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这样的幽静,连对方都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躲在何处,尤其显得可怕。
“今天,大家都不要争了,我来守夜。”卫老沉声道。
杨灿摇了摇头:“你年岁大了,精力不比壮年,还是由我来吧。”
两人一番争执,最终还是杨灿,态度更加坚决一点。
还有三个人,杨灿叫不出名字,他们看向杨灿的眼睛,既感到钦佩,又感到可怜。
在这些人的眼中,杨灿除了胆大,实力比起曾跃两人,强不多少。
这一夜,怕是要充满凶险。
“杨灿,你能行吗?要不要我陪你?”梁庸一脸担心地道。
杨灿摇了摇头,凭梁庸的实力,给他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更容易让他分心。
“大家也要小心,就算在睡梦中,都别完全丧失警惕。”杨灿语重心长地道。
自卫老以下,这些人都纷纷叮嘱,要杨灿千万小心,如果发现敌情,一定要叫醒大家。
张岳拍了拍杨灿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杨灿比他的胆子,还要更大一些。
杨灿的神情,一片坚毅,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情,上天早已注定,无论生死祸福,都要勇敢面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林中暗战
天边一轮弯弯的月亮,发出昏黄的光,使得林子里面,显得特别地幽暗。
杨灿所坐的地方,是一片草丛,通过头顶的松枝空隙,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月光。
天上没有太多的星星,这个世界的星空,与前世相比,瞧起来有些差异。
杨灿对于天上星宿,没有太多的了解,他一生精力,终究有限,不可能探索到一切。
有风吹来,送来阵阵的草木清香,这里的一切,都显得特别地宁静。
杨灿的心,同样很静,他的神识,将这一片区域,都笼罩在内。
杨灿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既然让他守夜,他就一定要忠于职守。
有众人的呼吸声,不断地传来,有人平静,有人急促,显然各不相同。
有人已经进入到了梦乡,有的还在辗转反侧,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平静。
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他们远去,说是心中没有恐惧,那不可能。
杨灿并没有乱动,他不想扰了众人休息,毕竟行走一天,连累带怕,这些人都是身心俱疲。
外表没动,可是杨灿体内,气息却如水流一般的流淌,让他的身体,感觉极为舒适。
有太极功夫在,杨灿心情,一般都是愉悦的,而且相当平静,在这种状态下,功力进展极快。
一路行来,太极功夫,可以说是杨灿最大的依仗,帮助他创造了一个个看似不可能的奇迹,带给他无数荣耀。
月亮一点一点的挪移,眼看已到中天,夜色很深了,杨灿依然没有丝毫地倦意。
这时的月亮,比起夜色初上时,显得明亮,照在杨灿脸上,如同渡上一层光辉。
风吹得更疾了,如同呜咽一般的声响,听起来极为的吓人。
杨灿蓦地察觉到了危险,这危险正是针对他而来,使得他在瞬间,就从飘飘荡荡中惊醒过来。
杨灿瞪大眼睛,向着四处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却是挥散不去,越来越浓。
从表面上,杨灿没有任何动静,可是他整个人,都如豹子捕食,完全蓄好了势,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杨灿在霎那间瞪圆眼睛,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场景,却在他面前,就这样出现了。
一个兵勇模样的人,骑着一匹马,全身都是浓郁的黑色,面目看不清楚,手里拿着一杆长矛,正向他极速地冲来。
人借马势,马助矛威,这一击,阴风扑面,带来一种浓郁的死气。
杨灿不由地暗抽一口凉气,怪不得曾跃两人会死于非命,这一击绝对可怕。
呼!
杨灿一拳就打了出去,这一拳金光灿灿,劲力如同长河一般在流淌。
黑衣黑马的持矛人,察觉劲力太过强盛,就想要后退,可是根本来不及了。
杨灿的劲力,如同金色的河流,带来一种澎湃不可阻挡的力量。
那根长矛如泡沫般,化作阵阵黑气而散,拳风劲力未停,轰在黑衣人的身上。
这是破坏性摧毁性的打击,连同黑衣人黑马一起都被轰碎,化为阵阵的黑气,消失于无形。
杨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方来势虽然可怕,论起真正实力,总算还不如他。
黑雾被风吹散,场中什么都没留下,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杨灿却是被吓出一声冷汗,如果不是他警觉性够高,万一被欺身,凭那无形无相的黑矛攻击,只怕真有危险。
杨灿曾经听说过,在那些年月已久的古墓中,可能会出现阴兵阴将,这来的恐怕就是了。
没想到,它们还专挑这种时辰出现,确实更有利于,它们实施暗算。
杨灿对于这个阴兵,可以说是充满仇恨,曾跃两个人,说不定就死在它的手里。
月移星斜,杨灿缓缓地闭上眼睛,守夜久了,他同样有一丝疲惫。
蓦地,杨灿惊醒,他能感觉到,自身存在于危险之中。
睁开眼睛,杨灿四处望去,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不由皱了皱眉头。
杨灿不敢大意,目光四处地扫视,只见在一株松树枝上,正卧着一个阴兵。
这些阴兵来得真是突兀,杨灿根本感觉不到,它们从何而来,只知道一睁开眼,它们就在哪儿了。
从外形来看,这个阴兵显得相当地瘦小,可是带给杨灿的威胁,却显得更重。
在阴兵的手里,拿着一套阴弓阴箭,此刻的它,正缓缓地拉开弓箭,对着杨灿。
无论是外形,还是劲力,都是特别地到位,这个阴兵,一看就是擅长暗算的好手。
松树枝随着疾风,在不停地飘荡,可是那个阴兵,却显得极其地镇定。
如果不是杨灿,仿佛地查看,只怕还真是看不到,这个阴兵的影子。
在昏黄的夜色下,一枝幽暗的箭,带着一种浓郁的死亡气息,向着杨灿的眉心射去。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中,阴兵射出阴箭时,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如果不是对于危险的感应,异于常人,只怕杨灿在半梦半醒之间,就会丢掉性命。
风很大。
可是那枝射向杨灿的箭,却显得极其地稳定,可见那个隐藏起来的阴兵,是个天生暗算人的杀手。
杨灿目光炯炯,紧盯着向他飞来的这枝阴箭,在他早已发觉的情况下,这枝阴箭,就不能给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一直等到阴箭飞到面前,杨灿才使出太极功夫,借力用力,四两拨千斤。
在杨灿顺手一抹下,就见那枝阴箭,顿时改变方向,就在原地转头,反而向着阴兵射去。
那个阴兵显然想不到,杨灿会在眨眼间,就能做出这样犀利的还击。
只见它的身影,猛地向前一窜,就到了对面的松枝,身法在昏黄的月色下,显得相当地诡异。
阴箭射到松树干上,直接钉在上面,没想到,还是非常地锋利。
杨灿只觉他的手指,与阴箭相接的地方,显得肿大许多,不由吃了一惊。
要知道,以杨灿现在的状态,一般的毒性,根本伤不了他。
可是没想到,偶一接触阴箭,肌肤就变得发黑,如果被阴箭射中,那还了得?
一想到这里,杨灿就觉得一阵的恐惧,如果一个不慎,那可真是要死人的。
本来生机极为旺盛的大松树,在被阴箭射中以后,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不大会儿功夫,整株大松树都已枯死,特别是靠近阴箭的松干,松针都已发黑,一阵风来,便纷纷地碎落。
杨灿如天马行空一般地赶了过去,他早在出发之前,就觑准阴兵藏身的地点。
等到了近前一看,眼前的阴兵,居然不见了,杨灿本来蓄好的劲力,已是不得不发。
这一群劲力刚柔并济,轰在松树干上,只打得木屑如雨,纷纷飘落。
可惜这一拳落空了,阴兵早就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杨灿不敢离得太远,他身子一晃,微微借力,重新荡了回来。
在众人的身侧,杨灿可以确保,不让他们受到攻击,这是杨灿今晚的职责。
杨灿仔细地瞧去,想要发现,那个阴兵藏在何处,却始终未曾发现,不由地极为沮丧。
一直以来,杨灿都深以观察能力强而自豪,如今却生出一种浓重的无力感。
纵然经过一场大战,可无论是杨灿的动作,还是阴兵的动作,都是无声无息,竟然没有惊醒众人。
杨灿经过一番查看,始终没发现,那个阴兵的下落,只好闭上眼睛假寐。
在夜色中,杨灿的心神,一直飘飘荡荡,进入一种难以言传的奇妙境界。
杨灿不时睁开眼睛,想要找到那个阴兵,为场中的人除掉隐患。
奈何,那个阴兵,如同一击不中,就此消失一般,始终不见出头。
杨灿没有办法,他想要为曾跃他们报仇,所以不想叫醒众人,否则,打草惊蛇,那个阴兵,指定不会来了。
天色快要亮了。
在一片静谧中,杨灿默默地数起众人的呼吸,他蓦然间惊醒,完全不对头,情况太诡异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套路
场中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声,杨灿蓦然惊醒。
在杨灿睁开眼的一霎那,就看到血腥的一幕,一个人躺倒在地上,额头正中有个血洞。
正有着鲜血,凝成一条血泉,从他的额头上,不断地飞了出去。
在旁边一株铁皮树上,藏着一个阴兵,看模样和神情,正是杨灿追丢的那个。
“小心,有暗算。”杨灿一看事情不妙,连忙大声地示警。
阴兵吸取到血泉之后,蓦地转身,直向着远方逃了出去。
众人一起惊醒过来,看到地下那人的惨状,不由地都是惊呆了。
杨灿身子如同流星飞坠,在月夜下疯狂追踪,始终牢牢地粘住阴兵不放。
阴兵奔逃间,落到一株老榆树上,就此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杨灿愣住了,向着林中望去,只见一片孤寂,根本看不到阴兵的踪影。
呼!
杨灿身子伸展如龙,猛地一拳挥出,只觉体内劲力,如长江大河一般的奔流。
这一拳,杨灿正对着老榆树砸去,他瞧不出任何异样,但是不相信,阴兵会不翼而飞。
力道实在是太大了,就见那株老榆树,轰隆一声断折,受力的地方,更是直接炸开。
随着树木碎屑一起飞出来的,还有一个暗黑色的身影,只是这身影,黯淡许多。
杨灿只在转眼之间,火球符就已形成,顺势一甩,就甩到阴兵身上。
阴兵显然对于火球,恐惧至极,不时地发出吱吱怪叫声。
只过了一会儿,阴兵就被彻底地烧散,化为阵阵黑烟,消失在天地之间。
杨灿快速地奔了回去,他的面沉似水,没有一点得意地神色。
一直以来,杨灿都很认真,可是百密一疏,竟使得队员丧命,这是他绝不愿看到的事情。
“杨灿,怎么样?”看到杨灿低着头走回来,卫老不由地问道。
杨灿沉声道:“原来是阴兵作祟,如今罪魁祸首已伏诛,被我烧死了。”
这个被阴兵害死的人,原是杨灿费尽千辛万苦,从黄沙中救出来的那个,没想到命中多桀,最终还是没能躲得过去。
一个声音冷冷地道:“被你烧死了,有何证明?”
杨灿一愕,呆起脸来看到,一张充满悲愤的脸,脸中充满仇视。
“需要证明吗?”杨灿长叹一声:“请原谅,我实在没有心思,开什么证明?”
那人冷笑一声:“怎知道你不是信口开河,想要推卸责任?可怜朱兄,死得好惨。”
杨灿心头微微火起,念在这人伤心难过的份上,不想与他多计较。
“何兄,你别这样说,杨灿,他已经尽力了。”梁庸在一旁,替杨灿说话。
何传秀冷笑一声:“不错,他确实非常地尽力。所以,朱兄死了。”
这句话,从头到脚,都带着对杨灿的轻视和恨意。
“好了,传秀,你少说两句。”卫老在一旁喝斥道。
对于杨灿的心情,卫老非常地理解,昨日的他,同样自责。
“朱兄,如果有来世,还希望你能瞪大眼睛,别那么相信别人,反而会被坑了。”何传秀语含讽刺地道。
一行人收拾心情,重新上路,可没了以前的融洽。
一路上,何传秀不停地针对杨灿,杨灿念在他情有可原,始终不与他一般见识。
谁知,何传秀越来越过分了,最终,连卫老都看不过去了,连续对他进行警告。
“这儿是个阵法。如果大家相信我,就由我在前面引路。如何?”梁庸突然间道。
杨灿非常地诧异,他向来不知道,梁庸对于阵法,还有研究。
不过,杨灿相信梁庸,他知道梁庸,平时极不靠谱,但在正事上,却不开玩笑。
场中人人都知道,陷入到了阵法中,可是,他们对此都无计可施。
如今梁庸愿意领路,众人都点头同意,至少比胡乱摸索要强。
梁庸不断地观察形势,他走不多远,就仔细地观看一下地形。
杨灿注意到,连梁庸所走出的步伐,都极有讲究,距离都已固定。
一路行来,杨灿渐渐地摸索到了,梁庸所走的步法规矩,不由地暗自点头。
“错了。”看到梁庸转身,向着右方走了过去,杨灿不由皱了皱眉头。
何传秀冷哼一声,紧跟在梁庸身后走了出去,显然想看杨灿的笑话。
“还真是错了。”梁庸猛地拍了一下脑门,连忙折返过来。
何传秀只觉极为尴尬,他本来想要晾一下杨灿,自身却被晾到一边。
“你、你怎么知道?”梁庸蓦地回想起来,一脸惊讶地问道。
“直觉。”杨灿并没有多言,微微地笑道。
梁庸倒抽一口凉气,大声地赞叹道:“好厉害的直觉。”
卫老极为诧异,他总觉得,在杨灿的身上,有一层极神秘的色彩,让人看不透。
梁庸所领的道路,极为奇怪,有时直行,有时横行,有时斜行,还有时需要倒行,将卫老等人,都转迷糊了。
如果不是杨灿,暗自猜出梁庸所走的一些规矩,只怕同样迷惑。
可饶是杨灿智计过人,都猜不出梁庸所走的整体路线,这阵法布置,实在太过复杂了。
杨灿一直没有问过,梁庸的身世来历,如今不免有些好奇。
众人都不知道,梁庸所领的道路,是对是错,可绕了一圈,总没有回到最初的树林,景色并未重复,这就足以让人欣慰了。
树林中显得相当地阴暗,众人踩在青草丛中,各自沉默,没有过多的言语。
前方一株柳树上,蓦地出现一个阴兵,手里拿着阴弓阴箭,正缓缓地拉动弓弦。
“小心。”最终,还是杨灿感应最为灵敏,抬起头来,不由地吃了一惊。
众人一起抬头,他们都看到这鬼魅般的身影,心中都有惊恐之意。
特别是何传秀,见到阴兵的弓箭,居然始终对准他,不由地吓得腿都软了,不知如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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