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来却不愿意动的夜某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今天本来都不上班。”
“你旷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罢工呢!
“你有意见么?”某女不服气的反问。
“没有没有。只是,宝贝,你确定你不去上班么?”他记得易浔庚前两天借酒装疯的把他骂了一通,当然这个祸头子就是眼前这个不去上班的人。
“如果不是你昨晚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我用得着今天罢工吗?”一说着这个,在某男几次三番的强调之下,某女终于受不了的暴发了出来。
傅某男一笑,“我只当你是在夸奖我体力好。”
某女刚刚燃起的火苗一下子就旺了起来,某男把被子一撩,也不管不了自己是不是穿得太少,“傅子目,我这是在夸你么?你的皮也太厚了。我是在怀疑,你是不是提前吃过伟哥之类的东西……”要不要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战斗力还那么的强?
她深表怀疑。
傅某男差点儿被气得吐血,居然开始扯起来了自己的领带来,“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还没适应过来的某女,转身就跑进了浴室里,“我才不给你机会证明。”
傅子目一边重新整理着领带一边走了出去。
某女磨蹭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走了出来,一看某男居然还慢条斯理的在那里看着报纸,“你怎么还没走。”
“吃早餐。”某男放下了报纸走到了餐厅里,与某女一起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敢情你就为了等我吃早餐故意迟到?”他这院长怎么当的?
“我一走,你肯定不会吃早餐。”
某女无语了,因为她真的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半个小时后才出来,可某男也太坏了,居然一准就能猜到她的心思。
“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饭总是要吃的。”某男喝了一杯豆浆,“坚持不下来,给我打电话。我让雷荆陪着你。”
此时,坐在厅里等着送院长上班的雷荆一脸黑线!让他陪着老板娘一天,还不如直接让他面壁或者站马步一天好了。要知道老板娘的性格的那变得比夏天的天气还要快好不好?
某女看了雷荆一眼,“就算你要找也找个年轻一点儿的给我行不行?我怕到时候要是打起来,他和你一样都老得跑不到了。”
雷荆一听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差呐咕附和出声,“是啊是啊,我老了,跑不到动了,你找别人去吧!”还有还有,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会被老板怀疑的好不好?
“你不是准备去和解的么?还做好了打架的准备?”某男头有些疼了,本就不放心,现在就更不放心了。
“我只是觉得,以我和夜未央的关系,打架的机会比较大。”
某男:“那雷荆也足够了。”
一锤敲定,再也无更改的可能。
**
夜遥尘下班回到家,苏晚轻就看到苏晚轻在沙发里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手指流连在她那张煞是好看的脸上,眼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迷茫。
苏晚轻几乎是他的手指一碰着就醒了,“遥尘,你回来了?我这就去把菜热一热,应该不会太影响口味。”边说就一边像厨房走去,把桌上的菜也端了进去。
夜遥尘看着那一盘盘没有动过的菜,全都是他喜欢的菜,“你没有吃么?”
“我等你一起。”苏晚轻微笑着回答。
“对不起,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夜遥尘愧疚的说道。
然后他便陪着她吃了东西,夜遥尘的味口似乎不怎么好,都没怎么吃。苏晚轻的心里忐忑了起来,“你已经不喜欢我做的饭了么?还是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今天有个聚会,我吃过了。以后,不要等我。”夜遥尘如此说道。
“别傻了,我怎么能不等你呢?要是你加班在外面没有吃的怎么办?”苏晚轻慢慢的说道。
夜遥尘是内疚的。眼前的女子是他最爱的那个人,多年来他也始终认为,她是陪自己一生的女子。他也天真的以为,只要爷爷不在了,他和她就有机会了。
可是父亲和母亲的反对,让他认为自己有罪!
想着母亲拿绝食来逼自己相亲,他就无可奈何。“怎么了?”苏晚轻敏感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晚轻……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你的全部。”夜遥尘试探着问道。
“怎么会?你一直都是我的全部啊!这么多年我们都挺过来了,还怕什么?还是你已经不再坚定了?”苏晚轻紧紧的盯着他,不敢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晚轻……”
“遥尘,难道你真的变了吗?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坚定了?你已经不爱我了吗?”苏晚轻眼里擒着泪花儿问。
夜遥尘坐在那里,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晚轻……没有没有……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左心房,“一直都住着你。”
“那为什么我感觉我就快要失去你了?”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我……”他能告诉她,他已经动摇了吗?他能告诉她,她累了吗?
情还在,但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等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少年?难道要看着两个老人像爷爷一样的离去,在他们身后,他还要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么?
不,他不能!
在父亲和母亲都极力反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
所以,他不再给他的晚轻打电话,也不再给她发邮件,不和她有任何的联系。可是,她却回来了。她一出现,长久的压抑就像泉水一样不断的涌出,他不顾一切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清醒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犯了错。
如果她回来的时候,他就把她推开,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的难以抉择。
“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不,我不信有哪个女人能进得了你的心,代替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晚轻终于哭了,泪如泉水。
夜遥尘握紧了拳头,想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最后却忍住了这样的冲动。
“对不起。”
“遥尘,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有意思么?你对不起的不只是我,还有你自己。你难道要出卖了自己的一生来换取他们的执念么?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你们家就是接纳不了我,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就因为我出身不好?还是因为我的风尘里呆过?可是,你很清楚,我是干净的。”苏晚轻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
“对不起。”似乎除了这三个字,夜遥尘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话说了。
房间里静得只有苏晚轻的哭声,异常的清晰。苏晚轻咬了咬牙,突然就说:“我今天都看到了。”
“什么?”夜遥尘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看到你在咖啡馆,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子。她很漂亮,也很年轻。”苏晚轻哽咽的说着。“她就是你的新欢吗?”
“不是。”
“那是你的相亲对象?”
“是。都是妈安排的,我只是去应付一下。”
“那么我呢?你打算怎么应对我?还是把我送到国外去,像以前一样,你高兴了就瞒着老婆孩子来国外看看我。如果我幸运的话,或许也可以给你生个孩子,就可以多争取一些见面的时间?夜遥尘,这么多年,你就打算这样对我了吗?”苏晚轻站了起来,因为力道过大,带倒了身边的椅子,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夜遥尘脑子里嗡的一响,“我没有!”
“那你就是打算把我养在身边。让我看着你和别人结婚?”
“我不可能再爱上其它的女人,但我也不能娶你。”
“哈……哈……到今天你才来告诉我,你不能娶我是么?”苏晚轻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我对你还真失望。我苏晚轻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吗?你也轻看了我,我不可能做你的情人,你要娶别的女人可以。那就是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相见。”说完,苏晚轻就狂奔出了夜遥尘的公务员小区。
夜遥尘的心一下子就空了,接着就追了出去,追到门边的时候,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
夜某女带着一脸黑气的雷荆到了夜家,苏敬柔就一个就不让她进去,“夜大小姐……哦不,你已经不是夜家的大小姐了。请你看清楚,不要走错了门。”
夜某女冷笑了一声,“婶婶……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苏敬柔想当家做主都想了二十年了,此时被夜某女一搓,恨得牙痒痒的,“大哥和大嫂现在都不鲜少有时间过来,你过来做什么?”
“我来认亲。”
苏敬柔那个气啊,“夜水淼,你休想。我是不会承认的。”
“妈,你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一看到她就想吐,直接放狗得了。于妈……于妈……把我的阿宝牵出来。”夜未央冲出来就没有好脸色,一双眼睛肿肿的。
为着这个事实,她昨晚都哭了一晚上了,怎么也没有想通,怎么她们两个人就成了亲姐妹了呢?
夜某女直觉得自己的报应到了,以前她放狗咬别人,现在轮到别人放狗咬她了。
一听说到放狗,雷荆立马就把某夫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放肆……把阿宝拿出去灾了,煮汤喝了。”夜承至突然出现。
“爸爸,你……”
“我看你还仗势欺人。淼淼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夜承至吼了一通,夜未央有气也只能打碎了吞回肚子里。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对着她最讨厌的“姐姐”温柔的笑了,“淼淼来了,快点儿进来吧!”然后又看着父亲紧张又兴奋的让于妈准备这准备那的,还特地问夜水淼有没有什么特别不喜欢吃的。
夜未央气得奔回房里,大力的关上了门。
“你……你别忙了。”夜某女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个其实……”
“有什么话慢慢说。”夜承至劝道。
夜某女忍了忍,可怎么也压不下去心里怪怪的感觉。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夜承至还不明白。
“我知道你才是我的父亲。”
夜承至的手一抖,“淼淼……我……”
“我不恨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恨你。但,我也无话叫你一声父亲。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想说的话也就是这两句。我……我就只当你是我的叔叔好了。”夜水淼知道自己胆小,可是她真的过不了心里的难关。“淼淼……你听我说……”
“不,你别说。你听我说。我就是这样决定的。还有,我是真的不喜欢婶婶,我并不希望有她那样的后妈。你最好不要认我,我们就这样保持着。我说完了,我走了。”
“淼淼……”
夜某女哪里肯听,直接奔出了夜家,与刚好回来的苏晚轻正好就撞在了一起。她正纳闷了,她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回到车里后,某女就问,“刚刚被我撞的人,是我嫂子对吧?”
“……”雷荆好想度娘,如果可以百度就好了。
“原来如此。”原来他们都姓苏。
某女突然灵台清明,一下子就转过了弯来。
情还在 人已远 10000
“原来如此。”原来他们都姓苏。
某女突然灵台清明,一下子就转过了弯来。
原来,嫂子和苏敬柔婶婶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她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却敢肯定一定有着非凡的关系。难怪大哥要那么辛苦的一年才见嫂子几面。难怪爷爷到死都不让她进门。
在得知这一层关系之后,本就心情不好的夜某女现在更加郁闷了!她居然会和苏敬柔有关系?
这么多年,苏敬柔不只是不待见她那么简单。她也想不去计较那些,可是不能。她脑海起还清晰的放着苏敬柔怎么对她,趁着爷爷不在,不给她饭吃等等…琬…
她怎么可能溶入得了到那个家庭里,怎么可能唤曾经的叔叔一声爸,更不可能唤苏敬柔妈妈!
柏婉虽然对她不冷不热的,但是也从来没有冷嘲热讽过,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也都会站出来给她解决。记得小学的时候,她在学校里和男同学打了架,老师要求叫家长。
柏婉虽然不高兴,但终归也是去了,同时把事情了解的很清楚,还赔偿了医药费,道了歉藤。
回到家里,某女的心情还是很不好。
傅子目早就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估计是雷荆忘记了回家的路。”夜某女直接就把责任推给了一向很负责任的雷荆。
雷荆给夜某女拿着包走在她的身后,“夫人,您陷害我。”天知道,傅子目现在有多可怕,尤其是在疼老婆之面就更让人害怕了。
如果真的要得罪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人,雷荆一定选得罪老板,因为得罪了老板娘,老板会更生气的,比得罪了他还生气。他急忙就为自己辩解,生气是一个不小心就完蛋了。
“不是没陷害到嘛!”某女不高兴的撅着嘴。
“雷荆,我今晚放你回家。”傅子目把某女搂进怀里说。
“呆会不用车了么?”这等好事也有?
“我会处理。”
“那我开去把车洗一洗。”雷荆在心里偷偷的乐着。
再一次证明,如果要讨欢心的话还是讨老板娘的比较好。老板娘一开心了,老板自然就开心了。
“嗯!”傅子目淡淡的应了声,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怀里的某女身上。“心情不好?”
“我不是挺好的么?”某妇反问。
“雷荆。”傅某男提醒了两个字。
雷荆跟在他身边多年,当然知道是何种性格。
“好吧!他没有以前好玩了。”夜某女故作轻松的说道,佯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你没有?”
傅某男一问,夜某女就懂得了,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没有。”
傅某男静静的等着没有问为什么。
某女接着说:“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关。我想像不出来,一直讨厌的人居然是亲生父母的那种感觉,也无法承认夜未央居然就是我的亲妹妹。大叔,你说,老天是不是和我开了一个特别大的玩笑?”
“淼淼……”傅某男抱紧了怀里的人,低声拙劣的安慰着,“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淼淼,今生的唯一。”
“为什么还要我?”
“为什么又不要你呢?”
“许暖常说,现实就是小说的浓缩版。”
傅某男失笑,“幸好她没在你身边了,看把你给荼毒的。小说是现实的夸张版。老早就对你说过,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
夜某女突然就没有了声音,心里涌起的全是感动。
他的不离不弃她终于开始懂得了。
她觉得她应该惜福。
傅某男握紧了某女的手,嫩滑的感觉摸起来很舒服,手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某男微微的拧起了眉头,“你的戒指呢?哪里去了?”
“什么戒指?”这话题跳跃性的,某女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
“我们的结婚戒指啊!我带你去买的。”傅子目又开始头疼了,真不知道她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
某女想啊想,“我好像记得有这么回事儿。是那个什么天然的裸钻来着。”她放哪儿呢?想了半晌才说:“我扔了。”
“……”她居然给扔了???真是让人生气啊!他天天都戴着,就算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也都戴着的,可是她居然扔了。怎么说那也是一裸钻的,“不带你这么败家的。”
“你能怪我么?当年我是抱着必死的心的。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丢了。”某女老老实实的说着,白了某男一眼。
某男整个一“妻管严”,哪里还敢闹疼,“幸好,你没有丢了我,幸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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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学院十周年庆。
身为院长夫的的夜某女理所应当的就成了受邀的对象,更重要的是,学院里的她是一次也没有去过。
某女站在某形象设计的全身镜前,“怎么样?好看么?”
某男立马就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满足的笑着。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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