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淮文涵点头硬道,他脸色极为苍白,身体也有些不稳。
“我得想办法把你弄出这里。”祝艺菲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没关系,跟你在这里我不怕”他望着她的侧脸突然说道。
“我怕啊,这玩意厉害的很,若是保护不了你让你了,我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走,咱俩先找个地方坐下。”说着祝艺菲跑到一块小墓碑前其推倒后坐在上边招呼淮文涵道“过来坐下歇一歇,我给你上上课。”
淮文涵听话的过来坐在墓碑上,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怪异的场景之下,不过现在倒也有些适应了,温柔的将她一缕垂下的头发不着痕迹的抚好。
祝艺菲已经捡了个断木枝在地上比划了起来“你听我说,这个地方呢有个特点,那,你看不论你怎么走都逃不过这个一桑一柳护着的烂坟方圆十米之外,也就是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搞不好是个什么阵法之类的,也可能是鬼打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几只鬼物,控制你做些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做的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那个小孩和红衣女子是每场必出现的主要人物,那个小孩会咬人,而且还自带毒素,那个红衣女鬼呢长得很俊俏,估计是用来勾引像你这样的男人,但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她嫉妒我的美貌想弄死我结果又打不过我,哎,想必每次死在我手上她也很郁闷,好了,言归正传,我觉得。。。。。。。”
正当祝艺菲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震阴冷的声音“你觉得我的皮被你弄哪里去了呢?”
淮文涵和祝艺菲同时回头,身后坟上站着一个青衫男子,极为英俊伟岸,只是那张白嫩的秀气的脸上一双血红的眸子尤为突兀,使得看起来很是凶残霸道。
“你。。。。。。。。你。。。。。。。。”祝艺菲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指着焱君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跑出我的手掌心没门。“说着只见他周身上下顿时缠绕出数道黑气将惊恐的祝艺菲和一脸惊诧的淮文涵捆得结结实实的从地上甩道高空又狠狠的摔下。
“等等。”祝艺菲在半空时双手将那黑气打散,跳下来稳落在地道“不要伤害他,他只是个凡人,你不就是找我么?我跟你回去。”
“几日不见,你倒是长出息了,功力大增不少还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焱君双目红光更胜从前,隐有发狂之兆。
祝艺菲惊讶的看着这个比之从前更加厉害更加不讲道理的焱君,感受到他身上的邪妄之气更加浓郁,显然自己不是对手,再说救命恩人还在他手上,唯今之计绝对不能逆他言语。
“没有,你听我说,我本来在树后边脱衣服,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就滚到了这里,然后是他救了我,真的,我没骗你,你快放了他啊。”眼看就要被黑气缠断气的淮文涵,祝艺菲是真急的要哭出来了。
“哼,满口胡言乱语,我还信你就是傻子,先杀了再说。”言罢一掌拍出,浓郁的黑色气息变成一只巨大的手掌直接拍向将死的淮文涵,祝艺菲想也不想一步跃起冲向高空,挡在淮文涵身前的同时用手砍断了那缠绕着他的黑气,焱君面色冷冽,收功已是不及,眼看着大掌拍在祝艺菲的脊背之上,伴随着一声痛喊,她便若那凋零的梨花般轻悠悠的自高空落下。
“艺菲。。。。。。。。”守在床边的谨言和淮文渊被这一声悲痛至极的叫喊惊的一条,谨言急忙拉开帐子,只见淮文涵的双眼不停的留着泪水,脖子上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泪痕,而他身旁那绝美的白衣女子此时周身发出咔咔咔骨头断裂的声音,于此同时月华尽散,她姣美如花的容颜也瞬间黯淡下来。
“咳咳,看来小道我来的还不算晚啊。“正不知所措的主仆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西厢房顶之上正迎风立着一道飘逸的身影,竟是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年轻道士。
道士自房顶飞身而下,落地无声无尘,一身水青色的道袍飘逸俊美,看起来也不过弱冠之年,左手上一柄白玉拂尘莹光闪闪,腰间挂着一只金色系着红绳的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道长是从何处而来?”淮文渊急忙躬身施礼问道。
“自天外天,海中海,土下土,好了,我是来救人的,有什么稍后再言。”青衣道士走到床前,谨言急忙掀开帐子,只见他笑道“上次没救你恐你怨恨我,这次也算是全了你我的缘分。”言罢咬破右手食指挤出几滴鲜血虚空一划,便见两道血色灵符凭空出现,闪烁着金光,左手持拂尘一扫,两道灵符分别飞入二人体内,顿时金光大作,青衣道士又将腰间的铃铛解下上下左右个摇晃了三下后大喊一声“还不归来。”
正被黑气勒住的淮文涵和被焱君抱在怀中的祝艺菲顿时身体化作两道灵光飞入高空,瞬间消失在坟地的夜色中。
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
淮文涵最先睁开眼,猛地坐起身,额头上汗水淋淋,双手捂着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旁的谨言急忙将湿好的手帕递上,擦了擦汗缓和了一下转头看见还在躺着的祝艺菲以及淮文渊和一个面色冷肃的青衣道士。
“这是怎么回事?”他呼吸平稳些后问道。
青衣道士却皱紧眉头一把扣住了祝艺菲的手腕片刻后问道“她怎会伤的如此严重?”
“我。。。。。我不知道啊。”淮文涵正有些迷惑不解的摇了摇头转瞬又恍然大悟的道“我只记得一个黑衣男子很是凶恶本来是要杀了我,是艺菲,哦,是这位姑娘替我挡住了一击。”
“难怪。”青衣道士说了一声后,抬头望了望已经放明的天色道“这位姑娘暂时由你们照顾一下,贫道去去就来,记住在贫道归来之前一定不要见日光。”叮嘱几句后,青衣道士飘身飞起,转瞬就消失了踪影。
“公子,神仙啊,神仙来救你了。”谨言吃惊的喊道。
不管怎样,淮文涵完好无损的活了过来而且没到两天就开始乱蹦乱跳,恢复如初,可是祝艺菲依然躺在昏暗的屋子里,甚至连夜晚的月华也不再主动吸纳了。
淮文涵日日大部分时间也陪在左右,救连谨言也跟在一旁唉声叹气,每当门外有些许动静,他都会反射性的问道“是青衣道士回来了吗?”可当见到不是洒水的婆子就是端茶的丫鬟时便忍不住黯然神伤,家中见他如此也都不好说些什么,只是都接连劝慰几番,他也将祝艺菲救他性命之事悉数告知,淮家人这才有些跟着着急起来。
挨到第五日深夜子时,青衣道士果然出现,只是这次他到没有跃房跳墙,而是从大门大大方方走进来的,淮家仆从里里外外都早已被通告若是有道士来急忙禀告,于是倒也没做多少耽搁,青衣道士也没多言语,进了祝艺菲的卧房后,将怀中的一个白瓷瓶子掏出,倒出两粒晶莹剔透的药丸,双指微弹,那两粒药丸便飞进祝艺菲的唇中,伴随着一阵白光透体而出,那床上本已形容枯槁的女子霎时恢复如初,灰白的长发瞬间墨黑如缎,青黑的肌肤也变得晶莹剔透甚是白皙,长睫颤动了几下,睁开的双目灵动而有神,丹唇轻咬,贝齿微露,从床上缓缓坐起,娇柔美丽仿若扶风的细柳,双臂高抬上头顶用力的抻着懒腰,宽袖滑落,露出欺霜赛雪的玉臂险些闪瞎了众人的眼。
青衣道士邪笑着咳咳了两声道“好了,醒了就好。”
正张嘴打呵欠的祝艺菲听到声音一愣,转头一看窗旁站着一群陌生的男人女人,只有两张脸看起来还算面熟,一个是淮文涵,一个。。。。。。
“哦,见死不救。”祝艺菲跳下床,三两步迈到青衣道士的身前伸出纤纤玉指毫不客气的指着他的鼻子张口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上次在坑里让你救我,你居然跑了,这笔账还没跟你算,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哦?我不救你你不是也出来了吗?”青衣道士挑着眉毛嗤笑道。
“我我那是运气好,被雷劈出来的,你还好意思说?”随即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眼道“还是出家人,见死不救,这辈子也修不成正果。”
“真是狗咬吕洞宾,若不是我把你从千坟阴鬼阵里救出来,你就成下一个坟头了。”青衣道士也没生气,一双眉毛挑的更高,轻蔑的笑容更是显露出不小的嘲讽。
“呦,谁信啊,你不过是看钱来的吧,肯定是我恩人花了大价钱把你请来的,像你这种江湖骗子那真是一捞一大把,还不是我法。。。。。。。。'刚说到这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不是别人,正是面色羞赧,有点无地自容的淮文涵,他本就私下里与父母说过要娶她为妻,以全她的清白名分,可刚刚她的行事做派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安静,知书达理,反倒有些江湖习气,这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父母很难容下这样的女子。
“道长既是我们淮家的恩人,又救了我弟弟,不若可否赏脸在府中住几日,让我们已尽地主之谊。”淮文渊急忙出来解围。
“犬子说的有理,道长一路必定风尘仆仆,前厅摆了些素饭,不知道长可否赏光。”刚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淮继宗对青衣道长说道。
“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青衣道士彬彬有礼的回道,转身便跟着淮继宗和淮文渊出去了。
淮家大夫人和几个丫鬟却没有动,只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淮文涵和祝艺菲,淮文涵急忙松开手,祝艺菲倒是没客气的大呼吸了几口气道“你小子想闷死我啊,恩。。。。。。”
“放肆。”中年夫人突然严厉的说道,一旁打着团扇的丫鬟不屑的瞪了祝艺菲几眼,冷哼了一声。
淮文涵噗通跪下还用力将祝艺菲也拉了下来,一脸懵b的她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刚要开口质问,淮文涵突然说道“母亲,这位就是祝家小姐,救过孩儿两次性命,还望母亲成全。“
中年妇人还未说话,祝艺菲突然笑了起来,挣开拉着她的淮文涵一把拍上了他的肩头面带欣慰的道“没事的,没事的啊,你不是也救过我吗?这样正好也两不相欠了,没必要下跪的啊,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快站起来吧。”说着正要站起身来,却又被淮文涵拉住了。
上座的中年妇人脸色极为阴沉可怕,沉默了半饷却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涵儿你才好些,这位姑娘也才刚醒来,有什么事过两日再说也不迟啊,好了,今儿个也累了,香儿,你留下来伺候这位姑娘休息,涵儿你跟我来”
“是,母亲。”看着淮文涵跟着中年妇人迈步离开,祝艺菲没心没肺的挥手笑道“再见,阿姨。”随即又对面色尴尬的淮文涵眨了眨眼睛。中年妇人险些没跌倒,在丫鬟婆子的簇拥掺扶下走了。
另一方淮继宗和淮文渊与青衣道士在庭院内把酒言欢,三两句父子二人便心下惊惧不已,知这道士非寻常人,于是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更加诚挚,也有央求其为丧母做法事,没想到青衣道士毫不迟疑就答应下来,这下父子二人更加殷勤周到起来,直至将近丑时末方才散去,安排了小厮伺候青衣道士回客房后父子二人也各自休息去了。
而淮文涵与中年妇人还坐在外厅,中年夫人沉脸打量了半饷跪在地上的淮文涵道“你今日与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怕我容不下她,母亲又岂不知你的心意,只是你祖母新丧,这一年的孝期还是得遵守的。”
“母亲,孩儿自然知晓,只是希望能先将她留在府中,待到孝期一过。。。。。。”
“你想娶她自是可以,穆王府那边的亲事得先办了,如今郡主也大了,再过一年刚好,你们从小青梅竹马,情分自然要深厚,到时候再说。”淮夫人打断淮文涵道。
“儿子知道了。“淮文涵低头应道。
第十六章 见面就掐()
在淮府住了几日后祝艺菲也大致打听出了些事情,知道这里就是所谓的京城了,可是老和尚只告诉她来京城却没告诉她来到这以后要做些什么,再说这个世界并不是原本意义上的古代,但是汉代之前的历史倒是与原先一模一样,与三国时期有些像。
总共也是有三个国家:炎武国,骢国和冰国,冰国居于大陆的最北方,以坛京为都城,幅员辽阔却资源贫瘠,人口也比较稀少,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都是冰天雪地极为寒冷,可最是擅长锻造之术,武器装备很是发达,军事实力当属于三国顶尖,也是好战之族;
骢国居于大陆东方,以皓京为都城,人口多资源丰富,是产马匹的好地方,三分之二的后好马都是出于此处,尤其神驹狮子骢最为厉害,传说不仅可以日行千里,还可飞渡江河湖泊,很是神奇,不过武器和军事实力却是三国中最低级的,时常遭受冰国的欺辱;
炎武国,也就是祝艺菲现在所在之国,原本是炎国和武国两个兄弟国家,后来武国被炎国收购合并了,以太京为京都,幅员辽阔资源丰富人才济济,按理说应是三国中实力最强才对,可是自打炎武帝登基合并两国之后三年一大灾两年一小灾的不断,一直未有休养生息的机会,所以国力隐有衰败之相,不过因与冰国之间隔着天险外加一个骢国,倒也不受威胁,只是要与骢国一直联手对抗冰国,再加上这两年冰国也收成不好,一时间也迎来了几年的太平之日,只不过偶尔的骚乱还是不可避免的,三个国家也一直没有放弃培养武力,操练士兵。
祝艺菲穿越来此刚好是炎武十七年,也是两国完全合并后的第五年。
冲着香儿那求了些纸笔,将三国的一些重要信息勾勾画画之后,脑子更混乱了,看来老和尚说的京都也不一定就是指太京,也有可能是坛京和皓京,哎这可怎么办呢?
正皱眉想着,一旁的香儿将端来的饭盒嘭的一声摔在院内的石桌上,冷冰冰的说道“饭好了,姑娘快吃吧。”
祝艺菲傻笑着说道“谢谢啦。”对于淮府内的议论纷纷和不友善她并不是感觉不到,不过好在她也不打算长住,情况也打听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了,老夫人的丧失也办妥了,青衣道士也做做完了法事,她打算明日合着那道士一起走,毕竟还有条大黑蛇对她紧追不舍,那道士看着倒也厉害,跟在他身边应该不会有危险。
正扒拉着饭时,淮文涵从雕花拱门处缓缓走来,那香儿一见急忙倒了杯茶递过来道“姑娘,慢些吃,喝点茶水。'
正在享受美食的她随意说了声“好,谢谢啊。”接过茶杯咕咚一声就灌了下去。
香儿看着她天仙般的容颜举止却粗俗无礼,内心甚是鄙夷,却也无可奈何的只能陪着笑脸站在一旁。
“艺菲,好久不见你了,可还习惯?”淮文涵走进前来笑问道。
“嗯,还好,你家厨子还是不错的,饭好吃。”她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刚要用手背擦嘴,淮文涵急忙递过一方白娟眼神严厉的瞟了眼香儿,本来正在偷笑的小丫鬟顿时面色僵硬。
祝艺菲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香儿以及一旁的丫鬟端来漱口的盐水,祝艺菲撇撇嘴巴,哎,没有牙膏的日子还是不太习惯,被人伺候的日子也不习惯。
“还不知道你都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好备个菜单子出来给你。”淮文涵笑着伸手将她鬓间垂落的发丝捋好又道“怎么不喜欢盘发,这样披散着还是不太方便的。”
听出他话中之言,祝艺菲也无奈的回到“我不会。”
“这还不简单,香儿就是给我母亲梳头的,她的手法惯常不错。”淮文涵说着有瞟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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