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奈何打仗的事情,岂是一蹴而成的,总归要有些时日。试想一下,两王围城的日子皇上都捱过来了,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吗?”
慕容元策艰涩的笑了笑,“你总能看到好的一面。”
“难道要自己为难自己才算痛快?”若倾城反唇。
“你只顾着说朕,怎不检讨自己?”慕容元策忽然转了话题,仿佛心境开朗了许多。
闻言,若倾城一怔,“皇上此话何意?”
“近日思安身子不适,你便一心扑在她身上,何曾记得朕。”慕容元策说这话时,满是怨妇般的口吻。
若倾城听在耳里,格外别扭,不觉轻轻一笑,“皇上是在责怪臣妾冷落了你?外人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也这般小女子般斤斤计较。思安虽不是我所生,却也是你的女儿,哪有为人父亲的,与自己的女儿吃起醋来,传出去怕是要教人笑话。”虽说思安公主是花未眠的女儿,多年来若倾城一直视如己出,宫中亦很少有人再提及那个赐死的贤美人。
“那又如何,你便自己算算,摸着良心问问,你已多久未曾与朕亲近了?”慕容元策不依不饶,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后殿走去。
“皇上,这是勤政阁不是云藻宫,怎可……”若倾城羞得满脸通红,心中明白他即将做什么。
慕容元策最喜欢看她娇羞的模样,愈发心头难耐,“这是朕的皇宫,一切由朕做主。你我是夫妻,何拘于此。莫非……你要朕下旨召幸,皇贵妃娘娘?”
“怎如此小家子气,青天白日的……一点都没有正形。还说是一国之君呢,怕是时日越久,愈发要以色误国了!”若倾城笑骂,一个轻轻跳跃,便借着跳舞的功底逃离了他的束缚,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
下一刻,慕容元策伸手一揽,瞬时将她带回自己的怀抱,轻轻抱着温柔相拥。温热的气流在她耳边徘徊,灼热的吻贴在她的额心。慕容元策轻叹一声,敛了方才的戏谑神色,“唯独见到你,朕心中的烦恼才能稍稍平息。倾城,如今朕该如何是好?”
若倾城微微一怔,长长的羽睫扬了扬,唇角略略浮起如兰般含蓄的笑,“皇上可曾听过,将在外主命有所不受。既然皇上让南陵王去清剿叛军,就该给予十足的信心。对外,皇上可下令任凭南陵王行使军令,免得上达天听时日过久而延误战机。对内,皇上可大力劝课农桑,只有国富民强,边境才得充裕粮草军饷,百姓才会渴望平息战争,皇上才有民心所向。”
轻轻在她精致的鼻尖上用食指刮了一下,慕容元策宠溺至极,“你这精灵鬼。”
“这些话臣妾两年前就说过,皇上可还记得?”若倾城嫣然。
“自然。”慕容元策愈发将她拥得生紧,眸色欣喜,“所以朕才有今日的稳坐江山,国库丰裕。”
“所谓民生,百姓才是有生力量。皇上乃有道明君,来日必能清除叛军,还大毓朝一个清平盛世。”若倾城听着他胸膛坚强有力的心跳,倍觉宽慰。虽然他覆灭了自己的王朝,但不得不承认,他还了天下百姓一个锦绣盛世。于万千苍生之前,个人恩怨何足挂齿?
借兵十万,交易!
“所谓民生,百姓才是有生力量。皇上乃有道明君,来日必能清除叛军,还大毓朝一个清平盛世。”若倾城听着他胸膛坚强有力的心跳,倍觉宽慰。虽然他覆灭了自己的王朝,但不得不承认,他还了天下百姓一个锦绣盛世。于万千苍生之前,个人恩怨何足挂齿?
慕容元楹已经退据云国边境,而苏城池则直接驻扎在玉凉国的境内,当年的荣耀不再。如今他们宛若丧家之犬,兵将凋零,时常抢夺百姓粮草以供军需。情况,窘迫而危急。后有萧漠南穷追不舍,他们已然到了绝境。
玉凉国新主贺兰腾飞即位,贺兰腾飞比之老国主贺兰正愈发好色阴狠。登基当夜便广纳佳丽无数,备入后宫充斥六院。
“王爷?”耿东旭望着消瘦不少的苏城池,担忧不已,“玉凉国主已不是昔日的贺兰正,怕是不会借兵。王爷此去,必然凶险万分。如若借不到兵反而深陷泥泽,又该如何是好?”
苏城池嗤冷,“如今的形势,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一句话,却教耿东旭如鲠在喉,顿时说不出话来。
蓦地,耿东旭的眼里掠过异样的神色,“听闻贺兰腾飞食色,尤好绝色女子。”
闻言,苏城池的眼睛骤然微微眯起,唇角溢出一抹轻蔑的冷笑,“这倒是和好提议。”眸色一沉,陡然喝道,“带上她,随本王一道进玉凉皇宫。”
耿东旭重重点头,“是!”
随即转身,大步流星走出营帐。
只要是人,总有弱点;但凡有弱点,便是胜负的关键。这个世上,但凡能用女人解决的事情,从不需要一兵一卒的消耗。男人嘛,在床上总是最好说话的。
一辆马车停在玉凉国的皇宫之外,苏城池掀开帘子顾自下了车。后头还跟着一辆板车,上天有个笼子般的物件,被一块黑布遮得严严实实。乍见苏城池,玉凉国的守门军士随即上前,刀剑相向。
“本王要见你们国主!”苏城池冷然伫立。
军士冷哼一声,“我们国主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如今尔等军队驻扎我玉凉境内,敌友难明。如果此次你对我们国主不利,不是要教你们得逞了吗?”
苏城池瞥一眼应答的军士,眸色肃杀,“若本王想对你们国主不利,岂会亲自前来,难道本王活得不耐烦了吗?”语罢,自袖中取出一轴画卷,“把这个交予你们国主,他自然会见本王!”
将信将疑的接过画轴,军士进了宫。果不其然,稍稍片刻,那军士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却说是贺兰腾飞要召见苏城池。一时间,任谁也摸不着头脑。这一轴画卷,到底有何深意?
玉凉国的皇宫不似大毓朝这般宏伟壮观,但别有异域风情。奇花异草遍地皆是,水榭廊环层出不穷,尽管比之大毓要小得多,倒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进了宫门,苏城池绕了几次弯便进到了贺兰腾飞的寝殿。
雕刻着赤/着身//童女的烛台上,燃烧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昏黄的光溢满整个寝殿,站在老远便能听见不绝于耳的男女嬉闹声,以及断断续续的欢合之音。
苏城池进了大殿,抬头可见前头青纱帐里挤满了光溜溜的身影,皆为身段曼妙的女子。一个个声音悦耳,咯咯的笑声宛若铜铃般清脆。透过纱帐,隐约可现贺兰腾飞模糊的影像,混在女子之间。
“苏城池参见玉凉国新主,敬祝国主登基大宝,国祚昌荣。”苏城池躬身行礼,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贺兰腾飞没有出来,只是隔着纱帐与身旁的女子们戏耍,发出略带淫/逸的声音,“平阳王大驾光临,恕本王失迎了!”
苏城池直起身子,眸色阴冷。强忍住内心的凄冷,换了以前在大毓朝,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即便是慕容元策,也从未这般傲慢待过他。可惜世易时移,他是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敛了神色,苏城池平静道,“国主身旁美女如云,那本王的薄礼,想必国主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话音刚落,贺兰腾飞骤然掀开青纱帐,光条条的便走出来,只在腰下围了一条裹身。健硕的身子果真精壮无比,胸膛肌腱发达,乍一眼着实是个坚实的汉子。玉凉国也算蛮夷之邦,男子皆为浓眉阔目,长得粗犷无比。
苏城池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悠然。
“这是真的?”贺兰腾飞抓起桌案上的画轴,冷冷丢在苏城池跟前。目光中满是期待与痴迷,画卷上的女子美丽端庄,与玉凉国的所有女子截然不同。在贺兰腾飞看来,也算是别有风味。
“既然敢献与国主,自然是真材实料的。”苏城池挑眉,冷眼看着贺兰腾飞眼里的光,愈发明亮。
许久,贺兰腾飞果真松了口,“说罢,你要本王做什么?”
苏城池低头清冷一笑,“国主心知肚明,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
“十万精兵。”贺兰腾飞冷然,大笔一挥,在桌案上写下一纸圣谕。上言派兵十万,协助平阳王返回大毓朝,期间任凭调遣。御笔随手丢弃在地,贺兰腾飞斜睨苏城池一眼,嗤冷至极,“这是底线,你想要便要,不要作罢!”
“好!”苏城池高喝一声,缓缓走到桌案前。但见他不紧不慢的拿起圣谕,徐徐折叠起来纳入袖管中,“国主果然痛快!”
贺兰腾飞冷下眉头,“人呢?”
“就在宫门外。”苏城池转身走向寝殿大门。蓦地,脚步在门口顿住,苏城池转身颇有深意的望着贺兰腾飞桀骜的姿态,“听闻灵音公主自老国主崩逝便久居庙堂,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国主可曾亲眼见过?”
一句话,仿佛把贺兰腾飞所有的兴致全部挑起。顷刻间,贺兰腾飞仰头大笑,“平阳王果真快人快语,本王还未来得及想,你却如此心思缜密。但凡后宫的女人,本王岂能放过一人!”
苏城池转身,眸色森冷至绝。
若慕容元策念及灵音公主和亲有功,自老国主病逝下旨接回,就能与贺兰腾飞起冲突。到时候,自己大可趁机坐收渔人之利,怂恿玉凉国与大毓朝开战。届时,他便是多了一个盟友,必能教慕容元策焦头烂额。
长袖一挥,苏城池拿着一纸圣谕,一夜之间领走玉凉国十万精兵。要知道,玉凉国皆为粗莽之汉,力道惊人,各个皆可以一当十。若然出击,必然势不可挡。
蛇打七寸方为准
长袖一挥,苏城池拿着一纸圣谕,一夜之间领走玉凉国十万精兵要知道,玉凉国皆为粗莽之汉,力道惊人,各个皆可以一当十若然出击,必然势不可挡
板车被推进玉凉国皇宫,贺兰腾飞亲手掀开黑布精致的钢制笼子里,萧云蕾虚弱无力的侧卧着,眉目紧闭却不失一身难掩的尊贵气质贺兰腾飞愣在那里,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与玉凉国的女人们截然不同大毓朝的女子,一个个透着水嫩,透着令人怜惜的柔弱
也是这样的柔弱,对强悍的男人而言,真心是致命的魅惑
嘴角扬起刺眼的笑,贺兰腾飞手一摆,“带下去好生养着,可别教本王的宠损伤分毫”今夜,他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果真是耽搁不得的
女要俏,一身孝
他倒要看看,那个白衣素净的女子,如何在佛前楚楚动人 ?'…87book'
径直走进佛堂,灵音公主一身孝服,白衣素雅,容色带着微微的哀戚这样的女子,心静如水,手持木鱼轻轻敲击着眉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那转动不停的佛珠像极了她的一生,不停的转动,却始终握在别人手里
突然之间,贺兰腾飞从身后抱住了灵音公主,还不待她呼喊,整个人已经被拦腰抱起,狠狠丢在一旁的床榻上手中的佛珠顿时线断,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待灵音公主看清狂浪之徒是谁,已经是目瞪口呆下一刻胸前衣衫被贺兰腾飞狠狠撕裂,那双如狼的眸子贪婪的注视她白皙无暇的丰盈一瞬间,灵音公主心如死灰她知道,她知道早晚有这样一天,所以在老国主驾崩时避入佛堂谁知佛法无边,终究抵不过命中注定她是大毓朝的送出去的礼物,这样的宿命早已是无可改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贺兰腾飞见灵音公主不再挣扎,登时翻身压下,狠狠的要了柔弱的女子一次次的索取,将本就凋零的心,撕碎得不成样子也许这辈子,她会这样沦陷一辈子,直到死去的那一日
贺兰腾飞何曾试过这样柔弱的身子,自然是欢心不已,一夜之间将灵音公主如玩偶般索取至精疲力竭待到清晨,这才罢休,沉沉睡去
国是回不去了,那么她要生存,必得承欢在这个男人之下这是每个作为附属品的女人,应有的觉悟和归属命运
翌日,子纳父妾,一纸圣谕,灵音公主成了国主贺兰腾飞的后宫一员册柔妃,赐万千
世人,早已见惯不怪世上美丽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喜欢?
乔律明将一封书信递到慕容元楹跟前,“王爷”
“这是什么?”慕容元楹一怔,眯起危险的眸子,看了看书信,复抬眼看着乔律明
闻言,乔律明敛了神色,压低声音道,“是平阳王的书信”
两年来,平阳王从未与他联系过,自围城失败,他们俨如丧家之犬各奔东西今日突然来信,莫非有恙?抑或是局势大变?
慕容元楹没有接过手,只是斜睨乔律明一眼,“拆开看看”
“是”乔律明颔首,拆开书信阅览一边,陡然面露欣喜之色,“王爷好消息,平阳王业已借得玉凉国十万精兵,克日便能重整旗鼓再次回朝平阳王此次来信,意欲与王爷再次联手,一举夺宫”
“夺宫?”慕容元楹冷然,“愚蠢”
见状,乔律明一怔
听得慕容元楹冷道,“本王如今兵败如山,此刻与苏城池联手无疑将大毓江山拱手他人到时苏城池攻城夺寨一登皇位,本王便是兔死狗烹的下场且不说长远,就现在外头有萧漠南的追兵重重包围,本王自身难保,突围尚且不易何谈联手返朝?”
一言既出,乔律明亦是面露难色
蓦地,乔律明道,“王爷何不与平阳王这般,试试盟国之友?”
慕容元楹眯起眼眸看他,“你的意思是……”
“虽说司马逸死在咱们手上,但南陵王毕竟没有证据在手,到了云国国主那里,最多也是空口白牙不似王爷,您毕竟与司马逸有着数年的交情,云国之人有目共睹若是你此刻去澄清,不知云国国主会相信谁呢?”乔律明眸色微光闪烁
当年司马逸之死累及其长兄司马敬大病一场,而后一直身子不佳司马逸尸身回国后,云国便再无举动如今司马一族人丁凋零,司马敬除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司马玉容,再无旁人可以依靠时日一久,怕是皇位都要岌岌可危到底,司马玉容是个女儿身,不似司马逸,可以光明正大的继承
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离开云国时,司马玉容那花颜带雨的表情,以及依依不舍的眼神慕容元楹忽然笑得凛冽,“不愧是本王的军师,看样子必得本王亲自出手”语气一顿,慕容元楹陡然冷了脸,“悄悄的,安排本王见司马玉容”
乔律明一愣,随即俯首,“是属下明白”
“打蛇打七寸,只要是人,总有软肋可击”慕容元楹嗤冷寒笑既然苏城池能借得精兵十万,那他必然也可获得云国的兵力相助别忘了,他手上,还有一张皇牌
司马敬,你的弱点便是司马玉容而本王,会让你明白,何为希望之火
很快,一纸书信传到云国皇宫很快,一匹快马飞驰而出,趁着夜色奔赴茂密的林子很快,皓月当空,马上落下一个人影,疯似的奔向早已等在树下的人
慕容元楹站在原地,身子微微一颤身后的女子死死抱住他的腰肢,竟然有些轻微的哽咽和抽泣眉目的清冷随即敛去,换上真诚的热情转身,他骤然抱住身后的女子,相互紧拥在一起耳边,是他轻声的呢喃,“玉容……”
女子僵在当场,忽然双手环住他的胳膊,用力啜泣,“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我等你得了多久?你一去不回,音讯全无,可知我心焦灼,日夜难安?”
语罢,女子凄然抬头月光下,司马玉容轮廓鲜明,坚挺的鼻梁,蓝眸璀璨略带金色的发髻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犹如她眼底的光,绽开万丈光芒
本王该如何感谢你?
语罢,女子凄然抬头。月光下,司马玉容轮廓鲜明,坚挺的鼻梁,蓝眸璀璨。略带金色的发髻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犹如她眼底的光,绽开万丈光芒。
“非本王不愿见你,着实是本王有苦难言。英王之死,本王虽有意澄清却也是百口莫辩。如今身陷险境,只想着在最后的岁月里能见上你一面,来日身死也算瞑目了。”慕容元楹说着说着,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