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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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江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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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姐之彪悍,果然不是书上吹嘘的。爱你爱到死,要死一起死,我生死相随,这是怎样的豪情。我看眼尘西,慕容凝的事情我没同他说过,却见他面有惭色,按了按手中剑柄,可能又下一回决心。娘哎,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个不合适,可是,大家有什么不如意趟不过,凑合凑合又是新的一天,不要红了眼剑拔弩张的好不好。
  我再望望被她拍过那地,那块砖头已经成了粉末。疑窦丛生的我抓过一把砖粉交给师叔,怎么不可疑,扛个大包龟样速度,不经意却暴露了她的内力。打量她,何必要装工夫不好?
  胡盈盈是个聪明人,对我们的怀疑立时了然,又回复了刚才笑眯眯的温和样子,还带点害羞:我看见你们三个人,以为是他武当山的什么师兄弟,不想露了工夫,教人以为我欺负了他。
  咦?这个拎壶子武功那么差么,露个轻功就可以压过他?这究竟是什么小七侠。
  月季不答应:你这是等于在贬损我两位哥哥啊,他们的师弟哪有这么次。
  胡盈盈愕然:当时在涧水边我刚出浴,和他过了招,他受了我三掌,我慌慌张张哪里使得出全力,可他丝毫招架不住啊,还喷了口血。
  尘西忍住笑:姐姐,敢问当时您的衣服在哪里……呃……我是说,身上几件,地下几件?
  我和月季都不厚道地笑了,胡盈盈脸红得快要滴出血,白了我们一眼。
  
  次日天刚亮,他们三人就着急要去探路,搅了我的美梦。正午时候,可算找对了路,摸到了武当大侠的驻地。
  我抓着一个道士就问,小七侠呢,小七侠在哪里,我们找。
  那道士上下打量我,我也瞧瞧他,那眉眼,嗬,冷峻中带点柔和,真是俊……要是拎壶子长成这样,倒也值得盈盈姐一搏。
  “什么?”道士有点凶,我把心里想得说出了声,但愿他没有听清。
  月季跑上来,拽我耳朵,耳语:这个就是拎壶子。我傻了眼,回头瞧瞧尘西,尘西指指老远的胡盈盈,意思是她又开始龟速移动了。
  我打算跑去拽她,问她昨晚的彪悍在哪里,却被拎壶子抢了先,有戏,我们仨迅速跟上。 
  见了胡盈盈,拎壶子刚才的凶劲全无,只会红了脸低头:盈盈姐,你怎么……
  胡盈盈一扬手,说:影道长,对不住了。话音刚落,一掌劈晕拎壶子,手法干净利落。究竟是他不堪一击还是他对胡盈盈根本动了情,我不大看得明白。
  尘西帮忙一起扛拎壶子,嘱咐我和月季,你俩这儿等我,我和盈盈姐去去就来。两个轻功好的一溜烟,留我和月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摸不清路数。
  
  不论胡盈盈还是月季,模样性情,我都没看出她们哪里比这慕容凝差,但是猿粪也罢,慕容凝的道行也罢,男人鬼迷了心窍也罢,大概谁都说不出个缘故。不是没戏,是戏演得真,拎壶子对胡盈盈,那是愧疚中带了羞涩,羞涩里,似乎还有些怜惜。胡盈盈这柔中带刚大师姐,需要被怜惜?
  
  尘西回来,就他一个人。
  原来昨晚我和月季睡着了,两个狠人继续商议。尘西规劝胡盈盈,感情的事,如果障碍太多,什么情敌道士弟弟,三两下扫不平,就得一不做,二不休,把生米做成熟饭,把肚子做成孩子。
  胡盈盈神情间还有些犹豫,尘西加了句:今生今世,他拎壶子就是你的人。
  胡盈盈一拍地,就这么着!
  我看看师叔,他葫芦里卖的药,我是最清楚,为了慕容凝,对情敌他当然是除之后快。我觉得他这事情办得有点险,强迫一个男人要是他反觉得屈辱,岂不是适得其反。我说但愿师叔你运气不错真是成人之美,也算是功德一桩,你积了德,老天也会多帮你耽待些。
  尘西挑挑眉毛大义凛然:怎么不是成人之美,道士不是男人?要我说,动了凡心他就已经破戒,接下来还不就是一个形式。拎壶子他有贼心看人洗澡,没贼胆和人共赴巫山?走着瞧,拎壶子胡盈盈,今晚还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盘中餐。
  




13

13、花丛图鉴 。。。 
 
 
  下一次我要走到哪里,逃离全世界最难以面对的自己…… 《林?哲…自由》
  
  月季家三哥高力强的性子远没有高力克可爱,怎么聊话都说不足两句,月季难道不嫌枯燥。我想他和慕容凝才是般配,都是爱理不理冷面杀手型;但又不好说出口,怕挨师叔和月季的双重拳头。
  
  要是没认识刺虎,我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尘西更话痨的男的。他对月季的殷勤样子,使得我怀疑他大概有什么企图,月季那几下子三脚猫拳脚,怎么是他对手,害我手紧握剑柄,始终没敢松开。总算看到高力克经过,死命地拽,他却不以为意地告诉我:大师兄对哪个师妹不都是这样。
  我差点没一掌拍过去,有没有对自己的女人这么马虎的人。高力克试图给我解释,他不是放任马子被人调戏,是不担心刺虎这个人。
  刺虎平日里就没个大师兄样子,武功品行各方面,他都不是最令逍遥子满意的弟子。刺虎自己也不太在乎这些评价,只顾自得其乐。刺虎和小师妹慕容凝有个共同的古怪爱好,就是收集市面上的各种画本、图册。
  慕容凝平时话不多,但一和大师兄摆弄起那些画本子来,却又劲头十足,连玄机子都曾误以为他俩情投意合、好事将近。事实上个月刺虎的确没头没脑地向慕容家一位前来探望的兄长提过亲,还将一册慕容凝找了很久的画本提上情诗,托他转交。
  不想慕容凝听了表兄转述,跑到刺虎面前直接用剑比着自己喉咙:大师兄,从今往后,你休要再说此事,你若再提一提,妹妹我立马血溅当场你信是不信。
  刺虎脾气好,从此以后再没敢提,可也不曾死心啊。
  慕容凝自然是不会和刺虎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可也不必刚烈成这个样子吧。回想慕容凝在我们终南山时那个冷酷样子,她要是对尘西无情,会留下那柄剑,现在我死都不信。我头一回为我的师叔倍感得意。
  
  高力克苦笑着告诉我,怎么看都觉得月季心里应该挺在意他,可上月他鼓起勇气向月季要个荷包,月季就给他绣了个招财进宝。他的意思,是想要那个鸳鸯戏水,哪怕本来是给他哥的,瞧他委屈的,像个小媳妇。我现在似乎是个说故事的好对象,怎么人人都爱向我倾诉,我看起来像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说我是传声筒好像更加贴切。
  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告诉我,唉唉唉,你真是人世间最最狡猾的人。
  高力克笑话我:谁指望你能帮上忙了,我只指着你不该添的乱别添就成。
  我大声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高力克看了我的样子着了急:恩公恩公我开玩笑呢,晕妹那头我不指你我指谁。咳得说不出话来,朝他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心里头却想起来,师父离开之前没有搭理我,在他的将来里边,什么忙我都相帮不上,我大概只能是个添乱的货色。我算什么,他有贮盼他的佳音,抑或是他贮盼的佳音。
  
  到了傍晚,不光是仍然爱搭不理的慕容凝,另外武当小七侠中的另外两个小师妹:三吉和木吉,我也都见着了,很可爱。
  武当山上的大侠少侠女侠们果然都没怎么务正业,本来以为大可以切磋切磋武功,她们却只字不提,尽说些无关紧要的。
  才聊三句就听其中一人说:我知道尘少侠来找我师妹什么事,师妹都告诉我了,她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这么看,总有一天我要下山去游历,什么盛名的大侠,呸,我一个都不要,我吉少的男人,要是天底下顶顶惊艳的杀手。
  这样的有气势,自然是三吉了。她爱被人称作吉少,说顶着个女侠的名头在江湖上混,不大方便。
  他们把小五木吉叫作小桔子。
  小桔子说:师姐师姐,我不跟你抢杀手,我只想早点嫁人,晕妹妹,我晓得你不要我师兄。你知道么?我要。
  月季又羞又气:切,谁说我不要高力克?
  想想又觉说错话,人家又没指名道姓:谁说我要,我不要我不要,他们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说要不要的。
  小桔子犀利:不要最好。呵呵,送个荷包,还什么“招财进宝”,天底下有你这么要的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月季哭了,小桔子牙尖嘴利,高力克又正好不在,她委屈坏了。情势有些复杂,我没闹明白也插不上话,只能把她拉回房让她洗个脸,其实我也很有兴趣问问她,这个招财进宝,究竟算个什么。
  三吉说慕容凝今天晚饭后就寻不见人,我也没找到尘西,但愿他俩能有什么好事。
  
  夜里,我终于有机会问起月季那个招财进宝的事情:月季月季,你对我说句实话,经过你于侄女我这么些日子的狂轰滥炸,啊,是不是对你四哥,有一点动心?
  月季忽然哭起来:动心有什么用,谁明白,都怪你……
  我还真没听懂她什么意思,正想换个说法问明白,有人拍窗。
  
  开窗我没留神,胡盈盈一个猫扑蝴蝶窜了进来,落地没有声音,伸手比我轻盈,要是我能这样,师父不定怎么夸,哎哎。我和月季赶忙问她怎么样了,米饭做得了没有。胡盈盈本来神情惆怅,被问得直跺脚:尘少侠在哪,找你们不顶用,快给我找他。
  我可不能为了胡盈盈打扰了师叔的好事:我师叔现在肯定没工夫,盈盈姐,你有什么难处,就快快说来,我们能帮一定帮,没有难处的,制造难处也得帮。
  胡盈盈哭了:妹妹,告诉你们顶什么用。
  我怒了:究竟啥事,啥事啥事,怎么那么小看人呢。
  胡盈盈急哭:那事,就是那事啊……
  我更怒:瞧不起人怎么的?不说清楚谁知道,少忽悠,到底啥事?
  胡盈盈捂脸急哭:就是尘少侠让我做饭那事,可我……不会,我忘了问他,现在万事俱备,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你说急人不急人。
  有比这更乌龙的一幕没有?我想笑,却必须使劲憋着,几乎内伤。
  月季不愧是妈妈风范,不紧不慢道:嗨,我以为什么事,你不会没关系啊,只要他会就好了啊。
  胡盈盈大哭:我给影之凭下了迷药,是内个,昏迷的药,现在他会与不会有什么区别,都没用……
  下错药了啊,这关头男主角怎么能昏迷呢。她是病急乱投医,尘西就算在,要他怎么教?月季倒是懂什么隐忍中见春情,可余下的呢,怎么个春怎么个情,看她那样我就知道她啥都不明白;我杂书看得多,但纸上谈兵的东西……收集了很多图册的慕容凝会不会有秘笈?
  我建议胡盈盈,我们可以去慕容凝那里试一试,趁她没有回房,也许能找到些什么秘笈。月季想起些什么,脸有点红:内个,我知道四哥房里有本《花丛图鉴》,我去引开他,你们快去偷。
  有月季引开高力克,我俩配合找本《花丛图鉴》小菜一碟。
  跑到灯下翻看,作者和《花丛宝鉴》的是同一人,就是我在万年镇见过的那位嘉陵江乐正雨,只是这一本署名的下面,还画了一只瓶子。薄薄一本,却正是胡盈盈要的秘笈,那些图画画得不错,而且细致详尽,是套不错的技术型宝书,嘿嘿,哪天我也取来瞧瞧。
  胡盈盈捧着书欢天喜地走了,月季回来,我贼笑地望着她,她大概被我笑得有点发毛。高力克看这种书并不稀奇,这书不就是画给人看的么,特别是男人。稀奇的是月季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屁孩子,不许笑!我是下午正好看到,正好懂不懂,所以我才让你们去偷,不然我不会同他直接要?”月季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她是出了名的鸵鸟,事到这个份上,就算帮倒忙我也不管那么多了,谁教我现在闲得发慌,碰上我她究竟倒霉不倒霉,全看造化了。
  我得激激她:月季,你不是一直担心和你四哥之间的关系不好处?我看你也不用再担心了。你四哥一定是有了相好了,就是那个小桔子,你想呢?要没女人,他看这书做什么?要没和那个小桔子好上,他这么久都没有回过家?
  月季咬着唇,不说话。
  我熄灯了她才说:如果真是这样,只能算我没福分。
  那么早哪里睡得着,有八卦可以听我连忙说:听你意思,不想你三哥了?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月季在黑暗里长长叹了口气:我是不是有些朝三暮四?如果是那都得怪你。
  我还没来得及骂人,她又说:你不知道,前一段我病了,四哥没来,我好好把从小到现在的事情又想了好几遍。回想起来,关于三哥的回忆,都是一段一段,割裂零散,他好像总不属于我,他只是一个梦境。可是四哥,他永远和我的生活串连在一起,连绵不断。假如说三哥是我年少时最好的梦境,那么四哥,他大概是我割舍不去的人生。我设想过,如果有一天三哥离开我的生活,也许我会怀念、留恋;可如果要离开的那个人是四哥,我大概根本没有勇气继续生存。
  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还送个招财进宝的荷包气他?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月季急了:你听我说,你不知道,我们小时候,有一年过年,那年我十岁,四哥十三岁吧,高力妈妈给我做了套大红新衣裳,用的是和四哥那套一模一样的料子。我穿上了,去邻居家拜年,所有的人都说咱俩就像是财神座前的招财童子、招财童女,正是一对。高力妈妈和我妈也笑说要早些给我俩订亲呢,四哥听见了悄悄问我可愿意,我没搭理,还铁着脸告诉他,我长大了一定是要嫁给三哥的。这么多年,四哥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
  月季说:我不想把鸳鸯戏水送给四哥,我喜欢他,不委曲求全,也不要他委屈。
  招财进宝,招财进宝,原来这么个意思。高力克该偷偷笑了,少不了我两壶谢媒酒。
  月季突然坐起身:你说的对,他好像真和小桔子好了,不然怎么看这书,唉,你还是骗我,说什么四哥喜欢的是我,还不是我一厢情愿。
  傻姑娘,居然还这么想,“哎哎,月季,那是我刚才激你呐。”
  月季这脾气,想到一出是一出,根本不听我说的什么,摸着黑收起包裹就打算往外走:“不行,我得回去,院里不能没有我,留在这儿倒平白伤心。我总干些没谱的事儿,今天算是明白了,窝边草我一开始就不该惦记着。”
  我想拦着她,却被她突突两下点了穴。她手劲太小,没能点住我,可我还是被点得又酸又麻一时直不起身。月季苦笑:四哥教我的防狼点穴手,于侄女,今天只好得罪了。
  




14

14、看场戏不容易 。。。 
 
 
  
  我遍寻不着那蓝色的小药丸…… 《李宗盛…最近比较烦》
  
  怎么办,我忍着酸麻去通知高力克,招财进宝的故事说了个开头,傻小子急得飞一样奔向黑暗里去。
  大约这就是恋爱,心情总是起起伏伏,心事总是兜兜转转,万般不离折腾,以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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