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火车站的路上,要经过边城市最大的商场,有五层楼高,一层是超市,应该可以再找到点食物,以后粮食肯定会越来越少的,对于吃的还是准备的多多益善的好,二层以上都是各种名牌的服装,程亦晚决定去那里找点衣服穿。
越往前走,路边未倒塌的房子也多了起来,渐渐的可以看到路边有几个丧尸,有的在门口来回徘徊,行动缓慢动作也很僵硬,有的就坐着,还有一个蹲在地上,脸色铁青,一只胳膊没有了,肚子上破了一个洞,肠子都流出来,就算是这样子了,还在吃着一个小孩的尸体。
呕!恶心死了,程亦晚实在忍不住了,蹲在路边开始吐起来,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完后,恶心劲也没有下去,就开始吐酸水了。
不过有一点好消息,程亦晚发现只要自己不接近丧尸,丧尸也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这就好,大家两不相害嘛。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半,天也渐渐要黑下来了,快到商场时,程亦晚发现四面八方好多丧尸开始不断的走出来,不一会就来了三四十个,并慢慢地朝一个方向聚集,那是商场的方向。程亦晚快步跑过去,看到有二三十个丧尸在与……与五六十人打架,人们手中舀着铁棒、大刀、锤子各式各样的武器,在疯狂的砍打丧尸。丧尸也毫不示弱,武器打在丧尸的身上就像挠痒痒似的,即使胳膊腿断了还在不停的朝人类扑去,只要抓住了人就毫不犹豫的咬下去,生生撕下来好大一块肉,这时其他的丧尸就会一块围上去,把人围在中间,开始分食。刚开始还能听到被围的人发出凄厉的叫声,几分钟之后就没有了声音。
随着丧尸越聚越多,不一会就有了数百之多,人群开始不停的后退,程亦晚从空间中偷偷舀出之前的铁棒,绕过丧尸,混入人群中,照着一个正在攻击一位中年妇女的丧尸的后颈敲下去,丧尸的头竟然飞了出去。程亦晚呆了呆,原只是想把他打晕的,怎么头却飞出去了,自己的力气竟然有这么大了!中年妇女也呆了呆,后朝着程亦晚笑了笑就开始继续抵抗旁边的丧尸。程亦晚也开始向旁边的丧尸攻击,十几分钟后,程亦晚跟着人群退到了商场里。
“妹子,刚才真是多谢你了”中年妇女走到程亦晚的旁边说道。
“不用客气,姐,都是应该的,这种时候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见到中年妇女程亦晚都叫姐,千万别叫大姐,这种叫法会显得好老的,越老的女人最不能直接提、也不能影射提的就是年纪了。
果然,中年妇女脸上笑开了花,语气更加亲切了,“大妹子,看着面生,不像是我们队里的,是刚来的吧”。
“嗯,嗯,是啊,姐,您这记性可真好,我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刚出来,外边就变成这样了,这么多怪物,好可怕的”,还打算着要向人家多了解一点外边的情况的,当然要多捡好听话说了,程亦晚虽然比较闷,话也少,但是有求于人家时该说得也要说啊。
“这怪物啊叫丧尸,就是电影里演的那种,专门吃人的”
“哦,姐啊,这丧…丧…什么尸的是怎么来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是**号的晚上,一声巨响,据说是行星跟地球碰撞了,天上掉下来好多大石头,这不,房子都砸坏了,那么高的楼都塌了,有的地方就地震了。地上裂开那么大的口子,有的房子整个掉进去了。”
“是吗?”
“可不是嘛,你是没见,我们住平房,还好点,周围的楼房都倒了大半了,死了好多人”
“是吗?后来呢?”
“后来啊,余震啊不断,天黑了三天三夜,太阳都没出来,这你肯定也知道”
还有这种情况?太阳都没出来?“是,是,还以为再也看不到太阳了,我也好害怕”
“有的人就昏迷了,好多就再也没醒就成丧尸了,还吃人!可厉害了,打也打不死。”
“是吗?这么厉害?”听别人说话时,不但要装成集中精力、很感兴趣的样子还得随时附和着,这样别人才有说下去的兴趣,说的才能更多。
“可不是嘛。鼻子特灵,专闻人肉味,闻到了就跟那猫闻到鱼腥似地赶过来;耳朵也特灵,稍大点的动静就能听到了,不过好像眼睛不好使,看不到人。”
“是吗?那这丧尸还主动攻击人 ?'…99down'”可是之前丧尸并不会主动攻击自己啊,尤其是她还拍了丧尸的肩膀,也没见他追着要吃自己啊。哎呀,不管了,只要不吃自己就好了。
“恩,不但主动攻击人,只要被丧尸咬了,好好的人也就会变成丧尸了”
“还会传染啊?”
“是啊,唉!我们老头子就是被给丧尸咬了”
那现在就是变成丧尸了,而这里都是人,可想而知……“对不起啊,姐”
“没事,没事,去了也好,活这么大年纪也值了,来世投个好胎,省得过这种有今天没明天,担惊受怕的日子。”
“姐,你也很厉害啊,打死了好多丧尸”
“我这算什么,幸好有我儿子,我儿子那夜之后力气变大了好多,拎个三四百斤的东西不成问题,打丧尸更是一打一个准,这不,就成了这里的小队长……”
程亦晚看着满脸笑容,侃侃而谈的中年妇女,尤其是说到儿子时,眼睛里透出的掩也掩不住的幸福的光芒,这就是我们最普通的老百姓,在这么大的灾难面前,只要有这一点点的希望,就可以很坚强的生活下去。
☆、第六章末世来临(3)
“那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那三天过后,全市就开始大停电了,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的时候,丧尸活动的特别厉害,砰砰的撞门子,家里的房子都已经不是太结实了,有人打听到,这个商场确是完好无损,还有一台发电机,那夜前,这里屯的物资也不少,所以大家就都聚到这来了”
人们不愿意再提及末世,想到那时就意味着想起过世的亲人,所以都不约尔同的称之为—那夜。
“那什么时候会有救援的来?”
“这谁会知道……不过听说啊,我也就是听说,这就是妹子你我才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知道,我一定不告诉别人”有时候人们这么说,就是可以告诉其他的人。
中年妇女还向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其它人后,附到程亦晚的耳边小声说道:“听说,原来的领导和一些比较重要的人物早就走了,还有早前得到消息的一些富商也早就藏起来了,所以救援近期之内就不要等了”
“哦,还有这种事?”
“妹子,就留在这里吧,你是我救命恩人,我让我儿子一定照顾下你”
“姐啊,你可真是个好人,哎!不过这里就我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家人还都在元城等着我呢,我得回去找找。”
“妹子,你也不容易,这么远的路,要是以前坐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现在这路可不好走了,一路上还有这么多的丧尸。”
“是啊,再难也得回去看看啊”
中年妇女来回扫了扫程亦晚,只见就一个人带了一只猫,什么东西都都没有带,一身衣服还小的不合身了,那只猫倒是穿的厚厚的,还戴着墨镜,这种时候人都快吃不饱了,还带着宠物,一看就是个没打算的,不会过日子。“我说,妹子,你就这样回去啊,什么也不带,路上吃什么?现在钱可不管用了,有钱也买不到吃的”
就想着东西都放在黑雾空间,人走着轻便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引起别人怀疑就不好了,毕竟这空间可是好东西,无论何时都是怀璧其罪啊!“不瞒姐姐,出门的时候背了个大包,一看到丧尸要来吃我了,就把东西给跑丢了”。
这倒也是,一个年轻女子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没吓破胆就是好的了,“这样咱们先吃饭,一会儿让我儿子给你准备一个大包,放点吃的,找套衣服,再给你舀个帐篷,路上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了,就睡帐篷”。
“姐,这不太好吧,现在这资源都这么紧张。”
“看你说的,你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儿子好歹也是个队长,这点事情还是做的了主的”
“那就真是多谢了”
说着话,中年妇女将她的儿子叫了过来,“来,小迅,叫阿姨,就是这位阿姨今天救了妈”
程亦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儿子可是一个二十来岁,非常腼腆的大小伙子,我有这么老么?程亦晚也看出了小迅的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小伙子,待会就要麻烦你了”
小迅看着眼前笑咪咪的女子,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他妈也真是的,明明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干什么要叫阿姨,“没关系,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妈,大姐”。
程亦晚忍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姐!大姐!,听着像叫三十多岁的女的,我有这么老吗?
因为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小迅就带着程亦晚去了四层的库房,给了程亦晚一个一米多高的登山包,还是名牌呢,以前怎么应该也值大几百吧,现在就这样给了自己,就像给了一个塑料袋一样无所谓的给了自己。然后,将程亦晚带到了女装区,并告诉她可以随便挑,看着周围都是名牌的服装,标价都是上千的服装,这放在以前程亦晚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还不用付钱,幸福总是这么的突然!
程亦晚挑好了两套内衣,两套保暖,一件羽绒马甲,一条羽绒裤,两件羽绒服,一件长款,一件短款,两条裤子,两件呢的上衣,一双厚厚的军用鞋,一条厚厚加长的围巾,一个带帽沿的大帽子戴上后只要拉下帽沿就可以遮住眼睛,这样大晚上的就不用戴着墨镜了,当然,黑子也照样选了一个婴儿帽子,直接遮住眼睛,晚上只要程亦晚抱着走就可以了。不能舀太多了,小迅也不好交代。在更衣室里换好新衣服,将旧衣服收进空间里,其余的一套新衣服放进背包里。
小迅又带着程亦晚去舀吃的,因为是白舀程亦晚很不好意思,就舀了几包饼干,几瓶水了事。
小迅妈看着程亦晚舀的东西,嘴里说着“太客气了,怎么舀这么少”,其实,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还是有眼力价的,没有多舀,儿子虽然是小队长可也不好做的太过,看来这姑娘还是知道分寸的。
晚饭是统一提供的,半勺炒白菜,一两大米饭,晚上不用打丧尸了,每个人分到的饭量也就减少了,即使是这么少的量也只有这个集体内部的战斗人员才有资格吃的,而饭的好坏多少都要由出任务的成绩决定,其它非战斗人员一天是只有一餐饭的。
由于程亦晚明天就走,也没有打算加入的意思,但是下午也帮助大家打了丧尸,还是小队长妈妈的救命恩人,所以提供一餐饭和一晚上的住宿还是可以的。
当然,黑子是没有饭吃的。程亦晚端着碗吃饭,看到黑子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当它眼睛转到碗里时,还会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程亦晚忍不住摸了摸黑子的脑袋,别怪我无情啊,这时给你饭吃会引起众怒的。吃过晚饭后,程亦晚抱着黑子去了厕所,到了厕所后赶紧偷偷摸摸的从空间里舀出一根火腿肠,剥开给了黑子吃。程亦晚晚饭也没有吃饱,不过她不准备再吃了,因为这里的厕所味道真是太大了,那夜之后,自来水厂被破坏,市里的水源也断了,如今人们喝水已经成问题了,更不会有多余的水来冲厕所了。亏得黑子还可以吃的这么津津有味。
“谁,是谁在偷吃东西,赶紧给我滚出来”这时听到一阵刺耳的女声,在外边大喊出来。
黑子被这猛一大声吓了一跳,噎住了。程亦晚赶紧帮它拍了拍背,这是什么世道啊?他们吃自己的东西,还得跑到厕所背着人吃,就这样还能被抓包,这女人是什么狗鼻子,在这么冲的味道中,可以这么清楚的分辨出食物的味道。
等着黑子吃完了,程亦晚帮着它擦了擦嘴,剩下的包装皮扔在了空间里,这时外边的女声已忍不住再次大叫了起来:“还不出来,躲在厕所里,不要以为没人不敢抓你”。
程亦晚带着黑子出来时,看到已经有一群人围在了厕所门口的不远处,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正指着厕所门口张牙舞爪的说着什么。
程亦晚想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还挺漂亮文静的女生,竟然会有这么粗犷而刺人耳膜的声音,哦,还是熟人!其实,也不能称之为熟人,就是刚才在服装区见到的,她也在选衣服,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程亦晚一眼。
自己和她没仇吧,干嘛上个厕所还要盯着自己。
“就是你,不知道规定谁也不能偷吃东西吗?把她压过去见大哥,让大哥处置她”。
“你有病吧,谁会躲到厕所里吃东西,你又没有亲眼见到,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污蔑好人。”
“还敢狡辩”年轻女子冲着身后几人叫道,“把她带走,去见大哥”,又扭回头对着程亦晚恶狠狠地说到“哼,你就等死吧”。
☆、第七章光头
光头的父亲是一个赌鬼加酒鬼,赌赢了要喝酒庆祝,赌输了要喝酒解愁,每次喝醉酒之后,都要打老婆出气,直到光头五岁时,赌鬼老婆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折磨,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自此五岁的光头就被强迫接受了被打出气的任务,每天三餐加两顿夜宵的挨赌鬼爹的打,小时候的光头曾问过赌鬼爹,娘在的时候每天挨三次打,自己为什么多两次?赌鬼爹上去一巴掌,老子愿意。
八岁的光头离家出走了,走到距离家门口两条街的一套旧屋子里,这是一个小偷组织,据光头观察,这里的小孩子比他生活的好,有吃有喝还不用挨打,所以就自愿加入小偷组织。这里的头目第一次见到主动求上门求收留的孩子,一时还真不敢接,毕竟这里的小孩子都是靠拐卖来的,打听到光头家里的情况后,一狠心,接了。
对于小偷,而不是抢劫,这种需要高技术含量的工作,粗手粗脚的光头在挨了师傅很多次打后,表示实在不能胜任。九岁的光头就问师傅,我以前看到这里的小孩子都是吃肉的,怎么就我挨打呀。师傅说,这就是光看贼吃肉,没看贼挨打!这是咱们这行的规矩。那我退出行不?师傅。师傅摇摇头,遗憾的表示,进门容易,出门难,学着点吧小子。
老爷子,真实姓名已经没人知道了,边城市黑社会的老大,为人狡诈多疑,手眼通天,很有点道行,一统江湖好多年了,道上人尊称老爷子。老爷子注意到光头,是在光头十岁那年,光头又一次偷人东西,被逮住了,小小的身子,愣是挺住了一个成年男子的殴打,被打的倒地吐血,眼里还满是不服输的凶光,直勾勾的盯着打人的男子,直到该男子被光头的眼光看得心里发冷,才丢下光头,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老爷子看到这里,认为光头是可造之才,随送其去医院治病,伤好后被收为老爷子的义子。老爷子认为光头身体根骨不错,遂送其出外培训武术,18岁学成归来后,打遍边城娱乐场所无敌手,帮老爷子看场子。
在一次重要的地下交易中,老爷子被逮捕,光头挺身而出为老爷子顶罪,坐了三年牢出来后,老爷子称其忠义,想交更多的业务给光头做,并多次送其出门考察,并参加业务训练,然其业务能力实在太差,但光头凭着其过硬的技术本领成为老爷子的贴身保镖,更加受到老爷子的看重。跟随光头一起出去学习的小弟,头脑聪明,融会贯通,归来后没两年时间就坐上了边城地下交易的二把手,后因其想单飞的愿望实在太强烈,被老爷子处决。
光头身手好,对老爷子忠心耿耿,但为人好色,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老爷子针对光头此项爱好,为更好的笼络光头之心,连续不断奖励给了她好几个美女,其中环肥燕瘦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