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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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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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是让奴才分外留心披香殿的事吗?奴才费了好大心思,终于打听到了一件事,想必娘娘听了,一定高兴。”刘福海笑得合不拢嘴,眼底却是凄冷的寒意。

兰姬娇眉微蹙,“哦?是吗?且说来听听,若是真如你所说,本宫必定重重有赏!”

闻言,刘福海随即凑上去,哈着腰压低声音道,“奴才用重金贿赂了披香殿的一名宫人,此人经常服侍云嫔安寝。说有一日推门而入,竟看见云嫔安然无恙的在沏茶喝,眼睛全不似平常的涣散无光。想来这云嫔娘娘的失明之症,是装的!”

“果真?”兰姬欣喜。

好你个云嫔,今日可算逮到你的把柄了!薄唇抿出邪冷的笑意,兰姬眸色发光,凄寒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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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讯

“果真?”兰姬欣喜。

好你个云嫔,今日可算逮到你的把柄了!薄唇抿出邪冷的笑意,兰姬眸色发光,凄寒彻骨。

待解了禁足,她可要好好拜访拜访这个名声远播的云嫔娘娘!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过,若倾城依然过得泰然。但对于兰姬而言,似乎有些心焦。待苏流云解了若倾城与丽贵人的禁足令,兰姬便迫不及待去往披香殿。

“娘娘当真要去披香殿?”刘福海随在兰姬身后,谄媚的笑着。

“自然。”兰姬冷笑,“别忘了,云嫔娘娘禁足三日,可是连平阳王妃的丧礼也未能赶上。本宫不过是好意相告,既然赶不上丧礼,那这头七也该哭一哭吧!总归是姐妹一场,尽一尽哀思也是情理之中。”

刘福海连连称是,“娘娘果真是心慈仁善。”

秋玲小心的近身,“可是娘娘,若云嫔娘娘不为所动,又该如何?”

兰姬面色一沉,“云嫔是久经磨难,历经生死之人,本宫料她不会铁石心肠。”

语罢,兰姬领着众人大步向披香殿走去。

不远处,安璧微微探出身来,脸色沉冷异常。相处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兰姬的另一面。看惯了兰姬柔弱温柔的模样,乍一见这样的阴狠,安璧都有些接受不了。原来兰姬胆小怕事的性子,都只是她完美的伪装,现在这个兰姬,才是真正的兰贵人。

五指微微蜷握成拳,安璧有些恨得切齿。她自认小心谨慎,不想也有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时候。而这个兰姬的演技果真一绝,连安璧都被蒙过去了,实在可恶至极。

“娘娘,兰贵人仿佛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秀儿不解的蹙着眉头,拧头去看黑着脸的安璧,心里有些担忧。

“不是变得不一样,此刻的兰贵人,才是她的真面目。本宫被骗了,竟真的相信她柔弱的外表,没看到她蛇蝎般的心肠。”安璧切齿,连气息都有些急喘。

秀儿顿了顿,“那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做?”

安璧沉思许久,忽然抬头道,“去披香殿。”她料定兰姬去披香殿定会掀起波澜,自己赶去,也许还来得及阻止。即便不能阻止,她也断不会让兰姬有机会伤到若倾城。

语罢,急忙领着秀儿直奔披香殿。

天空灰茫茫的,许是又该下雪了。若倾城站在寝殿门口,神情有些呆滞,仿佛在想什么。弄凉急匆匆走来,见着若倾城便道,“小姐,兰贵人来了。”

“兰贵人 ?'…87book'”若倾城回神,微微一震,“我与她素无交情,她来做什么?”虽说她一直想见一见这个令皇帝神魂颠倒的兰贵人,如今她身怀有孕,只愿静静的过日子,不受任何人的打扰。所以连慕容元策也是许久未来,大抵也知道若倾城的心思,再者两人见则便会起争执,还不如不见。

今日兰贵人突然拜访,是何缘故?

“小姐,见还是不见?”弄凉看出若倾城的迟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外头有传,兰贵人的容貌与已故的苏青宁极为相似,若倾城乍见,是否会……弄凉倒有些担忧,生怕若倾城会被兰贵人吓着。

若倾城自问没有拒绝的理由,轻声道,“本宫在正殿接见她。”说完,弄凉搀起她缓步朝正殿走去。

兰姬早早的等在那里,一贯的柔媚纤弱,笑颜如花。

“臣妾贵人兰姬,见过云嫔娘娘。臣妾进宫数月,始终未见过娘娘,今日特来拜访。”兰姬妩媚温柔的向若倾城施礼。

“都是一宫姐妹,兰贵人无需多礼。”若倾城淡然。视线在触及兰姬容色时,整个人仿佛被雷击般,震在当场。这张脸恍若她的梦魇,多少年一直魂梦不去。至今,苏青宁的画影图形还在春风殿的床头悬挂着。

若倾城并未真正见过苏青宁,因为她嫁给慕容元策时,苏青宁已死。剩下的,只有慕容元策念念不忘的画影图形,充斥着慕容元策身边的每个地方。

这张脸……

好在她现在是佯装失明,可以对兰姬视而不见。弄凉搀着若倾城,暗地微微用力,若倾城这才晃过神来。忙敛了所有的神色,由弄凉搀着走到高座上。

“兰贵人坐吧,来人,上茶。”若倾城坐定,暗地里镇定心神。

弄凉站在若倾城身旁,保持高度的小心。兰贵人突然造访,她不得不认定,来者不善!

兰姬施施然坐下,眼底流光转动。看若倾城方才震惊的表情,兰姬愈发确定若倾城是在假装失明。不由心中窃喜,收获不小。眸子一转,兰姬不紧不慢道,“娘娘久居深阁,臣妾冒昧,前来打搅。实在是进宫以来,从未觐见过娘娘,自觉失礼,所以前来请罪。万望娘娘海涵,莫要怪罪。”

心底释然,若倾城何许人也,稍瞬便将方才的震惊一扫而光。苏青宁已死,怎会再现人世,人有相似,难怪慕容元策对兰姬痴恋不舍。若倾城也算是明白了兰姬受宠的缘由!心冷如灰,慕容元策到底忘不了苏青宁。如此深爱,连苏青宁的替身,也宠爱有加。

听兰姬一番话,若倾城暗忖兰姬的来意。这样逻辑性极强的话语,出自外表纤弱的兰贵人……怕是不简单。

思及此处,若倾城回眸看了一眼弄凉,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

唇角扬起淡淡的笑,若倾城冲兰姬道,“本宫原也喜欢清静,兰贵人不必如此。何况本宫现在行动不便,更无法视物,这些礼节自然也就免了。”

“娘娘的眼睛还未见好吗?听说江太医可是日日都来请脉,怎么也不见效呢?”兰姬面露担忧。

若倾城依然笑得清冷,“本宫有孕,江太医下药也是极为小心,所以眼睛总是不见好。反正本宫不喜外出,倒也没什么打紧的。”

“娘娘宠辱不惊,臣妾拜服。”兰姬笑得有些异样,没料想若倾城一言一行如此谨慎,话语间丝毫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这宫里的日子,你说难熬就真的难熬,你若坦然便也坦然。”若倾城不温不火。兰姬来意不明,若倾城不会傻到对她说什么。

兰姬的眼里有种被人看穿的愤怒,但脸上仍不改神色,“娘娘说得极是。”眼神闪烁一下,兰姬忽然一转话锋,“对了,臣妾昨儿个听皇上说起,平阳王已经数日未上朝,正欲遣人前去探视。许是这几日皇上正烦心,大抵是不会来后宫了。娘娘此处离春风殿近些,还望娘娘多留心些,勿让皇上因忧虑而有伤龙体。”

话中有话,兰姬自信,如果若倾城真如传言的这般聪敏,必会听出内中异情。

果真…。。弄凉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须知,兰姬方才提及了平阳王。弄凉更怕的是,平阳王妃的死讯……一旦传入若倾城耳朵里,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弄凉身为宫婢,也不能阻止兰姬的一言一行,到底兰姬是主子、是娘娘。如此,只得静观其变。弄凉有种预感,兰姬绝对不怀好意!

“平阳王不朝……是有什么缘故吗?”若倾城最忌讳的便是平阳王这三个字,须知李玉儿的一切皆与平阳王息息相关。

“娘娘还不知道吗?”兰姬暗喜,原来弄凉当真没有告诉若倾城实情。抬眼看着面色忧虑的弄凉,兰姬的眼底一路而过冰冷的寒意。

“知道什么?”若倾城的心里咯噔一下。

兰姬起身,缓缓向若倾城施礼,“臣妾听闻平阳王妃与娘娘乃是至亲,不知是否属实?”

若倾城的声音有些颤,“不错,平阳王妃乃是本宫的表姐。不知兰贵人此话何意?”

“小姐!”兰姬正要开口,却被弄凉突然抢了话茬,弄凉神色紧张眸色惶然。四下陡然一旁寂静,弄凉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喉间。勉强的干笑几声,弄凉佯装无恙的开口,“小姐,到了该喝安胎药的时辰了。江太医特别嘱咐,娘娘此前动过胎气,极有可能会早产,所以这药非准时喝才会见效。”

弄凉不开口倒也罢了,这一开口,若倾城便自知有异。心中担忧了数日的事情,怕是要应验了。顿了顿,若倾城的羽睫止不住颤动,“弄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怎么,弄凉姑娘未告知娘娘实情吗?”兰姬有着幸灾乐祸的冷笑。

“什么、什么事?”若倾城嗖然起身,双手抖得厉害。

弄凉看到兰姬含笑的容脸,便已知此事瞒不住了,整个人都有些柔软。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向若倾城说起。

耳边,是兰姬不冷不热的声音,“请云嫔娘娘节哀,平阳王妃殁了!听说,见过娘娘之后,平阳王妃在回平阳王府的路上,七窍流血而亡。”

眼前一黑,若倾城顿时跌坐在椅子上,良久没有回神。

见状,弄凉扑通跪在若倾城跟前,低着头默默拭泪,“对不起小姐,弄凉不敢告诉你,怕你动了胎气,才会一直瞒着。小姐……”

“早在三天前,玉姐姐就没了?”若倾城神情呆滞,脸上没有一丝哀伤,更没有一滴眼泪。

“是。”弄凉哭着回答。

“娘娘看上去甚是倦怠,臣妾在此多有不便,先行告退。”收到若倾城的颔首,兰姬适时离开。正巧逢着急匆匆进门而来的安璧,两人对视一眼,眸色如火擦肩过。看到兰姬唇角得意的笑,安璧自知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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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萧贵妃来访

“娘娘看上去甚是倦怠,臣妾在此多有不便,先行告退。”收到若倾城的颔首,兰姬适时离开。正巧逢着急匆匆进门而来的安璧,两人对视一眼,眸色如火擦肩过。看到兰姬唇角得意的笑,安璧自知大事不好。

若倾城搀起弄凉,也不责备,只是轻轻叹息,“好了,什么也别说,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许瞒我。”

弄凉怔在那里,她看见若倾城毫无表情的脸,眼底的一汪池水隐隐泛着涟漪。若倾城越是看上去没事,说明她的心里越有事。弄凉又惊又急,“小姐,若你要哭就尽管哭出来,千万别憋着。”

“为何要哭?死,对玉姐姐而言,是最好的解脱。我该为她高兴,怎会哭呢!”若倾城坐在那里,浑身颤得厉害。

安璧顿在正殿中央,望着若倾城神情恍惚的模样,心里开始着急,“臣妾参见云嫔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弄凉是知道安璧的,上次若倾城落水,便是安璧舍命相救才幸免于难。见到安璧,弄凉仿佛见到救星,忙走到安璧跟前向她行礼,“请安贵人帮着劝劝。”至亲亡故,若倾城不哭不闹太反常,倒教人更是不安。

“是否兰贵人说了什么,为何你家娘娘会变成这样?”安璧心底生恨。好你个兰姬,当真是心如毒蝎。

“兰贵人告知小姐平阳王妃的死讯,所以……”弄凉急的直抹眼泪。

若倾城恍若灵魂出窍般起身,缓步向门外走去,及至门口才顿住脚步。缩了缩身子,若倾城笑的淡然,“天好似更冷了。弄凉,把披肩给我。我累了,扶我回寝殿休息。”

“小姐?”弄凉急忙为她披上披肩。

“对了,正殿的烛火记得要熄灭,我不喜欢浪费。”若倾城说着没头没脑的话,愈发不对劲,“看着披香殿的宫人们,不要趁我休息时,都一个个惫懒懈怠。这雪风刮得人心寒,明日若是下雪就更冷了,让人去内务司多领些炭火。没有地龙,这样的天恐怕要冻死的。”

弄凉的眼泪忽然掉下来,若倾城的顾左右而言他,更让弄凉痛心。

轻轻抓住若倾城的手,弄凉泪流满面,“好了小姐,可不可以不要装得那么坚强?哭出来!你哭出来好不好?你这样子,弄凉心里好难过啊!”

“我没事!真的没事!”若倾城耸肩,“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人总有一死,玉姐姐不过是先走一步,我又有什么好伤心的。最终,我也是要去找她的。”

弄凉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娘娘?”安璧不知该说什么,眼眶红红的,噙着泪。

“我没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若倾城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廊里。单薄的身子,微颤的步伐,令人肝肠寸断。

安璧原来还想着要劝慰若倾城,此刻见到她不哭不闹,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只恨自己瞎了眼,看错了兰姬。

看到若倾城方才的状态,安璧越发着急。试问宫中,还有谁人可信?谁人能劝慰若倾城呢?

蓦地,安璧想到了一个人。当下拂袖而去,直奔徽雨宫。

正巧萧丹青在自己的园圃里裁剪花枝,听得宫人来报,说是安贵人到,不由的略略生疑。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安贵人与徽雨宫从无往来,突然拜访,怎不令人费解?

“让安贵人到这儿来。”萧丹青依旧不紧不慢的拿着剪子,细心的修剪梅树枝条。

瑞香笑了笑,“娘娘剪得真好,到了来年春年花开,就更好看了。”

萧丹青淡淡笑着,“把旁逸斜出的剪去,留住自己想要的,来年的花才能聚集养料,开得更好。其实做人跟这修剪花枝是一样的,有舍才有得。”

正说着,安璧神色慌张的走进来,“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看了安璧一眼,萧丹青略蹙眉,“安贵人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本宫这里素来清静,少有人来。安贵人这般急匆匆的要见本宫,可是发生了何事?”

安璧当然知道萧丹青的意思,但到了这份上,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敛了神色道,“臣妾斗胆,请娘娘去一趟披香殿。”

眸子陡然睁大,萧丹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安贵人,你说什么?”

“那日云嫔娘娘蒙贵妃搭救,才侥幸活下来,臣妾即认定娘娘是个心善之人。如今云嫔娘娘有难,还望贵妃娘娘再伸援手。如若拖下去,臣妾怕云嫔真的会出事。”安璧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若倾城过不了这关,只怕会一尸两命。

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萧丹青原本弓着身子剪枝,此刻正缓缓直起身子。蹙眉将剪子递给一旁的瑞香,接过瑞香地上的湿毛巾擦拭手掌。

安璧知道,萧丹青心软了。

果不其然,萧丹青迟疑着开口,“云嫔发生了何事?”

“娘娘可知平阳王妃与云嫔的关系?”安璧轻叹。

心中咯噔一下,萧丹青立刻明白了安璧的意思。平阳王妃殁了,此事举宫皆知,萧丹青原也没想那么多。此时安璧提起,萧丹青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她陪伴慕容元策多年,自然明白若倾城与平阳王妃乃是嫡亲的表姐妹。平阳王妃逝世时,若倾城尚在禁足,不知这个消息也不足为奇。

然萧丹青此刻心中有些疑窦,若倾城身旁一直是弄凉在伺候。弄凉应该明白这件事的利害,又怎会在若倾城解了禁足后还要告知呢?

萧丹青百思不得其解,“弄凉怎如此不知轻重,竟也不瞒着。贸贸然告诉云嫔,岂非要了云嫔的命?”

“娘娘有所不知,并非是弄凉告知,而是兰贵人……”安璧顿了顿,发觉自己有些多嘴。到底,她也不是擅于搬弄是非的人。抬头偷偷看了萧丹青一眼,还好,她未将自己与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归为一类。

“兰贵人 ?'…87book'”萧丹青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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