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些民间传说”
“这个好,弹曲我也会,不过今日累了,一会听吃饱喝足听故事睡觉能睡的更快些”祝艺菲兴冲冲的道“你不用行礼,我没那么多讲究,这样吧,你先去等我,我吃完了就去”
玉麟公子笑着点了点头,便抬步去到了楼上。
见他走了,接着跳进去又玩了半刻钟的时间方才心满意足,出浴擦身,见自己的皮服变得愈发光滑细腻,吹弹可破,便开心的去吃东西,闻到旁边的酒水异常清香,没忍住,便开始一口水果一口美酒,直吃的打了个饱嗝方才罢休。
提着剑将钱袋都贴身放好,拎着外衫便来到二层,推开卧室的门,见玉麟公子只着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褂子,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嫌弃这夏日闷热便也没说什么。
酒劲有些开始上头了,迷迷糊糊只见好不容易找到了床便栽倒下去,而后指着玉麟公子道:“故事。。。。。。。”
玉麟公子轻笑几声,上前将被子替她盖好,还未开口,便见床上的女子脸红扑扑的睡着了。
“这合鸾酒都喝了,怎么就这样睡了?”看着那几乎被压变形了的绝美容颜,玉麟公子忽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挫败感,忍不住去抚了抚,似乎想将那白皙肌肤上的红色拂去,却发现竟不知不觉对这滑腻无比的肌肤爱不释手,便低下头渐渐凑近。
“淫贼,看老娘捉了你”睡梦中的女子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突然一声怒喝,将玉麟公子吓了一跳。
缓过神来,摇摇头,便独自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圆月,忍不住叹起气来。
若不是自己出身微贱,是否也能娶个如此美丽的妻子,每日弹琴赋诗恩爱有加?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若是,从十三四岁到现在,十年的光阴之中,他只能为别人的男人弹曲赋诗,还要学着如何讨好,婉转承欢,说白了,蹉跎了的岁月一如既往,而他不过就是那深陷泥藻的微尘般,甚至连微尘也不如。
这还是他遇见过的第一个女客人,只可惜好不容易动了的心却瞬间沉寂在黑暗中,他从她眼中看不到邪恶和鄙夷,看不到**和菲靡,有的只是简单和傻气,甚至有些傻的可爱。
她到底是谁?从何处来到,又要去哪?忽然觉得自己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并没有什么,他要想的而是她身上有多少钱?怎样让她将所有的钱财交出来,如今自己年纪大了,也不得客人的喜爱,如此这般下去,以后要如何安身立命呢?
“喂,你站在那干什么,怎么不讲故事?”祝艺菲刚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穿着暴露的衣服,正不知廉耻的贴在一个男子光裸的脊背上不断磨蹭,正起劲的时候,忽然那男子转过了脸来,竟是怒气腾腾的紫阳。
不但如此,他似乎愤怒到了极致,整张脸开始自额头处缓缓裂开,刚开始是一条蜿蜒的缝隙,到最后居然不满了整张面孔,血和肉从中迸发出来,溅了她一头一脸,然而她的手却像是被黏在了他的前胸上的皮肤一般,惊恐之中用力一拽,居然将自己整个手掌和腕间的皮肉生生扯了下来,顿时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惊醒坐起。
缓了两口气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待看到那临窗而立白衣男子时,还以为又来了一只鬼,吓得她心脏几乎跳了四五下下迪斯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埋怨道。
玉麟公子被这声音叫回了神,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男子的嚎叫声:“叫,你们水月公子来,他不是生病了吗,老子今日就是来治病的”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更大声的吵嚷,分贝高的惊人。
祝艺菲正心气不顺呢,再加上喝了酒,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窗子那厉声喝道:“吵吵什么,再吵吵,老娘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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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杀人()
这一声喊出去还没有几秒钟的时间便得到了回应,也不知道是谁操着公鸭嗓回呛道:“哪个小娘们居然敢如此说话,出来,看爷们先剁了你”
“哎呦,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今天你要是剁不了我,老娘跟你姓”喝了酒的东北妹子的脾气上来,那可真是说干就干,祝艺菲转身提着剑就要下楼。
“姑娘,姑娘,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玉麟公子突然挡在她面前,温声软语道。
“好好说不了,都敢骑到老娘头上,今儿老娘不让他长长见识,就不知道我祝艺菲有三只眼”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玉麟,提着剑就摇摇晃晃的下了楼,她的步子很快的,玉麟在身后紧追慢赶才勉强拉住她的手臂,气喘吁吁道:“姑娘,来这里的大都是有权有势的贵客,得罪他们于你无益。”
“什么意思,不就是有靠山吗?哼,普天之下哪个有我靠山大,起来,起来,没你的事”抬手要推玉麟公子,却被他抓住手臂挡在前边,祝艺菲知道自己力气大,怕伤到他便气道:“你若是在拦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姑娘若是舍得,那玉麟也无话可说”
“嗨,你。。。。。。。。。”
正拉扯间,突然那公鸭嗓子又喊了出来:“哪呢,出来啊,本大爷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敢骂我”
“哎,我擦,你个王霸痞子癞头脸子,你姑奶奶我这就来”祝艺菲是真火了,一把拨开玉麟公子,直将他推出去五六步远跌坐在地也没理,红着脸迈着摇晃步就推门冲了出去。
穿过甬道来到后院的正院一瞧,只见一个矮矬肥带着四五个高壮帅正在撒泼,矮矬肥相貌自是不必说,反正是丑的癞蛤蟆见了都想哭,正坐在石凳子上耀武扬威,而其中一个冷脸的高庄帅手里托着个常常的锦盒子,祝艺菲还没靠近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艺菲姐姐,快救救我,呜呜呜呜,我的真身被挖了”
须子?他不是说有事回山里了吗?怎么好好的被挖了?登时酒醒了一半,对着那矮矬肥叫到:“刚才就是姑奶奶我,你们手里的什么东西,给我交出来”
那矮胖挫一见是个国色天香的绝世美人,顿时鼠眼一亮,哈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这么标致的小娘们,可比那水月公子还要漂亮啊”
这时候玉麟公子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拦在祝艺菲的面前温婉的笑道“皮爷,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要不要玉麟伺候您”
“去去去,爷早玩腻你了,别耽误正事”矮矬肥的皮爷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推开玉麟公子仰头对着祝艺菲道:“小娘子也是来这享受的?要不要皮爷伺候你?”说着就将那又肥又黑的爪子冲着她的胸口抓来。
喝了酒的妹子很可怕,尤其还是喝了酒的东北妹子,祝艺菲看着那手靠近,后退半步仓啷啷一声便将帝王剑拔了出来,众人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好像是什么东西飞到了半空,打了一个弧线便落在了石桌上,那四个高庄帅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五指还在扭动的手。
矮矬肥这时也反应过来,顿时啊的一声哭了出来,蹬蹬蹬连退十几步,跌坐在地,握着自己的手腕痛的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跟你说了,别惹姑奶奶”祝艺菲红着脸,酒劲似乎又涌了上来,两步跃过去,瞬间将那高庄帅手中的长锦盒子拿在了手中,她的动作那不是一般的快,就连从小习武的四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感觉的手上一空想要反击,那厢白衣女子都已经回到了原地,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护着的长锦盒子。
“快快,给我抓住她,那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百年野山参,送给美人的,快给我夺回来”矮矬肥一边哭着一边叫喊道。
四个护卫一听登时将手里的家伙都亮了出来,不由分说便对着祝艺菲飞扑而上,前后左右瞬间封死了退路。
可是眼看着那绳子匕首就要碰到白衣女子,却听到那女子忽然间打了个嗝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原地消失了。
四个人哪遇见过这样的事,根本没留回转的余地,顷刻间便见四个人这个的刀子捅在了那个人的腹部,那个人的绳子套在了另一人的脖上,相互缠在了一起绊倒在地。
一个嗝声忽起,众人向那柳荫深处一看,不知怎的,那白衣女子竟然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手里抓着个锦盒子大着舌头道:“瞧你还敢不敢剁了姑奶奶”
“这是出了什么事?”突然最中间的那条极为窄小的林荫路上走出一个黑衣男子,面白无须,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梢眼角带俏,尖下巴粉薄唇,一双寒瞳看起来略有几分威严。
他一出现,顿时最近处的一个门楼也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纤瘦羸弱的少年,约么十七八岁的年纪,发也未束,零散着披在尖头,只着了件松松垮垮的粉衫,惨白的面孔毫无血色,但那精美绝伦的五官和妖魅迷人的气质竟是比女子还要有韵味。
“爹爹,水月今日身子确实不适”粉衣男子走到黑衣男子的面前低眉敛首道。
啪,一个掌声响起,粉衣男子的脸上瞬间挨了一下,那黑衣男子出手狠厉毫不留情,竟是生生将其打了了趔刦。
“喂”祝艺菲刚要说话,玉麟突然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也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我说环素,你可算来了,等爷先回去,明儿再来找你们算账”矮矬肥哭天抹泪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那四人的屁股一踹:“快抬着爷走”
那四人急忙将矮矬肥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黑衣男子说着好话送了一路,尤其是见到那只断手后寒眸瞬间舒缩了两下。
“这是怎么回事?”黑衣男子回来后厉声喝道。
“不就。。。。。。。”祝艺菲刚想话,又被玉麟公子拉扯了一下,只见他突然上前跪倒在地,深吸一口气苍声道:“都是奴的错”
“哼,你是有错,不过就凭你?”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便向着祝艺菲看来。
“跟他没关系,就是老娘砍得,只不过他的血污染了我的宝剑,明儿自是还要接着算账”昂首挺胸的走出来,祝艺菲将那还在滴血的帝王剑一挥,上边的血珠子登时被甩了个干净。
那黑衣男子一见那剑顿时惊诧的半饷,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帝王剑,却也看出此剑的不同,再加上那剑柄上雕琢的繁复的金龙,确实是真金镂刻的,而且还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可见并不是普通的软金。
“姑娘,奴这的水月倾城也不过是个小生意,您刚才剁了县令儿子的手,这让奴没法交代啊”黑衣男子转了神色,软着声音道。
“太守?这是哪个县城,哪个县令?明儿叫他过来找我就是了,儿子都教不好,怎么能管好百姓,你放心,明儿姑奶奶不高兴直接撸了他”祝艺菲酒虫上脑,大言不惭的道。
“怕是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姑娘不如先自己去官府?”
“爹爹,你这是要让她投案自首啊,不行。。。。。。。”玉麟公子突然拉住黑衣男子的裤脚大声说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黑衣男子毫不客气的一脚蹬在玉麟公子的肩膀上,将其蹬了个倒仰。
“喂,你怎么打人?”祝艺菲看不过去了,不顾着自己手里有剑,便凶神恶煞的欺身上前。
“姑娘,这是我们的家室,有精力还是多管管自己吧”黑衣男子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凌乱而又庞大,像是二十几个人在急匆匆的赶来。
“姑娘,请”黑衣男子说着便错开了身,不但如此还讲玉麟公子也从地上拽了起来,退到一旁,瞬间一群甲兵涌了进来。
“是谁当众行凶”领头的那个看起来高壮有力,对着院内沉声喝道。
“是我”玉麟公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黑衣男子的束缚,三两步跑上前去。
“哼”祝艺菲刚要说话突然见那领头的抽刀而出瞬间挥下,只听咔嚓一声闷响,玉麟公子的人头倏然断裂,掉落在地上,鲜血迸出三米多高,溅了一地的血花。
“玉麟”祝艺菲这才大叫出声,两步上前一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是个人啊,几乎就是断头的野尸。
“谁允许你私自杀人的,还有没有王法了”祝艺菲走上前去,目龇俱裂,酒气似乎都变成怒气,周身散发出淡淡的月华之光,十分清美。
“在舞阳城,县令就是王法,敢当众行凶者,斩”那领头的觑了她一眼义正言辞的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言罢祝艺菲手起剑落,众人只见眼前仿若电光一闪,顷刻间那领头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过了五六秒之后,领头的手掌渐渐抬起,脖子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手腕上,他似乎要低下头去看,可就这一低头的瞬间,整个脑袋便如球一般滚落在地,身体也直挺挺的栽倒,刚好压在玉麟的尸身上。
“啊。。。。。。。”一旁的水月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正处在病中的他瞬间便被吓晕了过去。
其他的士兵看着那提剑上前的白衣女子,都吓得不断后退。
将玉麟的尸身和头颅捡起,解下自己的腰带,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目瞪口呆的士兵,将他的头和身体捆在一起后,向上一甩扛在肩上,大步向前走去。
血染白衣,两旁的士兵从没见过如此强悍的女子,在他们的印象中,女子都是娇柔懦弱,需要保护的,甚至见到只死老鼠都要被惊吓的哭出来,像这种面不改色一身鲜血扛着个断头尸的女子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都纷纷向两侧闪开,不敢靠近。
一步一步,祝艺菲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在门口处又忽然顿下,轻声说道:“舞环县?哼,等回来再收拾你们县令”言罢,像是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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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接头埋尸()
这一路迷迷糊糊的遁到了一座坟地,地下的棺材石板太多,好几次险些撞上,祝艺菲便从地下钻出来,正是酒酣正浓之际,将别在腰间的锦盒抽出来打开,只见里边的野山参的红英上系了根粗粗的红绳,将那红绳摘下,那野山参倏然跃出盒子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顽童的模样。
“艺菲姐姐,多亏你及时赶到”须子抹着眼泪,本想来个激烈拥抱,却看见对方肩膀上扛了句无头尸,鲜血滴滴答答的几乎将她半边的身子都染红了,实在是下不去手。
“嗝,你怎么好端端的不在深山里呆着,跑到人间不被挖才怪”祝艺菲舌头彻底直了,好在说话的逻辑还没混乱。
“哎,本来爷爷走时告诉我三月躲难,没想到刚入了山口就被红绳拴住,树花草药成精极不容易,单单是修炼费时费力,就算是修成了真身也不能随身带着,要留在山林中,若是个树花之类的被人挖了真身那就是彻底毁了根基”须子道。
“哦,原来如此啊,那你以后要小心些”
“艺菲姐姐,你喝酒了?”须子见她双颊酡红,水目迷离,一身血腥气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实在臭的要命。
“啊,喝了一点”
“一点?紫阳哥哥呢?”须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对这样的女子有些理解不来。
“他去骢国办事了,我留在这办事,大家分开办事,嗝”似乎是打嗝打的太难受,脚步一下子不稳坐在了地上,玉麟公子的尸体也滚落在地。
“啊,还有他,得先埋了”勉强打着精神,眯着眼皮,拎起无头尸和头便问道:“哪有河”
须子闭上眼感受了一下便道“向东大概一里多地的方向”
“走,去水边”
须子看着她一手提着尸,一头拎着头,晃晃悠悠的走在坟地中,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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