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种?”
“恩、恩,我怀了他的孩子,他是你的未婚夫,救我,别杀他的孩子。”
孟琴蹙蹙眉。
随即“哈哈”狂笑,将烟头“啪”撇上她小爪。
狠狠地,一脚踩上她小腹。“很好,乔未央的种,不乖乖扼杀掉,我都对不起他‘臭流氓’的仨字。”
“唔……好痛……”
“忍忍,再忍忍,让我踩掉你就解脱了,省着再蹦一个小风流种。你丫的,别叫,叫什么叫,让我消停踩掉。”
听听她的话。
听到此话者,个个脸色惨白,和鬼一个模样。
谁流氓?
谁最流氓?
别猜,别看,就属她孟琴,谁得罪她,谁将祖宗十八代,外加旁支,一个不剩地被她折腾到死!
“未央,未央……”
霍筱咿呀叫着,边叫边澄清道:“琴、琴姐姐,我错了,我撒谎了,我根本没有怀孕,别、别踩了。”
“没怀孕?”她停下脚,顿了顿,再狠狠一踹,暴踩一痛。“你活腻了吧?敢浪费姑奶奶的腿脚?”
“呜呜……”
“哭!哭!再哭!再哭直接砸碎你脑袋!呸,瞧你那点出息,狐假虎威。”孟琴狠戳着她流血的额,撇过一部红色手机。“拨打120,否则你真的会下黄泉。”
就这样,一场拼杀结束,满地咿呀的小女生惶恐地让开路,孟琴戴回橘红色太阳镜,嘴角,阴痞上扬……
忽然,一双长臂蹙不及防扣住她纤腰。
粗糙的大掌,牢靠地堵住她半张的小嘴,双腿夹住她的身体,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半拖进黑色跑车。
“啪”
摔的七晕八素,她刚打算回击,迎面一件西服牢牢捂住她。
一溜烟的功夫,跑车飞驰……
'乔氏公寓'
仿佛滚雪球一样被推向冰冷的墙壁,一双臂弯高耸地禁锢住她娇小的身体,淡淡的男性气味萦绕于鼻尖。
及耳的黑色发丝,遮住半边清波流转,传神而风韵的眸子,蜿蜒的俊鼻下,镶嵌一张薄薄性感的艳红唇瓣。
白皙的俊脸,稍蹙的眉梢,雪白的T恤衣领半敞,整体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派,而轻佻的举止,掐上她俏臀的长指,却恰恰验证了“风流本性”。
“乔未央,你个乌龟王八蛋!”
孟琴破口大骂!
腿利落向上一抬,直攻向他下体,可惜看似谦和斯文的他,却有着闪电一样的速度,急速躲过。
“小流氓,这是你自找的。”
话落,乔未央解下腰带,将她双腿呈弧型上扳,牢牢绑住!
“乔未央!”
“我需要和你谈谈……”
“混帐!”
孟琴一恼,拳如飓风,“啪”袭向他右眼,顿时一个熊猫国宝诞生。他不恼,优雅地攫住她手腕,“啪”一副手铐无情扣上。
“小流氓,这是为你特地准备的刑具,接下来,你只需要听,我将你所有的罪状一一数清,再好好算算帐。”
“呸!”
她唾道。
可他倒退两步,伸长腿脱下那双森达皮鞋,庸懒倚上真皮背椅,旋转一周,修长的腿横架,恰恰脚底抵住她小腹。
“我很不崇尚暴力,别逼我呀,小流氓……”
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迷人,醉人,却同样骇人,有阵冷飕飕的风从脊背上逐渐攀爬上升……
第1卷 第5章 算帐二
满室氤氲,香烟渺渺,阴森的冷风从空调中徐徐吹拂。
白色的墙壁上,几张齐白石的遗画。
花、鸟、鱼,虫,色彩鲜明而笔调雄健。
妙于似,却不似,不媚俗,不欺世,倒有几许简练质朴的味道。
乔未央边以脚禁锢着她身体,边将烟蒂掐熄扔进枣红色烟灰缸中,修长的指挑着湿巾,擦拭被她拳头袭击的眼睛。
紫色的拳痕,异常清晰!
“乔未央,你个王八蛋,给姑奶奶解开,否则你等着,我抽了你的筋作晾衣绳,拆了你的骨头喂狗!”
“琴儿……”
他忽然魅惑一笑,脚底稍微加重力道。“算帐之前,我不打算动用狠招,你最好乖乖听话,OK?”
“呸,跟我耍阴招,你敢和我一对一的较量?”
“我懒得!”
孟琴脸憋作猪肝色,狠狠一咬牙,喊道:“好,算帐,今儿个和你好好将帐算清,看我不宰了你!”
“很好!”
“算帐呀,少罗嗦,少废话,闭上你的公鸭嗓子,姑奶奶不爽,你有本事将手铐打开,你打开呀!”孟琴暴跳如雷,眉梢跟着抽筋。
“第一,孟氏和乔氏联姻,跟我乔未央本人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砸我的车?”
“看你不爽!”
她的回答,很简洁,“不爽”俩字搞定!
“第二,既然不打算嫁,那你随便和个野小子私奔拒绝,为什么偏偏干涉我的私生活,收拾我一个个床伴?”
“谁让你风流好色?”
“第三,从一年前开始,你一共袭击过我16回,大大小小的伤,流鼻血,折断肋骨不计其数!”
“活该!”
谁让他技不如她?
敢犯到她,不论大罪,小罪,无辜,不无辜,统统别想逃。
不过,照目前发展。
他乔未央居然开始练柔道,妈的,打算和她作对!
“第四,你一共抢取我银行帐户12万5千整,所有字据,借据,证据,全部存档在我电脑中,你随时准备被起诉!”
“乔未央,我花你的钱是看的上你!”
孟琴翻翻白眼。
对他所谓的“起诉”置若罔闻!
“第五,我的弟弟乔未歌……”
“乔未歌?”深思半响,孟琴脱口问道:“那个被我强暴的小雏男?”
“强暴?”
乔未央蹙眉。
“噌”从真皮靠椅上起身,庸懒化作凛冽,卸下优雅,只剩下铁青的脸色!
粗糙的大掌攫住她下颌,他冷冷问道:“你强暴了他?”
“不错,是我强暴的。”
好女做事,好女当!
是她破了他的处,不过那种滋味,真是很一般般!
“你强暴了他?”
“你刚刚不是和我算这个帐?”
乔未央恨恨地咬着牙,“啪”甩给她一个耳光。很响,很响,仿佛冻结的冰被凿开时迸裂的巨响……
“孟琴,你知不知道他只有17岁?”
“我哪知道?”她张嘴狠狠咬住他大掌,直到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才捩开嘴,冲着他痞痞一哼。“我也不需要知道!”
“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一个孩子?”
“孩子个屁,都破处了!”
孟琴猛翻翻白眼。
给他铿锵一句!
“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好学生,乖宝宝,认真,听话,懂事,不闯祸,人缘好,可居然被你给糟蹋了!”
“糟蹋就糟蹋了,这只小绵羊就是被糟蹋的命,我不糟蹋,保不齐被个大妈糟蹋。”
“孟琴!”
卸下满身的柔和,乔未央异常阴森!“我以为你只绑架了他,你、你个混世女,难怪未歌会莫名其妙失踪。”
“他失踪了?”
“是!”
“他失踪,关我屁事?”孟琴挣扎着,喊道:“乔未央,他失踪你抱狗去追呀,找我屁茬呀你?”
“孟琴!”
“别喊我,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孟琴,我们的帐算清了,我要你付出的代价,就是陪未歌一起失踪,他受苦,你也给我受苦!”
乔未央狠狠掐住他脖子,在她打算发飙的同时,宣布一个几乎令她昏厥的消息。“别指望你爸帮,他自身难保。”
“混帐,你放开!”
“看看吧……”他从桌子上敛了一张转让书,幽幽宣布着死刑。“你爸将他的公司转让给乔氏,他经营不善,内部空缺,以假钻石代替出售,被警察查封。很不幸,你爸带着钱逃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说、什、么?”
她冷冷问道。
“你家破产了,小姐,认清现状,我抓来的同时,你爸乘飞机逃出国了!”
“你敢骗我?”
孟琴咬着牙,浑身青筋暴动。
被腰带绑住的双腿,狠狠向上一弓,纤背狠撞着墙壁,双腿“啪”将他踢开。“乔未央,你放开!”
“你打算投入警察的法网?”
他嘲讽一哼。
“我上你祖宗十八代!”
“我会照顾你,孟小姐!来福,帮我将她带上去非洲的鱼船,卖给那个老板作8年奴隶,让他好好调教!”
“乔未央,你他妈的混帐,我砍了你!”
孟琴一边挣扎,一边伸展四肢,十几个莽汉拖拽,却依旧被踹了好几十脚。
忽然,乔未央一抿唇。
啄下最后一口苦咖啡,优雅揉揉太阳穴。
只听“啪”一声……
重重的十本文件薄交叠打上她后脑勺。“这样不就OK了,对待这种流氓,根本不必手下留情!”
他优雅的姿态。
风流的眼神。
嘲讽的笑容。
在她倒下的一刻,深深刻在脑海中。
晕厥的刹那……
这一份带着仇恨的纠葛,开始萌芽,开始繁衍……微风一阵,门被吹掩上,独剩下地上那张转让书……
第1卷 第6章 石沉大海
风,从波澜的大海中吹拂而来。
清清冷冷,沁透纤肩。
浑身一哆嗦,她下意识朝热源靠近。
缓缓睁开眼,她的身体是裸露的,衣服被撕个稀烂,孤零零屏弃于甲板上。
身上,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
深喘着将粗糙的指抚向她双腿,那根粗粗的话儿正雄姿英发,这种自称为“男人”的动物,打算对她施暴?
“啊……”
爆炸似的叫声,将甲板震的颤呀颤,仿佛遭遇到飓风,男人身体不顿,瞪大眼看着鬼叫的孟琴。
“喊什么?”他吼道。
“你过来!”孟琴勾勾长指,状似温和而暧昧地叫道。
“小妞,你打算做什么?爷买了你,要卖到非洲,那地方人个个长的黑糊糊,脏兮兮,贼野蛮的。让爷提前上了你,免得太清白。”
“我和讲你句悄悄话。”孟琴很温柔地勾着指,暧昧眨眨大眼睛。男人一喜!对这种懂得调情的诱饵很满意,干脆凑近几寸。
“爷?”她狐疑叫道。
“对,对,叫我爷,这只鱼船是我的,放心,你服侍好我,到非洲我找个好卖家,让你少受些苦。”
“爷!”孟琴曲臂,平静无波。“我好爱你呀!”转瞬,“啪”就是一拳,像锤子一样砸的男人晕头转向。再“哐”一脚,对准他的膨胀,狠狠便是一脚。
“妈的,你个猪!”孟琴起身便是一脚,再来个连环腿,偏冲着他罪孽的东西踢,那脚,仿佛耐磨的凿子,一脚——见血!
“啊……”男人惨叫!抱着下半身像个过街老鼠溜溜逃窜。“想逃?”她攫住他衣领,利落一个过肩摔,脚顺理成章踩上他下体。
踩着,踢着,踹着,撵着,听着他杀猪的叫声不爽,干脆将另一只脚踩上他的嘴。“靠,你个禽兽不如的猪,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占?”
“唔……”
“你刚碰我哪了?”她恶狠狠问道。
“唔……”
“我问你,碰姑奶奶哪儿了?”
“唔……”男人讲不清话,只有拼命摇头。孟琴一恼,半蹲下身,胳膊轴对准他鼓囔囔的肚皮,顿时,肥胖的身体像海绵一样起伏。
“靠,你个王八羔子,碰我?我让你碰,你再碰试试看!”
“啊……”凄厉的惨叫震破大海的平静。门“砰”被推开,一群船夫蜂拥闯进来。个个凶神恶煞,活像非洲难民,膀大腰圆的水桶身材。
“放、放开我们船长。”
“放、放、放开我、我……”
孟琴狠狠一蹙眉。“放、放、放你个头呀,唧唧喳喳,磕磕巴巴的,让你们闹,我让他断子绝孙!”话落,就那么一脚!依稀听到“软骨”的响,接着歇斯理的惨叫震破耳膜,男人在断根的同时,不敢置信地昏厥了!抖抖腿,揉揉太阳穴,她悠闲问道:“有烟不?”
“你、你……”
“你个屁,姑奶奶要根烟!”众人一惊!愣愣地看着这个看似苗条纤瘦,却异常暴力的流氓,蹑手蹑脚向她靠近……屏息,凝神,耳畔传来她爽快而轻蔑的话。
“来,来,来,要上十只猪一起,被一个个来唧咕。”
“啊……”震耳欲聋的吆喝声崛起。场和人贩子的决斗,开始杀的天昏地暗。孟琴捋好衣袖,嘴角,衔着几根长长的黑丝。斜睇周遭,劲爆的前翻,侧翻,后翻,旋转。拳如风,腿如剑,横扫千军,打倒一个个魁梧的汉子,咿咿呀呀的叫喊划破苍穹。
“丫的,少罗嗦,躲个屁躲?”孟琴气势十足地摆了个最狂野的斜踢动作。忽然,船开始动荡。一阵龙卷风袭来,巨浪像一条鲨鱼扑打,卷着鱼船向海中心飘荡。鱼船,开始晃悠,倾斜,底板上“砰”一声,如瀑布一样翻腾。
忽然……
“啊”孟琴尖叫,眼睁睁看着船下沉,淹没,翻个底朝天,“扑通”“扑通”一个个陪着她掉入波澜的大海中。
“救命啊!”她呼喊。
冰凉的海水吞没了她,那双扑腾的双臂逐渐瘫软。夜幕拉上帘幕,海面恢复平静,而她的意识,却一点点……模糊不清……
第1卷 第7章 十年磨难收敛锋芒
漫长的十年悄悄消逝,渺无踪影的一个个祸害,在破晓的黎明中逐渐熬首,树梢上的嫩叶开始纷纷坠落……
“啪”
一记暴栗狠狠打上孟琴的脑袋,像是苞米花出锅,干脆的响声异常震荡。
她抬眸,习惯性忍耐!
一身灰色调的格格大衣,紫色的普通呢子料喇叭裤,脚下一双耐磨的黑色千层底,稍显凌乱的乌黑长发扎成两条长辫。
白皙的小脸蛋,十年如一日的暴晒于海边,有种黝黑却金黄的色泽,脱离小女孩的稚嫩,倒有几许独特的风韵。
“宝贝,你在心不在焉?”他拎着她的衣领,像极了老鹰抓小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制的服服帖帖。“你网的鱼呢?”
“再等等!”
“等个屁。”
他恼了,“啪”一松指,孟琴可怜兮兮摔回地面,抬眸,奴着嘴,看着这个欺负了她10年的坏蛋!
一身粗衣麻布,黑色的吊腿长裤,光裸的麦色肌肤,高挑的身材足有190左右,尤其是那张菱角分明的俊脸。
眉黑而粗,双眼总蒙上一层如纱似的灰色,有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长相刚毅俊朗,和阴柔大相径庭。
他倾身,俯下头时,眉宇中深刻着“暴”,给予孟琴无限的压势,迷人,却骇人,看似该是个黑道大哥,却偏偏仅是个小渔夫。
他,叫蘅舟,年适30岁!
10年前,她掉入大海中,是他路过时搭救了她!
可惜,救她,莫不如杀她。
倘若当年她就那样丧命于大海中,也许早转世投胎,不必再被囚禁于这个小渔村,被他像奴隶一样使唤。
他喊东,她不向西。
他喊饿,她必须作饭。
他挥拳,她就让他打。
他蹙眉,她得乖乖蹲在地上画圈圈数手指。
他醉酒,她得像个小媳妇似替他暖床,哪怕没有肉体的接触,只是这样精神的折磨,同样令她痛苦不堪。
10年来,他是主子,一个英俊到不讲理,暴躁到没天理的劣性主子。
而她,却是奴隶,一个任差遣,任蹂躏,任打,任骂,菱角早被磨平,流氓本性早隐匿的奴隶。
她有反抗!
可结果是她被修理的遍体鳞伤,躺在床上十天十夜下不了床,耳边依稀残余他暴躁的话。“再流氓,我也照样制服的了你!你流氓,我比你更流氓!”
她有偷袭!
可后果往往偷袭多狠,被收拾多狠,她唯有挫败地长叹,天要亡她,干脆来一道雷,别弄个暴君啊!
谁叫,她的本事和他相比,只是小小儿科。
谁叫,他下狠心调教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10年,整整青春的岁月,她彻底认清了这个世道……那就是收敛锋芒,不做那只被硬生生折断翅的笨鸟。
他教会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谨防背后射暗箭。
他教会她,顺她者生,逆她者亡,却必须有真本事,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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