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姐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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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姐你够狠-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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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吗?”灵芬停下脚步,悲怆地回首远方,“还有子玲老师、锦宿,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瓢泼的大雨下起来了,四人冒雨前行,每一步都格外的艰辛。

“卟哒——!”齐恺力尽不支,摔倒在泥水里。他背上的书仁也摔下来。敏俐和灵芬忙上去扶,“齐恺,你撑着点啊!”

“我没事,只是没力气了。”齐恺抹开脸上的泥,目光转向书仁,泪水随雨水滑落,“可是书仁……他流了好多血,我怕他……”

雨水涮在书仁身体上,淌在地上的却是血水。他仍在流血,如果不先止住血,他会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敏俐深知书仁的情况不妙,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远处的一幢破旧的小楼。敏俐指着楼房说:

“雨下得这么大,书仁熬不住的。我们进那幢楼房里去,先帮他止住血,再做打算。”

这幢楼房是幢危楼,置弃有年了,有两层高。敏俐查看书仁的伤势,他中了两枪,头部的一枪幸好是擦边,应无大碍。另一枪中在腰部,要不是装在口袋里的手提电话挡了一下,减缓了子弹的冲击力,这一枪足以致命。弹头陷进肉里,好在不深,敏俐果断地用指甲挑出弹头,包扎好伤口。书仁幽幽醒过来。

“撑着点,书仁,撑住!很快就没事了。”敏俐鼓励着。书仁看了自己伤处一眼,绝望地问:

“老师,我……我会死吗?”

“别说傻话。”敏俐怜惜地抚着他的脸,“幸好是你的电话挡着。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事的,只不过有一点点痛。有我们在呢,你放心吧,啊。”

“唔……”书仁合上眼睛,枕在敏俐的腿上。一会儿后又张开眼来,“他们呢?锦宿呢?”

“他们躲在别的地方,很安全。”

“唔……”书仁长长呼出一口气,安稳地合上双眼。齐恺问:

“你们谁有电话?”

敏俐和灵芬都摇头。三人身上的物品都被杜明枫缴去了。房外一片混沌,山林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每一声雷响,都震得人心底发寒发怵,几乎不敢大口地呼吸。齐恺望着窗外出了会儿神,然后站起来说:

“这里应该安全。你们留在这里,我走出去,想办法报警。”

“你去哪里报警?这一带没有人家。”灵芬说。

齐恺指指被闪电映得惨白的小路说:“那条是我们来时的路。再走一、两公里,就到大路了。到了大路上,总会有办法的。”

敏俐说:“那你去吧,小心点。我们能照顾书仁。”

齐恺把衣服盖在头上,一脚高一脚低地踏入雨幕中。——噫!居然有这种不幸!齐恺走出不到二十米,远远发现前方有四个亮点,分明是两辆车的车前灯。他心中大喜,以为这次有救了,就要跑上路去拦,忽地心头一动,又躲在树后。两辆车越开越近,直直朝齐恺这边来。借着闪电,他看清了:走在前头的那辆车,正是那辆黑色面包车——真是冤家路窄祸不单行!杜明枫来了!!齐恺连滚带爬跑回小楼。

“杜明枫来了!快走!!”

“什么?!”敏俐和灵芬惊呆了,全身的血液像凝固住,四肢都不听使唤。齐恺背起书仁要往外跑,刚出门口又不得不折回来,“嘭”地关上门,急得脸色发青,说:

“该死的,已经到门前了!——我们上楼!”

三人三步并两步往楼上逃。二楼有一个小厅,两个单间,都空无一物,不可能藏得住。楼下已传来杜明枫说话的声音,齐恺见逃无可逃,一横心说:“该死!我们和他们拼了!”

“别!”敏俐忙止住,“看呐,屋顶有扇天窗!”

楼梯口的正上方确实有扇天窗,通向楼顶,墙边还靠着一把梯子。几人像抓到救命的芦苇,七手八脚爬上去。敏俐心细,过河抽板,把梯子一起搬上楼顶去,叫下面的人上不来。楼顶倒也宽阔,跳下楼去逃命已不可能,因为楼顶距地面有六、七米高,何况别人尚能冒险一跳,书仁可没法跳。好在楼顶有一个天棚,足以遮风挡雨,至于别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百九十二 敌?友?

杜明枫等人为什么会突然到此?原来杜明枫计划了两处藏身地点,首选是刚才那座旧仓库,遇到突发情况,他们可以转移到这座空屋来。旧仓库经过三条枪一场大闹,显然已不安全了,因此杜明枫等人挟持人质转移到此。他们并没发现楼顶有人,亮起应急灯,全部聚在一楼,休息的休息、治伤的治伤。杜明枫一行共有十六个人,被三条枪搅和一通后,几乎所有人都受了伤,或轻或重,有六、七个人只能让人抬着走了。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学生哥手里,杜明枫且羞且恼,头上被弹弓打出的包包又痛,竟拿锦宿出气。

“你这臭小子,敢用小弹弓打你爷爷!”杜明枫缴去锦宿的弹弓,装上弹丸,拉足了皮筋往锦宿身上乱射。“臭小子,也让你尝尝滋味!舒服不舒服?很止痒是不是?哼!射死你!”

弹丸“啪、啪、啪”打在锦宿身上,全身有好多处流出血来。锦宿痛得呱呱大叫,破口大骂,双脚胡乱地蹬,几乎蹬中杜明枫。这下杜明枫可气疯了,丢了弹弓冲上去乱踩乱踢。锦宿四肢被绑,还不得手,恨得连嘴唇也咬破了,尚骂不绝口,杜明枫一下拔出枪来。

“你再骂!有种再骂啊!”

锦宿豁出去了,“我呸!就骂你怎了?!有种你就开枪啊!@*★……!!”

“@*★!”杜明枫一拉枪栓,眼看就要扣动板机,那头子玲挺身而出——“杜明枫!你只会欺负学生,算什么东西!有种你打死我啊!”骂着骂着,她脱了鞋砸过去,身体拼命撞着铁笼门。杜明枫狠笑道:“你现在就想死?没门!你别着急死,凡事都有个顺序,杀人也不例外,我要先让你看着洪子骏死,然后才慢慢折磨你!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拿你的学生来彩排,哈哈哈哈!”他收起自己的“沙漠之鹰”手枪,拿过一小弟的左轮手枪,倒出子弹,只留一颗在里头,然后指定锦宿的太阳穴,转过脸对子玲阴阴作笑,“抽奖吧,总会抽中的。你说是第几枪?”

“杜明枫!你不得好死!!”子玲大骂,更加用力地撞向笼门。

“咔——”扳机扣下,弹仓转过一格。杜明枫啧啧说:“唔,不是第一枪。还有五分之一的机会,你猜呀?我猜是第二枪。”

“咔——”弹仓又转过一格。——“杜明枫!你来杀我啊!你这混蛋!!”子玲喊得声音都哑了。这时,弹仓转过第三格。

“呵呵,俗话说‘事不过三’,究竟是不是这一枪,我心里也没底了。”枪口紧紧顶着锦宿的太阳穴,痛得他叫出来。杜明枫快意地一笑,食指逐渐用力,板机随时会扣到底,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子玲无计可施,不要命地朝笼门直撞。突然,她全身一抖,僵住了,半秒后又听见“吱啦”一声,——她撕开自己的衣襟!

“杜明枫!”她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杜明枫,你不是很喜欢女人吗?来啊!你来啊!!你不敢来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歇斯底里地惨笑,俯在笼壁上,痛哭失声,破碎的衣衫片片铺在雪白的胴体上。杜明枫怔怔看着,突然站起。

“钥匙……”他扑向铁笼,心急如焚地翻寻衣兜里的钥匙。锁头一个接一个被打开,最后他猛地掀开笼门,将子玲横拖出来,一手按定,一手撕扯着自己的裤带。子玲嚎叫着,奋力地挣扎,但哪里抵挡得住这头禽兽?被他狠狠一掴,脸撞向地板,顿时鼻血直流,眼前一片恍惚。

“子骏啊……子骏……”子玲声嘶力竭地呻呤,杜明枫的巴掌雨点般落在她脸上、头上。杨禅刘广突然如梦初醒般,抢步上前,一边一个架住杜明枫,“枫哥,你冷静点!”

“你们想干什么!”杜明枫一拳挥开二人,操枪在手,“你们想造反呀!”

杨禅刘广高举双手,连连后退,“枫哥,你冷静点,冷静。你好好想想,如果真弄死了她,我们拿什么要胁洪子骏?”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要做死这婊子!你们敢拦我?!”杜明枫狂喊,“砰!砰!”两枪打在杨禅刘广的脚边,碎石飞跳。杨禅刘广吓得倒跌在地,众人也惊呆了,不住后退,直缩至墙角。杜明枫猛踢了两脚,挥舞着手枪喊:“你们谁想造反,我就杀了谁!”然后收回枪,回身骑在子玲身上。子玲己完全没有了力气,胸上、腿上被抓出无数红痕。杜明枫扳开她的大腿,抖擞出那条万恶之源,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他猛地打住,脸上一片惊恐之色,——一只枪抵在他的脑门边。

“放开她。”一个声音冷冷地命令。杜明枫手一松,子玲立即挣脱,缩在墙下哭成一团。杜明枫举高双手,口里连声说“别开枪、别开枪”,眼角睨去,握着那支勃朗宁HP型大威力手枪的手的手臂上,有一条半尺多长的紫色伤痕——是刘威!

“威……威哥,你别冲动,有事好……好商量嘛。”

刘威举枪指定,慢慢站开一步,挡在子玲的身前,然后说:“枫哥,我们这号人,绑票便绑票,但是从不撕票,更不耻于奸淫妇女那一套!枫哥,一切以大局为重,你这样蛮干,我不好向刚哥交代,请你见谅。”说完一手张开虚按在前方,拿枪的手缓缓垂下了。刘威曾在边境缉毒,身经百战,他的快枪能瞬间点爆五个人的头颅,死在他枪口下的毒犯不计其数,如今他是傲刚最王牌的杀手。杜明枫晓得刘威的厉害,幽幽盯了他一眼,吞口唾沫,唯有作罢,悻悻地退开。到此,杨禅刘广方能长舒口气,两边安抚降温,剑拔驽张的气氛随即平和下去。刘威拿自己的长风衣给子玲穿了,扶她进小间里。子玲惊魂稍定。

“吸烟压压惊么?”刘威递去香烟,子玲抹抹泪,垂首不看。刘威点起烟吸了几口,说:“你不用害怕,我虽和杜明枫共事,却不是一伙的,有我在这,你不会有事。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过别做傻事,你逃不掉的。”

子玲警惕地闪他一眼,用衣服紧紧包住自己。刘威递给她一瓶纯净水,然后坐在间门边看着。子玲下意识地将衣服包得更紧,偷眼去看绑在厅里的锦宿。锦宿倒是个骨头奇硬的好小子,已被打得遍体鳞伤神志不清了,口里仍旧喃喃地骂个不停。子玲看眼手里的水瓶,推回给刘威说:“给我的学生吧……”

刘威淡淡一笑,起身走向锦宿,揪住他的衣领。子玲惊道:“你别伤害他!求你!”

而刘威只是把锦宿拖进间里,放在子玲身边,然后依旧守在门口。

“锦宿、锦宿……”子玲心痛地松开锦宿的绳索,抱进怀里,揩去他脸上的血,喂着水。锦宿喝了几口水,逐渐清醒过来。

“老师……”他动了动,注视着子玲,淌下一滴泪来,“老师,我好痛啊……”

子玲温存地说:“忍着点,你不是很勇敢、很能打的么?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儿,待会儿你还要带老师逃跑呢,是不是?睡吧……”

锦宿合上双眼,呼吸渐渐匀称。子玲看向刘威,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她怯怯垂下,抬起眼睑偷偷观察他:暗淡的光线从他的侧面照来,雕刻出他石板似宽阔冷酷的脸上许许多多不规则的凸起,是伤痕。这些细小的伤痕,在光线强烈时,反而不明显。他掏出掖下的黑色手枪,取出弹匣,把子弹一颗一颗地拿出来放在掌心里,数一遍,接着又一颗一颗地装回去,如此反复,目光里,竟无一丝杀气与咄咄逼人之感,反而是深遂、灰暗,甚至能说是忧郁的、一种在内心挣扎的感觉。接着,她的目光移到他的右臂,久久停留在那道紫色的、笔直的伤疤上。

“是弹片割伤的,迫击炮的弹片。”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似乎早已注意多时了。子玲马上垂下头,心头“嗵嗵”地跳。他看了她一眼,手头继续缓慢地装卸着子弹,用一种含着自嘲的口吻说:“曾经有女孩子说,我手臂上的伤疤很酷,像一种时髦的装饰品。可是她们不知道,那块弹片先穿过一个人的腹部,又割断了另一个人脖子,最后才飞到我手臂上的。——是不是很酷?——前面两个人替我死了。”

子玲默然,却是更加用心地去观察那道伤疤。良久,“是有点酷……”她说,他却笑了。

“那些话,是夜总会的小姐们说的。”他说,语气还是那般的自嘲,“她们的话,应该不可以当真吧。”说完自己笑了。子玲认真地打量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的枪很旧了。”她说。他装上弹匣,手枪在他手里戏法般的直转圈。

“虽然旧了,仍是把好枪。”

“能……”子玲试探地问,“能让我看看吗?”

他一笑,很爽快地把枪递过去,令子玲很惊讶。她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过。枪里是有子弹的,这一点,子玲很清楚,难道他疏忽了吗?也许他自信子玲不懂开枪,——但她会。她看着手中的枪,心里在紧张的盘算着。

“我刚才说过,你别做傻事。”他微笑着说,一早看穿了子玲的企图。子玲更加惊讶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把枪给我?”

他莞尔,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子玲舒了一口气,“原来你随身带着两把枪……”她还回枪,在他接枪的一瞬。她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了句,“如果我刚才真的开枪了,你会杀死我吗?”

他受惊般震了震,然后垂下了头,嘴角挂着一丝腼腆的笑。子玲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侯,外面一阵吵嚷。子玲头一眼看见的就是杨禅刘广的身体倒撞在墙上,随即重重扑倒在地,动弹不得。刘威走出去,看看奄奄一息的杨禅刘广问: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被谁打的?”

众人都不答话,目光齐移向杜明枫。杜明枫朝二人的身体啐了一口,丢下手里的粗棍子,恶狠狠说:“他们是奸细,洪子骏的卧底!”

“奸细?你怎么知道?”

“他们刚才想向洪子骏告密!好在我发现得早。”杜明枫将一部手机掷到桌上,刘威拿过一看,手机上有一则没来得及发出去的短信:“你姐姐和学生被杜明枫绑架,在17号公路××段采石场附近的一幢二层旧楼内,速来!”刘威暗暗吃惊。杜明枫掏出枪,倒出弹匣看一眼,重新装回,一拉枪栓道:“这两个家伙总袒护洪子骏的人,我就觉得奇怪了,果然……哼!居然敢背叛我,我宰了你们!”

“枫哥,等等!”一小弟忙按住杜明枫的枪,说,“枫哥,这里离公路近,雨又停了,枪声传出去被人听到就糟了。”

杜明枫想想也是,转转眼珠子说:“既然他们是洪子骏的人,就先留下他们的狗命,等捉住洪子骏后再一块儿宰。绑起来!”众小弟七手八脚将杨禅刘广绑个结实。杜明枫收回枪,暗觑刘威一眼,紧闭的嘴边透出凶凶杀机。刘威用眼角扫扫他,并不理会,径直走回小间。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子玲问。

“没什么,除掉了两个奸细。”刘威依然坐在间门边,拧开一瓶纯净水喝着,发现厅里的杜明枫正远远盯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似乎正等待着什么。杜明枫的品行,刘威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心里不免生出疑问,却又察觉不出哪里有不妥。他警惕地摸摸掖下的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掰开两半,一半给子玲,另一半自己就水吃着。

当压缩饼干吃到一半时,问题出现了。

“你怎么了?”子玲看出刘威的脸色不对。他使劲地晃晃头,但眩晕的感觉仍旧越来越重。他很清楚这种眩晕感是某种药物所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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