍微系了腰带,里头可什么也没穿。王爷说他身上有伤,光着身方便伤药,一件单衣遮住身就行了。歇着不干什么,就这么吹着凉风,身子自然是凉了点。
阿丑没作声,就瞧着手里的鞠球,那日在酒楼的事,阿丑没对王爷说,那些不好的事,说了只怕王爷不高兴了。
“外头热得很,贴着你就觉着凉快了,这身子也好摸,凉凉的挺滑的…………”殷子湮摸着摸着撩开了阿丑的衣摆,一双结实的腿露着,白皙的指骨就这么游了腿根去,捏着细嫩的皮肉。
阿丑先前还没什么,这些事和王爷做惯了,只是一想起这屋里还有一丫鬟在,忙伸手拉了衣衫盖了腿,自也挡住了在他腿间放肆的手了。
“王爷…………可让她下去了…………也没什么要人伺候的…………”阿丑转了头,没去看那丫鬟,心里只道这丫鬟见了他和王爷这般,还不知日后会不会厌恶了他。府里的人都知了,那可不好。
殷子湮微微一笑,勾起唇色,那笑容美如罂粟,令人痴迷又令人惧怕。阿丑是痴迷的,但此刻也惧怕,惧怕王爷再问他那夜的事。
那丫鬟退下后,殷子湮冷的面,说道:“那日到底是怎的回事,你且说来,若和本王所知的不一,本王可不饶你了!”
阿丑一惊,心想王爷定是知那日的事了,这鞠球都给他拿回来了,还有什么不知的?可那事叫他怎的说出口,告诉王爷他出府去还被人压在身下?他一个健壮男子,谁对他有这心思?若说是娇柔的女子还说得通。
“邢风寻你回来也只说你同那夏梓晏在一处……………”殷子湮刚说完,阿丑惊惧着抬头,声音颤颤的,“王…………王爷…………没…………他且不认识了我………也没什么事…………没那些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什么不好的事?你与他脱光了衣裳抱在一块儿?做那不好的事?”殷子湮挑了眉眼,淡淡道。
邢风寻了阿丑回来,禀报了见到的,殷子湮只当是夏梓晏和阿丑厮混一块儿了。阿丑的那一身痕迹自也以为是夏梓晏做的,后来再让邢风去查探,事实不过对了一半,因不止夏梓晏一人在阿丑身上留了痕迹。
阿丑又想起王爷对他说的,若他做了那事,让别人弄了,不会饶了他。心下害怕了,却也不想说了那少年,那夜同少年在一处亲近,他是记得的,少年也摸了他那处,可也没在他身子里怎么的。
他也诧异着,为何少年来了酒楼,为何少年对他做那事。他想不明白,就想忘了这事算了,酒楼里发生的事也不愿提起。
“ 王爷………没有………那事便只有…………只有王爷一人………三少爷………他…………”
阿丑话没落,殷子湮捏了他的下巴,轻声道:“他可还是你的三少爷?”
阿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话,就这么呆着了。
“放你出府上街逛逛,你倒是会勾人了,一个两个的,还本事了?”殷子湮这样一说,阿丑的身子更冷了,只想躲开了王爷,不想与他亲近了。
勾人什么的他不会,也没有,在酒楼里是别人抓着他逼着他做那事,他只想逃了,后来还扭伤的脚。若那少年没来,阿丑也不知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真的欺辱了他。
王爷到说他勾人,那不是女子才会的?他是个男子,真没什么会勾人的。要说有男子会勾人,那也是漂亮的,不会是他这般丑陋的人。
他生来就丑,大多数人见了都厌恶他,少有待他好的。王爷说他勾人,他倒是拿什么去勾人?
“那事…………便只有王爷一人…………阿丑不敢欺瞒王爷…………”阿丑动了身子,跪了榻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你可是没勾人?”殷子湮抱了他在怀,手下的身子不柔软,就是好摸,要说勾人,这副身子也还行。好比那喜健壮男子的林大人,他不是喜欢阿丑这样的?
“阿丑…………不敢!”他没勾人,是别人逼迫他,逼迫他做那事。
“不敢?前夜怎在床榻里勾了本王?那还不叫勾人?”殷子湮只笑着,亲了亲阿丑的面容,阿丑面就红了,不是因被人王爷亲着,只想起了那夜的情事。
那夜他不知因了何,在床榻里纠缠了王爷,同王爷快活,没了以往的羞意。现在想起来,面通红不已,那夜真是大胆了。
若是那样是勾人的话,那就是了吧!可他也没对别人这样,没这样勾着别人。
“没有勾着别的人…………没有…………”阿丑喃昵着开了口,乌黑的眼睛里平静一片,心头似乎也平静了,他没做过的事,他便不怕什么。
“本王也知你没有…………你若没去逛花楼…………也遇不着那林大人…………”殷子湮细细打量阿丑的面,这面咋一瞧不好看,甚至是丑陋,仔细着瞧了,才觉着不碍眼。忽略过那面上的胎记,五官尚可,还能瞧的。
“花楼…………林大人…………”阿丑疑惑了,林大人是谁他可不知道,他只认得夏铭。王爷说的花楼,那不是酒楼吗?怎么叫了花楼?
“去花楼里寻欢反着了别人的道,还是你那三少爷带着你跑了,不然你真被人玩脏了……………”阿丑那夜所发生的事,他是查清楚了,真没想到除他外不止一人动了那心思。那林大人就是一个,还有夏府的三少爷。
殷子湮一提到夏梓晏,阿丑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