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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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的刺激生活-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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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橡皮艇再划向沙滩,接来了肥胖男人和四个女郎。

人全上了游艇,收起橡皮艇,便即向海上驶去。

邝小明被抬进舱里,由几个水手把他结结实实地捆住,丝毫不能动弹。

他本来是伪装昏厥的,可是没想到肥胖男人怕他途中苏醒,竞用“哥罗方”使他真的昏迷过去!

这一来,他只好一切任凭摆布了……

不知经过了多少航程,也不知航行的方向,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早到达了目的地。

只好一切任凭摆布了 

他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上的捆绑已松开,睁眼一看,发现置身在一个宽敞的密室里。

为什么他直觉这是个密室里?因为四壁好像都是水泥建造的,没有一个窗口,仅只有一道铁门。

而更令他吃惊的,是他被置在密室中央,一个鸟笼似铁笼里,大约一丈见方,铁栅之间的距离不及五寸,看情形非常牢固,顶上还垂吊着一只强光灯,异常刺眼!

再一看,“笼”底是一整块大铁板,而他身体下面垫着的,竟是块五尺见方的厚橡皮,与“笼”边都有着相等的距离,且他的鞋袜均被脱掉。

这是什么名堂?

邝小明正在满腹狐疑之际,忽然听得头顶上传来个狞狰的声音说:

“邝朋友,你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呢!”

邝小明才知道“笼”顶上尚有人监视。听出这声音是那肥胖男人,不由冷笑一声,并不去理会。上面又传来肥胖男子人声音,警告说:

“邝朋友,你最好是在橡皮垫上别乱动,我马上就要通上电流了,虽然不是触上立即死亡的高压电,可是我相信那滋味一定不好受,所以劝你不必尝试!”

邝小明一听大惊,看这铁笼的形式,肥胖男人的话倒不是故作惊人之笔,尤其下面垫着这块厚橡皮,显然是为了绝缘用的。

置身在这“电笼”里,他那还有脱身的希望?

因此他不禁激动地怒问:

“你们想把我怎样?。”

肥胖男子嘿然冷笑说:

“对不起,现在我无法回答你,我们正在开会,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等我们开会有了决定,我就来告诉你吧,哈哈……”

说完,他发出了一阵放浪形骸的狂笑。

邝小明正要再追问两句,只听得上面“笃”的一声,大概是关上了开关,不再听见那刺耳的笑声。

他抬头仔细一看,“笼”顶也是铁板,离地约有一丈多高,强光灯的旁边有个铁管垂下,管端是个玻璃镜,极似潜水艇上用的潜望镜。

另外顶上装有个麦可风,和一只铁传声器。

于是他恍然大悟,潜望镜可以监视整个密室的动静,而他与肥胖男人的对话,则是由麦克风和传声器转达的。

由这种种的装置.已可想像得到,这组织是如何的严密和庞大了!

但他现在是置身在何处呢?

这问题实在无法解答,在他的行动范围,被限制于五尺见方的一块橡皮垫上,纵然有再大的神通,也无法施展出来了。

现在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在他最后命运尚未被决定之前,必须要设法出了这个“电笼”才是。

然而,这绝不是容易办到的!

“我绝不能束手待毙!”他毅然作了决定。

只好一切任凭摆布了 (2)

邝小明遭遇了生平从未有过的难题,但他并不气馁,决心要在绝望之中,寻出一线生机……

这时候,在另间宽敞而布置豪华的密室里,一张长会议桌上,周围坐了一圈人。

他们每人都一律穿着宽大的黑袍,头上套着像纸袋似的面罩,整个的脸都无法看到,只有两个小洞可以看见眼睛。

端坐在主席位子的,身材看来比在座的各人都瘦小,但他的身份却很高,嗓子也比任何人粗大。这时他正以洪亮的声音说:

“各位的意见都很好,为了本公司今后在滨海的发展,姓邝的我们是非除去不可。不过,各位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左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立即说:

“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立即处死,以绝后患!”

在他旁边,隔着两个位子上,一个肥胖的人表示异议说:

“如果要处死他,那真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开会,我认为现在开这个会,主要的是在处死他之前,要在他身上找出利用价值来!”

主席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说:

“你的话很对,姓邝的好不容易落在我们手里,让他一死了之,未免太便宜了他,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是怎样在他身上找出利用价值?”

肥胖的人早已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地说:

“林三伟这次由香港来滨海,完全是替邝小明卖命,破坏了‘同心会’的成立。对林三伟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们以姓邝的生命,向林三伟开个三五千万港币的价,他准会如数照付!”

主席“嗯”了一声,向在座的征询意见说:

“各位认为他的提议如何?”

左边身材高大的人不以为然的说:

“我认为不妥当,假如为了三五千万的赎款,放他一条生路,惹来无穷的后患,使‘同心会’的历史重演,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主席点点头:

“你的话也有道理,‘同心会’的覆辙,我们绝不会重蹈!”

肥胖的人刚要反驳,右边头上坐的一个瘦高个子,已抢先发表了他的意见。

“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说:“向林三伟开价,这是必然到手的,为了本公司的财源,绝对不可轻易放弃。至于那姓邝的,为了免除后患,影响我们在滨海的‘业务’发展,不妨在林三伟的赎款到手后,再置他于死不迟。”

肥胖的人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对!我就是这个主意!”

主席笑了笑说:

“这样岂不是有损本公司的信誉?”

肥胖的人莎即说:

“这个早已想到了,林三伟的赎款到手,我们人照放,不过我们可以暗中做点手脚,我们不是有那种十四小时才发作的毒药吗?在放他回去之前,掺在食物里给姓邝的吃下去,等他回去以后毒发身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只好一切任凭摆布了 (3)

主席不由大笑说:

“妙!妙!这确是个好办法,各位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在座的均无异议,连那身材高大的也不再坚持己见,于是主席即席宣布说: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们就这样决定了,请提议的弟兄,会后立刻通知林三伟,以五千万港币换取姓邝的生命,限定三天之内交款,否则我们就撕票!”

会议结束后,肥胖的人立即走出密室,在外面带着两个腰间插着手枪的壮汉,走过两旁石壁的长甬道,在尽头的壁上电钮一揿,立时现出一道暗门。

他们走入后,暗门便自动关闭。

走下石阶,又是一长条通道,两旁各有四扇厚重的铁门,他们在右边第三个铁门停住,转动了门旁的一个铁轮,才见铁门徐徐向两壁移开。

这间就是囚禁邝小明的密室!

邝小明正在苦思脱身之计,忽见那肥胖男人这副打扮,领着两个壮汉进来,不禁怔了怔,极力保持着镇定,以观情势的发展。

肥胖男人在“电笼”外站住了,笑着说:

“邝朋友。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经过我们开会,已决定放你回去了?”

邝小明冷冷一笑,不屑地说:

“哦?我番小会这么简单吧!阁下大概是来向兄弟提条件的。是不是?”

“当然有个小小的条件。”肥胖男人狞声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干这一行的,好容易遇上个有油水的.要不捞点怎么说得过去,”

邝小明大笑说:

“阁下恐怕是找错了对象,兄弟是出了名的铁刷子——一毛不拔!再说。像我这块石头,你们还想在我身上榨出油水来?”

“你是铁刷子,但有人不是!”

肥胖男人如同吃定了他似的说:

“譬如林三伟吧,为你花点钱,破财消灾。大概他还不至于心痛吧?”

邝小明顿时大怒,忿声说:

“阁下把兄弟当作了肉票?”

“未尝不可。”肥胖粥人说:“你老兄的身价,可不见得低呢!”

邝小明再也忍不住了,激怒之下,一时冲动,竟忘了肥胖男人刚才的警告,霍地跳了起来,一脚刚踏上铁板,猛一触电,使他全身震麻,不由自主地猛一跳。叭!他摔在橡皮垫上。

肥胖男人狞笑说:

“这可怨不得我,事先我已经向你警告过啦!”

邝小明被电击的这一下很厉害,加上摔的不轻,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说:

“好!这笔账我们记上,早晚我们得算一算!”

“那是以后的事!”肥胖男人有恃无恐,毫不在乎地说:“现在是现在,我相信邝朋友是聪明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是受点委屈,你也只好认了。”

早晚我们得搞一下 

邝小明原来是打的如意算盘,认为只要能深入“勒索公司”,探出这个庞大组织的虚实,到时候以他的身手,还怕脱不了身?

可是他的估计错误了,“勒索公司”虽然是个非法的组织,但它组织的庞大和严密,就连密切注意它已久的孙奇,也绝想像不到。

现在他被禁在“电笼”里,活动范围局限于五尺见方的一块橡皮垫上,不要说查探虚实,就连再想看看这肥胖男人的真面目都不可能,还能妄想有什么作为?

肥胖男人看他一言不发,以为他已屈服了,便说:

“如果你已经想通了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叫人去拿纸笔来,由你亲笔写封信告诉林三伟,就说你身处危境,请他顾念道义,备款来赎,至于钱的数目,由我们来向他开价好了……”

邝小明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勒索的人质,当时强自按捺住心里的怒火,故意说:

“我很想知道,我的身价值多少?”

“假如你要在信里写上。”肥胖男人说:“可以告诉林三伟,叫他在三天之内,准备五千万港币!”

“五千万?”

邝小明怔了怔,忽然朗声大笑说:

“这比秋季大赛马的彩头还多呢!哈哈!……”

肥胖男人对他的讽刺毫不理会,沉声说:

“我的话到此为止,在林三伟的赎款交来之前,还得委屈邝朋友两天。不过本人可以保证,除行动必须加以限制之外,我们一定竭诚招待!现在我就叫他们去拿纸笔来!……”

“慢着!”邝小明振声阻止。

肥胖男人刚要吩咐壮汉去取纸笔,被他这一声喝止,只好回过头来,冷森森地说:

“邝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

邝小明直截了当地说:

“没别的,只是奉劝阁下,不必枉费心机!”

肥胖男人嘿嘿地冷笑着说:

“你是怕林三伟拒绝付款?”

“他是否拒绝,我不知道。”邝小明摇摇头,断然说:“但我知道的是,我会拒写这个信!”肥胖男人大感意外,气得怒声大叫:

“你!……”

“我很不汉抬举,对吗?”邝小明若无其事地大笑说:“老实对你说吧,贵公司的任何手段,对兄弟是不发生作用的!”

“好!”肥胖男人勃然大怒,狠声说:

“你别以为不写这个信,我们就束手无策了,你等着瞧吧!”

说完狠活,他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领着那个壮汉出了密室。

邝小明看着他们出去,暗记住了开动铁门的方法,以备有机会脱身时,不致不得其门而出。

可是,出不了这个“电笼”,根本毫无脱身的希望,他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在滨海方面,孙奇也可说是毫无进展,陷于一筹莫展的困境之中。

早晚我们得搞一下 (2)

王荣寿去菲航公司调查的结果,查出那个中年绅士叫邹炳森,是最近才从澳门来滨海的,而在港的行踪却不明。

孙奇得到这个线索,立刻以长途电话向澳门警方取得联络,要求代查邹炳森这个人的身份,和他一切的有关资料。

澳门的答复更使孙奇啼笑皆非,因为他们经过调查,证实邹炳森是由滨海去的,曾在澳门虚设行号,于一个多月前突然倒闭,行踪即告不明。

由于邹炳森的行号倒闭,尚无债务纠纷,警方并未加以注意。

孙奇不得要领,只好亲自翻出警方的旧档案,查对这个人的面貌,看是否有前科的犯罪纪录。

这个希望是非常渺茫的而且很费事,必须逐一查阅输入电脑中的所有纪录。

今晨在启德机场,除了孙奇之外,尚有几个便衣警探见过邹炳森,但他不放心把这个工作交给别人,宁可自己辛苦些,也必须亲自查对:

忙了一上午,连午饭都没时间吃,只靠几片“三明治”聊以充饥。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总算查阅了大部份,仍然毫无头绪,而他已是疲惫不堪了。

正在喝着浓咖啡,准备提提精神,继续把余下的那部份纪录查完,忽然林三伟来了电话,请他立即到麦当奴道去一趟:

孙奇听出他的语气很紧张,急问:

“什么事?电话里能说吗?”

林三伟气急败坏地说:

“电话里怕说不清,是邝老弟出了事,孙探长最好能立刻到舍下来一下。”

孙奇听说是邝小明出了事,心不由往下一沉,即说:

“好,我马上赶来:”

挂上电话,他立即按电钮召来王荣寿,继续查对剩下的纪录,匆勿离开警务处,驱车驶往麦当奴道的林公馆去。

到达林公馆时,只见客厅里的气氛异常紧张,林三伟的几个把兄弟全到了,正在议论纷纷,尤其是林玛丽,愁眉不展地坐在一旁,显得极为焦灼不安。

他们看孙奇赶来,一齐迎了上去。

林三伟已失去了平时的沉着,迫不及待地说:

“孙探长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

孙奇也不及向各人一一招呼,忙问:

“邝老弟出了什么事?”

林三伟连忙招呼孙奇坐下,各人也围坐成一圈似乎都在争取发言的机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林三伟已拿起茶几上的一封信,和一张照片,递给孙奇说:

“孙探长先看这封信和照片,就明白了。”

孙奇怔怔地扫了各人一眼,接过照片和信,首先看那张照片摄的是一个人被关在大铁笼里。

仔细一看,关在大铁笼里的,竟然是怒容满面的邝小明!

“是邝老弟?”孙奇感到万分惊讶。

林三伟点点头,沮然说:

早晚我们得搞一下 (3)

“孙探长请看这封信!”

孙奇立即抽出信囊,只见信上写着:

“林大哥如晤:

弟己身陷危境,命在旦夕,盼能顾念道义,鼎力施援。如像见怜,备祈于三日之内,筹款港币五千万元,备作弟赎身之用。

交款时地,可静侯通知,万急万急!

弟小明x月x日”

看完这封告急信,孙奇也怔住了。他不愧是位经验丰富的老警探,第一句就问:

“这是邝老弟的亲笔?”

“我看不像,邝老弟的笔迹我认得出。”林三伟忧形于色他说:

“不过这张照片假不了,邝老弟昨夜从这里离去,一直到现在没有消息,极可能是出了事。”

孙奇心里有数,他虽然一早就跟邝小明在一起,但在银星夜总会门口分手后,就没有再取得联系,因此他的心情也沉重起来,觉出事态非常严重。

庄德成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他心里有什么话就得说,于是毫不保留地说:

“孙探长,本来邝小明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可以自己谋求解决,用不着惊动孙探长的大驾。不过,这次要不是孙探长把他留下,他是绝不会出事的,所以我们才决定请你劳驾来一趟,想听听你的高见。”

孙奇当然不能推卸责任,事实上也是如此,要不是他商请邝小明留下,此刻人家早已飞返菲律宾了。

因此他义不容辞地拍着胸脯说:

“这件事由我负责,就是动员整个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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