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的。
两个小丫鬟吓一跳,这个小姐怎么刚苏醒就嚷着要杀人呢,不过,难道将军的嗓子真的是被别人下毒害的,然后这个小姐也中毒了···两个小丫鬟忽然就开始无限的YY起来···
霍世奴抓住她的手,一笑,摇摇头,果然是墨不忧啊,这样的性格,是怎样也没办法改变的呢,总是那么的为别人着想,不忧,我该拿你怎么办。
将不忧抱到书桌前,小红赶紧从幻想中醒来,提着袖子开始研磨:你叫霍罔颜,今年16,我们是没有血缘的兄妹。霍世奴抬头看了一眼不忧,见她看的仔细,于是又想了想,继续写道:我的嗓子是被坏人毒哑的,你也是被人下药一直沉睡到现在才醒。
不忧好奇的抬着头:“那,哥哥怎么会变成大将军的呢,我们家以前一直这么有钱吗?”
霍世奴一笑,即使是失忆了耶还是那么敏锐呢:不是,我们两个从小都是孤儿,后来被一个武林大侠收养,并教会我们武功,可是,那个大侠被坏人害死了,我们也被喂了毒药···
不忧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仗着一身好武功,哥哥当上了大将军,然后懦弱的自己却一睡不醒,好像说的通,可是,总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
霍世奴很快的写下:你不要担心,以后哥哥会照顾你的,愿意和哥哥一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吗?他知道不忧是个聪明人,所以赶紧转移不忧的疑虑。
“好啊!”不忧眯起眼睛笑道,可是,霍世奴却一眼看尽她眼里的疑惑,他笑的很坦荡,怀疑怎样,他可是霍世奴,跟她一起生活很多年的霍世奴啊。
一手抱着她,另一手却在纸上跳跃:我们,会好好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罔颜的。
二十八节 红颜痨
冬天一天一天的到来,不凡疲惫的躺在床上,觉得浑身乏力,身体莫名其妙的虚弱下去,冠霖找来很多大夫,却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不凡握住冠霖的手,微笑:“傻瓜,我们江湖中人才不会那么脆弱呢,所以你不用担心,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渐渐的已经有些习惯了和冠霖在一起。
“不凡,我发过誓,以后一定要保护你的,所以,我不会让你受任何的苦。”冠霖反手握住不凡的,他不能忍受那样一个健康的女孩子在自己身边枯萎。
不凡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碗嫌恶的皱着眉:“可不可以不吃药啊?”她真的没有生病啊为什么要吃药嘛,捂住胸口,再这样下去她会先被那些药给放倒了。
“不可以”冠霖站起来,用掌心试了一下碗的温度,觉得不烫人了才端到不凡的面前:“喝药,乖。”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打打杀杀倒不怕,喝点药就怕成这样。
“不喝!”坚决的扭过头,不去看那碗黑乎乎的玩意儿。
“要是你不喝的话,我就全喝了哦。”冠霖坐下来一脸的微笑,这不是威胁哦,至少他喝药跟她没有任何的危险哦。
“你!”不凡转过脸,气呼呼的瞪着冠霖:“你无赖,无耻,无聊!”真是的,每次都这样逼她,捏着鼻子闭着眼,将那碗药一饮而尽,然后捂着嘴,气呼呼的。
冠霖心疼的拿开她的手,用拇指将她嘴边的药汁给擦掉,眼里的柔情,差点将不凡溺毙在里面。冠霖轻轻的将身子靠近不凡,不凡忽然紧张起来,他,他要做什么。
重重的咽了口口水,看着那张几近完美的脸,呼吸有些不顺畅,不怕,不凡,你是爱他的,况且你们之前已经成过亲了,所以没什么不对···
手里的碗忽然失手掉到地上,碎成几瓣,冠霖的动作一顿,随即离开只有咫尺的红颜。他坐好身子:“怎么把碗打了呢。”说着弯下腰捡着地上的碎瓷片。
“我···”不凡有些手足无措,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冠霖将那些碎片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折回床边摸了摸不凡的脑袋:“傻瓜,我会等到你真心接受我的那一天的。”他会等到不凡真的爱上他为止。
“啊?”不凡觉得奇怪,她不是已经爱上他了吗,为什么还要等呢?
冠霖转身走了出去:“我去书房看折子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啊。”冬日的冷空气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挤了进来,不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凡靠在枕头上,有些郁郁,眉头紧皱,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的香囊,淡雅的清香让她的心绪安静一些,南宫易,他···
脑袋忽然仿佛被刺了一样疼起来,她握紧拳头,为什么一想起那个人就会觉得头很疼呢,胸口很闷,闷的难受。将目光落在桌上的烛火之上她有些晃神。
昨天她梦见不忧了,她还是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桃花一样颜色的衣服跳着舞,树枝的花跟雨一样的洒落下来,她不停的旋转旋转,然后,她忽然停下步子,对着她回眸一笑,身子就随着那些花儿,散开了。
然后她就醒了,一直的睡不着,不忧,不忧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她也找不着她。没有人知道不忧,没有人知道傀儡谷的二小姐去了哪里。
有人说不忧曾经和那个魔尊狠狠的打斗一番,可是结果却没有人知道,魔尊现在是被碧落宫的人重伤,那么不忧呢,那一战之后,又去了哪里?
不凡重重的叹了口气,真的很烦人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事情来烦她呢?脑袋闷闷的,乱乱的,迷糊迷糊的,忍不住叹息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烦死了啊!!
冠霖靠在门口,不凡···差一点就吻到她了呢,低头一笑,顺着房门就坐了下来,晚上的月光清冷,他抬起头,看着那半轮的月亮。
美人痨,多么好听的名字,像美人一样忧郁而亡,是对女人的奖励还是惩罚?不凡本来那么简单开朗的一个人,却偏偏得了这种病,那么,他该怎么做。
也许,让她回到那个人身边会不会好一点呢?可是,似乎现在不是时候呢,那个女人,像毒蛇一样盘旋在他身边,若是她不离开,不凡过去,也注定是要被伤害的。
冠霖忍不住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盘着腿,对着一院子的清冷。
早晨,不凡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就起了床,打开门,发现竟然下雪了,今年好像还没有下过雪呢,也许,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一个老仆人在院子里认真的扫雪,不凡裹紧身上的棉衣跟老人家搭讪:“财叔,怎么把今年的第一场雪给扫了呢?”
“夫人起来了啊。”叫财叔的男子卑微的弯下腰:“这已经不是第一场雪了,初雪已经下过好几个月了啊。”()
“已经,隔了很久吗?”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是在她成为傀儡的那段时间吗?
“嗯,不过那场雪不怎么大呢,只下了一小会儿就没了,像这次这样大的还是很少的啊。”财叔继续弯着腰扫着雪,一小堆一小堆的积雪好像一个又一个的坟墓。
不凡有些痴迷的看着那一堆染着些灰尘的积雪,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现实,【炫】恍【书】然【网】在梦中一样。
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些墨汁的味道:“一大早就在想什么呢?”冠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后,宠溺的抱着她。
不凡一笑,觉得自己很无聊,这样美满的生活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它的真实度呢:“呃,我在想,我是不是第一次见你就迷上你了呢?”
冠霖将下巴贴在不凡的肩上,微微曲着腰,笑容迷人而干净:“也许吧,我记得那天你看了我很久呢。”那天的不凡,是他见过的最干净的样子,没有一丝的杂质,一丝,没有。
不凡嘟着嘴:“是啊是啊,我迷死你了。”笑容在脸上张扬着,可是心里却有丝丝的声音在说话,你不爱他。不爱谁?南宫易?
脖子忽然一凉,不凡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回头,冠霖伸了一半的小手停留在她的脖子处。
“臭冠霖!”不凡抓了一把雪朝着冠霖丢去,该死的,敢阴她?
冠霖忙闪开:“喂,喂,女人,我只是放个手啊,你不需要丢我雪球吧!还丢?好,那我也不客气了啊!”说着也从一边堆好的雪堆子上捏了一个球就丢过去。
财叔抱着扫把站在树下,看着那对互相玩闹的男女,他会心的笑着,好久,没有看见少爷这么开心了,好像,自从夫人走了之后,少爷,就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吧。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院子在两个人‘通力合作’下,变得凌乱不堪,不凡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一点也没有被打到,反而是冠霖,身上湿了不少。
最后,冠霖耍赖,趁不凡不注意一把抱住她,不凡咯咯的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
不凡忽然停止住了笑,她仰着头,看着那出了一层薄汗的冠霖,眼神认真而炙热。
不凡闭上眼,感受那逐渐靠近的热源,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张开嘴,忍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臭,狐狸”。三个字没有经过任何地方就冒了出来。
冠霖一愣,看着那含着笑的脸,有些心疼的皱起眉,他慢慢的直起腰,理了理不凡因为玩耍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傻瓜,闭眼做什么啊!”他会等到她忘记他为止,他会,一直的等待着。
二十九节 三只狗的爱情
冠霖出去办事了,不凡闲着无聊也出门逛街去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顶多只能是一个长在深山里的野丫头,所以说要她不出门还不如要她命。
冠霖其实是不愿意让她出门的,因为他说那群匈奴人肯定还在这附近,所以要特别小心。不凡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忧心,拜托,她跟人家又无冤无仇的。
要了一坛酒,三个菜,不凡翘着腿,姿势极其不雅的喝着小酒,这些天冠霖管她管的好严哦,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呢,嘿嘿···
眯了眯眼,感觉真不错,嘿嘿,不凡一口酒一口菜吃的好滋润啊,旁边的小二倒是有点看不过去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坐成这样,喝成这样,简直一女酒鬼啊。
“我可以在这儿坐下吗?”一个好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坐吧坐吧,我不介意!”不凡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五根手指上还沾着油腻腻的鸡油。
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呃,孕妇利落的坐到不凡的面前,她半撑着身子:“我可以吃你的菜吗?”不凡从酒碗里探出头,对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一笑:“随便随便。”一个人吃正好也蛮无聊的。
娃娃脸的孕妇不客气的抓了一把鸡大腿就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文静:“他们家的烤鸡最好吃,不过···他没次··不给我···吃。”
这才换不凡目瞪口呆了,这个女孩子是不是被人虐待了很久了啊,看那副模样,好可怜:“你还想吃什么吗,我帮你点···”
娃娃脸少女豪迈的咬着鸡腿:“不要不要,大夫说肚子里面有两个宝宝,要是吃太胖会难产的,我还是少吃点吧。”话虽然这么说,手却不客气的将一整盘鸡端到面前···
不凡看着少女的吃相,莫名的就觉得心情大好,她一边饮着酒,一边看着少女微笑。
风卷残云,少女很快将桌上的东东们解决了,她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嗝,好饱啊。”
不凡一笑:“要喝酒吗?”还剩半壶酒哦。
少女掏出手绢擦了擦嘴:“不用了,喝酒对宝宝不好。”她可不想把宝宝醉成酒鬼,看她这个做娘的多么的‘贤良淑德’啊!
“对了”少女想起什么似的一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杨不悔,今年十八岁了哦。”她微微偏过头的模样尤其的可爱。
不凡冲她敬敬酒,一笑:“我叫墨不凡!”这样的女孩子天上就有一种吸引力。
“呃,吃了你的菜,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当下酒菜吧。”不悔酒足饭饱之后来了精神,好久都没有说故事呢,记得以前在西域说三国,一帮子男人黏着自己,说红楼,出了一群林黛玉,唉,不悔抬头,多么辉煌的时代啊,可惜最后还是被某个木头抓回来了。
“听故事?好啊,好久没人说故事了呢。”不凡干脆也放下酒杯,双肘趴在桌上,等待着不悔的故事,她有种感觉,这样的女孩子,说的故事一定很有意思。
“我给你讲我们家附近的三只狗的爱情吧!”想了半天,不悔决定还是说这样的故事,也许只有简单的故事才能感动简单的她吧。
“狗狗也会有爱情吗?”不凡好奇的问。
“当然,狗狗其实比人类更加的敏感呢。”不悔得意的抬起头:“我们家那边有两只狗,一只是牧羊,两只是京巴···”
“什么叫京巴,什么叫牧羊啊,是狗狗的名字吗?”不凡真的很不耻下问。
“呃,这个是狗狗的品种,就像我们人类分为汉人、匈奴还有苗人等等,都一样意思,呃,京巴配京巴生出来的就是纯种的京巴,狗狗甲和狗狗乙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很自然的就成了一对,他们以为,这就是爱情。”
“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第三者出现过,直到一个春天,出去散步的狗狗甲遇见了正在牧羊的狗狗丙,也就是那只牧羊犬,他正在牧羊,狗狗甲就被迷住了。”
“她每天都会爬上高高的山上,去看狗狗丙牧羊,那跳跃的身姿,一直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里,而此时,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狗狗乙的孩子。”
不凡听的很认真,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三只狗的故事,她却能感觉得到悲伤。
不悔偷偷的瞄了一眼不凡,见她在沉思,于是赶紧说下去:“其实狗狗丙早就发现了狗狗甲,他也早就喜欢上那抹雪白的影子,每天都在遥远地方看着他的小雪团。”
“可是,注定他们不能相爱,因为他是牧羊而她是京巴,他的任务是看管羊群,而京巴则是温室里的花朵,所以他在遥远的地方守护着他的爱情,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狗狗乙其实早就自己妻子已经爱上了别人,可是,他很爱她,所以也选择守护,他默默的看着妻子深情的凝望着别人,因为他爱她,所以他愿意等她。”
不凡皱着眉,什么故事啊,这么麻烦:“那个,到底是谁爱谁啊,乙爱甲,然后甲爱丙,然后其实丙也是爱甲的,对吧?”不凡想了半天只能弄明白这些,其他的,她真的不懂。
不悔盯着不凡的眼睛,似乎想要看进她的灵魂:“这场爱情里注定要有人退出,爱情,只能有两个来描绘,所以,狗狗甲必须要做出决定,不然,不论是爱她的人,还是她爱的人,都会受到伤害。”所以,你必须要赶紧的清醒过来。
不凡嘟着嘴想了半天,为什么她什么都不明白。(不悔,你确定你找的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故事吗?为什么叶子也觉得很饶人呢,呃···我真的不笨,对不对?)
不悔翻了翻白眼,这么简单的故事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听不明白呢,真的跟她家的木头一样傻啊。(某木头含着泪咬着小手帕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夫银‘你嫌弃我’···)
她霍的站起来,刚想说话,脸上的表情忽然僵硬起来,她恐惧的盯着门口。
“杨不悔,我总算找到你了!”一个脆脆的声音,夹扎着一阵厉风就朝着这张桌子飞来。
不凡没有回头,只是右手朝后一握,就抓住了那根皮鞭,她一点也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受伤,回头,三个戴着斗笠的男女站在门口,身材比一般的人都要高大一些。
酒楼里的人很有危险意识的端着酒和菜就跑到一边的角落里打算欣赏一下打架。
挥鞭的的一个身材火辣的少女,由于带着斗笠,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她使劲的想要收回鞭子:“野蛮人,快放手!”真讨厌,江南的女子不都是像那个没用的杨不悔一样娇滴滴的吗。
“你自己还不是小鞭子挥挥的,拜托,谁不知道你小辣椒啊,野蛮又粗鲁!”有人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