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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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食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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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还捏在他手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见她突然脸上浮起了惊惧便停了下来,开口道,“你……”
  “干嘛!”她紧张地叫出声来,犹如惊弓之鸟,“干嘛?”
  “你头上有……”
  “蜘蛛吗?啊!”她不待他说完就和触电似地一边尖叫一边跳着,“是蜘蛛吗?”
  他见她反应这么激烈只得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阻止她继续和跳大神似地抽搐扭动,“没有蜘蛛!没有!”
  她眼泪哗哗地流,声音都变调了,“有啊有啊,在我脖子这里啊啊,它咬我了,好痛啊!”要是黑寡妇一口下去她小命就没了~
  他探手进去,拿出来时手指间夹着一片干枯卷曲的树叶和几颗带着卷刺的小果实,“是这个。”
  她脸上还糊着鼻涕和眼泪,就着越来越黯淡的光线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情绪。胸口的麻痒还在,她忍不住用力挠了几挠,却被他抓住喝止,“别抓了,没事的。”
  她胸膛起伏间喘息未平,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反手挣开他撩起巴掌就掼给了他一耳光。
  啪得一声,小型炸弹似的。
  “混蛋,你刚才在摸哪里啊?”

孤舟独钓

    到了露营的地点天已经全黑下来,她打开照明灯后一屁股坐在背包上生着闷气。不远处的单衍修自挨了那耳光后也是一路地沉默,许是知道自己理亏,许是占了便宜于是闷不吭声自我消化,反正这家伙到现在也没开口要求她帮忙做什么。她看着他提了水来,又将一些枯败枝叶拢聚在清理好的营地中央,往里面倒了些液体后点燃。空气里迅速蔓延开一股味道,不算好闻,可也不是那种让人忍受不了的焦臭味。
    在(炫)经(书)历(网)了沉默和各吃各饭后,最难熬的时刻还是来了。虽然曾和这男人同睡过一张床,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她就是觉得很不放心,非常地不放心。所谓夜黑风高、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还有干柴烈火这些JQ的元素现在是全部齐备,差的就是准备发生的那么点儿事了。但是让她睡外面,她也是没勇气的。而且山上入夜后气温降低,睡袋虽然保暖度但还露了张脸在外面,谁知道半夜有没有怪东西爬上来,别无选择下只得脱了厚外套只着运动装钻进睡袋。今天她也确实是累坏了,没几分钟就沉沉睡去。按理说疲累的人只要不是神经衰弱,那睡眠质量会非常良好,但她只睡到半夜就醒过来了,她是被热醒的。一个睡袋加一张毯子外加一个人体暖炉,不热才怪。但,她分明记得她和他分开来睡的,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是他们的大背包。'

    帐蓬里的灯光已调弱,但账外的火堆却是燃烧着,借着跳跃的火光她大致看清自己现在的姿势,睡袋一侧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一半,他的手探进来牢牢地扣着她的腰。腿上感觉到压力,估计是他的腿压着她的。这男人睡觉时有这样的怪癖,恨不能把自己全巴到别人身上,懈寄生似的占住。她很早就一个人独睡,身边多了人本来就很不习惯,加上这种不良睡势的,头几个晚上她被压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习惯。她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让他睡睡袋,把他包得和蚕一样他就动弹不得了。
    她小心地侧过身体,就着晦暗不明的光线看他的脸。他睡得很熟,表情平静而柔和,眉间依然是习惯性地微蹙着,中心有个小小的凹陷。他的呼吸沉且缓,平稳均匀地撒在她颈侧。他将她揽得很紧,这让她的身体不得不弓起,腰背部几乎是陷在他怀里。这种姿势很有安全感,但是她却觉得很不'炫'舒'书'服'网'。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作用还是别的,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了,特别是和他紧挨在一起的部分。她小心地挪了挪身体试图将自己从他的圈锢中解放出来,努力不懈了半个小时后,她终于从他的紧锢中缓慢地挣了出来。期间她还在他贴身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车子的备用钥匙,一阵地兴奋。她早就觉得奇怪了,这男人做事不太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兴奋之余一个大胆的念头也窜进她脑里——如果她偷了钥匙将他甩在山上自己驾车逃回去,那得有多刺激啊!只是一闪念间,她的手鬼使神差地已经往他的衣服口袋探去,竟然很顺利地拿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顺利!她狂喜之余不由胆气冲脑,虽然心脏还是怦怦跳,手心也出了一层薄汗。但她还是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帐蓬,可没走几步便记起外套背包什么的还没拿,光走了个人出来。正欲折回去拿行李,刚一扭头便见单衍修就这么直直站在自己后面正阴沉沉地看着自己。想想吧,原来就是干了坏事想落跑的人转眼就被事主给逮个正着,这撂谁身上都会吓破胆。再加上天冷,大半夜又黑不溜丢只有燃烧得不怎么旺盛的火堆在边上一闪一闪地映着事主那阴沉的脸,那表情简直是要吞人了。她呆滞了几秒后蓦地尖叫出声来,胆汁都炸了一地。什么外套什么背包什么钥匙都管顾不上了,她以一种极夸张的姿势开始逃命,顾不上后面人的吼叫她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挥着双手只管往前跑,好像后面有一群野猪在拱追着。

    趿在脚上的运动鞋已经在慌不择路间丢了一只,另一只也只是勉强地套在脚上。她后悔死了,她刚才怎么就中邪似地去拿他的钥匙呢?拿了就看看好了,干么还突发奇想地要偷开走他的车?也不想想从这里到车子有多远,这么冷又这么黑,她一个人怎么走?她刚才不应该跑的,她应该留下和他解释清楚就行了。可现在晚了,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她越发悔不当初。
     这场追逐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的体力不支外加地形不熟,很快便被他追上。在他的手狠狠地掐住她手臂的时候她眼前一黑脚上一软,就这么一头栽在地上。倘若栽个狗吃屎也就算了,夜黑风高的也看不清,可死就死在前面恰好是个斜坡,于是情况就变得混乱了。总之这一男一女最后是抱成一团以一种非常囧然的姿势车轱辘似地翻滚了好一阵子,直到地势平缓了才停下。
    “你跑什么?”他咆哮着,震得她耳膜生疼。

    “你不追我能跑吗?”她虽然害怕可也还在嘴硬,虽然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了。

    “你不跑我能追吗?”他捉小鸡似地把她提起来,粗鲁而野蛮。

    她揉着被他捏疼的手臂后退几步想拉开距离,但背后很快便被树给顶往,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逼近她,“你手里是什么?”

    钥匙!

    她急中生智地将钥匙往后一抛,就像他先前做的那样,死鸭子不怕开水烫地样子地冲他昂起了下巴。
    “偷我的钥匙,你想自己开车走吗?”他的语气已经恢复平静,不若先前的那样充满了暴怒。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态度越平静,她却越觉得恐怖。很快他的行动便印证了她的担忧,他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强扳着她的脸对着自己,“你想跑,是不是?”
    她疼极之下失去理智地吼出来,“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要一个人开车回去,丢你丫的一个人在这里喂野狗!你个混蛋,我恨死你了!你放开我!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都得听你的?”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一僵,温度开始从指尖慢慢地褪去。
    “我是你什么人?”他灼热的气息蓦地在她耳边流转着,“我很快会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最后一个人字的拖音消失在紧密相连的唇间。

    他近乎蛮横的将她死死抵住,唇上的力道很重,那已经不是吻了,他在咬她。她呜呜地叫着,声音破碎而压抑。下巴被他掐得紧紧地,只能以被迫张开嘴迎合他的侵占,她有种屈辱的感觉。在挣扎间她曾试着咬他,可是只稍稍用了些力想合紧牙齿下颚上就传来一阵让她差点跳起来的疼痛。他的舌挑衅似地刮过她的牙齿,贴着她的牙根从上颚慢慢地扫过。一股电流贴着背脊从她的后脑勺爬了上来,炸得她全身发麻。可却是脑袋晕乎乎地,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哺喂了致幻剂,可是嘴里却只有腥甜味。他开始用力地勾缠着她的柔软,完全无视她的抗拒抵触,齿间微微用力咬住她的舌尖将那片柔软一点一点地拖到自己嘴里,含在两片唇间慢慢地尝吮摩挲。每每她抗拒地想退缩回去,他便用力叼着她的不容许退却分毫。舌尖无可避免地被咬破,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裂口,渗出一点的血丝混合着唾沫在彼此口中扩散开来,淡淡的铁锈味。她起初觉得这种疼痛比不上下颚上的那只手给她带来疼痛,但是这种认知很快便被推翻了,他开始抵着那一处细小的裂缝开始用力地吮尝着她的血液,气力好像都从舌尖的破损处被他抽走,满嘴的火辣疼痛将她的理智烧得片甲不留。

    此刻她真恨不能咬断他的舌头,那可恶的东西就像是毒蝎子的尾针,先是一针把她扎晕,然后接连出击戳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软着任他为所欲为。当嘴里最后一点血腥味都被他吮干净后,他似是饕足地松开她。她弯下腰干呕了几声后勉强抬起头,逆着月光根本看不清此刻他脸上表情,但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顾不上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她甚至连思考的时候都没有,身体本能地在他抬手之际做出反应。
     跑!
    事后她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可以算得上是脑残的举动,免不了又抬手给自己一个耳光。体力上的悬殊、糟糕的环境以及被激怒的男人,选择逃跑是最愚蠢的做法,这只能更加激怒他。

    光着一只脚,重心都还没抓好的她只往前迈了一步半便又被他像提小鸡一样提了回来。这一次他更不客气了,狠狠地将她按压在树边,身体直接覆了上来。他的身形高大体格健硕,被他这么一压她直翻眼白,差点没厥过去。

    “还想跑?”

    他的脸只差一点就和她的贴住了,这下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唇一张一合间露出的白森森的牙齿,寒气迫人。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抖簌簌地开口想要辩解,但是话到了喉咙口却转为一声受惊的尖叫。他的已经手长驱直入,毫不客气地探进她的运动裤,抚过腿内侧的肌肤,又刻意地用指尖沿着那微凸起的半圆边缘轻轻刮擦。他的指尖有着薄薄的茧,而那处的皮肤又是细嫩幼滑格外地敏锐,腿在他的抚触下不能自控地开始抽搐。她想蹬开他,可她的力气之于他就如同水滴入沙很快就没了进去,再无着力处。她心脏疼得发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挂着羞愤、吃惊、愤怒,隐约还有些乞求。可是他却不动声色,脸上平静无波,只是先前略泛嘲意的眼此时慢慢变得纯粹而幽深,晶亮的瞳仁里倒映着她惊恐万状的脸,一漾一漾地晃动着。

    他抬手将她双手制扼在她头顶,另一手还是慢条斯理地在她腿间徘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懒洋洋地。这种暗示性极强的动作让她的身体越发僵硬,连大脑都转不过来了,直到一股湿热袭上她的脖子时她才惊觉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此刻自己的(炫)经(书)历(网)有多荒唐,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地点,还有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是她连想也不敢想的。
    “你你你……你要干嘛?”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见他面色不变只是嘴边浮起一抹笑,她浑身一麻,头皮都炸开了,“你该不会想……”
    畜生哇!畜生!

    看他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她更加肯定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任凭她再怎么有想象力,再怎么大胆也从未料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谁TM没事会去想自己被人大半夜地按在荒山野岭打野外战啊。
    你TMD至少……好歹……应该找个山洞啊!

    他的气息盘桓在她颈间,像一片小虫子爬过。运动衣的拉链已经全开了,她里面只穿着棉质的工字背心和内衣,他的唇含着她颈部美妙的线条缓缓地滑落至锁骨间。用牙齿咬开肩带,冰冷的鼻尖轻轻地蹭着她圆润的肩膀,让引来一阵颤栗。她此时已经恐惧得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地咬着下唇强忍着恐惧,瞠得大大的眼睛里一片水光。
     “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微颤。

    她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手臂被迫的拉升让她不自觉地踮起了脚尖,肩膀提着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就像一只被洗净的羔羊,等待着最后的献祭。很快便觉察到胸前一阵凉意袭来,微湿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了下来。轻柔绵密地一路烙下,从胸前到腹间蜿蜒出一串湿迹。她抗拒地要往后退,但身后是结实的树干,退不得分毫。他察觉到她的意图,便越发变本加厉。牙尖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磨咬着,又麻又痛。她眼角聚起了一包泪,摇晃晃地坠着,有种无以名状的屈辱感在心底凝聚。

    皎白的月光将地上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她的身体就在他的掌下慢慢舒展开来。象牙白的皮肤温润而柔软,胸腹间沾着点点吻迹在月光下如露珠一样闪烁着。他清楚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每一处起伏的曲线和软嫩销魂所在。他不是一个君子,他只是恪守着自己的定下的界线,从未逾越。而现在,自己所定下的那道界线不知何时早已淡化消失不见,于是一切的阻碍都不复存在。

    他动作极慢地轻咬着她的腰肉,惬意地为最后的掠食做准备。与他的淡定相比,她却抖得非常厉害,隐约还听得见卡在喉间的呜咽。他停下动作,像是想给她一些缓冲的时间。可这种停顿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如同他所表现的善意从来都是昙花一现。

    抵在她腿间的手指开始贴着她的隐秘所在隔着底裤开始缓慢地滑动起来,半是诱惑半是勾引。拇指的指尖却是极恶劣地贴着腿内侧,若有若无地撩拔着。耳根发麻之际,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地逸出口来,听起像是在呻吟又像是在娇喘。这种没出息的声音让她觉得非常丢脸,可身体上的触觉却越发敏锐,像是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他与自己亲密接触的那处。她只能狠狠地咬住舌头,阻止自己再发出那种听起来非常没骨气的声音。

     他此刻已饕食足前餐,正满脸玩味地看着她。见她咬着自己便笑着凑上去,贴着她的唇呢喃似地,“松开,会咬伤的。”见她固执地摇头,又咬上她的耳朵,不轻不重地哄着,“乖,松开。”
    她发狠似地摇头,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海草似地覆在胸前,凌乱的刘海掩去了她已经浸满泪水的眼睛。她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没有办法反抗不说,就连身体也不争气地被他的挑逗撩拔起来。

    他对她的拒绝相当不满,不满转化为行动落在指间,手指弓起一个尖锐的弧度隔着棉质布料重重地顶进去,霸道而蛮横。突然的进攻把她刺激得尖叫起来,一股强烈的麻痹感从脚底升起速度极快地窜进脑内,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叫我的名字。”恶魔在她耳边低语着,醇厚的声音带着堕落的引诱,“乖,乖晓晓,叫我的名字,快。”

    她眼前还是黑的,大脑在强烈的外来刺激下混沌一片,可潜意识里却还是在抗拒,于是固执地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已然不快,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有节奏地隔着布料戳顶退出,闷钝的痛楚混合着不可思议的颤栗感开始在她身体里堆积。她松开唇,牙齿却还是紧咬着,齿间咝咝地抽着凉气。他脸上浮起了一丝惊讶,嘴角却微微地扬起,很是温柔地贴着她的颊吻着,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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