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囚奴妻24
一样一样摆放到桌子上,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梁宇的房里想要给他一个突然的惊喜。这么多年来,那一种纯真都依然不在了,却在突然之间发现幸福一直在自己身边,那一段兄弟情意,都被那段不可触碰的风花雪月给掩盖了。
诺大的房间里,纤尘不染,淡淡的樱花香味沁入鼻尖。
公孙漠掂起脚尖朝床沿走去,白色帐子在微风中微微颤动,他淡然一笑,伸出细长手指,撩开帐子,那张满是沧桑,俊美的脸并没有如期呈现在他的面前。诺大的床里只有叠放整齐的毯子,公孙漠哑然失声,脑袋轰的一声,空空如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毯子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一张便笺,便笺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三个字,飘逸潇洒的草书,如同梁宇俊逸的身姿,刚劲利落,“对不起!”
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留给他,就这样走了,世界突然就黯淡下来。
公孙漠心下一凛,很快就明白了这三个字的份量,不可以!他不可以让梁宇再次为了他受伤害。
公孙漠冲到自己的房间,别上封印刃,展开身形朝那座雍容华贵的庄园急奔而去。在空中换了几个身形,提深了几次内力,只为尽快到达,可以赶在梁宇做出决定之前赶到,他不要梁宇落入那永黑的世界。
碧水荡漾,波光粼粼,白色莲花怒放着,接受着阳光的洗礼。
一个女子俏立岸边,粉伞底下露出半截婀娜身姿,粉色高跟鞋,白皙脚踝裸露在外,淡粉色连衣裙随着微风轻轻荡漾,让人遐想联翩。
身后长身玉立的男子面带忧色,眼睛直直盯着眼前女子的背影,未曾离开过,男子唇瓣微启,“妈妈……”
女子背对着他的身子微微颤抖,良久,转身,狭长的眼里蒙上一层纱,伸出手来,冰凉的指尖触上男子的脸,颤抖着声音,“小宇,妈妈对不起你!”
梁宇的身子颤了颤,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这么多年了,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还是没有丝毫改变,还是那般的迷人,梁宇的嘴角扯出一道微弱的弧线,“妈妈,”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淡淡的馨香沁入心田。“我真的可以救飘雪?”
女子的脸微微抽动,眼中疼惜一闪而过,“小宇,妈妈对不起你!”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粉伞从手中滑落,紧紧的拥这个高自己半个头的男子入怀。
总裁的囚奴妻25
柔软身子持有女性特有的阴柔融化着他冰冷的心,他展开双手抱紧怀中女子,闻见她发间淡淡樱花香,“妈妈,别哭!”他轻拍她的后背,“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小宇的好妈妈,今生是,来生还是!”
女子微微的啜泣已经抑制不住的变成了哭泣,她的手紧紧拽住梁宇的衣裳,拧成一团麻花,只哽咽着重复那一句对不起。
许久,她终于平复下来,梁宇笑着为她逝去眼角的泪水。
女子强挤出一个笑容,拉着他的手,“小宇,我们走吧!”
他没有问,她到底要带他去哪里,只是,天涯海角,只要能救活飘雪,只要少爷可以不用再伤心,他什么都愿意!
眼前出现一片环境,所有的一切在梁宇的眼中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
湖水荡漾处,泛起一片涟漪,一声长叹悠长深邃,刺进女子的心灵深处。
她当真爱那个男人入魔了,连同她的儿子,她都可以牺牲?!一尾红鲤摆着尾巴在湖中央游出一串波澜,划出一个长长的惊叹号。映入女子的眼中,女子仰头深吸一口气,佯装看不见,拉着梁宇的手更加的紧了,再过一个结界,他们就会到另一番天地,那里有梦幻一般美妙的世界,只是……
梁宇的意识在一点点的迷糊起来,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仿若一个孩童一般,那样温顺的信任着她,眼神里有着纯粹的真实,她一直别过头,不敢看他纯真的眼神,她怕,怕这一看,就再也下不了狠心。
天空中急急的划过一道光芒,急急的朝这边旋转而来,耀眼的光芒胜过天边炙热的太阳。
一声断喝响彻云霄,她还未及带着梁宇进入那番天地,那道光芒已然急急倾斜下来。
她双肩一抖,料到不好,却也不躲避,一抹决然的笑盛开在她绝美的脸上。
梁宇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他知道,是少爷来了。心下一紧,一个环身,紧紧的把女子拥入怀中,不露半点痕迹。
公孙漠在空中一愣,粹不及防,这一刃出去,积蓄着满心的怨恨,断没有收势可言,只觉满心懊恼,急奔而下,在那道强光到达梁宇身上之前,他扑到了梁宇身上,那道光芒就那样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背上,喉头腥甜,一口血雾喷洒开来,如同妖冶的鲜花一般,盛开在梁宇的背上。
总裁的囚奴妻26
公孙漠带着一抹盛开的微笑,慢慢的倒向一旁。
“少爷,少爷!”梁宇松开抱紧女子的手,一把拥过已经昏迷的公孙漠,愣住了,公孙漠眼中带着一丝欣慰。
梁宇紧紧的把脸贴在公孙漠微微冰凉的脸上,苦笑,“少爷,你怎么这么傻?”
女子在他身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默默无言。
白莲在微风中摇晃着清洁的身姿,微风撩起梁宇鬓前的黑发,他抱着公孙漠,慢慢起身,转身,对着女子躬身一笑,“妈妈,对不起,我不能跟着你走了。”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纤细玉手理了理她鬓前的乱发,“孩子,妈妈对不住你,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倾尽全力救活飘雪。”她深情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公孙漠,眼中竟然带着一丝感激,抬起头,泪眼朦胧,“孩子,好好照顾他,妈妈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她轻轻的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温暖中带着几丝关爱。
他愣在当地,良久,漠然点头。脚尖点地,带着公孙漠飞往他们的小屋。
她在身后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挂上一丝笑容。
温馨的别院内,树影婆娑,长长的柳条垂落一地,燥热的太阳斜射下来,依然没能减少这垂柳的生气。院落的北面有一座小假上,假山上细水长流,温润的气息萦绕整个院落,假山旁边开着各色花朵,琳琅满目,姹紫嫣红。西面有一座小湖,湖水荡漾处飘着几朵清雅的红莲,大大的荷叶上依然点缀着几滴水珠。
走在这样阴凉的小院里,竟也能让人忘记了夏日的炎热。
东面飘荡着两个秋千,粗粗的绳索下挂着两片雕刻精致的古木。秋千的顶上拉开一道遮阴蓬,夏日可以遮蔽烈日,雨季可以遮风挡雨。
萧宁和兰依漠安静的坐在秋千上,依漠一袭白裙在阵阵微风中荡漾,纤纤玉手攀在绳索上,长长睫毛微微下垂,小脚磨擦着地面,却是一动不动秋千。
萧宁似乎也没有荡秋千的雅兴,只是坐在秋千上发呆,眼帘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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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漠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萧宁,长睫闪动,眸光四溢,眼中神色复杂。良久,咬着两瓣樱唇,皱着弯弯柳眉,“萧宁,谢谢你这些天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该回家了。”她叹了口气,脚尖点地,从秋千上起来,轻柔一笑,“代我向麦阿姨告别,祝福她的女儿早日康复!”她看向那座小别院,这个时间,麦阿姨应该还在休息吧,嘴角微微拉出一个弧度,苦笑一声。
萧宁讶然,明眸定定看着她,起身,“依漠,是不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她摇头,“爸爸应该出院了,我该回家了。”
他才想起来她的父亲,那个半夜喝醉酒被送进医院,害她几欲出卖自己来换取他安全的男人,他恨的咬牙切齿,前几日跟着她去医院看他,那个男人不但不感激他,反而对她粗声粗气,颐指气使,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他抬头,倔强的眼神盯着她,“你当真要回去?”
她低头,避过他的眼神,点头,转身,顶着一头烈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咬牙,却也不拦她,他终究是谁也保护不了,凌水,依漠,他谁也保护不了。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抬起头的瞬间,她愣住了,脚步如沾了胶漆一般,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
一个中年男子,风度翩翩,仪态端庄,正步凛然的朝她走过来,温暖的朝她微笑。
萧宁疑惑的朝她走过去,盯着来人,“你是谁?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
男子审视了他一番,“萧大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龙,你父亲和我是好朋友,特来拜访。”
萧宁从头到角,从角到头的审视了他一番,来人气度非凡,眉宇间夹带着不容逼视的威严,一看就是官场上混的,萧宁见过父亲许多所谓的朋友,像这般高高在上,气宇轩昂的倒真的是少见,当下也不敢怠慢,只恭敬将来人请进屋内。
依漠见来人随萧宁进得屋内,竟没了走的意思,尾随着进了屋内,来人回视她,依旧带着那般温暖的笑,她却忍不住的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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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袅袅生烟,只言片语,不带半点多余的感情,恰到好处的问候,让人禁不住佩服眼前的男子。
“代我向家父问好,这是我的名片,在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来找叔叔!”临走前,来人递给了萧宁一张名片,萧宁含笑接下,低头,,微微一震,沈飞扬!这个人在政界简直就是一个传奇,至今为止,没有人不服他的,他的追随者可谓是上至白道,下至黑道,无所不有。萧宁悄悄的将名片收好,抬头目送他的离去,讶然失魂,依漠竟然温顺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萧宁记得,从始至终,来人都没有和依漠通过半句话,为什么依漠会在决定要离开他的时候,突然尾随着来人进屋,却又在来人走的时候,尾随来人而去?难道,他们相识?萧宁摇了摇混乱不堪的脑袋,进得屋内,他好累,累得什么也不想去想,也许,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与其这般痛苦的袖手旁观,还不若回到父母的身边,至少让他们省心。一并带着麦阿姨回去,她也太累了,是该休息休息了,不知道为什么,把凌儿交给那个神秘的妇人的瞬间,他倒轻松了许多,他觉得,凌儿在她那里,一定可以康复的。
银色的奥迪,奔驰在烫金的柏油马路上,树影阵阵后退。
车后座上的女孩半掩的脸侧在软软的座位上,单薄的身姿在安全带里摇晃着,不带表情的脸上长睫微微抖动着。
坐在司机位子上的男子透过后视镜看着女子慵懒的神情,撇嘴一笑。
这样的气质倒也不长见,慵懒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野性中又透出一股子楚楚可怜,难怪自己的儿子和钱老板这样的老男人都抗不住她的诱惑。饶是自己这般不屑于正眼看其它女人的男人都禁不住的欣赏她。
车到一处幽静处,缓缓停下,女孩微微张开双眼,长睫上还挂着一丝睡意,不紧不慢的解开安全带,轻轻推开门,迈出掩盖在白色长裙下细长的腿。
一股阴凉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人有身临秋季的错觉。大片大片的榕树遮蔽了半边天,树影深处有一座古朴的小茶亭,竹木垫起半米来高的桩榻,上面安静的躺着竹木小凉亭。凉亭里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独自一人抱着一本书,悠然自得的看着。身旁煮着不知名的茶,正兀自沸腾着,茶香四溢处,袅袅青烟升腾,如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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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笃笃的皮鞋声踩踏在竹木上,吱呦吱呦的响着,清脆悠扬。
老板抬头,看见一男一女进来,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书本,发黄的书页里竟然是各色中草药,一边沏茶,“飞扬,你不会也想要老牛吃嫩草吧?”话语中带着一丝劝神悬崖勒马的意愿。
沈飞扬呷一口茶,享受般的轻轻眯上眼,赞叹一声,“好茶!”
老板给女孩倒上一杯茶,闷闷不乐的退到角落,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女孩呷一口,确实是好茶,世间难得,清幽中带着一点苦涩,沁入心脾,似乎可以剥离人性所有的罪恶,望一眼不远处带着老花镜,不时往这边瞟几眼的老板,女孩笑了,笑得那般甜美天真。
沈飞扬在接触到她纯真的眸子的瞬间,讶然,原来这般饱经沧桑的女孩,也有这般纯真的一面,只是,她的纯真也许不该存活,他淡然一笑,弹弹手中杯盏,“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意否?”
女孩愕然,尤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夜总会,那个时候,自己刚和沈心确立关系不到一个月。生活所迫,天使也只能堕落在黑暗的深渊,当时,只是单纯的以为,只要自己内心是纯粹的,没有超越她的底线,那么在黑暗的世界里,她依然会是沈心的天使。
然而,他的出现,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乌有。在遇见他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明白,原来,人是有三六九等的,原来,在天使的翅膀染黑的瞬间,她就已经注定是堕落的魔鬼了。
呷一口茶,她淡然一笑,“我喜http://www。345wx。com欢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因为那样我会以为我很纯真。只是,揭开这层纱,我还是那个被染黑的恶魔。”她举起手中茶杯,在他眼前一晃,喝了个精光。
他淡定一笑,知她会记恨他拆散她和沈心,然而,他却不担心她会拒绝帮他。就如同他知道,这丫头终是太嫩了,酒又怎么能够代替茶呢?那样污浊的生命,如何能在顷刻之间漂白?
她倔强的看向他,原以为可以在他的眼里找到一丝愧疚,却看到他眼里更深的讥诮。心里最后一道骄傲的防线终于在瞬间崩塌,原来,她只能是一只魔鬼。她低着头,躲过他看似温暖的眼神,长长的睫毛上铺上一层迷蒙,“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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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钱老板?”
她点头。
“呆在他身边!”
近乎命令式的口吻,让她愕然,“为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摊开双手,无奈的挤出一个笑容,似乎是在笑她幼稚。“没有原因,你可否愿意?”
“不愿意!”她压低声音,她不过是想要一个理由,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已经污浊到连要一个理由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眼底出现一叠红色的钞票,一股被侮辱的怒意涌上心头,她想要抓起这一叠票子甩向他的脸。
“为了沈心!”
她激愤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呆呆的看着他眼里难以捕捉的神情。
他将那一叠钞票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你就纯当这是一笔交易!”
她哑然失笑,原来,他也会愿意放低身份,和我做这般的交易?只是,其它男人是想要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他是想要把我彻底的从沈心身边推开!
她将钱重新推到他的身边,“沈叔叔,您放心,沈心依然对我死心,您不必再这般大费周折了。”
他定定看着她,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是这般单纯,也是,他淡淡笑,她毕竟还是太小,或者说对沈心她实在是太用心。如果不是她的身份,如果不是钱老板这条难以上钩的鱼,兴许,他会迎她为儿媳。
她不知道,沈心不过是个借口,如果说上次劝她离开是沈心是完全为了沈心好,那么这次就是双管齐下,一箭双雕,既可以让沈心对她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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