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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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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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慕容元楹缓了神色,顺手将她揽入怀中,“都过去了,以后有本王在你身边陪着。”

重重颔首,司马玉容顷刻间泪如雨下,心疼得无以复加。

明知父王惨死,明知父王被人所害,她却要装作若无其事,这样的女儿是不是不孝之极?于国,她托与异姓,视为不忠;亲,则为不孝;于裕亲王,则为不义;于惨死在慕容元楹手下的文武官员,则为不仁。

这般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可是楹哥哥,为了你,我义无反顾。若有一日,你愿为我如此,我死而无憾。

司马玉容抬头,只看到他精致的下颚,骄傲的容颜,远远眺望的眸子。在那双深渊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属于男人的桀骜和冷漠。

每个女人总认为自己有改变浪子的能力,却总在最后才发现,被改变的不是浪子,而是自己。直到撞到南墙头破血流,才明白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个男人,始终站在原地,不曾变过分毫。

林荫小道,不远处立着一座茶寮。空落落的小道上,三三两两的赶路人背着包裹物什,经过茶寮的时候总要买碗茶喝,或是干脆坐下吃点什么再上路。过了这个茶寮,方远数里大抵都不会有歇脚吃饭的地方了。

“云儿饿了吗?娘与你吃些东西再赶路可好?”头戴轻纱斗笠的女子怀抱年幼的稚子,柔声轻问。只肩上背着的冷剑教人望而生畏,与这样的身份极不相符。稚子眉清目秀,长大定是个绝对俊朗的少年郎,看这音容相貌,像极了曾经叱咤一时的某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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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的孩子

“云儿饿了吗?娘与你吃些东西再赶路可好?”头戴轻纱斗笠的女子怀抱年幼的稚子,柔声轻问。只肩上背着的冷剑教人望而生畏,与这样的身份极不相符。稚子眉清目秀,长大定是个绝对俊朗的少年郎,看这音容相貌,像极了曾经叱咤一时的某个男子。

云儿懂事的点头,轻轻靠在母亲的肩头,“娘,我们去哪?可是去见姨娘吗?”

女子的手,白皙纤长,轻轻拂过孩子的脸,“是。很快便能见到了。一别两年,怕是她也不知有你的存在。若是你姨娘见着你,铁定要高兴坏了。”

“娘,为何我们要与姨娘分开呢?”待女子坐定,云儿撅着嘴问。

好一阵沉默,想来是女子在回忆着什么,许久才道,“娘不想连累你姨娘。江湖险恶,岂可让她与娘亲一道犯险。”

茶寮的主人是个三十开外的女人,眉目有些僵硬的妖娆,身段极为丰满,走起路来大幅度摆动腰肢。女人端着茶壶笑嘻嘻的走来,“这位客官要些什么?”说完,颇为怪异的打量着年幼的孩子,咯咯笑着,“哟,看着孩子俊俏得,真是白白净净,将来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子呢!”

“有什么吃的吗?”女子抱紧了孩子,也不搭腔。

“有有有!馒头包子,糕饼点心,客官要什么?”老板娘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女子背部的剑身之上,笑得有些不自然。lnhn

女子口吻微冷,“三个馒头。”

“好嘞!三个馒头!客官稍等!”老板娘走开,不多时便取来了三个馒头,置于桌案上。

云儿伸手抓了一个,却见自己的母亲呆呆的望着馒头发呆,也不敢往嘴里送。两岁的孩子,竟然生得与母亲一样谨慎的性子,来日的修为必是了不得的。

审视手中的白面馒头,女子忽然将馒头丢向周边的一个白发老者。老者显然被震住,急忙伸手准确的抓住馒头,眸色有些慌乱。只听见轻纱斗笠下,女子清冷熟悉的声音,“都出来吧。”

语罢,骤然起身,将孩子抱在怀中,从袖中抽出一条带子与自己捆绑在一起。

“独孤弄痕!”白发老者赫然扯掉伪装,白发落地,露出乔律明阴冷的面孔。

下一刻,轻纱斗笠被取下,露出女子真实的容貌。正是失踪了两年之久的弄痕,怀中抱着的,是她与千燎的孩子——千云。

“乔律明,到底还是让你们找到了!”弄痕无温,看一眼桌案上的馒头,“这点伎俩就想拿下我,你们未免太高看自己!”

乔律明目露凶光,“弄痕,你这个叛徒,如今还有何颜面在此高谈阔论?”

“叛徒?”弄痕轻蔑冷笑,“自始至终,我都不是无极山庄的人,也不隶属任何人,何来背叛一说?乔律明,你当我不知道吗?靖王已反,如今的你们亦是过街老鼠,自身尚且不保,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当真一个个不怕死吗?”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独孤弄痕,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两仪阁主吗?靖王如今是云国的国主,对付你是易如反掌。我劝你乖乖束手就缚,到时候还能留你全尸。”乔律明怒声呵斥。

“想不到靖王有如此能耐,想必也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独孤弄痕哧鼻冷笑,“乔律明,奉劝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最好收敛自己,否则来日身死,必会惨烈百倍!”

乔律明冷然凝眉,手一挥,茶寮四周顿时涌现数十名黑衣杀手,一个个刀剑在手。刀锋掠过迫人寒光,倒影着属于弄痕的冰冷无温。

手,缓缓握住肩上的冷剑。整整两年,她未开杀戒,看样子今日不杀人,怕是不行了。

一声轻叹,江湖人,一入江湖血泪难了。到底,所谓江湖道,便是鲜血的祭礼。

“云儿,抱紧娘。把眼睛闭上,娘没说睁开便不许睁开。明白吗?”弄痕低头望着怀中的孩子,每个母亲,都不愿孩子看见自己双手沾血的模样。

千云用稚嫩的双手紧紧抱住弄痕的脖颈,闭起眼睛牢牢贴在母亲身上,一动不动。

长剑在手,弄痕还是当初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眉目依旧,心却不似从前冰冷。怀中抱着的,是她的一切,也是她唯一能紧拥的美好。

“上!”乔律明冷然下令。

一刹那,杀手们一拥而上,刀剑齐挥。

弄痕纵身一跃,腕上一抖,赫然迸射出数朵剑花,几名杀手顿时毙命当场。乔律明一惊,想不到弄痕的武功比之从前,愈发的精进,如今的独孤弄痕怕是难逢敌手。就算当年的千燎重生,也未见得是她的对手。

眸色一敛,乔律明忽然扬起阴冷的嘴角,视线紧紧落在与杀手交战的弄痕身上。

蓦地,乔律明陡然飞身上前,长袖一挥,一道白烟骤然扑向弄痕的面部。说时迟那时快,弄痕脚尖轻点,猛然退开几步远,却还是晚了一步。鼻间隐隐闻到一股撩人的馨香,顿时脚下一软跌跪在地,长剑深深没入泥土。

心头咯噔一下,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弄痕的面色瞬间煞白,眸色似血愤恨,“断肠散?”

“不错!”乔律明笑得绝冷,“任你武功再高,也躲不开这致命的毒药!”

“卑鄙!”弄痕切齿,急忙暗暗运功,几欲逼出毒素。

闻言,乔律明笑得愈发不可收拾,清朗的笑声格外刺耳。蓦地,笑声戛然而止,乔律明狠狠盯着弄痕美丽的容脸,“独孤弄痕,凭你武功之高,我本欲留你一命,奈何你太不识时务竟与王爷为敌。如今,是王爷容不下你。来日到了下面,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弄痕跌跪在地,一口真气提不上来,面色更是惨白如纸。

黑色的血从嘴角缓缓溢出,一点一滴落在地上。

云儿陡然睁开眼,一下子抱住弄痕的脸,“娘?娘你怎么了?”

勉强笑着,弄痕嘴角的血愈发流得畅快,“不是叫你不许、不许睁开眼睛吗?怎的连娘的话也、也不听了?”

“独孤弄痕,你还有何话说?”乔律明的剑,就停在距离弄痕眉心几公分处。倨傲伫立,何等张狂。

弄痕的眼皮好沉,干涩染血的唇只颤抖着挤出几个模糊而坚毅的声音,“放过我的孩子……”话未说完,身子晃了晃,弄痕抱着千云,沉沉倒地。

千云哀声哭泣,不断推着母亲的身子,奈何自己与母亲绑在一处,根本无法动弹。抬头望着慢慢向自己聚拢的杀手们,明晃晃的刀剑刺疼了孩子的眼眸。

托子之痛

千云哀声哭泣,不断推着母亲的身子,奈何自己与母亲绑在一处,根本无法动弹。抬头望着慢慢向自己聚拢的杀手们,明晃晃的刀剑刺疼了孩子的眼眸。

耳边是孩子的哭声,弄痕残存的意识正在一点一滴的丧失。无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模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可是她的孩子……

她已无能为力。

乔律明的剑,高高举起,伴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重重落下。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剑身断裂之音,乔律明的剑在距离弄痕的脖颈几公分处,当场截成两段。四周无人,唯有清冷的风在耳际呼啸而过。

“谁?是谁?给我出来?出来!”乔律明骤然感到危险的临近。面色的惶恐将心中的感觉全部呈现出来,环顾四周,空寂无人。

细碎的声音从一棵大树后头传来,不多时便走出一个女子。眉目分明,容颜依旧,妖娆之处不减当年。

乔律明顿时僵在当场,“是你?!”

“没错是我,先生没想到吧?”女子似笑非笑,口吻淡若清风,“多年不见,先生可好?”

“媚零!”乔律明目瞪口呆,不禁脱口而出,“你没死?!”

媚零幽然在弄痕跟前蹲下,不紧不慢的从怀里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入弄痕嘴里。在乔律明震愕的目光中解开孩子身上的布带,满心欢喜的将嚎啕大哭的千云抱在怀里,慢慢直起身子望着乔律明,“先生何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媚零,这个道理你岂会不知?”乔律明凝了眸子,一动不动注视媚零的一举一动。

“以后莫再叫我媚零,我是孤弋,明白吗?”此刻,她是孤弋,再不是慕容元楹身旁的媚零。美眸无温,娇眉微扬,一举一动与原先判若两人。

“你为何救她?”乔律明切齿,眼看弄痕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怎不让他恨得咬牙。

孤弋轻笑,“若我告诉你,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会不会笑我太过多情?”语罢,孤弋开始若无其事的哄着千云,“你叫云儿对吗?莫怕,你叫我一声姨娘,我便救你娘一命,可好?”

千云的哭得教人揪心,却极为懂事的点头,稚嫩的声音发出略带颤抖的呼喊,“姨娘……”

发自内心的笑着,孤弋用手轻轻抚摸孩子娇嫩的脸庞,骤然冷眼环视周围的黑衣人,面色陡然一沉,“你们难道没听见吗?现在,立刻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媚零,你疯了?敢跟王爷作对!”乔律明恨然。

孤弋冷眼斜睨,“乔律明,你没听见吗?云儿喊我姨娘,所以独孤弄痕,我救定了!我不想杀你,你最好给我马上滚得远远的,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乔律明脖颈间青筋暴起,“来人,杀!”

一时间,黑衣人悉数涌向孤弋。

岂料,孤弋伫立不动。黑衣人还未近身,便被突如其来的不知名力量震飞,一个个在半空肢解爆炸。顿时血肉横飞,残肢断臂落了一地。

双眸赫然圆睁,乔律明立时退后。想不到时隔两年,她的武功竟比弄痕还要厉害,敌未近身已经被她身上的气劲震碎。环顾四周满布的残断尸身,乔律明一咬牙,纵身一跃,立时身驾轻功,消失在孤弋面前。

见到危险散去,孤弋才放下千云,眉目间有些黯然。

千云扑在弄痕身上,放声痛哭,“娘?娘……”年幼的孩子还不知道如何才能救母亲,只知道一味的哭泣。

孤弋俯身托起弄痕的上半身,抬手点中弄痕的几处大穴。终于一口气从胸腔里吐出,弄痕缓缓睁开眼眸。在触及眼前的面孔时,连弄痕都被吓了一跳,“师姐?”

“娘?”千云又惊又喜,立刻抱住弄痕的脖颈,又是亲又是啃的。

“是你救我?”扫一眼满地的血腥,体内真气仿佛能够自动运行。喉间一股清凉,像极了天山派“清心丹”的滋味。

直起身子,孤弋的眼睛黯了一下,“我只是还你一命,你不必心生感激。对你,我从未改过心思,也从未原谅过。”

弄痕的身子颤了颤,巍巍起身,体内余毒尚在,弄痕的面色依旧苍白,“对不起。”

“我说过,你不必道歉,更不用道谢。你我之间,早就分不清到底谁欠了谁。”孤弋昂起头,眼神有点闪烁。

孩子抱着弄痕的大腿,眼底漾开一缕恐慌的情愫,弄痕的心跟着刺刺的疼。

“姨娘?”千云弱弱的喊了一声,孤弋却绽开了从未显露过的微笑。

“云儿,来,姨娘抱一下!”孤弋笑得温柔,连眼底都是暖和的。

千云看了弄痕一眼,一溜烟奔向孤弋怀中。望着两人熟识般的亲密,弄痕会心一笑,胸口因为毒素的缘故,提气之时微微的疼。

“师姐,能否求你一件事?”弄痕眼里噙着泪。

孤弋怔了怔,“你从不轻易开口求人!”

弄痕的视线落在孩子无辜的脸上,“帮我照顾云儿。”

“他是你的孩子!”孤弋冷然。

“他是师兄的孩子,以后便是你的!”弄痕说这话时,身子止不住颤抖,险些掉下泪来。心,疼得无以复加。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该用多大的勇气和力量,才能说出这样的托付之言。

“你疯了?”孤弋有些动怒,却极为不舍的抱着不明所以的孩子,可见真是喜欢,“你就不怕我报复你,累及这个孩子?”

“我此去生死难料,何苦搭上他的性命?师姐深爱着师兄,必也不想师兄绝后吧?无论你恨我也好,不恨也罢,权当我欠你的。若有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答你的恩德。”弄痕突然泪如雨下,冷冷转身,不肯回头看孩子一眼,“有师姐在,云儿尚能保全性命。弄痕只愿今生,还有相见之日。不然……”狠着心,弄痕骤然提气,身驾轻功消失在孤弋面前。

“弄痕!”孤弋想要拦阻,已经晚了一步。

怀中的千云见母亲离去,霎时嚎啕大哭,令人闻之落泪。这样声声唤着娘亲的幼子,该有怎样的哀伤?谁说年幼不识离别恨,谁说稚子不懂怨离别?

孤弋突然转身,冲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泣泪嘶吼,“你看到了?你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回答她的,唯有清冷的风,掠过树梢的呼啸。

没有你,我岂能苟活?

孤弋突然转身,冲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泣泪嘶吼,“你看到了?你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回答她的,唯有清冷的风,掠过树梢的呼啸。

弄痕何其明白,靖王一旦坐上云国的皇位,紧接着便会发动对大毓的战争。这个时候,她必得回到若倾城身边,不然若倾城必会遭遇不测。她答应过弄凉,保护若倾城一生一世。

弄凉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食言!

云儿,等着娘,娘一定活着回来接你!一定会!

果不其然,弄痕刚刚回到大毓朝境内,慕容元楹以司马逸身死大毓之由,发动了战争。一时间战火连天,到处都能听见惨烈的厮杀。所到之处,村庄败落,妇孺眼巴巴等着征战的男人回家。民生凋敝,失去顶梁柱的家庭,生活之上不知何以为继。

一封战报传至大毓皇宫,顿时掀起万丈波澜。

整整一个下午,慕容元策都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没有踏出去半步。

“怎么了?”若倾城闻讯而来,焦灼的站在御书房外。

窦辞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见着若倾城便大礼参拜,“娘娘快些想想办法,皇上如今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头,还不许任何人进去,连送的午膳都没动过。这样下去,奴才担心皇上的身子熬不住啊!”

若倾城敛了神色,“发生了何事?”

“边关急报,好似军情十万火急的样子。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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