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台空的侍卫朝那人打了个手势,来报信的人不甘的退了回去。
“王爷,”单台空的侍卫进了大帐,轻声道:“王爷,还是去吧。”
单台空抬眼瞧眼了自己的侍卫,冷冷的问道:“为何?”
“王爷离营已有一段时日,这军中事务还是不能抛下的。”侍卫顿了顿,贴近了单台空的身旁,“大王已经开始在我们的兵马里安插他的人了。”
单台空眉头紧跳,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单台融,杀了他的女人,还在他的兵马里安插他自己的人!
“你现在就去,随便找个什么罪名。”单台空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无声的朝他的侍卫做了个杀的动作。
侍卫心领会神,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大帐。
稍过一会儿,单台空也从大帐中步了出来。
帐外依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那雪又加厚了许多,踩上去发出簌簌的响,很是清脆。
单台空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冰冷的空气有些清甜,从鼻腔钻入,直抵肺腑,再蔓延至全身,瞬间激活了沉睡多日的身体。
单台空向单台融的大帐走去,却不知,在他离开之后,一个黑影偷偷的溜进了他所住的大帐内。
单台空踏进了单台融的帐内,大帐内,单台融一人盯着地图看了许久,见单台空来了,才收回了思绪:“二弟,你来了。”
单台空冷冷的点头回应了下,进账,找了张椅子,自顾自的坐下后,沉默不语。
“二弟,西楚大营要大规模的发兵了,你有何看法?”单台融装作没有瞧见单台空的冷脸,再次揣摩起地图上的布阵来。
“没有看法。”单台空瞟了眼那张硕大的地图,冷冷道。
“西楚现在只有十五万的兵马,我们北鲜现在可是有二十五万的勇士,足足多了十万人,现在大雪封城,如我们不尽快拿下玉潼关,粮草就会供应不上了。”单台融抬起头,看到单台空阴鹫的脸色,缓缓道。
“那便攻下吧。”单台空面色不变,毫无感情的应道。
“二弟,可有何好的计策?”单台融的眼里写满了对单台空的不屑。
单台空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单台融,冷笑道:“没有计策,攻下便是,如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单台空的话里尽显客气,更多的却是冷漠的隔阂。
单台融没有太多的话,只是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单台空离去。
踏着积雪,单台空没有在大营中闲逛,从单台融的大帐出来后便立马回了自己的大帐,只是,还未踏进大帐,单台空便发现了不对劲。
大帐的帐挂被翻上后还未来得及翻下来,大帐外还有一排杂乱无章的脚印,这明显是有人来过的痕迹。
单台空心下暗道不好,急忙奔入了大帐中。
帐内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只是唯独少了一样东西——叶翩跹的尸体!
单台空的脸再次阴沉了下来,“单台融,我不与你抢王位,不与你抢女人,为何你还不肯放过翩跹的尸体?!”
“单台融!”单台空阴沉着脸,闯进了单台融的大帐,“把翩跹的尸体还给我。”
单台融慢悠悠的坐在大帐内喝着热茶,见单台空又回来后,也不惊讶,只是悠然道:“二弟,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这个时候不能儿女情长,我们北鲜男人的天下,是靠杀出来的。”
“那又如何,我只想要回我的女人。”单台空的语气异常强硬。
“晚了,我已经命人将尸体毁了。”单台融冷着脸,回绝掉了单台空的请求。
单台空眉头紧跳,一掌袭向了单台融身旁的桌子,“喀嚓”桌子应声而断,冷冷道:“很好,很好。”
北鲜大营内,半日之内,分成了两营。
单台融气极败坏的看着那手握半数兵马的单台空,已经气得直跳脚了,他没有想到,单台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他反目成仇!
“二弟,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女人是祸水,只会害了你,何况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单台融并不想与单台空撕破脸,因为单台空的手下,有四万精通阵法的兵马,另外还有三万骑兵,是一支不弱的部队。
单台空苦涩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你,她肚中的孩子也不会死,既然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放过她?她是我的女人,即使死了,我也要将她带回北鲜,给她一个名分。”
“你不懂爱,更没有爱,你只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活死人,天下算什么?我不想要天下,我想要的,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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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若梦正文 第五十五章 楚子慕的心计
'更新时间' 2011…09…27 14:00:00 '字数' 3243
那个。。。好像写叶清歌那段,点击不太给力呀~~~~
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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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若梦正文 第五十六章 诬陷之事
'更新时间' 2011…09…28 14:00:00 '字数' 3802
因为宁关的失守,于家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于诺没有想到,楚子慕竟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除掉于家,他的确是好计谋,只是,于家会这么的轻易被除掉么?即使除掉了于家,那呼凉的进犯,又由谁来担当?
于诺起身要出天逸阁,于辛急忙给拦了住:“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皇宫。”于诺淡淡的应道。
“去不得啊。”于辛一把拽住了于诺的衣角,急得说话有些哭腔起来。
于诺奇怪的看着于辛,问道:“为何去不得?”
“唉…”于辛叹了口气,“于家迁徙之事慕帝已经知道了,大动肝火,就差给于家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通敌叛国?可笑!我于家自南越开国以来,便不是南越人,只是根在临渊,择明主居之,现在我于家只是想归隐,竟想给于家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他楚子慕真当自己是天子了么?!
“那我更要去见他一见。”于诺冷笑了起来,虽说自古帝王多薄情,但,还真未见过有过如此薄情,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大小姐…哎…”于辛懊恼不已,于允让他留下,就是怕于诺回来闹事,好让他盯着她,现在倒好,自己一股脑儿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这主儿要去闹皇宫了。
“让你多嘴…再让你多嘴…”于辛一边抽着自己耳刮子,一边骂着,看着于诺远去的背影,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出事,不然,他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抵!
南越皇宫内,一片肃穆,于诺并没有翻墙而入,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去的,没有阻拦,没有盘问,想必楚子慕早已下了令,于诺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只是这个令,却让于诺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来。
楚子慕到底在算计着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这样费尽心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姑娘,陛下说了,姑娘来了,就去踏雪殿找他。”穿过最里的一道门,一名守卫开了口,恭敬道。
踏雪殿!
于诺眯起了眼,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了?好像很久远了似的。一段感觉像是有些泛黄的记忆在脑中渲染开,一片片的绛紫色梅花,一寸寸落日的暖阳,还有那倚在梅树下,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庞。
于诺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遥远的如梦境般的记忆,早已断去了红尘的羁绊,亦如她与楚子慕。
整个皇宫内,没有太大的变动,唯一不同的是,宫内显得更加的冷清了。
踏雪殿,亦如那年她来的模样,依然是一座冷清的寝宫。
穿过大门,便入了前院,院中的格局并无多大改变,依旧是一片梅树,仔细瞧下,会发现,又多加了几棵新的梅树,那结出的绛紫色的花骨朵,在这清冷的宫中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楚子慕亦如那年,于诺回南越时见到的模样,一袭干净明柔的白袍,袖口与衣摆边没有一丝花纹,朴素到了极点,与在北鲜大营中,一袭滚金边的黑袍相比,此时的楚子慕,好似一落入凡尘的谪仙。
梅花未开,楚子慕却是习惯的站在梅树下,微扬起头,看着梅树上结出的一个个花骨朵,嘴角微扬,褪去朝堂上的冷漠与威严,俊美的脸上绽开一丝明柔的笑意。
自从那年于诺离开后,楚子慕便再也未曾展露这样的笑颜。
影站在宫殿阴暗的角落里,对上楚子慕的侧脸,有些叹息的想到,她回来了,你的笑容竟然会如此的温柔,只是,你却忘了,她,早已不再爱你。
于诺从进门口后便不曾挪动过步子,只是静静的站在前院的入口,视角直直的对上了楚子慕扬起的侧脸。
看着那张与白霖飞有些相似的脸,看着在那张脸上渐渐绽放开的明柔笑颜,只是一瞬间,于诺便闭上了眼,一种熟悉的感觉直指她的心头。
是什么?为什么?
于诺闭上了眼,飞快的将自己的思路梳理了一遍,不自觉的握紧了垂在一侧的手。
手?手!
于诺抬起了她的右手,看着右手上的两颗红痣,突然明白了那种感觉!
是羁绊!是他们两人的羁绊!
曾听玉老头说起过,这手心的痣,是泪痣,是前世恋人留下的依托。是的,是一种依托,这种依托,在穿越千年之后,是即使随着她的转世,也无法磨灭掉的东西。
于诺曾见过楚子慕手心的那两颗红痣,与她的如出一辙,可是…即使是相同的,又能如何?他们,终究躲不过宿命的纠葛!
“你来了?”楚子慕转过了身,看着于诺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于诺的思路。
于诺收回心神,握紧了手,抬起眼,道:“我来了。”
一句自然而然的对白,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片段,于诺有些恍惚。
楚子慕曾对她痛下杀手,如今费尽心机想除掉于家,可是,在于诺再次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于诺发现自己,很不争气的恨不起他来。
恨不起来,是真的恨不起来。
爱了便是爱了,不爱了便是不爱了,可是,对楚子慕所做的那一切卑劣的手段,她依然恨不起他来,她只希望,今生,不要再与他有过多的纠葛。
“子慕。”于诺站在前院中轻唤了声楚子慕,清冷的声音掺杂了一丝复杂的感情在里面,“为何要诬陷我于家?”
于诺单刀直入,冷冷的问着话。
“你们于家暗中离开南越又是何意?”楚子慕没有回答,收起了温柔的笑颜,反问道。
“归隐。”于诺的回答很干脆。
“归隐?归隐为何要偷偷离开南越?”楚子慕转过了身,背对着于诺,继续问道。此时的他,尽显一派帝王的作风,高傲,冷漠。
“不为何,只是想归隐,想我于家天生战将之称,若是大告天下要归隐,试问,真的能归隐得了吗?”于诺双手背负而立,只是冷冷的反问着。
楚子慕扯开了嘴角,点头赞同道:“说得也是,是我想太多了。”
“你并没有想太多,你只是对谁都不信任而已。”于诺冷笑道。
站在阴暗角落里的影听到这句话后,眉头紧皱了起来,握紧手中的短刃,身形微微移了移,却见楚子慕并无一丝异色,只是淡淡的朝他打了个眼色,影收到楚子慕的命令后,又将身子没入了阴暗中,松开了握在手里的短刃。
整个南越国,想必也只有于诺敢对楚子慕说出这样的话了吧!想必,也只有于诺,才可以对楚子慕说出这样的话把!因为也只有影知道,楚子慕对于诺的感情,早已深入了骨髓。
“或许吧!”楚子慕少见的赞同了于诺的说法,只是长叹了口气。
帝位,天下,在如今的他看来,是多么的可笑!看着眼前深爱的人,却无法相爱,这,便是对楚家历代帝王的诅咒么?!
“我大哥和我父亲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诺其实有多种求证的方法,只是,她现在想知道是,楚子慕到底是何想法。
“宁关失守,你大哥又巧合的被呼凉人抓了,如果你是个局外人,你觉得,有何嫌疑在里面?”楚子慕飞快的撇了眼于诺,又将视线转了开,他不敢直视,他怕自己这一眼下来,便再也收不住那涌出的满满的思念之情。
“我于家只忠于南越国。”于诺挺直了背,大声道。
“是,可这事情恰恰是发生在你们于家迁徙的时候,如果是你,你会信吗?”楚子慕的话语里透着孤疑,他的确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一手培养出来,跟随他多年的影。
“不信。”于诺的回答更直接,“但是,我于家只忠于南越,即使归隐,只要于家的人在朝或守关一天,便就是忠于南越的忠臣。”
“哦?”楚子慕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于诺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她不相信于凯会投靠呼凉人,她更不相信,那守关的人中会没有叛徒,否则,凭于凯的本事,不可能会被活捉!
“拭目以待。”楚子慕回过头,朝于诺笑了起来,轻柔的笑颜,比起白霖飞的温润笑颜,楚子慕此时的笑容里更带了一丝王者的霸气。
于诺看着楚子慕却并未打算离去,顿了顿,才道:“我要见我爹。”
“好,影,带她去。”楚子慕毫不犹豫的应了来,却令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于诺叫他去死,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满口答应下来?
影带着于诺离了踏雪殿,向皇宫的深处走去,穿过繁杂的长廊,大殿,直入最内里的一座宫殿内。
“这里是清心殿,于国公就在这里。”影淡淡道。
于诺愣了一愣,于父所关押的地方,不在地牢,这是出乎于诺意料之外的,没想到,楚子慕竟然将她父亲关押在了后宫之中,这…简直就是于礼不合!
影看出了于诺的想法,冷冷道:“整个后宫,除了十三殿下外,便再无他人了。”
“欸?”这回于诺更吃惊了,讶异的看着影,不明白,这偌大的后宫,为何只有十三一个人。
“公子未立后,就连嫔妃都没有。”影冷冷的丢下句话走了出去,“有什么话要说的,赶紧说。”
于诺疑惑的挠了挠头,楚子慕当了皇帝,竟然连嫔妃都没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诺儿。”一声惊喜而略显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于诺的思绪。
于诺抬起了头,最先入眼的是那清心殿简单到了极致的大殿,于啸成有些惊喜的唤着于诺,脸上略显苍老,但很快便又板起了脸,转过身便往回走去,怒道:“死丫头,不是叫你别回来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于诺嘿嘿的笑着,跟在于啸成的身后,颠簸颠簸的走着,见于啸成在书桌旁坐了下来,于诺便很狗腿的上前给于啸成捶起了肩来,笑嘻嘻道:“爹,想我了没?”
于啸成别过了脸,怒道:“站好,把手放好,说,谁让你回来了?”
“自己回来的。”于诺才不听于啸成的话,一边狗腿的捶着肩一边笑嘻嘻的答着。
“你…你…哎…”于啸成气得说不出话来,缓过了气儿,才道:“罢了,既然都回来了,就算了,你大哥那边出了事,你得去瞧瞧,你二哥,我怕他应付不过来。”
“知道啦!”于诺笑着答道。
“诺儿,爹不愿你事事操心,可是…你大哥这突如其来的一事,让我们乱了阵脚。”于啸成叹了口气,拉过于诺的身子,附耳道:“小心楚子慕!”
于诺孤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大哥被抓,这事,肯定有人暗中搞鬼。”于啸成小声道。
于诺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给于啸成捶着肩,“爹,在这里可住得惯?”
“挺好的。”于啸成点头应着,一眼憋见了于诺手上的那只凤血玉镯,一把拽了过来,仔细瞧了又瞧,才道:“丫头,那小子什么时候才上门来请罪?!”
于诺看了眼手镯,笑了,“快了,等那边事了了,就过来了,只是,你们可别动手呀,他身子骨弱着呢!”
“臭丫头,还未过门呢,就护着他了!”于啸成打心底长舒了一口气,想不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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