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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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的刺激生活-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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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经过了多久的航程,金玲玲醒来一看手表,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她急忙坐起身子,向四下一看,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只高贵的丝绒大沙发上。

这是一间布置得美仑美奂的大客厅,一切家俱均称得上精致而名贵,但奇怪的除了四面各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包以皮质之外,竟未见一个窗扉,倒是装置着满顶的通风设备。

莫非这客厅是建筑在地面下的?

金玲玲正在怀疑,忽然左边的一扇铁门开了,走进个身穿黑袍,头上带着面罩的人,后面跟着的两个大汉,便是在游艇上见过的。

断了尾巴的美女蛇 

那人走到她面前,笑着说:

“金小姐这一觉睡得可好?”

金玲玲听出是邹炳森的声音,不由讽刺说:

“邹先生,你这样打扮,不嫌有些故作神秘吗?”

邹炳森仍然笑笑说:

“金小姐能听出是我,可是我还要跟别人谈话,别人是不能凭声音判别我是谁的啊!”

金玲玲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忿然站了起来,一脸不耐烦的神气说:

“邹先生,现在我已经来到这里,什么时候才能蒙贵公司主持人召见?”

邹炳森却冷冷地说:

“你即然来了,就不用着急,到时候自然会让你见的,现在你得先见见另外一个人。”

“谁?”金玲玲诧然问:心里以为一定是邝小明。

邹炳森并不回答这问题,很不客气地警告她说:

“金小姐,你很聪明,在这里最好是少发问!”

金玲玲碰了个大钉子,只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就在这时候,忽听得一声轻咳,不知是什么时候,厅里已不声不响地进来一个人。

这人的装束跟邹炳森一模一样,也是戴着面罩,穿一身宽大的黑袍。他悄然出现在厅内,似乎是要促使别人的注意,所以故意轻轻咳了一声。

邹炳森对这人非常恭敬,连忙向他鞠躬如仪地说:

“协理,这位就是金玲玲金小姐……”

随即又向金玲玲说:

“金小姐,这位就是本公司的汤协理!”

汤协理大咧咧地走过来,向邹炳森纠正说:

“邹组长,以后不必把我的姓介绍出来,这点必须注意!”

“是,是,协理……”邹炳森唯恭唯谨应着。

金玲玲现在才明白,邹炳森在“勒索公司”的地位,不过是个“组长”而已。这个姓汤的是协理,若照公司组织法的秩序,那么他上面一定还有副理、经理、总经理,甚至于董事I吧?汤协理向金玲玲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才装腔作势地说:

“我谨代表本公司,对金小姐的光临表示欢迎,请坐!”

“谢谢……”金玲玲惶惑不安地坐了下来。

汤协理径自在她身旁坐下,咄咄逼人地说:

“金小姐,关于今天的事,邹组长已经向我报告过了,现在我不想追究责任,但对公司方面,我们不能没有个交待,所以不得不请金小姐到这里来,对这件不幸的意外事件作个解释。”

“我绝不是有心的……”

金玲玲的话还没说完,汤协理已阻止她说:

“这个我相信,金小姐不会存心出卖我们的。我想知道的,是金小姐难道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在国际大饭店被条子包围之下,居然用房间里的电话跟小陆联络?”

金玲玲分辨说:

“我是一时情急,没有考虑到这点……”

断了尾巴的美女蛇 (2)

汤协理“哦?”了一声,笑笑说:

“以金小姐的沉着和冷静,所谓的情急,一定是当时的情况非常紧张,才使金小姐不克自持。那么金小姐是否可以把当时的情况说明一下?”

金玲玲只得把庄德成去找她,以及提出的条件陈述了一遍,并且强调说:

“我想庄德成忽然来找我,提出这么个不成为条件的要求,绝不会没有原因的,所以我急于见邹先生,准备当面商量个对策。”

“嗯!……”汤协理微微点了下头说:“照这么说,只要有那姓邝的在场,庄德成就肯出让银星夜总会?”

“我想他说了的话总要算数。”金玲玲说:“问题是那姓邝的会不会到场。”

汤协理想了想,忽然问恭立在一方的邹炳森:

“邹组长,你的意见如何?”

邹炳森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他自作聪明地提议:

“我认为不妨一试,庄德成出让‘银星’的条件,只是必需邝小明在场,并没有规定要姓邝的点头,或是一定要他在场表示什么。所以我觉得可以把邝小明带去‘银星’,当着庄德成的面办理出让手续。”

汤协理不置可否地望着他说:

“这样妥当吗?”

邹炳森听出这话的意思,是怕邝小明一旦离开这里,万一趁机脱身,将是后患无穷。

于是,他胸有成竹地说:

“这不成问题,我们可以多派人把姓邝的押去,反正庄德成说的是只要他在场,却不曾说明他必需行动自由,我们在成交之后,仍然可以把他押回来。”

金玲玲不由诧异地惊问:

“邝小明真在这里了?”

汤协理扭过头来,狞笑说:

“你是否觉得意外?”

金玲玲不动声色地说:

“确实很意外!我似乎记得,邹先生曾经答应过我,把邝小明留给我亲自处置的。”

邹炳森神气活现地笑了起来,他说:

“我们并没有处置他,这次的行动,只不过是向金小姐证实一下,我姓邹的绝不是吹牛。只要我们认为有必要,任何人都逃不出本公司的掌握,现在你相信我们有这个能耐了吧?”

金玲玲顿时噤若寒蝉,这番话无异是对她提出警告,不得心怀异志,否则将遭到“勒索公司”的不择手段。

汤协理瞥了她一眼,忽然说:

“邹组长,我有个更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把庄德成弄来,让他们三个人当场成交,你觉得怎样?”

“对!协理的办法好极了。”邹炳森大拍马屁地笑着说:“这样既合乎庄德成的条件,又不怕邝小明逃脱,确是万无一失!……只是,我们怎么把庄德成弄来,还得请协理指示。”

断了尾巴的美女蛇 (3)

“我现在还不能擅自作主。”汤协理表示慎重他说:“回头我去请示经理,再作最后决定。不过。我认为用武力不太合适,最好是先礼后兵,恐怕这事得烦金小姐出马一趟呢。”

“我去找庄德成?”金玲玲颇觉意外,想不到这件差事居然落到她的头上来。

汤协理微微点了下头说:

“这件事并不难,你只要跟庄德成说,邝小明约定丁地方和他见面。等他到了我们指定的地方,你的任务便算达成,以后的我们自会安排。”

金玲玲等于上了贼船,一切只有听命于“勒索公司”,即不便拒绝,也无法拒绝。

汤协理见她默不作声,便站起来说:

“现在我要去请示经理,邹组长,你最好让金小姐先见见邝小明,使他们之间取得协调,不要等把庄德成弄来了,临时再起变卦!”

“是,协理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好了。”邹炳森毅然承担了下来,他好像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

汤协理点点兴,然后又在他耳边轻声交代几句,才径自离上,

邹炳森等他由铁门出去,便即吩咐两个大汉,将壁上的一幅巨大油画移开,露出个电视大型银幕。

按下电钮后,银幕上便显影出一个俯视的铁笼,垂头丧气地坐在笼中的,竟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最近在滨海声名大噪的邝小明!

金玲玲乍见之下,情不自禁地失声叫出来:

“邝小明!……”

没想到她这一声惊叫,竞由传声器传到了装置在笼顶的喇叭,使邝小明蓦然一怔,抬起头来惊疑的问:

“谁?”

金玲玲这才发觉邝小明可以听到她的说话,正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邹炳森已狞笑说:

“金小姐,你回答他呀!”

金玲玲无可奈何,只好顺从地说:

“邝小明,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邝小明果然立即听出是她的声音,不由忿声说:

“哼!原来是你这条断了尾巴的毒蛇!”

金玲玲听他出言讽刺,也不敢示弱,回敬他说:

“嘿,我看你这样子,倒真是动物园关在笼子里的印度猫呢!”

邝小明气得霍地跳起来,大声咆哮说:

“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我邝小明绝不在乎,请不必跟我逞口齿之利!”

邹炳森发出警告说:

“姓邝的,别动肝火,小心触电!”

金玲玲听得一怔,急忙轻声问他:

“触电?”

邹炳森笑了笑说:

“姓邝的神通广大,令人防不胜防,必须在铁笼上通上电流,才能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哈哈……”

金玲玲被他笑得汗毛直竖。邹炳森却是若无其事,笑声停止后,郑重说:

令人难堪的要求 

“那么你想谈什么?”邝小明强自冷静下来。

金玲玲瞥了身旁的邹炳森一眼,对着电视说:

“庄德成已经答应出让银星夜总会了,不过需要你在场,我现在特地告诉你一声。”

“哦?这是个好消息。”邝小明似信非信地说:“既然庄德成愿意出让了,你根本不必找我谈!”

金玲玲冷声说:

“我才不稀罕跟你谈,只是庄德成出的鬼点子,非要你在场,他才肯办理出让手续!”

邝小明怔了怔,立刻恍然大悟,判断庄德成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不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老粗根本不存心出让“银星”,故意用他来挡。一个就是发觉他的失踪,疑心到金玲玲身上,企图用这种方法探知他的下落。

因此他悻然说:

“这么说来,我倒成了药里的甘草,是一味不能缺少的药引了!”

“这是庄德成把你看得如此重要!”金玲玲不屑地说:“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

她还没有想出适当的措词,邹炳森已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不要浪费时间,赶快言归正传。

可是邝小明却在追问:

“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

“我不跟你废话!”金玲玲娇斥地说:“现在我告诉你,庄德成已经同意出让他的夜总会了,你如果不想自讨苦吃,最好不要从中作梗!”

“你的口气好像是在命令我,而不是跟我谈判?”邝小明并不屈服于目前的处境,向她提出了抗议。

“你的意思是还要谈判?”金玲玲怒问。

“当然!”邝小明毫不让步:“这是你自己向我提出的要求!”

“那么我们就谈判吧!”金玲玲恨恨地说。

不料邝小明又故意挑剔说:

“这不公平,我邝小明向来不愿跟人订‘城下之盟’,要谈的话,不是我到你那里,就是你来找我这里,要彼此面对面,才能以同等的地位和处境,以诚意谈判。”

金玲玲气得破口大骂:

“你这只落水狗,简直不知死活,在这里还由得你讨价还价?”

“那我们就免谈!”邝小明干脆来个断然拒绝。

金玲玲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看着邹炳森,等他表示采取什么对策。

邹炳森没想到邝小明会提出这个要求,因为事先未得那位汤协理的关照,他不便擅自作主,是以稍感棘手。

当然,让邝小明到这里谈判,那就等于是把一头猛狮放出铁笼,真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来,那是万万不敢冒险的。

但是,要金玲玲进那电笼去,对她未免过份委屈,是个令人难堪的要求。

金玲玲非常机灵,她察言观色,已看出邹炳森的左右为难,当即毫不犹豫他说:

“邹先生,我看只有我到他那里去吧!”

令人难堪的要求 (2)

邹炳森颇觉意外,一时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忙说:

“那怎么成?……”

金玲玲明知他口是心非,巴不得她答应去邝小明那里,不由淡然一笑说:

“只要邹先生不把我关在里面就行了,邹先生不会吧?”

邹炳森顿时尴尬地笑着说:

“那怎么会,那怎么会!……”

“那么就请邹先生带我去吧!”金玲玲把高耸的胸部一挺,完全是从容赴死慷慨就义的神气。

“我要在这里操纵电钮,他们陪金小姐去好了。”

邹炳森表示他不能离开,便吩咐那两个大汉,领着金玲玲到邝小明那里去。

金玲玲跟着两个大汉,走过一重重的铁门、甬道,又下了几级水泥台阶,从一道暗门出去,发现外面是条幽暗的甬道,两边各有四扇厚重的铁门。

他们来到左边第三道铁门,只见那人汉转动了门旁的一个铁轮,开启了铁门。进入里面一看,正如刚才在电视中所看到的一样,邝小明被关在室中央的大铁笼里。

此时邝小明的一副狼狈相,真像是动物园被关在铁笼的猛兽,失去了昔日的威猛,任人观赏!

金玲玲想起刚才对他的譬喻,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急忙咬住舌尖,才算忍住了。

邝小明对她怒目而视,冷声说:

“金女士能移尊就教,实在不简单!”

金玲玲寒着脸说:

“费话少说,现在我们可以开城布公地谈了!”

邝小明摇摇头头说:

“金女上,不是我吹毛求疵,请你易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我在外面,而是金女士被关在这里面,那么你还有心情跟我谈判吗?”

“那你究竟要怎样昵?”金玲玲怒问。

邝小明坚定地说:

“很简单,我只要求公平待遇,否则不必谈!”

金玲玲勃然大怒,两只眼睛瞪得通圆,厉言疾色地警告他:

“邝小明,你得放明白些,不要不识时务,我来这里已经是将就你了,再要提出无理要求,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邝小明何尝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过他看准了一点,就是对方既然委屈求全地要跟他谈判,一定是对他有所求,不然何必买他的账。

因此他有恃无恐地笑笑说:

“人各有志,谁也无法勉强,我邝小明生来就是个死心眼的人。要谈,就得照我的方式谈,不谈,我也无所谓,反正一句话,一切悉听尊便,我没有意见!”

金玲玲气得满脸通红,狠狠一跺脚,恨声说:

“好!不谈就不谈,我们走着瞧!”

可是当她刚扭头要走时,传声器里却响起了邹炳森的声音,提醒她说:

“金小姐,协理正在等你的回话呢!”

令人难堪的要求 (3)

金玲玲忽然有着被夹在中间,两面受气的感觉,气得差点哭出来。心想:我这真是何苦来哉?

依她平时的脾气真恨不得立刻一刀两断,脱离这个“勒索公司”。但理智告诉她,这时万万不能意气用事,一个应付不当,邹炳森这家伙是翻脸不认人的,到时候她很可能有遭到比邝小明更不如的厄运。

想了想,她只有暂且忍耐,沮然说:“姓邝的,算你狠……”

两个大汉知道她准备进入铁笼了,立即掏出手枪戒备。遂听传声器里发出邹炳森的声音说:

“金小姐,现在我要关电门了,请你行动快一点!”

话刚说完,便见铁笼的栅门升起。

说时迟,那时快,邝小明刚要趁机冲出铁笼,栅门突然落了下来,仍然把他关在里面。

传声器里传来邹炳森的嘿然冷笑说:

“邝小明,你如果不想尝尝麻电的滋味,最好安份一些,坐在那里别动!”

邝小明绝望地叹了口气,只好坐在橡皮垫上。

这时栅门再度升起,等金玲玲很快进入笼内后,便又落了下来,配合得天衣无缝。

金玲玲瞥着一肚子的气,站在邝小明面前,向他怒目而视,恨声说:

“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邝小明毫无表情地笑笑,歉然说:

“很抱歉,害金女士也跟我一样成了笼中鸟。不过这样才能表示出金女士的诚意,对于我们的谈判,不无裨益,你认为我的话对吗?”

金玲玲冷笑一声,忿然说:

“你别得意,谈完了我就可以出去,而你这个笼中鸟才是有翅难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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