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弄痕面色一沉,隐约觉得事有蹊跷
黑影轻笑几声,“师妹还是依稀旧年,冷若冰霜”
弄痕眯起阴冷的眸子,握紧手中的剑,“你怎么在承欢宫?”蓦地,她抬起头,“你是为兰姬而来?”
“师妹果真聪慧至极”黑影站在雨里,目光闪烁着锐利如刃的光泽
“孤弋,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也不管无极山庄下达怎样的命令我只有一句话,别动独孤辰夕,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弄痕冷剑一横,霜冷至绝
黑影昂起头,五指蜷握,眼底杀意毕现
微雨夜,两大高手对峙而立,杀气腾然破苍穹去&nbp;读&nbp;读&nbp;om)
弄痕中计错良机
“孤弋,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也不管无极山庄下达怎样的命令。我只有一句话,别动独孤辰夕,否则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弄痕冷剑一横,霜冷至绝。
黑影昂起头,五指蜷握,眼底杀意毕现。
微雨夜,两大高手对峙而立,杀气腾然破苍穹。
“弄痕,你要跟我动手?”被称作孤弋的黑影傲然伫立,狠狠看着弄痕冷艳的脸庞,眼底溢满杀念。
“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但你别逼我。”弄痕冷冷的回答。
孤弋嗤冷,“很好。师傅在时日日夸赞你天分极高,如今我便要他看看,你我两个到底谁更胜一筹。我偏不信,早入师门的我还会输给你!”
话音刚落,已然出手。
掌风凌厉直逼弄痕,不带一丝情愫,只有浓郁的恨。弄痕未出全力,长剑虽然在手,却始终没有出鞘。同门之间,她不想出剑。因为剑锋太利,必然会见血。但孤弋却步步紧逼,大有杀人之意。
蓦地,弄痕躲闪不及,孤弋一掌落在弄痕的肩头。
一口鲜血喷出,弄痕顿时脚尖离地,避开数丈远。肩头彻骨疼痛,想必伤及了肩胛骨。娇眉微蹙,弄痕面露愠色,突然之间长剑出鞘。蓝色的光幻化成美艳绝伦的剑花迸射出来,腕上一抖,剑花随即直扑孤弋。
说时迟那时快,孤弋眉心一惊,顿时凌空而上。
脚尖刚刚落地,弄痕清冷的长剑已经在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下一刻,冰冷的剑架在她的脖颈处。剑锋与皮肉,近在咫尺。
孤弋冷眼弄痕,“想不到你的剑法已经练至臻境,举世难敌。”话锋一转,“方才你为什么不出手?”
“入门时师傅说过,不许同门相残。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当你是师姐,我敬的是师傅。”弄痕面无表情,雨水将两人浑身上下淋透。
鼻间嗤冷,孤弋的嘴角抽动一下,略带轻微的不屑与自嘲。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剑身上,于这样寂静的夜里,长剑发出嗡嗡的声响。
咣当一声,长剑归鞘,弄痕面色微白,“你走吧,以后别再教我看见你出现在宫里。”
“弄痕,你保护得了独孤辰夕一日,却保护不了她一辈子!”话音刚落,孤弋纵身一跃,登时消失在雨幕之中。
心里咯噔一下,弄痕隐隐觉得今夜不寻常。仿佛有种危险逼近的感觉,心里甚是不安。再看承欢宫里,刚才的打斗似乎惊动了侍卫,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朝这边涌来。
眸色一转,望了一眼雨幕中的承欢宫,弄痕敛了容色。霎时持剑飞身,几个落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如何,她必得回云藻宫一探究竟。孤弋最后的话太过刺心,以至于打乱了弄痕的平静。
水渍从窗口一直绵延进若倾城的寝殿,弄痕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若倾城的床前。
“怎么了?这般惊慌。”若倾城一怔,“莫非有瑞香消息了?”
弄痕摇头,不说话。
掀开被子下床,好在今夜慕容元策挑灯批改折子,所以没有过来。若倾城沏了一杯茶递与弄痕,“发生何事?”
“你没事就好。”许久,弄痕才冒出一句。
微微一怔,若倾城有些摸不着头脑,“弄痕,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了?”
“我遇见孤弋了,在承欢宫。”弄痕一口将手中的热茶饮尽。
“谁是孤弋?”若倾城不解。
闻言,弄痕才察觉自己有些惊慌,忙不迭镇住心神,深吸几口气才道,“孤弋是我师姐,师傅门下独我们三个入室弟子。对外,孤弋惯以男儿身自居,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知道她是个女子。她武功不高,轻功却是卓绝,深得师傅真传。”
“她也是无极山庄的人 ?'…87book'”若倾城蹙眉。
弄痕颔首,“是,她与我并肩,同为无极山庄的两仪阁主。只是我一贯在外,她却深埋在内,鲜有人知。也唯有她与师兄千燎知道,无极山庄到底是何人操纵。”
若倾城骤然起身,眉色有些慌乱,“你说……她出现在承欢宫?”
“是。”弄痕道,“大抵是来向兰姬传达命令的。”
“恐怕没那么简单。”若倾城的神色十分不对劲。
“什么意思?”
“你不妨细想一下,如你所说,孤弋轻功卓绝,为何要现身与你相见?她大可一走了之,无痕无踪才好。”若倾城心底的不安愈发不可收拾,
弄痕一怔,“你是说,她是故意现身,其目的是……”
“是为了拖延你的脚步,不让你进入承欢宫。”若倾城的脑子嗡的一下,“怕只怕瑞香……当真被禁承欢宫,如今……”
五指骤然蜷握,弄痕不敢置信的望着若倾城,“孤弋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兰姬能杀了瑞香?!”几乎同一时间,弄痕被自己的想法震撼,愣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
眸子迸发出冰冷的锐刺,若倾城陡然抓起一旁的衣衫。
“你做什么?”弄痕急问。
昂起无神的眼眸,若倾城显得有些颓废,“事到如今,只好搜宫了。”
“搜宫?没有皇后或是皇帝的旨意,你拿什么去搜宫?就你我两人吗?只怕到了殿前就被人打出来了。”弄痕又急又恼,年年打鹰,今天却叫鹰啄瞎了眼。可恨!可恨!她倒无所谓,大不了拔剑相向。可是在宫里动手,弄痕害怕会累及若倾城的安全。总不能教她一个宫一个宫的打过去吧!
“旨意?原先没有,等会就有了。”若倾城穿好衣衫,大步朝外头走去。
皇后?好,既然兰姬动手了,就别怪她不客气。皇后不是跟兰姬交往甚密吗?我倒要看看,你们之间的信任值几分!要除掉兰姬,首先必须让苏流云闭嘴!否则有皇后这个挡箭牌,兰姬岂非太张狂?
走到云藻宫门口,若倾城眉色一冷,“弄痕,你去春风殿请皇上去栖凤宫。”
“若皇上问起,我该如何答复?”弄痕道。
若倾城黑着脸,“实话实说。”
弄痕为难,“皇帝肯吗?”为一个宫婢闹得后宫不宁,甚至要搜宫,岂非小题大做?皇帝再怎么,也不会如此儿戏吧!
“就算不肯,等他到了栖凤宫,自然也会肯的。”若倾城胸有成竹的往栖凤宫走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独闯栖凤宫
弄痕为难,“皇帝肯吗?”为一个宫婢闹得后宫不宁,甚至要搜宫,岂非小题大做?皇帝再怎么,也不会如此儿戏吧!
“就算不肯,等他到了栖凤宫,自然也会肯的。”若倾城胸有成竹的往栖凤宫走去。
若倾城原本抱着希望,但听到弄痕提及孤弋之事,便已经绝望,只怕瑞香是回不来了。如今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生见人,死见尸。
夤夜去栖凤宫,若倾城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果不其然,出来的是锦月,丝毫不见苏流云的踪迹。但听得锦月有些鄙夷的说道,“哟,什么风把夕妃娘娘吹来了?奴婢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呢!”
“皇后呢?”若倾城开口便问。
“都说夕妃娘娘蕙质兰心,如今是还未睡醒的缘故吗?你看这下雨天,黑漆漆的午夜,皇后娘娘自然是安枕于眠。怎么,夕妃娘娘睡不着,这样的天气也出来走走?”锦月的话语夹棒带枪,好一通数落。
若倾城深吸一口气,“本宫要见皇后。”
“都说了,皇后娘娘正在安睡,谁来都不见。”锦月冷冷的挡在门口。
闻言,若倾城的唇角嗤然扯动一下。忽然箭步上前,揪着锦月的脸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锦月不慎,给一下子打翻在地,跌坐着久久没能站起来,只是捂着脸震震的抬眼看若倾城多变的表情。
听得若倾城一声厉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颐指气使!皇后娘娘再疼你,你也不过是个奴婢,难道还要与本宫平起平坐吗?本宫不治你失仪之罪已是广施恩泽,想不到你却得寸进尺,亵渎本宫的威严。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摇摇晃晃,所以想卸下来吗?”
显然是被若倾城的威势吓着,锦月急忙跪在若倾城跟前,身子有些颤抖。毕竟若倾城才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得罪了若倾城就等于得罪了皇帝。如果若倾城一状告到皇帝那里,皇后再好,也不会为了她这么个奴婢悖逆皇帝的心意。想到这里,锦月猛磕头,“夕妃娘娘恕罪,奴婢安睡将起,有些神志不清,所以胡言乱语。还往娘娘大人大量,勿与吾等贱婢计较。”
“哼,果真是贱皮贱肉。”若倾城怒不可遏,以前迫于生计,她忍受着这些宫婢们的折辱。而今她已是主位娘娘,想不到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对瑞香的焦急,若倾城更是撂了狠话,“锦月,本宫看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本宫必然手下无情。”
“是、是、是。”锦月一口气连说了三个是,可见心中的忌惮。
长袖一挥,若倾城面冷如月,“滚!”
吓得锦月是屁滚尿流,一溜烟跑了。
羽睫颤了颤,若倾城陡然跪在苏流云的寝殿之外,高声道,“臣妾夕妃独孤氏,叩请皇后娘娘圣安。臣妾有十万火急之事,还望皇后娘娘现身一见。”
如此高声阔语,就算苏流云要刁难若倾城,拒不相见,此刻也是不能的。否则她这个皇后的架子,未免摆得太大,传到皇帝耳朵里难免又要招来责怪。
须臾,门吱呀一声的打开,苏流云冷冷的站在若倾城跟前,居高临下,“夕妃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这样说着,竟也不叫若倾城起身。
顾不得这些,若倾城眉色一正,“臣妾的婢女瑞香失踪不见,请皇后娘娘下旨搜宫。”
“荒唐!”苏流云冷然,“一介婢女竟要本宫劳师动众的搜宫,夕妃,你是不是没睡醒,脑子糊涂了?”
“不,瑞香不是一般的婢女。她原是伺候过萧贵妃的贴身侍婢,萧贵妃死后瑞香守着徽雨宫不肯离去,其忠贞可想而知。正因如此,臣妾才敢向皇上讨要瑞香,来做自己的侍婢。而今瑞香不知所踪,想必遭遇了不测。臣妾恳请皇后娘娘,看在已故的萧贵妃面上,救救瑞香!”若倾城言辞恳切,声色动容。
“夕妃,不是本宫冷漠无情,实在是兹事体大,不能由着你说搜宫就可以搜宫。”苏流云绝不松开,难得有夕妃跪求的时候,她岂能放过。
若倾城一怔,“皇后娘娘?”
“你回去吧。瑞香之事,本宫会派人查个清楚。”当然,这不过是苏流云打发若倾城的敷衍之词,若倾城心知肚明。
“皇后娘娘,再晚就来不及了。”若倾城朝苏流云狠狠磕了个头,事到如今,她什么都顾不得。
“夕妃,莫要纠缠不清。夜已深了,来人,送夕妃回去!”苏流云甩袖走进殿内。
“不!皇后娘娘今日不答应臣妾的要求,臣妾就跪到娘娘答应为止!”若倾城的倔强惯来如此,双膝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上,目色无温而坚定。唇角,是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殿门在她面前关闭,若倾城的头一记又一记的叩在地上,额心随即又红又肿,泛着些许血丝。
“请皇后娘娘救救瑞香,答应臣妾搜宫吧!求皇后娘娘救救瑞香,答应臣妾搜宫!求皇后娘娘救救瑞香,答应臣妾搜宫……”若倾城不断重复着,高声喊着同样的话语。冰冷的泪挂在绝世的脸上,跳动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凄寒。她当然知道,瑞香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夕儿!”一声惊呼。
若倾城骤然回眸。
淅淅沥沥的大雨里,慕容元策冷颜伫立,尽管窦辞年为他撑着伞,些许雨滴还是落在了他的发丝上。湿润润的发丝贴着他俊彦的脸颊,愈发衬着他喷火般的眼眸,蕴着无限怜惜与不舍。
所有人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唯独若倾城怔在那里,傻傻的凝望雨幕中痴然的男子。
那一刻,她的心微微悸动。
慕容元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过雨帘,冲到若倾城跟前,不管不顾的将她拉起,陡然横抱在怀。若倾城的身子颤了一下,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地上凉,不许跪着。”
若倾城抬眼,却撞进他柔情似水的眼眸,心随之柔软。伸出微凉的手,轻轻环住慕容元策的脖颈,若倾城的头温柔的靠进他怀里,所有的不安被他的柔情悉数抚平。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这辈子不会与你刀剑相向
慕容元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过雨帘,冲到若倾城跟前,不管不顾的将她拉起,陡然横抱在怀。若倾城的身子颤了一下,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地上凉,不许跪着。”
若倾城抬眼,却撞进他柔情似水的眼眸,心随之柔软。伸出微凉的手,轻轻环住慕容元策的脖颈,若倾城的头温柔的靠进他怀里,所有的不安被他的柔情悉数抚平。
苏流云容色微恙的从里头出来,一下子跪在慕容元策的跟前,心中忐忑尽数表现在脸上,“臣妾参见……”
不待苏流云说完,慕容元策已经抱着若倾城转身离开,丝毫不将苏流云放在眼里,连皇后该有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宫人皆在,众目睽睽,皇帝无视皇后只怜宠妃。可想而知,势力的宫人们会如此臆测她这个皇后。只怕以后,谁都不会把苏流云这个皇后当真了。
眸色如火燃烧,苏流云恨恨起身,却听得慕容元策朗声道,“传朕旨意,搜宫。务必找到瑞香,不得有误。”
音落,苏流云更是气得直跺脚,恨不能上去撕碎了夕妃。
一时间,整个皇宫被翻了个底朝天。
若倾城靠在慕容元策的怀里,静静站在春风殿的屋檐下,不安的注视依旧连绵不断的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让她的心越发烦躁。
慕容元策拾起她的手,却发觉手心微凉。不觉蹙眉,“夕儿,可是觉得冷了?”
轻轻摇头,若倾城没有说话。慕容元策低眉看她,却只看见她美丽弯曲的羽睫,在风中不断的抖动。幽然轻叹,慕容元策抱紧她,“以后不要这么傻。若你有事,大可直接来找朕。你明明知道,皇后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你竟还要去。”
“皇后毕竟是皇后,是后宫之主。臣妾身在后宫,瑞香又是臣妾的宫婢,无论于情于理于法,臣妾都只能找皇后处置。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心想……”
不待若倾城说完,慕容元策已经轻轻掐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眸色坚定,温柔如水,“你以为朕不会因为一个宫婢而兴师动众?”
“不是吗?”若倾城的眼睛不经意的眨了一下。
闻言,慕容元策笑得淡如清风,“只要是你的事,朕都放在心上。瑞香无论以前是谁的宫婢,此刻她是你的人,那朕就会认真。听着夕儿,以后别去找皇后,直接来找朕。朕希望在你心里,建立起对朕的信任。”
若倾城的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痛楚,“皇上此话当真吗?”
“君无戏言。”慕容元策越过她的鼻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眉头微微一簇,若倾城的举动逃不过他的眼睛。慕容元策容色微恙,心疼的望着她因为磕头而发红的额头,“疼吗?”
“不疼。”若倾城浅浅笑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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