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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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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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花未眠浅笑盈盈,见左右无人愈发媚眼如丝。

苏城池陡然回神,看一眼花未眠妖娆百媚的模样,“何事?”

“王爷为何都不看我一眼?要知道,我为了王爷犯下欺君大罪,王爷怎的如此无情?”花未眠撒娇般嘟着嘴,双手不住抚着圆滚滚的肚子。说这话时,花未眠有些心虚。到底,她怀的是皇帝的孩子,为了让自己取得应有的助益才会谎称是苏城池的孩子。这头告诉皇帝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这头却要瞒着苏城池,只有三个月。

当真累得慌!

“等你为本王生下儿子再说,否则一切免谈!”苏城池若不是看花未眠身为皇妃,一旦生下皇子便有极大的利用价值,他才不屑理睬慕容元策穿过的破鞋。

“王爷!”花未眠一惊。

“方才那人是谁?”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眸子。

花未眠当下就沉了脸,一脸的鄙夷,“怎么,王爷也看上她了?小蹄子是长得俊,活脱脱妖孽祸水。打个喷嚏都是香得,直教男人围着她团团转。”

苏城池望着冷嘲热讽,醋意非常的花未眠,眸子漾开一丝冷厉。

敛了神色,花未眠面色不悦,“她是皇上今早刚刚册封的夕贵人,独孤辰夕。”

“独孤辰夕?”苏城池反复咀嚼着陌生的名字。为何他方才看她的背影,与若倾城如此相似呢?心底漾开一丝疑惑。难不成若倾城为躲避他的追捕,又回了皇宫?不无可能!

“王爷?王……”不待花未眠开口,苏城池已然大步朝御书房方向走去,丝毫未将花未眠放在眼里。气得花未眠直跺脚,恨不能剁碎了早已走远的独孤辰夕。

夏音一阵小跑过来,手上拿着一束嫩黄色的百合,“娘娘看,这是花房特意培育的新品种,真真好看极了。”

话音刚落,花未眠挥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夏音脸上,“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要拿这东西害本宫和本宫腹中的孩子吗?难道你忘了,皇后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百合散落一地,夏音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饶命,是奴婢不长记性,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恕罪!”

仿佛出了一口气,花未眠的心境平了许多,面色微凉,“起来吧!”

颤颤起身,夏音脸色惨白,额头泛着细细的汗。

“这花可是你选的?”花未眠突然问。

“是。”夏音壮着胆子开口,心跳得很快,“太医说娘娘心神不宁,奴婢想着百合能宁心静气,总好过苦得倒胃的汤药,便自作主张去了花房。恰逢中花房培育出了新种,这才拿回来冲撞了娘娘。”

“颜色倒是不错。”花未眠的眼睛斜睨了地上的百合一眼,“以后你亲自去花房挑,记着,不许任何人经手。”

夏音松了口气,“是。奴婢明白!”

抚了抚肚子,花未眠一脸嗤冷,“本宫绝不会像皇后这般不中用,身居高位却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来日本宫生下皇子,倒要换个位置坐坐。”她坚信,只要生下儿子,苏城池必定会扶她坐上皇后之位,因为只有她做皇后,她的儿子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

所以眼下她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苏城池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娘娘的福气在后头呢!”夏音适时的迎合她。

果不其然,花未眠瞬间笑得得意非常。

什么皇后,什么兰妃,什么夕贵人,一个个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如今她是宫里唯一怀着孩子的妃嫔,以后的地位可想而知。只要生下孩子,这贵妃之位她势在必得。至于以后嘛……花未眠笑得愈发邪冷。苏流云,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慕容元策正在御书房里挥毫作画,一点一墨极致小心。以至于苏城池进来都未曾抬头,顾自入迷。

窦辞年面露难色,缓缓靠近慕容元策,压低声音轻轻道,“皇上,平阳王来了。”

手上的笔顿了一下,慕容元策这才直起身子,手中的笔仍是没有放下,只是轻叹一声,“朕再怎么画,都画不出她的精髓。”

悄悄的看了一眼,窦辞年心底轻叹。嘴上还是重复着那一句,“皇上,平阳王奉旨前来,您看……”

放下御笔,慕容元策在画面上吹了吹,然后冲窦辞年道,“收起来吧!”

闻言,窦辞年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画纸卷起来,束好置于一个锦匣内。收画的时候,苏城池的心震了一下,透过稀薄的画纸,他能隐约看出是个人物画影。这音容笑貌,他此生难忘。不正是传言已死,却在他的新房中逃走的若倾城吗?

敛了神色,苏城池故作从容,躬身施礼,“皇上召微臣前来,不知有何旨意?”

慕容元策看了他一眼,端坐在龙椅上,不动声色的喝一口香茶,“平阳王,你的王妃离世时间怕是不短了,你可有意向重立王妃?”

一语既出,苏城池愕然微怔。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赐婚联姻

敛了神色,苏城池故作从容,躬身施礼,“皇上召微臣前来,不知有何旨意?”

慕容元策看了他一眼,端坐在龙椅上。不动声色的喝一口香茶,“平阳王,你的王妃离世时间怕是不短了,你可有意向重立王妃?”

一语既出,苏城池愕然微怔。

苏城池随即躬身,“微臣家事,竟劳皇上挂心,当真是臣的罪过。”

“平阳王乃是当朝重臣又是皇后的兄长,朕的国舅。所以,你的家事自然也是朕的家事。”慕容元策不紧不慢的说着,教人看不穿他心中所想,“朕知道,你与王妃鹣鲽情深,所以不肯再立正妃。但偌大的平阳王府总得有个管事的女人,就像朕的后宫,必得要一个皇后。”

“微臣愚昧,不知皇上有何深意?”苏城池心底直打鼓。

事实上,自从经历了冷宫大火,太子丧生,慕容元策整个人都变得深沉无比。有时候看着他的眼睛,都能感觉到彻骨的严寒。

“萧丞相之女年方十九,容貌无可挑剔,性子也是温柔沉静。如此佳人,许你为妃可好?”慕容元策的眼里浮起锐利的光。

苏城池当然知道慕容元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要借着萧城与护国公府萧漠南的势力牵制自己。名为赐婚,实际上是暗个眼线在自己身旁,好时时监视自己。而现在,他点头不是,拒绝也不能。

“皇上,玉儿尸骨未寒,微臣若是此刻立妃,怕是玉儿身在黄泉亦是心有难安。不若……”

“王妃对你之心,朕尽收眼底。想必王妃在天有灵,也希望有人长伴夫君身旁,好生照顾你。”

“皇上,微臣今日接到谍报,一场大雨以至于源河堤坝溃塌,百姓死伤无数。微臣请旨,前往清源九州主持巡河工事。”

“既然如此,朕立刻下旨,你与萧姑娘克日完婚,才不至于拖沓你巡河的行程。”慕容元策决定的事,谁可更改?

苏城池愣在那里,一时间竟再也找不到说辞推脱。慕容元策仿佛一切都是预定好的,等着他一步步走进圈套。不但轻而易举的赐婚,还成功的让苏城池自动请缨去了清源九州,主持巡河之事。

那一刻,苏城池有种被人耍的团团转还替人数钱的羞愤。

“皇上,微臣与萧姑娘素未谋面,彼此互不相识,如此草率臣只怕惊了萧姑娘。”苏城池试图挣扎。

慕容元策长袖一挥,“萧姑娘出自丞相府,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以后侍奉夫君自然也会尽心尽力。有她伴你左右,朕也放心。”

苏城池眉头微蹙,皇帝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如果他再拒绝,想必在皇帝眼里,就是别有异心之人。

“只怕萧丞相……”

“你只管放心,此事便是朕与萧丞相一同商议好的,丞相府那边已经着手安排了。平阳王还是速速回府准备吧,新娘子明日就会送到府上。到时候,平阳王可要悠着点,即便佳人美色,也不要夜夜春宵啊!”慕容元策说这话时,嘴角微微牵起,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眼底,却是一汪深潭。

微微施礼,苏城池按捺住心中的微怒,“微臣谢皇上赐婚,日后必定善待萧姑娘。”

“那是自然,若你欺负了萧姑娘,你的老丈人可要与你着急了。要知道,萧丞相膝下独有一女,这样的分量,怕是不轻。”慕容元策这是给他的警告。

心头微寒,苏城池颔首,“微臣明白!”

“好了,你且回去准备着,静等新王妃吧!”慕容元策缓步走到窗口,伸手便推开了窗户,外头的阳光很好,暖暖的,有点夏天来临前的气息。

苏城池俯首,“微臣告退。”

大步出了御书房,苏城池脖颈间青筋暴起,狠狠甩袖而去。

窦辞年送了苏城池出去,随即又进来,“皇上,平阳王走了。”

“看到他的面色了?”慕容元策的视线远远投向天际,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唯独自己明白心中的思念源于何处。

“王爷不大高兴。”窦辞年据实回答。

“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笑着往里钻,岂有高兴之理?听说平阳王府前些日子丢了一个小妾。”慕容元策忽然转了话题。

窦辞年若有所思,“好像是来自青楼的女子,不知为何在新婚之夜失了踪。听人说,平阳王府当时出动了好些人,都没有找到。如今怎样,奴才就不得而知了。”顿了顿,见慕容元策没有什么反应,窦辞年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话,忙不迭道,“皇上,萧丞相那边当真愿意将萧姑娘嫁入平阳王府吗?”

“萧丞相是辅佐过先帝的人,他的忠诚朕心知肚明。对于这样的安排,萧丞相虽然心底不舍,到底也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算是朕欠了他们萧家,赔上了萧家两个女人……”心,狠狠揪了一下。慕容元策忽然想起了溺毙的儿子,眼眶陡然湿润。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去想的,因为心会很疼,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疼。这种疼,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是刻在骨子里的。

“皇上?”窦辞年担忧的望着。

“如今的朕了无牵挂,除了万里江山,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慕容元策惨淡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李沧木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他是多么希望李沧木能带来令人振奋的消息,哪怕只是一个不肯定的猜测,也能让他燃起希望的火焰。

窦辞年不忍的看着他,心里却好痛。一贯从容自信的君王,如今变得阴沉森冷,该有怎样的痛彻心扉才能成就这样的哀伤转变?

蓦地,慕容元策忽然道,“独孤辰夕在哪?”

“回皇上的话,寒云回来说,夕贵人已经起来。也不哭不闹,甚是安静。”窦辞年欲言又止,面色犹豫很久。

“有什么话只管说。”如今他的身边,也只有窦辞年敢跟他说几句实话。

窦辞年慎慎道,“皇上临幸夕贵人,可是因为夕贵人长得像……像她吗?”

话音刚落,慕容元策骤然扭头,眸色森冷异常。

“皇上恕罪!”窦辞年吓得扑通跪地。

心中的弦被人轻轻拨动,即刻痛得无以复加。胸口剧烈起伏,慕容元策忽然剧烈咳嗽,自从若倾城扑入火海,他的咳疾一直断断续续。

“皇上?”窦辞年急忙起身端来茶水。

几口温润入喉,慕容元策才缓过来,“以后,不许宫中任何人将夕贵人与她相较。违者,以忤逆论处。”

甘露宫里再不许有菊

几口温润入喉,慕容元策才缓过来,“以后,不许宫中任何人将夕贵人与她相较。违者,以忤逆论处。”

窦辞年吞了吞口水,“是。”

“去甘露宫。”慕容元策举步朝外走去。

“皇上。”窦辞年顿了顿,“方才承欢宫来人,说是贤妃娘娘请您共进晚膳。”言下之意,当然是请慕容元策晚上过去留宿。

眉头蹙了一下,慕容元策不做声,冷冷看了窦辞年一眼,继续朝着甘露宫方向走去。他的行程,何时轮到别人多嘴。

甘露宫里,若倾城正撩着袖子整理园子里荒废已久的花草,一盆盆拾掇出来。弄痕在一旁看着,不是她不帮忙,是若倾城不许任何人插手。

听得若倾城冲着凋败的一盆菊花自言自语,“原先,瑾若是最喜欢菊*花的,对菊*花更是如数家珍。如今她人不在了,这些花仿佛有灵性,也都败落了。”扭头冲远远站着的太监道,“你们把这些都搬走,别再教本宫看见。以后,甘露宫里不许再有菊*花,明白吗?”

太监们忙不迭将所有的菊*花,不管是死是活的,都一股脑的搬出了甘露宫。

眼不见,当真就不会再心疼吗?刻在生命里的东西,岂是说搬走就能搬走的。

“这是什么?”弄痕指着一个盆中许多怪异的植物。光溜溜的像是叶子,又不似叶子,更像花梗,却丝毫没有花蕾之类的东西。

若倾城却仿佛看到宝贝,眼底晕着迷人的氤氲,“弄痕,把它挖出来。以后,我就用它种遍整个甘露宫。”

地下是蒜头一样的东西,甚是不起眼,然而充满了神秘。若倾城紧接着又找到了很多这样的植物,一一挖出来,栽满了梨树脚下。

望着一身泥泞的若倾城,弄痕微微蹙眉,“你为何如此高兴?”

“听说忘川河边有一种花,花开时恍若火海般炽烈,红得仿佛人血染就。”若倾城的声音依稀有些哽咽,“世人感慨,花叶年年永不息,生生世世不相见。说的,便是这些彼岸花。花开时节红似火,寸寸灼热痛人心。”

“彼岸花?世上真有这样的花?”弄痕倒是听说过,却也从没见过,只当是个传说罢了。没想到,当真有这样的花?

若倾城深吸一口气,面孔扬起,仿佛极力遏制眼底的泪,“瑾若,我为你种一席彼岸之花,愿你与他执手来世。下辈子,别再与我相逢,安安稳稳的做过平凡人。帝王将相,富商巨贾,外表风光,却都太累。”

弄痕的眸色黯了一下,“什么都比不上自由。”

她惯走江湖,如今陷在这样的深宫里,自然要心生憋闷。可是,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为了弄凉,为了承诺,也为了让自己此生无憾。

门口的小太监急匆匆跑来,冲若倾城行礼,面色有些慌张,“娘娘,皇上来了。”

“知道了。”若倾城看了弄痕一眼,随即怕打身上的泥土。弄痕忙取来水盆,若倾城正在洗手,慕容元策已经进了宫门,大步朝她走来。

顾不上自己的形象,若倾城忙携了弄痕向慕容元策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慕容元策看了一眼空荡荡,什么都被搬走,只剩下地上一圈圈花盆留下的泥土痕迹,深深呼出一口气。伸手搀起若倾城,慕容元策的眼底有些异样的色彩,“怎么,不喜欢此处?”

“不是。”若倾城悄然抽回自己的手,退开他几步远,温顺的垂着头,“臣妾见这里的花木都破败了,所以稍事整理,并无不喜之意。”

慕容元策的手一挥,所有人即刻退下。弄痕容色一敛,急忙退开。心中有些忐忑,所幸他未认出自己,否则怕是要连累若倾城了。

视线一刻不离她微垂的眉睫,慕容元策的表现有些怪异。只见他向前迈开一步,很轻很柔的环住她的腰肢,温热的唇凑近她的耳际低语,“昨夜之事,你可还在怪朕?”

“臣妾、臣妾不敢!”若倾城觉得头顶炙热的光,几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卸去。别着头,她不敢抬头。这样熟悉的怀抱,依稀是她毕生至爱。如今,她只有打心底里的抗拒。她怕,她怕自己的恨与坚持,会在他的胸膛被逐日融化。

在她的鼻尖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慕容元策笑得很淡,就像天际的浮云。

“皇上,如果被人看见……”

“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妃子,即便教人看见又怎样?朕就是要举宫皆知,朕对你的宠爱。”慕容元策毫不掩饰的话语,叫若倾城的身心都跟着微颤。

他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说什么?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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