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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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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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策望着若倾城,在她脸上,溢开无比坚强的光泽,好似皑皑白雪,圣洁得不容亵渎。他这才明白,自己的女人,可以为自己变得锐利而坚强,变得无坚不摧。

元策,我愿为你守一座城,舍一身繁华,请你万勿保重。若你不在了,荣华与我便再无任何干系。而我,将随你一起,奔赴遥远的世界。

倾城,你我死生不弃!白首不离!

十指紧扣,这是不朽的承诺。风雨不去,岁月不腐。

慕容元策放下身段,与若倾城领着宫人们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上药,这样的屈尊降贵,让无数兵士感动不已。要知道,从来只有皇上高高在上,哪有这般平易近人。士为知己者死,有皇帝这样的厚待,军心鼓舞,士气陡增。

直到累得不行,慕容元策才不知不觉的缩在墙角睡着了。若倾城找到他时,他的身上只披着自己的披风,夜风里略略发抖。

“娘娘?”窦辞年一慌,忙递给若倾城大氅。

“皇上累了,让他睡一会。”若倾城小心翼翼的为慕容元策盖上大氅,目光所到之处,他的脸上满是硝烟过后的灰尘。心头微颤,“从我遇见他,便没见他这般狼狈过。”

窦辞年幽然轻叹,“所幸有娘娘您在侧,否则奴才好怕皇上撑不过来。”

“不管有没有我,他都一样的坚强。”若倾城的眼底流淌着清冷的月光,带着刻骨的疼痛和怜惜,“我所期盼的慕容元策,就该是这样的。像个男人一般,捍卫自己的所有。”徐徐起身,若倾城眺望城外的星火,那一堆堆的篝火明明温暖至极,看在若倾城眼里,却如鬼火般毛骨悚然。

他要面对的,何止是一句坚强就能应对的。那是千军万马,那是血淋淋的战场,而她唯一能做的是,不要成为他的负担,不要成为他的束缚。元策,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永远都不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要面对的,何止是一句坚强就能应对的。那是千军万马,那是血淋淋的战场,而她唯一能做的是,不要成为他的负担,不要成为他的束缚。元策,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永远都不会!

破晓一声战鼓擂起,慕容元策陡然站起身,身上的大氅顿时落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愣了愣,举目望去,早已不见了若倾城的踪迹。她说过,出了宫门便不许他记得她,不许他为她分心,所以此时此刻她不知去了哪里,至少躲在她能看见他,他却看不见她的地方。因为他何其清楚的感受到,属于她的气息,一直未曾远离。

“皇上!”军士上前,“叛军又来攻城了。”

慕容元策快步走到城头,果然见到大批叛军再次集结在城外,清晰可见第一排的叛军托着巨木,看样子又要撞门了。远远地,他看到两个人骑着马缓缓的走出熙熙攘攘的军队。脖颈间的青筋微微凸起,慕容元策怒目圆睁。

“慕容元策,快快投降,何必做这无谓的困兽之斗?”苏城池笑的凄厉,高声叫嚷,直呼慕容元策的名讳。

“放肆!”慕容元策怒喝,“凭你是个什么东西,竟还有脸来见朕。难道你忘了,是谁在危难之际救你一命,又是谁扶你至今日的地位吗?你却恩将仇报,觊觎朕的皇位。苏城池,今日你还能出现在朕面前,直呼朕的名讳,当真是恬不知耻!”

苏城池怒然,“慕容元策,你原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你若不是顾念我苏氏一门乃虎将之门,岂会如此大度收容。你纵我至此,不也是想用我的力量反击若纣,借此得到大汶江山吗?不但如此,你还想用我牵制靖王,平衡朝廷的力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我为你平定大汶,欠你的早已还清。如今,我要为自己拼一番天下,搏一回江山。你还是乖乖的交出皇位,我尚且念在往日的情分,给你个全尸!”

“混账!”慕容元策冷然,虽然心底早就知晓苏城池的忘恩负义,没想到他却寡廉鲜耻到这样的地步,还能黑白颠倒,“苏城池,你以为自己赢了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天不容奸,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岂是你红口白牙就能铁断!”

慕容元楹昂起头,直面慕容元策凌乱的发髻,可见昨夜的惨烈。远远看见他身上的斑驳,想必是鲜血的痕迹。嘴角露出不屑的轻蔑,慕容元楹笑得无温凄寒,“皇兄!平阳王没有资格与你共论江山,那臣弟总有资格吧!别忘了,你是如何坐上这个皇位的!臣弟入宫为质子,换趾幽国十数年的风平浪静,而你又是怎样待我的!?”

慕容元策五指紧握,恨意阑珊。城头上,风声凛冽。

“这个皇位本该属于我。是属于我的!”慕容元楹厉声嘶喊。

眸子重重闭上,慕容元策再睁眼时,眼底一掠而过纠结的痛楚,“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原本,他该听取父亲的临终遗言,若要为君必得狠心。父亲的意思,他很明白,却没有照着做。父亲的那一句:久负大恩反成仇,至今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也许父亲是对的,他该遵从父亲的遗诏,赐死慕容元楹,便不会有今日大祸。

是他一时心软,焚烧了那道致命的遗诏,纵了慕容元楹一命。而今,这两只被他一手养大的老虎终于开始反抗,开始反咬一口,甚至要置他于死地。

微微仰起头,慕容元策一声长叹。

父皇,当年你想为儿子扫清障碍,故而留下遗诏,是不想让儿子背负手足相残,背信忘义的骂名。是儿臣负了您一番苦心,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许是您在天有灵,故意惩罚儿臣,儿臣背负父皇的恩义,该有此劫。

儿臣答应您,若然渡过难关,势必不再心慈手软!

抬眼,慕容元楹与苏城池渐渐退出他的视线,一声令下,叛军再次攻城。

慕容元策长剑高举,厉声怒喝,“将士们,今日谁与朕痛饮叛军血,来日谁就是朕的兄弟!”眸色如血,风声鹤唳。

顷刻间,群情激昂,军心大振。

战事再次爆发。

城头上不断砸下石块,抗击抵达城墙脚下的叛军。一架架攀墙梯立于墙头,一个个脑袋冒出来,一具具尸体摔下去。前赴后继,血流漂杵。

战事何其惨烈,慕容元策的身上满是鲜血,背上不知何时也被砍了一刀,却浑然不觉继续作战。叛军以车轮战,以人数的优势上下其攻。城头上的叛军渐渐增加,城下的大门再次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城破。

慕容元策一声呐喊,“守住城门,决不能让叛军入城荼毒百姓!”

随即响起震天动地的回应,“尔等誓死守卫皇城,保家卫国,直至一兵一卒!”

漫天唱起悲壮的长号:抛头颅,洒热血,披肝沥胆见忠心;身可灭,魂难消,生死为国亦荣光;家虽破,国不亡,杀敌痛饮断头血……

这样的可歌可泣,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若用壮烈形容,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引吭高歌,直唱得敌军心惊胆战,唱的军士们挥剑杀敌更加情绪激昂,一个个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壮烈和舍身之勇。

勇者无惧,这才是可怕的关键所在。

慕容元策与将士们一同杀敌,一同高歌,一身染血。

只要再坚持一下,很快!很快就能看到奇迹!他坚信!

突然,远处传来异样的号角长鸣,伴着席卷半空的飞雪犹如雪崩时的壮观。白色的迷雾里,大批军队策马驰骋,喊声连天不绝。

“王爷,大事不好。我军背后好似有大批军队呈口袋式包围而来,此刻若然不撤,怕要危及全军。”乔律明神色慌张上前禀报。

慕容元楹的面色骤变,心头咯噔一下,“糟了,莫非是萧漠南?”

苏城池冷然望着就要夺下的皇城,甚是不甘心,“此刻撤离无异于功亏一篑!”

瞥一眼苏城池,慕容元楹冷然,“本王不会陪你全军覆没!”陡然调转马头,“撤!”话音刚落,乔律明立刻发信号,通令三军,立刻朝西边急速撤军。对方是谁尚未可知,若然硬拼无疑是犯了兵家大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本王偏不信!谁为本王拿下皇城,本王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苏城池厉声大吼。

勤王大军

话音刚落,乔律明立刻发信号通令三军,朝西边急速撤军。对方是谁尚未可知,若然硬拼无疑是犯了兵家大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本王偏不信!谁为本王拿下皇城,本王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苏城池厉声大吼。

然而许多士兵见到慕容元楹撤军,登时军心涣散,一个个开始止步不前。场面随即显得有些不受控制,耿东旭顿时慌了神,“王爷,我们还是撤吧!”

苏城池恨然,“到嘴的鸭子岂能教他飞了?靖王懦弱,难道你让本王也夹着尾巴逃吗?”

“王爷,雄狮百万军心为上啊!”耿东旭焦灼不已,眼看尾后的突袭大军快要将自己包围了。

扫一眼愈发显得凌乱的大军,苏城池不得不相信耿东旭之言。恨然怒喝,“撤!”

一声骏马嘶鸣,苏城池调转马头,飞速朝东面撤去。

顷刻间,神秘大军赞赞齐齐的停驻在城前,萧漠南一身冷傲骑于马上。身后大军分为三部,一则往西,一则往东,分别追击慕容元楹与苏城池的大军。剩下的位于萧漠南身上,步阵没有一丝凌乱,更显精神抖擞。

慕容元策终于将城内的叛军剿杀殆尽,眉眼间浮起欣慰的笑靥,“好!来得正及时!”

萧漠南翻身落马,毅然跪身在地,冲着高高在上的慕容元策大声高喊,“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来人,开城门,应护国公入城!”慕容元策笑得得意,一身疲惫尽扫光。

城门口,萧漠南只身进入,见到欣喜而来的慕容元策陡然跪地。双手托着虎符平置慕容元策眼前,萧漠南半低着头,“微臣不辱使命,以皇上恩赐的虎符召回皇上的勤王大军,日夜兼程赶回救驾。让皇上受此折辱,是微臣之罪,微臣送还虎符,甘愿领罪!”

“爱卿何罪之有!”慕容元策笑道,忙搀起他,眼底有些一闪而过的倦怠,“朕身在皇宫又有奸细在侧难以脱身,唯有借你之手才能召回在外大军。卿日夜兼程为国尽忠,朕铭感于心,何谈治罪。”

语罢,将虎符推回萧漠南跟前,慕容元策的身子有些恍惚,“平叛之事,还需漠南你……”话未说完,慕容元策忽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皇上?!”萧漠南大惊失色,慌忙接住慕容元策,“来人!来人!”

因为萧漠南的神不知鬼不觉,从边境调回了慕容元策暗地训练的勤王大军,战局陡然逆转。虽说当初慕容元策心软,却也不是毫无准备。自平定大汶,慕容元策便令萧漠南暗自训练精兵,特为防备两王之祸。不过慕容元策没想到,慕容元楹和苏城池会沆瀣一气联手对付自己,更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调回大军便已开战。

如今却好,一下子解决。不用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皇帝被抬着回宫的消息一传开,惊得若倾城险些晕过去。拖着因为怀孕而愈发沉重的身子,若倾城由宫人搀扶,着急的往春风殿赶去。

太医们干净利索的为慕容元策清理了身上的伤口,背上一刀,胳膊上一刀,连腿上也有几处小伤。所幸穿着铠甲,这些利刃才没有要了慕容元策的性命。如今,也只是伤了皮肉。

“娘娘千岁千千岁!”一声高呼,若倾城面色惨白的冲进来。

乍一眼看见直挺挺躺在床榻上,到处缠着白色绷带,隐约可见血色的慕容元策,若倾城脚下一软幸被萧漠南立刻扶住。

“娘娘当心!”萧漠南惊呼一声。

若倾城羽睫颤抖的扬起,整个人止不住发抖。意识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有些施礼,萧漠南松开自己的手,将其交予宫人手中,这才温婉道,“贵妃娘娘放心,皇上无恙,这些不过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日便会痊愈。”

“无恙?无恙怎会晕倒?”若倾城心惊胆战,快速走到慕容元策床前。

见慕容元策呼吸均匀,气色未见死灰,总算放下心来。坐于床沿,若倾城娇眉微蹙,眼底漾开晶莹的光泽,“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江泰安上前躬身行礼,“娘娘放心,皇上是疲劳过度,一时气血不顺,故而晕厥。待稍事休息,便会醒过来。”

若倾城含泪颔首,笑得凄美绝然,看在萧漠南眼里,心头微疼。

“微臣已经退敌,皇上与娘娘尽可安心。”萧漠南希望自己这么说,可以让她开心一些,让蹙紧的眉头可以松缓一些。

“多谢护国公!”若倾城哽咽着,嫣然一笑。

萧漠南的神色顿了顿,垂着头。护国公三个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的身份,她的身份。他们的,天渊之别。

也好,只要她开心快乐幸福,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缓缓舒了一口气,萧漠南冲太医们摆了摆手,太医们会意的退出去。最后对着若倾城行一个大礼,萧漠南的唇角溢开一抹艰涩的笑,“望娘娘好生顾着自己的身子,万莫劳累,臣等……告退!”

“本宫谢小公爷美意,皇上无恙,本宫亦已心安。”若倾城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昏迷的慕容元策身上,无法分一丝一毫的关注给萧漠南。在她的眼里,床上的男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她的丈夫,是所有的一切。

眼眸颤了一下,浮起一丝氤氲的雾气。萧漠南转身,欣慰的走出去,眼角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真好,历经磨难,她终于能站在他的身边,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彼此视对方为一切。

心里虽然痛,脸上唯有笑。

此次,萧漠南带回的军队,不仅慕容元策的勤王大军,还有一部分云国军队。自然,云国国主司马敬这么做,是想迎回司马逸的尸身不受损伤。萧漠南已向司马敬说明司马逸的死因,并表示会完好无损的送回司马逸的尸身。

司马逸原就在云国拥有很高的威信,又曾是云国的未来国君之选,如今他的尸身能否回国才是云国皇室乃至子民最为关心的事。

在司马逸的尸身没有归国之前,整个云国都不会轻举妄动。再者司马敬因为弟弟之死而重病,根本无法临朝,更遑论派兵声讨。萧漠南已经与司马敬修订契约,只要大毓朝归还司马逸尸体,两国从此恩断义绝,井水不犯河水。

多谢成全

在司马逸的尸身没有归国之前,整个云国都不会轻举妄动。再者司马敬因为弟弟之死而重病,根本无法临朝,更遑论派兵声讨。萧漠南已经与司马敬修订契约,只要大毓朝归还司马逸尸体,两国从此恩断义绝,井水不犯河水。

所幸司马逸死后,尸身一直保存在冰室里,加之天气寒冷,竟未有丝毫损坏,仍然容颜如生。

慕容元策昏迷了一天一夜,醒后气色恢复得很好。

若倾城刚走到门口,却见萧漠南从春风殿里出来,不觉有些奇怪,“王爷是来商讨追剿叛军之事吗?”

萧漠南的神色有些异样,只是似答非答的点头,转身就走。

怪异的望着萧漠南快速离开的背影,好似躲着她一般。不觉眉头微蹙,若倾城扭头问刚刚踏出门的窦辞年,“窦公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小公爷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窦辞年轻叹一声,“唉,娘娘有所不知,过了晌午就该送英王的尸身回去了。您想想,摊上这事,谁的心情会好呢?”

“英王?”若倾城一怔,心头狠狠被撞了一下,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司马逸?”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窦辞年立时敛了容色,“娘娘恕罪,老奴实在是多嘴。老奴该死……”

“司马逸尸身如今在哪?”若倾城不容分说。

窦辞年迟疑着不肯说。

“到底在哪!”此时此刻,若倾城心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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