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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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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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若倾城浅浅笑着,“就是有些难看,皇上看着是不是觉得有些可怕?”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慕容元策顾自说着,“要是内伤就了不得了。”

若倾城抓住他抚摸自己额头的手,“哪有那么严重,连皮都没有破。臣妾的伤,臣妾自己知道,皇上不必担心。”

一把将她抱得生紧,若倾城愣在那里没有回过神。

“朕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与你刀剑相向。”慕容元策突如其来的誓言,有些莫名其妙,但听在若倾城的耳里,格外刺心。

那一剑,她死生难忘。

心,被他的一句话彻底搅乱。若倾城的泪在眼里徘徊,颤抖的手匍上他的脊背,紧紧回应他的相拥。什么恩怨情仇,就暂时放到一边。若倾城闭起眼眸,静静享受着抛开一切的温存。

慕容元策,如果当年的你能这般温柔,这般用心,这般誓言,也许我们就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隔着心门,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此时此刻,就算慕容元策做戏,若倾城也认了。她不得不承认,对于慕容元策的温柔,她从来不知该如何拒绝。

侍卫们一个宫接一个宫的翻找,始终没有找到瑞香的踪迹。

弄痕从回廊尽处走来,面色有些微暗。及至若倾城与慕容元策跟前,缓缓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夕妃娘娘。”

“如何,找到吗?”若倾城迫不及待。

“没有。”弄痕摇头,“遍寻无果,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若倾城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么湖里……或是……”

眉头微挑,弄痕当然知道若倾城意思,只是幽然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但凡能藏人,藏尸体的,都找遍了。就连每一口水井,奴婢都让人下去找过,还是不见瑞香的踪迹。”

身子晃了一下,若倾城一个踉跄,被慕容元策一把揽入怀里,“朕不信,一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这是朕的皇宫,谁敢在此兴风作浪,朕决不轻饶。传旨下去,继续找,直至找到瑞香为止!”

“不必了。”若倾城忽然开口。

别说慕容元策,就连弄痕也怔住,不知道若倾城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来不及了。”若倾城抬眼望着慕容元策,突然掉下泪来,“皇上,来不及了。”话音刚落,若倾城眼前一黑,顿时跌在慕容元策的怀里,不省人事。

“夕儿?”慕容元策一声惊呼,面色骤然剧变,厉声怒喝,“来人,传太医!传太医!”二话不说,直接抱着若倾城进了寝殿。

弄痕顿在门口,望着慕容元策焦灼的背影,神色微恙。她忽然有种想法,如果若倾城忘掉前尘往事,与慕容元策重新开始,也许会有另一番情景。或者,若倾城就不会活得这么累,这般痛。

低眉看着自己的手,五指微微蜷握成拳。这双手,不知道染过多少鲜血,不知剥夺过多少性命。如今她为若倾城一改惯例,不再杀人,而是救人。这些改变,她从未想过。好比那日她问千燎的话:杀戮太多,是否会有报应?

现在她可以肯定的说:有,因为弄凉死了,就死在她的剑下。那毒不是她下的,但弄凉确确实实是因她而死,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看若倾城方才的神色,想必已经猜到了瑞香的结局。不由的轻叹一声,弄痕昂起头,没有找到瑞香的尸体,但愿瑞香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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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便好

看若倾城方才的神色,想必已经猜到了瑞香的结局。不由的轻叹一声,弄痕昂起头,没有找到瑞香的尸体,但愿瑞香还有一线生机。

所幸若倾城只是急怒攻心,没有喘过气来,并无大碍。

望着床榻上沉睡的若倾城,慕容元策眸色柔和,冲江泰安使了个眼色,江泰安会意的跟着慕容元策去了偏殿。

望着端坐在上的君王,江泰安显得战战兢兢。

“夕妃的身子当真无碍吗?”慕容元策说这话时,眸色一改方才的温柔,恰似一柄刀刃,狠狠割在江泰安的脸上。

声音有些打颤,江泰安壮着胆子道,“回禀皇上,夕妃娘娘只是急怒攻心,当真无碍。只需好好调养,便会康复如初。”

慕容元策的手忽然狠狠拍在椅子扶手处,发出砰然巨响。吓得江泰安扑通跪地,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慕容元策一脸怒气腾然,“江泰安,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该万死吗?”

“皇上明鉴,微臣、微臣绝不敢欺瞒皇上!”江泰安俯跪在地,几乎带着哭腔。

“夕妃的身子一贯是由你与刘太医两人照料,那朕问你,夕妃自小产之后为何一直不能有孕?你口口声声宣称夕妃身体无恙,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慕容元策早就察觉其中有些异样,总觉得有人在里头做了手脚。尤其是有人密报,说云藻宫经常会有药渣倾倒。慕容元策便深感不妙!

江泰安被问得哑口无言,神色惶恐至极。

面色一沉,慕容元策冷然,“看样子,你不光是不想做太医院的院首,你是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不想要了!”

“皇上!”江泰安登时狠狠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说实话,微臣说实话。”

“说!”慕容元策正了容色。

“微臣在很早以前便发现夕妃娘娘脉象有异,但夕妃娘娘不许微臣告诉皇上,否则……”江泰安咽了咽口水,“娘娘体内有抗孕之药,所以无论如何承宠,夕妃娘娘都不会有孩子。皇上!皇上,微臣就算万死也不敢给娘娘开这样的方子。请皇上明鉴!”

慕容元策的神情黯了一下,声音细如蚊蝇,“你就这么不愿意生下朕的孩子……”

深吸一口气,慕容元策冷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依刘太医的医术还未能察觉此事,所以应该不知道。”江泰安的额头冷汗涔涔。

“不许泄露分毫,也不许教夕妃知道。你权当朕没有问过,朕不会治你失职之罪。”慕容元策的口吻夹杂着些许伤痛,“下去吧!”

江泰安直到出了春风殿,才敢颤颤巍巍的用袖子拂去额头的冷汗。整张脸煞白如纸,仿佛大病一场,脚下生软,唯有扶着墙缓缓离开。

临窗而立,慕容元策双手置后,目色清冷无温。只在俊彦的脸上留着承痛过后的淡漠,视线远远落在外头的雨帘里。剪不断理还乱的,是愁绪。镌刻的经久不变的风霜,漾开无温的思念与惆怅。

外头的风,带着连绵不绝的雨气,扑在脸上湿湿的,仿佛离人的泪。

心,一点一滴的凄寒。没想到中秋未至,却也寒彻骨髓。

那些错失的岁月,到底遗失在何处?那些分散的人儿,如今该怎么生死相依?

幽然一声长叹,慕容元策黯然转身,朝寝殿走去,步履格外沉重。寝殿的门,虚掩着,他的手伸在半空,许久没有落下。不是不想进去,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五指蜷握,蓦地张开,用力的推门而入。

美丽的女子安然于榻,眉目分明,即便熟睡,她仍是那个惊如天人的女子。此时此刻,她的美显得那么安静,那么自然,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叫若倾城的女子。晶莹剔透的肌肤,隐隐透着如玉的光泽,精致的五官恰似鬼斧神工的雕刻,吐气如兰间醉人心弦,嫣然一笑间翩若惊鸿。

无论在哪,她都是最夺目的。美丽不可方物,是世间男子各个都想占为己有的尤物。

指尖,掠过她的脸颊,停在她饱满的朱唇之上。

羽睫颤了颤,蓦地,若倾城睁开眼睛,骤然坐了起来。涣散的眼神仿佛看见什么惊愕之事,眼底的恐惧带着隔世的哀伤。

“莫怕,是朕。”慕容元策坐在床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若倾城的身子靠在慕容元策身上,心中惊魂未定,“臣妾惶恐,惊了皇上。”

“是朕惊了你。”慕容元策轻轻说着。

心头颤了颤,若倾城隐隐觉得慕容元策此刻的语气有些怪异,不觉微微抬头看他,“皇上?”

幽然轻叹,慕容元策不做声,许久才道,“以后,但凡你不愿意之事,朕都不会勉强。如你愿意,朕愿倾国相奉。”

闻言,若倾城震在当场,身子僵直,不知慕容元策到底怎么了?这言行举止怪异便罢了,想不到连倾国这样的话语都说出来。眉目顿了顿,若倾城笑得青涩,“皇上惯会说笑的,臣妾不是殷商妲己,断断做不了倾国倾城的事情。”

“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喜欢便好。”慕容元策还是这样说着。

没头没脑,若倾城一时间摸不清慕容元策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用意,才会用这样的口吻对待自己。一时间,眸色凝霜。莫非他有意试探自己?还是出了什么事,教他怀疑自己的用心?顷刻间,娇眉深锁,心中惶然。

直到傍晚时分,外头的雨才停了下来。到处是湿漉漉的水坑,到处是脏兮兮的泥泞。宫人们忙着打扫,清理地面的脏污。

搜宫的行动,在若倾城说不必了时,彻底停下来。谁都不知道,为何皇帝会突然下旨停止。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夕妃的话抵得上皇帝的半个圣旨。对于夕妃,皇帝可谓是宠到了骨子里,大有言听计从的趋向。

弄痕冷眼看着趋炎附势的人,她自有打算。

抬眼望着寂静的夜,弄痕如飞燕般纵跃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之间。蓦地,她的视线被假山下若隐若现的火苗吸引,陡然凝眸,身子轻若蝉翼的飘落在假山之后。定睛一看,却是兰姬的贴身侍婢,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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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痕使诈讹秋玲

抬眼望着寂静的夜,弄痕如飞燕般纵跃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之间。蓦地,她的视线被假山下若隐若现的火苗吸引,陡然凝眸,身子轻若蝉翼的飘落在假山之后。定睛一看,却是兰姬的贴身侍婢,秋玲!

秋玲神情恍惚的躲在假山下的缝隙里,手中拿着一叠冥币,不断的投入燃烧的火盆之中。弄痕眯起警惕的眸子,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又稍稍靠近秋玲。

“瑞香对不起,是秋玲懦弱,不能为你报仇。亏得你一次次帮我,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瑞香,黄泉路上多拿些钱,打发了小鬼,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为奴为婢,不要再回皇宫。”秋玲嘤嘤哭着,声音颤抖着哽咽。

将手中的冥币投入火盆,秋玲哭的更加伤心,压抑的哭声令人不忍。

弄痕眸色微恙,抬手便推了一掌。掌风瞬时掀起地上的冥币,冥币纷纷扬扬飞在半空,伴着呼啸的风不断从秋玲头顶飘落。这样的情形,吓得秋玲一下子瘫坐在地,整张脸煞白如纸,“瑞香?瑞香是你吗?”

又是一记强劲的掌风,冥币再次高悬在空,纷纷扬扬尤为惊人。

秋玲一个驴打滚,登时从地上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持冥币又哭又求,“瑞香?别闹了瑞香!我知道你死得冤,我知道你死不瞑目,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你放过我不要吓我啊!瑞香,我给你磕头,我多给你烧纸钱,你拿了钱就赶紧投胎罢!瑞香,别闹了,求求你别闹了……”

心里隐隐有数,弄痕敛了神色,悄然退去。

见四周没了动静,秋玲像疯了似的急忙捡起地上散乱的冥币丢入火盆。要知道,在宫中祭拜,是要被杀头的。惊魂未定,秋玲做完这些事,撒腿就跑。

弄痕很快回到云藻宫,不由分说就拉了寂寥往外走。

“弄痕,发生何事?”寂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正为若倾城担忧。

“你会口技对吧?”弄痕冷颜。

寂寥愣愣的点头,“是。”

“那就好办了!”弄痕冷笑,“你不是想为倾城解忧吗?我成全你!”语罢,大步朝外头走去。

闻言,寂寥愣在当场好半宿,须臾才匆匆跟上去。

死寂的宫道,尤其是刚下过雨,显得阴森恐怖。到处是反射着白光的水坑,以及不时吹来的风。萧瑟的杨柳发出窸窣的声音,秋玲经过御花园的湖岸小道,再经由宫道回承欢宫。经过方才的一吓,整个人都显得迟钝,神情恍惚得不行。眼眸像受惊的小鹿,戒备的环视四周,脚下飞快。

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蓦地,黑暗中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披头散发,遮住了大半个面孔。阴风吹起发丝,血流不止的双眸惊悚恐怖。

“啊!……”秋玲疯似的尖叫,一下子瘫坐在地。

“秋玲,你还认得我吗?”白影发出幽怨的声音,飘渺如鬼魂。

秋玲浑身颤抖,面色煞白,“你是、是……瑞香……”这分明就是瑞香的声音,还有这张带血的面孔,触目惊心。

白影飘到秋玲面前,秋玲低头一看,竟然没有脚。当即吓得说不出话来,连挪动的气力都没了。

“秋玲,你好狠,竟然不救我。你好狠心啊!”白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一字一句扣动秋玲的心。

“不、不、不!”秋玲歇斯底里,“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瑞香,我没有见死不救,我是没办法救你,当时贵妃娘娘就在那,我想救你,可是如果被贵妃看见我,我也会死。我不是不想救你,我只是……我只是……”

说到最后,秋玲掩面哭泣,整个人都陷入崩溃的境地。

“你怕死!你因为怕死,所以眼睁睁看着我死。”白影步步逼近。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秋玲哭得撕心裂肺,“对不起,瑞香对不起,对不起……瑞香,你走吧,不要再吓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白影幽然带着哀伤,“秋玲,既然你也是迫不得已,那么我权当原谅你。地府的判官说,我的尸体未能见光,所以不能被超度。我投不了胎,魂魄不去只能留在人间游荡。”

秋玲顿时抑住哭声,“瑞香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投胎转世?”

“很简单,把我的尸体埋在合欢树下就可以了。合欢能通阴阳,断前尘,庇护我的魂魄,让我安然通往轮回之道。”白影开始缓缓飘上半空,阴风骤然刮起,四下的树叶被席卷而起,纷纷扬扬落在秋玲身上。

“好好好,我答应你瑞香,我答应你,只要能送你回地府,我什么都答应你。”秋玲哭着喊着,没命的往承欢宫方向跑去。

白影陡然从半空坠落,稳稳落在地面。弄痕自暗处走出,收掌而立,冷眼看着秋玲消失的方向。

“不愧是独孤弄痕,掌风果真厉害,竟能将我随意浮起在空中。”寂寥扯下遮盖容脸的假发,脸上的血痕依旧清晰惊悚。

“你的假音也不错,足够以假乱真。”弄痕冷笑。

寂寥低头轻笑,自嘲道,“如今我的价值也就只有这些了。”话锋一转,“你怎么知道秋玲有问题。”

“原本祭奠故人,是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举宫皆知瑞香失踪,可秋玲口口声声说瑞香已死,岂非怪异?”弄痕道出原委,“如此无非两种理由:一则就是凶手;二则亲眼看见凶手行凶。秋玲生性懦弱胆小,是断不敢去杀人的。所以,她只能属于第二者。”

“所幸夜里漆黑难明,否则我就会被拆穿。”寂寥松口气,但凡聪明人,都会发现他比瑞香的身段要壮很多。

“是秋玲心虚,换了一般人,必定不会上当。”弄痕眯起危险的眼眸,“只是,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寂寥一怔,“你觉得秋玲会真的去做吗?”

“会!”弄痕冷颜,“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可惜,秋玲心中有愧,为了抚平心中的愧疚,她一定会照你说的做。”

闻言,寂寥笑得惨淡,“我这辈子做过不少亏心事。弄痕,你呢?杀了那么多人,你不会觉得害怕吗?”

弄痕扭头看他,面无表情,眸色却如月清冷,“如果真有幽魂索命,就尽管来。”神色一敛,“你速速通知倾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

“好!”兵分两头,寂寥急忙去找若倾城。

弄痕纵身一跃,消失在沉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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