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姐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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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姐你够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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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姐姐一会儿嘛~~”小青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大钞,挤眉弄眼地说,“呶,姐姐给钱你,只借十分钟就好啦~~”

小男孩没甚主意,转脸去看他的玩伴。他的玩伴和他仿佛年纪,却机灵许多,说:“有一百块钱耶!就借给她吧。”

小男孩仍在忧豫。那边厢高大男子想借此向小青献媚,把脸一板,凶巴巴地对小男孩说:“给你钱你还不干,你想怎么样?我们又不是要抢你的破溜冰鞋,快拿来!”

小男孩吓得一缩,把溜冰鞋掉在地上。小青捡起鞋,把钞票塞进小男孩口袋里,说了声“收好喽,掉了就没有了”,然后坐下来换溜冰鞋。她的脚小,小男孩的鞋刚好合适,她小心翼翼站起来,溜了几步,腼腆地说:“我好{炫&书&网}久没玩过了,有些溜不好了。”

高大男子讨好道:“谁说不好?简直棒极了!”

小青白了他一眼。她拢起长发扎好,斜背起挎包,又向小男孩的玩伴说:“你的棒球棒能借给姐姐吗?”

这小家伙还不是一般的机灵,一下把球棒背在身后,摊开小手说:“NO MONEY NO TARK!(没钱没商量)”高大男子一心要献媚,抢在小青之前丢去张大钞。小家伙乐滋滋地收下钱,小心揣好,向小青双手呈上球棒说:“姐姐,给!”小青微笑接过,然后转向高大男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喂,你听好了,我数三声,你就逃。”

高大男子瞥了眼她手里的球棒,不在乎地笑道:“想吓唬我?省点吧,我吓大的。”

小青阴笑,“你有种。”干咳一声开始数道,“一——!”

高大男子只顾和他的小弟们笑。小青用小指一挑发梢“二——!”

高大男子还不知死活,把脖子伸过去说:“来呀来呀,我的小宝贝!”

“找死!”小青举棒就砸下去,高大男子吃一大惊,捂头道:

“喂,你还没数‘三’就打呀?”

小青冷笑道:“女人耍赖,天经地义!看棒!”

“哇!她还真打!”

人群一哄而散,只见小青踩着溜冰鞋,挥舞着棒球棒,满街追着高大男子乱打。高大男子抱头鼠窜,无奈小青的鞋快,紧追不舍。她手里的球棒舞得“呼呼”作响,长了眼睛似的,棒影包围着高大男子全身,忽左忽右,又快又狠挡不住更闪不开。他负痛大喊道:“喂!你们这群兔崽子!大哥被打,你们居然袖手旁观?!”

他的小弟们也蠢得够可以了,听见大哥喊,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游戏,自然追去帮手。小青回头看看愈渐追近的小弟们,忽一个急刹车,站定在小弟们面前,把棒横于腰间,这架势就当年在长坂桥上立马横刀的张翼德。她恶狠狠指着众人道:“你们也想死?那就来呀,谁先上来我先打谁!”小弟们稍稍忧豫,驻足不前。小青嘲讽地一笑,转身继续去追那大哥。大哥边逃边喊:

“混球们,快上呀!我快被这婊子打死了,呜~~~~”

小弟们七手八脚地再追,小青一声大喊,挥棒向后一扫,跑在最前边的小弟应声而倒,捂着下巴喊个不停。众小弟吃了一愣,步子不由自主慢下来,小青便放心追杀那大哥。大哥见自己小弟如此不中用,急得暴跳如雷,“你们怕什么呀!事到如今,女人也照打啦!”

小弟们重整旗鼓再上。正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小青轻松应对,一头追杀大哥不放,一头抽空儿将跑在最前头的小弟撂倒。一旦有人倒下,小弟们就忧豫了,紧接着大哥又喊,他们才复追,如此三番,早气得大哥快吐血。他鼓起最后一口气道:“你们这群猪哇,一个人打她不过,难道不会一齐上吗?你们人多,围都能围死她了!唉……”

小弟们得令,果然学乖了,大家齐头并进,排成弧形朝小青围裹上去。小青见势不妙,唯有先弃了大哥,回身对小弟们道:“喂,你们没死够呀!还追?!”小弟们都有股傻劲,也不答话,张牙舞爪地一涌而上。小青没想到他们如此难缠,反被吓了一跳。她打了个冷颤,叫声“妈妈喂~~~~”,调头就逃。小弟们见她逃跑,军心大振,大叫着狂追。

然而小青不是瞎逃,她自有办法,把众人引进了露天茶座里。茶座老板见他们闹进自己地盘,忙去喝阻,不料没走出几步就“扑”地跌了一跤,再看时,只见子骏的脚正往桌底下缩,小青得以长驱直入。茶座里桌椅交错,掩护极多,小青正是看中这一点。小弟们避开桌椅分头向小青包抄,单打独斗小青把握十足,她依靠桌椅的掩护,手中的球棒就如仙人的拂尘,左一扫,右一扫,小弟们来一个就倒一个,不久就全数趴下了。小青轻松得胜,又每人补了一脚,然后溜出茶座再去找那大哥算总帐。

且说,大哥被小青一顿好打,又痛又累,又悔又气。他蹲在安全地带喘了会儿气,心想小弟们人多打人少,这会儿小青应该被治服了。他休息够了,被打出的包包也没那么痛了,便走向露天茶座寻找众人。孰料,远处一紫衣白裙的长发女子一骑绝尘,风驰电掣地奔袭而来——不是小青是谁?他暗暗叫苦,心知小命不保,正是情急生智狗急跳墙,瞅见不远处有流动公厕,一头就钻了进去。小青果然犯难了,扛着球棒在厕所门边左晃晃右晃晃,耐心地等他出来。到此,所有观战的人们方能松一口气。

又说被打倒在茶座里的小弟们。彼此鼻青脸肿的他们凑在一起商量对策,这个说那娃子厉害不宜再战,那个说大哥有难不能见死不救,纷争多时,总没有一个决定。一旁的子骏起了个好心,做回和事佬说:“各位大哥,愿听小弟我说一句公道话吗?”小弟们齐刷刷盯向子骏,子骏友好地一笑,不慌不忙地说:“我看那女孩也不是存心想斗下去,不如各退一步,找她讲和吧。”小弟们一听有理,又商量一番,都说先把大哥救了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便一齐向小青走去。

那边厢小青见大哥死活不出来,等得不耐烦了,举起球棒“咚、咚、咚”地直擂厕所门,把门擂得凹下去一片。因见小弟们朝这边来,她抖擞精神,抡起球棒直冲过去。小弟们是早被打怕的人了,忙扬手喊停,小青便住了手。接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把小青逗得俏脸生娇,喜不自禁,不住点头说:“好吧好吧,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就饶你们一次了。你们快把姓林的叫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众人费了一番周折才把吓得六神无主的大哥从厕所叫出来,他灰头土脸,听着小青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历,都是不务正业的,专找中学生的碴儿,不仅收保护费,还玩弄女学生们的感情。刚才你的小弟们都和我讲好了,如果你服我,从今往后就跟着我,我自有买卖让你们做,不愁寂寞。倘若不服,就再和我打——被我打死了自然没戏,还打不死,你们回头自管搬兵,我小魔女才不是好惹的!”

做大哥的还掂记着自己的小命,唯有喏喏称是。众人不再多说,小青还了溜冰鞋和球棒之后,由众人簇拥着走了。见他们散了,看客们继续各忙各事。子骏心中酣然,(炫)恍(书)然(网)间记起一事:

“那女孩的样子,真像杰俞……”

二 出事总是在酒吧……

四个月后……

这里原本是一间极有有古典情调的茶餐厅。子骏上一次来此虽已是六年之前,但他仍然记得当时餐厅里别有风味的装璜:桌椅全是雕龙绘凤的木制品,每张椅子上都放着一块绣花软垫,桌角摆着一只木托,木托上有数卷木牍,展开它们一看,才知它们是餐厅的菜牌。天花板上吊满了明黄色的灯笼,颇有宫廷的味道。其余假山水池,栅栏地毯,眼见之处俱是古色古香。所有一切,都正如它的名字——淡宁居。

当子骏再次踏足此地时,不禁惊讶万分,因为他印象中的清雅之地已面目全非。原来的木制匾额换成了闪烁着怪异色彩的霓虹灯箱,灯箱上一串儿造型夸张的英文字母想必是“淡宁居”的新名字了,可是子骏的英文水平太差,竟不认得。

走进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副意喻深远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的对联,而是一位倚在一辆大卫?哈里摩托车旁艳光四射的美丽女郎。女郎一身古胴色的肌肤,黑发中夹着几缕亚麻色的挑染。上身穿一件中袖的白色衬衫,不经意敞开的领口处露出一抹酥胸,胸前淡蓝色的水晶链坠晶莹发光。下身是一条深红色的高叉口迷你短裙,裙摆的长度恰到好处,既充分展露出女子极品双腿的修长与肉感,又保留了几许半遮半掩的含蓄之美。女郎的嘴角轻含着一副太阳眼镜,颀长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摩托车的车头上。她目光自若,微抿的嘴角显得有些儿不耐烦,好像正等着一位可有可无的情人。看着她,子骏倦怠的心中划过一丝兴奋。——只万分的可惜,这么美貌的一位女郎,真的只是一具装饰用的蜡像而已。

掀开厚重的门帘,强劲的迪士高音乐便开始溃击着子骏的耳膜。他艰难地挤过拥塞的人群,在几乎黑暗的过道上找寻着出路。

找到空位后,子骏点了一瓶啤酒。很快,女侍应生就送出了啤酒,附带一盘蜡烛。借着烛光,子骏看清了女侍应生的相貌,他心里不由在想:怪得这里的生意好呢,这里连女侍应生都长得不错。

舞池中舞动的人影在镭射光灯地照射下艳丽得近乎鬼魅。子骏一口酒一口烟的闷坐着,酒才喝到一半,他就开始头晕起来,想必是这里的环境令他不很适应的缘故。好在这时侯舞厅结束了音乐轰炸,放出一段节奏较慢的舞曲,子骏放弃了马上就走的打算,从容地喝完了啤酒(好在他没走,不然错过桃花运了)。

舞池中有位傻大冒正在学跳交谊舞,他笨死了,甚至踩掉了女舞伴的鞋子,十分滑稽。子骏看着,暗暗好笑,真想上去救那可怜的女舞伴一把。他正看得津津有味时,桌上的蜡烛不知怎的忽然熄了,四周顿陷黑暗,紧接着香风骤起,盈盈走来一位女子——

“哈罗,郑先生,你还没到吗?”女子冒冒失失地坐在子骏的对面。她并没有发觉此座有人,只顾打着电话:“你要迟一些才能到吗?没关系,我等你就是了。你到时再打个电话给我,我会在PLAY WITH FIRE的门口等你……嗯,我记得啦,你说要介绍男朋给我认识呗,忘不了的,我一早盼着呢,嘻嘻……好了,就这样,我们待会儿见!”

借着邻桌照来的淡淡烛光,子骏开始辨认这位女子的容貌——噫!好像是美眉哩!子骏小心探前些身子去窥,只可惜光线太暗,她又侧对着他,所从窥得不很清楚,但从她的身材曲线看,还是满可观的。女子打过电话,随手将电话搁在桌上,怔怔望着舞池,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好像很无聊的样子。这时,刚才那位长得不错的女侍应生向她走来,用相熟的口吻说:

“杨小姐,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

“嗯。”女子好像心情不好,眼也不看她,丢了句,“给我一杯橙汁。”

“好……”女侍应生怯怯地吐了下舌头,转身去了。她在临去之前,子骏发现她很认真地打量了自己一眼,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就像发现别人私隐。子骏咧咧嘴,心想:“看什么看?我又不认识那女的。”

女子依旧没发现子骏。她依然是那种姿势,怔怔望着舞池,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侧面对着子骏。她侧面的曲线高雅而均称,长长的眼睫掩在轻垂的眼睑上,怀着淡淡的忧郁。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映亮她的桃腮,并在她的唇上镀出一层鲜亮的光泽。忽地,她像想起了什么,探手抓过桌上的蜡烛,拿出一只银白色的打火机去点。烛火亮了,她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两只乌黑的眸子像灯似的,闪闪发亮。

烛光照亮了她,照亮了四周,当然也照亮了子骏。女子终于发现坐在自已对面的子骏。

“噢,对不起……”她先是惊讶地张圆了小嘴,随后腼腆地笑了,眼睛如两抹弯月,波光盈盈。“我一直没发现你,因为蜡烛灭了。”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磁性,非常好听。子骏笑笑说:“没关系。大概我吓到你了吧。”

女子含蓄一笑,然后从容站起身来,微指指前方说:“我走啦~~”声音暗含挑逗,子骏很想说“就坐这里吧,没有关系”可话到嘴边又忐忑地咽了回去,倒是那女子心有灵犀似的,有意等了几秒,而后又再一笑,扬扬手退后一步,说声“拜,帅哥!”转身轻盈地去了——她的裙摆有节奏地摆动着,极美又颇短。子骏久久凝望,心情惬意。

桌边只剩下子骏了。他慨然收回目光,闷坐良久,心情方恢复平静。舞池里那傻大冒还在折磨他的女舞伴,这回他学的是恰恰。女舞伴的屁股翘翘的,舞姿应该颇美,却配错了伴——这回不仅踩脚——还以为傻大冒这回会有点长进,可几步过后,他步伐大乱,女舞伴本想表演个转身,翘翘的屁股却冷不防被他从后一撞,竟整个人飞了出去。众人大笑,那妞捂着屁股,又羞又气,扬手就给了傻大冒一记耳光去,“你故意耍流氓!”

傻大冒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原来他就坐在子骏的邻桌。他摸出支烟,却找不到火,便对子骏说:“哥儿们,有火吗?”子骏便借了火——这傻大冒一副外地人的长相,虎背熊腰,模样却不是很帅。借了火后,他忙自己的事去了,子骏也摸出烟来欲点,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只拿着银白色的火机的嫩手向他伸来——

“怎么你……?”

“嘻~~”来人竟是刚才那女子,她天真地一笑说,“我忘了拿电话了。”

她的电话还放在桌上,子骏想替她拿,才动身,不料下身居然重重撞在桌沿上。他且痛且纳闷:我的“宝剑”什么时侯自己“出鞘”了?不然不会撞到……他偷睨女子,发现她微微脸红,莫非……拷!真丢脸!女子若无其事地收回电话,忍笑说:

“我走啦。你不要紧吧?”

子骏硬撑道:“放心,桌子没撞烂。”

“嘻……”女子狡黠一笑,挤挤眼,丢下坐立不安的子骏,就这样飘然而去。

三 主人公出场

强劲的迪士高音乐再次爆发时,子骏离开了淡宁居。淡宁居门前是一片宽阔的停车场,他掏出钥匙,向自己的女装摩托车走去。

一辆白色的奔驰从子骏的摩托车前快速驶过,车里清晰地传出美丽女孩清脆地笑声。子骏瞥了那大奔驰车一眼,若有所思地发动起自已的小摩托车。

“喂,子骏!”

一位男子向子骏跑来,按住他的车头,子骏摘下头盔一看,来人是钟晓桥。晓桥说:“咦,你怎么走了?羽茗呢?”

子骏不解说:“羽茗?他今天没约我呀?”

“没有吗?”晓桥说,“今天晚上杜明炯请客,怎么,羽茗没通知你?”子骏摇摇头。晓桥说:“大概他忘记通知你了吧。杜明炯约我们几兄弟今晚九点半在PLAY WITH FIRE玩KTV的。”

“PLAY WITH FIRE?”

“就是淡宁居。”晓桥解释说,“PLAY WITH FIRE(玩火吧)是市内有名的舞厅,共有六间分店。淡宁居大半年前换老板了,现在是PLAY WITH FIRE最旺的分店。”

原来淡宁居换了个如此时髦的名字。晓桥说:“不如我们等羽茗来,才一起上去吧。”

子骏便停好摩托车,与晓桥一起在门口等羽茗。今天恰好是周末,出入舞厅的人骆驿不绝,其中不乏帅哥辣妹。看到美眉,子骏不禁想起刚才在舞厅里偶遇的那位女子。他想起听她打电话时说“我会在PLAY WITH FIRE门口等你”的话,不觉心头发热:或许她会在门口出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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