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若是掺了水份,那效果估计就得打折,想来梅子裴就输在这里。
“你知道吗,住在奉阳城的老王爷,他的孙子叫轩辕珂,正卖力的追着恬恬呢。说来好笑,你们都姓轩辕,怎么那个轩辕珂看起来就那么贵气,你看起来就有点丧气”,阿妙坐在树枝上,晃荡着腿,悠闲的与他交谈,她看遍整个院子,最后觉得这树上是最佳的谈话地方。阿妙实在很难想象,自己与轩辕月正儿八经的坐在凳子上嘘寒问暖,这让她有种想哭又想笑的冲动。
“哦”,轩辕月回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想来心里大概是有些不乐意的。
“唉,不过我看那轩辕珂也是没戏的,恬恬她心里早就有人了”,阿妙还未察觉对方心里的不痛快,自顾自的闲扯。
“这感情之事怎么说的准”,轩辕月又回了句,复有看看她,“若是轩辕珂这样条件的人要来娶你,你可答应”?
“你这话是啥意思,莫非是想提醒我,千万别错过这样的肥水”。
“人家好歹是皇孙,眼光自然没有那么差”,轩辕月听到阿妙那没心没肺的言论,心里憋着一股气,不由的想锉锉她的锐气,但话一出口,又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冷脸就更阴沉了。
“我哪里不好了”,她不服气的将脸凑到他跟前去,轩辕月被她的举动吓的一愣,随即看着眼前放大的清秀小脸,是一张多么美丽温柔的脸庞。他心中有不免嗟叹,怎么这性子不能随容貌一般呢,不都说相由心生吗。更可叹的是,自己居然就因为她这般的个性而对其生出了情意。
“都这么大的人了,举止怎么还这么没个规矩,莫非你对这别人也都如此没个分寸吗”?
“哼,除了你之外,别人可不管我这些,我才要说你呢,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老是一副教训的口气,我又不是小孩子”,阿妙生气的嘟起嘴巴,怎么这个死人脸总要和她抬杠,自己都打算跟他好好的相处了。
轩辕月见两人再说下去,恐怕又要不欢而散了,索性自己先走吧,与她告别之际,不妨阿妙丢了个油纸包过来,“这只烤鸡拿给你吃的,我小时候跟着爹娘走江湖时,见过好些侠客,说来是侠客其实穷的叮当响,连吃个饭的钱都没。我看你老穿这一件黑衣裳,想来你也不宽裕,你也别不好意思承认,这烤鸡就拿着吧,大过年的也要吃的富裕一些,来年才能有个盼头”。
轩辕月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里又是憋屈又觉得好笑,自己的娘亲好歹也是皇族中人,自家虽不比表弟是正统的皇族,但也是功臣之后,至于可怜到如斯的地步吗。何况自己只好黑色的衣袍,又不喜花纹繁饰的,自然件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这布料却不是凡品。这董秒儿真是个睁眼瞎,不过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也能为自己考虑,轩辕月想到这里心里又乐了,不声不响的接过烤鸡,利落的翻身出了郝府。
轩辕月走了才没多久,郝恬谧就出现在了院子里,她是自个来的,并没有带着韭花,阿妙见她如此,心想定是有什么小秘密要说与她听。果不其然,她将自己在容府偷听的话全告诉了阿妙,最后她还认真的问阿妙,要如何才能死死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阿妙眼珠子转了转,开心的拍拍郝恬谧,嘴上直夸她,恬恬,你真是你娘的好女儿,是我娘的好外甥女,是我阿妙的好妹妹。其实阿妙心里早就看容清流不爽了,老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明明喜欢死恬恬了,嘴巴不知道在犟什么,所以她早就想好好整整他,看他还在那假正经。
于是阿妙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郝恬谧的表情一下惊讶,一下忸怩,一下又笑起来,听到她最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样妥当吗”?
阿妙只给了她个万事有我的表情,又调侃到,“你不带韭菜花来,不就是想让我教你点特殊的非正统手段吗?嘿嘿,不愧是我妹妹,你也知道对付容清流那样的人,不用点狠招很难摆平吧”。
俩人相视一会,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郝恬谧搭着阿妙的手,笑着问,“阿妙,这些招你可试过,管不管用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就放心吧,我刚才说的字字珠玑啊,我觉得得给这些方法取个响亮的名字,就叫追美男必杀技”,阿妙这几句话就彻底打消了郝恬谧心中的疑虑。
新年过后,天气渐渐的暖了起来,所穿的衣衫裙袍都变的轻便了许多,姑娘们都褪下了厚重的小袄,带上了各色的精美绢花,这春暖花开之时正是万物生长苏发之际。郝恬谧也好不容易盼来了下手的好时机,她回想着阿妙的追美男必杀技:第一,抓住通往他心灵的大门——胃,要抓住男人的心,要先从他的胃下手。于是她特地做了他最爱的点心,可口的鲍汁凤爪,就是要让他拜倒在她的厨艺之下;第二,人都是追求美好的东西,说白了男人都爱漂亮的女人。于是她今个特意穿了那柳叶绿的春衫,还披了烟粉色的罩衣,这绿与粉本来是很相冲的颜色,穿的不好恶俗无比,偏偏郝恬谧生的肌肤赛雪,五官精致,她这么穿反而越发的娇美。
今日天清气朗,她端着食盒走入了容清流的小院子,就瞧见他取了好些书在院子里晒,于是不慌不忙的扭腰摆臀的向他走过去了。这腰肢要扭的柔软,不可太过僵硬,这才显的体态轻盈,那摆臀幅度不可过大,否则显的低俗,一定要恰好点到为止,将最婀娜的优美曲线展示在他眼前。
“清流,来尝尝我做的鲍汁凤爪”,她扭着小腰贴近他的身边,笑着拉起他的手往屋里拖。容清流也不反抗,由她拉着进了屋,郝恬谧放下食盒,将点心拿了出来,摆好,就坐在一边,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的拨弄着长长的秀发。容清流尝了一些,觉得味道不错,笑着谢过了郝恬谧,转身又出屋去收拾书本。
“我帮你”,郝恬谧说完也跟着出去了。第三,对他要事必躬亲,让他觉得你很在乎他,多找机会与他说说话,了解他心里的想法。男人都爱温柔体贴的女人,你可以不用日日奉承他,但一定要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
容清流收拾着手里的书本,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游移在郝恬谧的身上,今天的她好像格外的动人,有一股温柔又舒心的气息,就连原本清纯的脸也多了一丝的女人风韵。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容清流摇摇头,觉得自己或许是出现片刻的错觉了。
两人在院子里摆好了书,又坐到石塌上聊着天,容清流不时的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清幽的淡香,满院的日光倾泻让他有一些微醺的感觉。郝恬谧发现容清流原先的清明的眼睛,在看着她时,有了轻微的迷离,她心中暗自的得意。第四,抓住男人要全面,他的心,他的眼,还有他一切的感官。看来这长发幽香可真是个妙招,郝恬谧心中早就乐的跟朵花似的,面上还要端着优雅,之后她推说有事先回去了。她又扭着小蛮腰,渐渐的消失在容清流的院子里,郝恬谧回头正瞅见他投来的脉脉含情的眼神,心中顿觉痛快极了。这倒数第二条,欲擒故纵,适当的时候要离开他,男人的心,海底针,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就要吊吊他的胃口才好。至于那最后一条,郝恬谧想着
45、日暖生烟 。。。
自己断然是不会轻易尝试的,阿妙也说了,万不得已不能用这条,轻则伤神,重则伤身。
自此之后,郝恬谧将这几招融会贯通,玩的不易乐乎,连容清流这样情绪克制的人,也时常被她分去了心神。可恶的是没过多久,她居然在容府里见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与容清流一同进了容府的女人。她原本还不知就是此人,还是容清流在一边不痛不痒的解释,“郝恬谧,你之前不是问起过,那日与我一同入府的人是谁吗,就是这位柳姑娘”。
“你就是隔壁郝府的小姐吧,我名唤烟烟,今日见了妹妹觉得真面善,以后可要多多来往”,那柳烟烟温顺的拉起郝恬谧的手,一脸的腼腆。
郝恬谧上下打量着她,容貌算的上中等,举止大方有礼,衣着朴素又不乏特色,发髻端庄加之发饰精致不俗,那眉眼透着和顺,到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妥的。郝恬谧抑制不住的对这个娟秀素雅的女子抱起很大的敌意,她心想,若是这柳烟烟敢跟她抢人,那她定要让她改个名,叫柳奄奄。。。。。。奄奄一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文写的有些神伤···
46
46、却上心头 。。。
柳烟烟的出现打破了郝恬谧的全盘计划,她从容静云那里打听到,这柳烟烟是奉阳城有名的富商柳濡穆的女儿。那柳濡穆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偏这女儿生下来不好涂脂抹粉,反对生意之事颇感兴趣。自成人之后也帮衬着打理一些生意,之前她跟着容清流到府里,正是替她父亲来与容老爷商量些生意往来之事。且她为人和善,赏罚分明,做事也有理有据,进退得宜,凡与她接触过的长辈对其都十分赞赏。虽她不好打扮,但衣着佩饰到也风雅精巧,配着她温顺的眉眼十分得体,也招来好些人上门提亲,只是都被柳老爷给推了。
自从容老爷托了媒人,四处去寻摸合适儿媳的消息传开来,那柳老爷就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容家的少爷。原本他心里中意的是容静云,他早就与那孩子在生意上打过交道,无论是人品还是样貌,都十分的称心。只是奉阳城中,人人皆知郝府的小姐与容府的大公子乃是青梅竹马,日后定是要结成亲家的。而容府的二公子清流,年幼时病了一场,身子就不大好,想来把女儿嫁给病秧子,他是不愿意的。
可女儿自从年前遇上过一次容二少爷,回来便偷摸的跟自己的娘亲表明了心意,想嫁于那容清流。柳老爷为这事还愁心了很久,随后派人打听容二少爷的事情,又听闻容清流身子渐好。过了年之后,都可以与容静云一同出门打理容家的生意了。他又特意去了趟容家的铺子,暗暗的打量了下容清流,那容貌果真比容静云还要俊美几分,交谈之间对他的礼仪风度也甚是满意,心中对这门婚事早就点了头。
柳老爷之后亲自带着女儿来容府拜访,两位老爷自个去了书房品茶去了,留了儿女们一块在花园里走走,这一次偏偏让郝恬谧撞上了。她看到容清流居然单独陪着个姑娘在花园赏花,顿时就来冒上一股无名火。偏偏那柳烟烟看到她又十分热情,拉着她的手直喊妹妹,她就是想给人脸色看也做不出来。毕竟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只能憋着一肚子的酸泡泡,看着他们两人客客气气的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柳烟烟,看着她对着清流那副娇羞的神情,心里小鼓打的噔噔噔的响。看着眼烦她索性自个偷偷的溜走了,一边的柳烟烟完全没有留意到郝恬谧的动向,那容清流的余光却瞄到她气呼呼的离开,嘴角不觉露出有一丝暗笑。
郝恬谧一回府,就无力躺回房间的大床上,在床上东滚西滚的心里就是不痛快,想涂个清静回来睡觉,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待阿妙与韭花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她一身质地上乘的衣裙都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发髻松松的挽着,青丝已经散乱不堪。
“哎呦,这是谁惹了你了,好端端的把自己弄的跟疯丫头一样”,阿妙打趣的看着赖在床上的人,与付韭花一同走到了床边。
“我心里正不痛快呢,阿妙你还取笑我”。
“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阿妙拿起桌上鲜亮的大苹果啃了一口,饶有趣味的看着床上的人。
“阿妙你坏蛋”。
“啧啧,我看你哪里是不开心,分明是很不开心,连表姐都骂了,反了天了”。
“表小姐你别逗她了,她心里肯定是真的不痛快,小姐有什么心事,说来我们听听”,付韭花出言阻止了斗嘴的两人,把话题又牵回正题上来。
“那个……有人跟我抢清流”,郝恬谧坐起身子,嘟囔了几句。
“哇,他那臭脾气除了你还有人吃得消啊,这下热闹了,快说说是啥样的情敌”,阿妙八卦的心一听到这等趣闻,双眼都透着锃亮的光。
郝恬谧只得将柳烟烟的人品家世都介绍了下,又将容清流那不拒不迎的态度说了一番,三个女人嘀嘀咕咕的一下午,总算有了对策。只是这主意想来挺馊的,可阿妙说老套的把戏有时就是管用。
晚间吃了饭,郝恬谧决定去刺探一下军情,当她刚踏进容清流屋子里时,就闻到一股淡雅的熏香味道。她奇怪的看着桌案之上,那一鼎雕灵兽的香炉,此时正徐徐的冒着几缕飘渺的白烟。那是一股极淡清幽的沉木香,闻了不觉心神安定,想来有安神宁气之功效。可是清流是不喜熏香的,他的房间也是从来不点香的,甚至连檀木桌案上的那个香炉,她都压根没见过。
“你怎么来了”,容清流从里间出来,身上只着简单的素色长袍,外面搭了件褂子,衣襟也未系,那模样说不出的懒散多情。
“怎么,如今这里我来不得,还是只许某人来”,郝恬谧指指香炉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点这玩意了”。
容清流闻言淡淡的扫过桌上的香炉,随即慢步走到门廊处,似乎在瞧着门外敞亮的月色,“那是柳姑娘送来的,她说点上这个,晚上好睡些”。
她听了容清流的解释,那小脸之上复杂的情绪渐渐的浮现,三分的酸涩,四分的怒气,剩余的皆是失落无奈。此刻月下起风,他一头披散的青丝微微起伏,一身淡薄的衣衫也轻舞片刻,伴着屋里淡淡的熏香,月下他修长的身形显得虚无缥缈了起来。
“你喜欢这香”?她的话里有话,他怎么听不出来,却偏要装傻置若罔闻。
“我闻着淡雅舒心,倒是好香”。
“那你慢慢闻着,我先走了”。说完那纤瘦的身子一下子窜出了房,头也不回的径自走了,身后男子早就无声的笑了起来,原来逗她生气真是一大乐事。
好再郝恬谧生性乐观,且健忘的很,隔日就把今日受的憋屈全忘光了,于是她心里又琢磨着那一场好戏。那柳烟烟每隔三日便要去容府一趟,这倒是让郝恬谧的计划有了十足的准备时间。她趁着明日便是柳烟烟上容府的时候,今个就与阿妙在花园里四处的找配角。
对!就是那最重要的配角,黑乎乎,毛茸茸,胖嘟嘟,年轻力壮的毛毛虫一条。这毛毛虫乃是泡美男的重要工具之一,想来对付那些木讷,且不懂如何怜香惜玉的男人,这虫子乃是连接彼此心灵的桥梁啊。
幻想在那春意盎然的花园里,脚下踩着不知名的野花,四周皆是一片春色。这才子佳人这么走着,这时,要是从树上掉下一条毛毛虫,定会吓坏了那娇柔的美人。于是美人惊慌的后退,不防整个人跌进身后人的怀中,此时可以整个人全卧在他怀里,也可选择半侧卧在他怀里。卧入怀里之后,那胸脯须得上下起伏,眼睛还必须望着他,以便让他瞧见你因为惊恐而有些湿润的眼角,水汪汪的大眼,还有浓密的长睫毛。可以观察的对方的情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