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馨心想,她同凌辛有约在先,她代嫁,他许她出宫自由。
于是,花花眉眼带笑:“好儿,不然,你在宫中为我张罗琐事,顺便把风。而玉儿,你先行为我备男装,稍后随我出发,如何?”
好儿、玉儿齐声道:“是,主子。”
于是,二人福身退下。
花语馨提着裙裾象只小兔子一跳一跳,走过一段石子路,心想:十六岁当太子妃,感觉倒是蛮爽的,自由万岁!金银财宝万岁!
哼起一首歌来,是放牛班的春天中的曲子,蹦蹦跳跳。
忽然,一群宫女太监之类的挡住花语馨的去路。
为首女子——柳叶眉,丹凤眼,身着宝蓝细纱裙,鸾带绣履,倒像个主子模样,盛气凌人道:“你。便是花妃?”
花花上下打量来人:“正是,请问你是?”心里思忖着这人是谁?
“柳叶眉”用食指勾起花语馨的下巴,表情十分挑衅:“倒是副好皮囊,可惜未及兰妹妹啊。”
花花低声说:“拿开你的爪子。”
“哟,挺能耐的呀!你、告诉她我是谁!”女子指着身后一名侍女说。
侍女声音十分尖锐刺耳,就像坏了的发动机,杀驴般的叫唤:“我们主子静妃,乃太子爷第一宠妃,育皇长子尊,劳苦功高,且是当今重臣文丞相之长女。”
“哦,可惜呀,我是当今圣上御封的花妃,蔓萝园首富之女,全国经济动脉尽掌家父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呐。有些人啊,说话做事可得仔细勒,毕竟,妃字前面有个侧呀。”
花花实在窝火,这破静妃,还有那些丫鬟。
“你……”静妃气的直咬牙,挥手要打花语馨。
花花正准备对付眼前的恶婆娘,把她骂到吐血,却听见另一个声音。
“静妃娘娘,奴才给您请安了。”高公公一挑拂尘,行了礼。
从天而降高公公,武林高手高手高公公!是他,就是他!她出嫁那天,他一直护送她来着!还为她主持了婚礼!花语馨内心澎湃。谁说警察还是英雄总在最后出现,高公公不就恰到好处而诡异地出现了么。
看看,这高公公多厚道啊,赶着急,不早不晚,掐着时间把她救出。
“高公公,你……走,我们到别处去……。”静妃领着众人无奈而去,咳咳,毕竟,高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了,她纵是平日骄横惯了,也得打狗看主人。
待静妃等人走远,花语馨给高公公福了个身,说:“方才,谢过公公。”
高公公摆摆手,说:“花妃娘娘。自己人不必言谢!花爷与奴才交情匪浅,宫中力及之处,奴才定当不遗余力。再者说了,娘娘大婚当日,听闻轿中天籁,惊为天人,算是奴才福气好。”
“让高公公见笑了。”花花表面安之若素,实则内心翻江倒海的喜悦。高公公把她夸成这样了,还惊为天人,她能不高兴得暗地里流哈喇子么!
突然高公公朝身后大呼一声:“小邓子你出来吧。”
第十章 前身
只见空降帅哥一名,二十左右,白白净净,极高极瘦,薄如蝉翼。
花语馨十分矜持,没流口水,心想,跟着高公公的人,他大概也是一太监,真遗憾啊!
果真,高公公说:“花妃娘娘,这小邓子从小聪明勤奋,六岁入宫从奴才,学得各番武艺,只是平日里深藏不露罢。小邓子,见过你的新主子,花妃娘娘。”
小邓子跪下,磕了个响头。
“高公公,你……”花花心想,这年头咋爱送人呢。先前,凌辛送花花几个丫鬟,现在,高公公又送花花个叫小邓子的美太监。
“娘娘莫要推辞,小邓子是个老实人,自可放心。宫中人心叵测,防不胜防。小邓子识毒可是一把好手呢。”公公说。
既然是人家老高的心意,花花也不好推辞了。而且,说到识毒,倒是挺感兴趣的。
领了小邓子,花花急忙赶回青扇殿,玩,是大事,是乐事。
青扇殿——花语馨的寝宫,绝对花氏独家设计,绝对天下无双。以绿色调为主,要有多绿有多绿。
她嘱咐小邓子备一辆马车准备出宫,自个儿则入内阁换衣裳,扮作俊郎。
不一会儿。
花语馨手执青扇一把,跨一步,用扇尖轻轻挑起玉儿的下巴,道:“姑娘,给爷笑一个。”
玉儿含羞带笑,脸颊泛红。她从来没被人如此调戏过。尽管知道对方是女的,她还是忍不住害羞。
花语馨又说:“美丽的姑娘,喝杯白酒,交个朋友。”
玉儿这下可崩不住了:“娘娘,莫逗玉儿了。”
花语馨说:“好,好,我家玉儿的脸皮薄着呢。对啦,玉儿,出外可不许叫娘娘了。称爷……就叫我——羽公子。”
“是,羽公子。”玉儿掩嘴而笑。
“好勒,咱出发吧!好儿,宫里交给你啦。”
“是,主子。”好儿行礼。
好儿望着主子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笑了。此生遇到这样的珠子,究竟是福是祸呢?呵呵,管他呢,从遇到馨主子起,就不管刀山火海,也随她一起下了。
话说,花语馨同玉儿乘着小邓子驾的翠帷青绸的马车,来到宫门口,被守宫门的是为给拦下。
额,花花挑起轿帘,惊艳,这皇宫的侍卫各个高大魁梧,帅得无以伦比。真怀疑,是不是蔓萝国只产漂亮皮囊的。
不对啊,皇宫守卫森严,这些侍卫应该是要凭证才能放行的,哦……对了,花花忽然记起凌辛曾给过自己一个类似通行证的令牌,便唤驾车的小邓子将令牌递给侍卫过目。
侍卫立刻大开宫门。额,这牌子这么特效啊!
……
他们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头。
名叫永乐街。
花花命小邓子把车停在繁华街头,嘱他等她回来。
小邓子说,想要尾随主子、保护主子。
花花笑着说:“小邓子,我知道你的使命是保护我。可是,今儿只想跟姐妹儿逛逛。而且,这马车你得守着呀。麻烦你了,小邓子。玉儿,跟爷走。”
小邓子头回见着这样的主子,不拘的性格,与丫鬟情同姐妹,居然,对他说,麻烦你了。
小邓子坐在马车上面遥望主子的背影——渐行,渐远。
小邓子能到这样的主子手下办事儿,觉得很舒心,很坦然。
有种——三生有幸的感觉。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大街车水马龙,满目琳琅商品摆放街道两旁。
小贩们高声吆喝着大甩卖,俊俏书生轻摇纸扇在文房四宝前,同小贩们小声讨价,婀娜姑娘们三三两两嬉笑颜开挑选脂粉,卖艺汉子耍着猴,比武擂台大招亲……实在热闹非凡。
“玉儿,上哪儿玩好呢?”羽公子回头问身后的美艳丫鬟。
“公子,玉儿少出辛王府,这会儿才算是开了眼界,原来府外这样繁华。”
主仆二人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这个摸摸那个看看。
这二人的回头率是奇高的。
瞧!
玉面郎君,青丝飘逸,唇若施脂,面若桃花,天然风骚全在眉梢,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此等顾盼神飞公子,白衫一袭风中过,身后的佳人秋波似水,颦颦嫣然兮惹人心悸。
羽公子看到一家叫“铭楼”的楼前,玩味的心想,这古代的窑子究竟是个啥模样?逛窑子——逛窑子——好,我且进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老鸨挡住羽公子身边的玉儿说:“哟,这可不是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羽公子说:“诶,妈妈,我习惯她伺候了。”
老鸨抬头望,立马被羽公子的俊模样迷的神志不清,问:“公子如何称呼?快快请进。”
羽公子微笑道:“称羽公子便可!”
老鸨连连讨好:“羽公子头回来,请楼上坐,先听听曲儿,妈妈给你叫姑娘,任君挑选。”
上楼,坐下,奉的是上好的普洱茶。
台上女子翠坠紧钏,瑶簪宝铒,面若莲萼,唇似樱桃,活脱脱的杜十娘,她正唱:“
娇颜三分笑靥生
嗔怒平添桃花面
君王莫痴好颜色
若不然
城池急于星火失
饿殍遍野血成河
自古言说红颜错
祸,祸,祸!
扶柳女子又怎奈得
千古骂名,众人指责
只恨君王贪宫闱
却是借口,说什么亡国”
一曲唱罢,众人竟然忘了喝彩。
这等我见犹怜的女子,羽公子是头回见到!
羽公子问老鸨:“这姑娘是?”
“回公子,她叫杜丽娘,是京都响当当卖艺不卖身的名妓,咱这的头牌。”
呦,原来是头牌姑娘,难怪气质超凡,还非常有才呢!
羽公子向来最敬重才华横溢的女子,比如张爱玲,三毛……。个个都是才女。当然,这些个女子,是铮铮傲骨,感情上一根筋,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
又听她唱了几句“少年不知愁滋味,但凡生死共乖张……”之类的,心里觉得在青楼待着,终究不是个事儿。
羽公子便打赏了老妈子,带着玉儿出了楼,重又上街逛起来。
繁华似锦,人流如织。
京城最繁华的莫过于这条永乐街了,花语馨出嫁,走到也是这条街!
永乐永乐,永世享乐。
若干年后,是谁唱过一曲永乐殇?
荡气回肠,绕梁三日而不绝,惊得众人忘了呼吸。
走啊走啊,羽公子看到一座酒楼。
不知怎地,便在这门前驻步了。
一股强大的引力将羽公子吸引进去。
是命运么?无论如何,谁都不会料到,就是这个下午,改变了一切。
这楼,就是日后的逆花楼。
而这逆花楼,未来会影响蔓萝国,世世代代。
第十一章 小筑
朱红蝴蝶瓦,墨绿琉璃窗,门开四扇,题匾:宇轩小筑。
羽公子毫不迟疑地走进去。
羽公子走进去,唤小二:“有什么拿手好菜,给我们上几个。”
然后,顺其自然的坐下来,才发现,竟把玉儿忘在门外了。
羽公子缓过神,示意玉儿进来。
玉儿不慌张,盈盈的走到主子身边,婀娜的站着。
小二看到这二位客人,先是一惊,后是一喜。
惊的是——小筑儿快关门了,居然还有客人。
喜的是——这二位,一个俊俏,一个貌美,才子佳人,羡煞天公。
然而惊喜之余,小二又有些失落。
小二愣了好半会儿,才开口说话:“公子,实话不瞒你,小筑的招牌菜已停当,公子还是上别处吧。您请了。”
羽公子张张嘴巴,心想,真是奇了怪了,这世上竟然有赶客人的店儿,于是笑道:“不了不了,我累了,你随便弄些小菜来。”向来不是挑食的孩子。
小儿正准备去下菜单,这时,一位翩翩少年郎走进来,在羽公子旁桌坐下。
羽公子习惯性的瞅了那人一眼,没太在意。
毕竟,他是背而坐的。
但只听得小二同他说起话来,羽公子觉得,这人是个常来消费的主。
小二唤那人四爷,随口问他要吃些什么。
这被叫做四爷的环顾店内四周,见店里居然没什么生意,心生疑窦,便问小二:“怎么不见老板和夫人呢?卓卓又哪里去了?”
小二有些沮丧的说:“四爷,以前你每个月来一次,您没来的这三个月里,店里发生了大事。。。。。。。老板病死了,夫人由于操心店里生意,也一病不起。。。。。。大夫说,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卓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才三岁点儿大,就没了爹爹,恐怕,夫人没了之后,她就…。。唉。”
听到这,羽公子顿时心生一计。开个酒楼玩,倒是不错的!若是三年期满,她又回不了现代,又不知道法力的事情有没有着落。凌辛那鬼家伙跟她非亲非故的,再把她一脚给踹了,还逼她净身出户,她找哪个坟头哭去呀她。
哎呀呀,到那时,可真是一朝没钱又没田,一夜回到解放前。
作为新时代生活在旧时代的女性,一定要爱事业。
钱才是实在的,才是好东西,起码不会让她挨饿。额,昨天晚上收了那么多值钱的玩意,买家酒楼是不过份的。
她开始幻想,算一算,这酒楼,有老板娘和她女儿,还有几个伙计,人不多,就把他们留下吧。
于是,羽公子叫来小二,说是要见他们夫人。
小二面露难色:“怕给爷添了晦气。”
“没事的,我可一定要见的。”羽公子嘱咐玉儿把菜和点心打包便是,说完,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推开门,小二进去通报了夫人。
不一会儿,小二从门里头出来,恭敬地领着羽公子进去。
羽公子走进去,第一眼,便落在那位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的夫人。
这五月的天,盖这么厚该是多严重的病啊。
羽公子来到床前。
小二向夫人介绍:“这便是说是一定要来见您的公子。“
说完,小二扶夫人坐起来。
这妇人,发丝有些凌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时不时的咳嗽。
羽公子见状,便开门见山道:“夫人,我叫羽,今日求见,是想盘下这家店面。”
这妇人亦是个爽快人:“那倒是无妨,只是。。。。。。这是夫婿的心血,公子可有巧心思令它起死回生?”
“夫人可以放心,再者,我会留下两间房给您和女儿,请你们做个见证。我还会请最好的大夫,为您治病。”
“那敢情好,只要公子把它经营好了,奴家还当感激不尽呢。我看公子是个热心肠,那么公子何时再过来,我们详谈此事。”
“过几天,我把计划写下来,差人拿来给您过目。”见夫人点了头,羽公子心想,这事儿算是定下了。
羽公子下了楼,对玉儿说:“回去,把首饰弄出来,看看,能兑多少钱。”
玉儿面露难色:“公子,宫中之物,是兑不得的。”
“呀。我已谈妥盘下这家酒楼了呢,这下如何是好?”羽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这时候,方才那个背对羽公子坐着的男子,风度极佳地走过来,用他那极富磁性的声音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意盘下这里?“
“那是当然,怎么?”
羽公子抬起头看他,一身蓝袍子泛着华丽的光泽,一看衣服的料子,就知道他是个有钱人。
再看那青丝高高挽起,面若月华。
帅哥,绝对的帅哥,而且是很有钱的帅哥!
羽公子倒是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哎,昨天晚上不是那个死家伙凌辛爬她床上来了么,她在现代练过几年功夫,就狠狠地跟他打了一架,结果撞到了头,然后她就晕了,便好像忘记了好多事情似的。
“如果公子能拿出好的计划来,在下倒是乐意资助公子。何不,打造个天下第一楼?”他浅笑。
“你就这么相信我,一定能把它办好?”
“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我相信!”他翻开起桌上的两只茶杯,提起茶壶,将两只茶杯注满。
羽公子心想,他倒是个会说话又很有钱的帅哥:“好主意!那么,一言为定!”说完,心领神会地端起其中一只茶杯。
那人亦是端起茶杯,与羽公子碰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饮而尽。
“那么,怎么叫你呢?”
那人牵起羽公子的右手来,在气手心写下一个“煜”字,又问:“你呢?”
原来,他叫煜,呵呵,煜真是有气质懂浪漫会说话很有钱的超级大帅哥!比那个自以为是的狗屁太子强多了!
她怎么就嫁给凌辛了呢?老天爷,时光倒流可不可以,她嫁错啦!内心独白。
“羽,我叫羽。”她同样在煜的手心写下。这样绝美的男子,真是羡煞天公也!
就在这一天,羽公子,也就是花语馨,就这样很离奇很诡异地白白捡了个帅哥股东。
传说中的天上掉下个——有气质懂浪漫会说话很有钱的超级大帅哥!
真是苍天有眼,失了这个古勒白眼狼,又嫁错了凌辛这个王八羔子,得了个漂亮太监和帅哥股东,倒是让人笑到梦醒啊!
这里有没有买彩票的地方呢,哼哼,不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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