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问她有没有怎么样,她亦只是笑笑跟她说:“没事,已经甩开他们了。”
事到如今她还不忘帮她,还不忘让她安心,那一刻她打从心底里只因感动而落泪,她想抱抱她,却被她躲开了,她说:“我身上太臭了,别理我。”
洗了个澡回来,迎春终于看起来好多了,但是身上的伤依然那么明显,她不知道迎春在帮她带离那些士兵的时候她究竟怎么避开的,这样满身的伤哪怕一条落在她身上她都能疼得要死要活的,而迎春究竟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地对着她笑。
床上,小公子面色苍白地躺着,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加上刚才她救他的时候,因为四周太黑暗的缘故,她没能保护好他,使得他不小心让那些粗硬的墙壁抹伤了脸。
迎春去外面搭了火烧热水,完了装在盆子里带进来,还扯了她的一件衣服做毛巾递给了他。
她点点头接过,转身给小公子拭擦他的脸。
迎春把灯光呼吸调的很暗才退了出去,关上门那一刻,她手臂上有一处伤口突然喷出血来。她吃痛闷了一声,最后咬紧牙关离开了。
她伏在床边睡了一宿,早上起来的时候灯已经被人吹灭了,她依然知道是迎春做的。
想到迎春,她轻轻开了门走出去,却看到她一个人在劈柴煮东西。
“迎春。”她叫道。
以前没习惯叫迎春姐姐,如今又大了一些,想改口还真没这么容易。
迎春也不在意,闻声转过头便问她:“饿了吧?方才我挖了几个红薯,煮了放在桌子上,快去拿了吃!”
她抬头看去,桌子上静静地放着的那个大碗里,整齐地放着三个拳头大小的红薯。
她问道:“你吃了吗?”
迎春头也不抬地说:“我早吃了,还等你。”
那一下,风突然吹得她眼睛发涩得厉害。
这几天她们的食物缺得严重,很饿很饿的时候都是去找了野菜回来烫过了水便吃下了,对此她‘虎视眈眈’那个红薯好久了,还偷偷舔了口水去挖了看,试图望梅止渴。
所以她一直知道,那棵红薯下长的,只有三个拳头大小的红薯,就连形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回头看见迎春,只见她一脸的笑话她,还不停地催着她赶紧吃。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表情就渐渐变得沉默了,良久才说:“你救回来那公子,八成是饿得受不了了才晕了过去,就算我们有东西给他吃,但是他现在晕着不省人事,也喂不下他吃进去。”
她顿时慌乱起来,急忙问道:“那怎么办?他不能有事,他们家的人都已经……”
迎春叹了一口气,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只能把他带去能让他看得起大夫的人家……”
迎春的话,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愿细想深想,她好不容易很小公子这么近距离接触,她舍不得让他走了。
然而,迎春说的,却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她也深深明白。
小公子到现在,气息越来约虚弱,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他真的会没命了。
她是真的不忍心他离开,却又担心他的性命,左右都不能走,纠结得很,就像她当初爬去他的府上,明明他们之间仅有一墙之隔,他却始终看不到她。
想不通,一下子她眼泪就哗啦啦流出来了。
迎春连忙过去抱着她安慰:“现在是当务之急要先让那个公子去看大夫,并不是真的以后都见不到他了,若是拖下去,他因此丢了性命,那才是真的以后都见不着他了。”
这句话说得她如同被人当头一棒,顾不得先吃点东西,她急冲冲跑进房间里,一把就将小公子背在背上,而后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迎春知道她因为那个公子的是很在意,但是不知道居然会上心到这个地步。也担心她一时被这股热情冲昏了头脑,便急忙灭了火跟了出去。
大街上,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是觉得不管把小公子放在那里都怕别人注意不到。
又想了一会儿,才狠下心直接扛到了太医馆的面前,趁着里面的人不注意,便将小公子放在门口挨着门口。迎春扯了她很久才扯得她跑开,最后躲在一旁的墙角远远偷看。
一会儿之后一个夫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太医馆里走出,准备迈出门的时候,小女孩惊奇大叫:“娘亲,这里有个人!”
那个夫人低头一看,好在她手脚得快,不想那门槛太高,她没注意脚下居然躺了这么一个人。
夫人伸手探了探小公子的鼻子,继而转头对小女孩儿说:“文秀,快,快去叫大夫来!”
小女孩郑重其事点点头,转身跑回了太医馆。一会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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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认罪()
门口早就恢复了平静,她却依然看得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迎春满脸虚汗坐在墙根,直到她闷了一声。她转身看去,只见迎春的手臂的衣服上渗透出了鲜红血印,紧闭双眼,表情痛苦不已。
她把迎春带回家去。
她将迎春放躺在床上,替她解开伤口处的衣服。
她的伤口上竟到处都是细碎的木渣子,而且伤口四周红肿,全然是发炎了。
她赶紧跑出去摘了些草药回来。
当初啊爹还在的时候教会她们如何用草药处理伤口,用什么草药处理什么样的伤口,以及什么草药处理伤口更快一些的方法,她都牢牢记在心上。
因为他们如此的家庭,成日都做的苦力农活儿,伤风破口之类的是常有的事,就算没学过医书,久了多少摸出了了道理。
只是一直以来他们受的伤都不过尔尔,如今迎春这个,不仅伤口面积大,还化了浓。
给迎春用药那几天,迎春还发了一场高烧,还没日没夜地说着呓语。
她不知道迎春之前怎么就出现在了那里,但是若不是迎春,她和小公子的命,早就在阎王爷那边排队报道了。
她将迎春照顾得无微不至,期间会偶尔想起那个小公子,每每如此,她的眼睛里就会变得黯淡无光。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倒是当初她亲眼见了他让人抬进了太医馆,不知道他如今到底醒了没有。
还有那个叫文秀的姑娘,她会不会就此看上了他……
文秀……
元春的泪轻轻滑落胸前,悄无声息,最后消失衣领无影无踪。
赵御医和文秀已然逃出了皇城,今后她再也见不到那个一直藏在心里心心念的小公子了吧……
地牢里。
狱头晕了大半天不曾醒来,小狱卒们吓坏,老套紧急救助方法用了好几遍,人中都掐出成黑,还是不叫他醒来,小狱卒们一时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若不是还探得他呼吸均匀,真让他们以为他就突然这么去了。
最后无奈之下,不知道是谁想出了一个办法,那便是用刀子在狱头的手指头上切一刀,若是能醒过来最好不过,若是还醒不过来,那便让那只手指浸泡在加满盐的水里。
主意一出,就各种引得其他人纷纷赞同,反正方法该用的他们都已经用了,不该用的,为了狱头能醒过来,也值得试一试。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的一个小狱卒自腰间‘咻’的一声抽出一把弯弯的小刀,那声音穿透力太大,仿佛听得不省人事的狱头身子颤抖了一下。
审堂,一片肃静。
刘恒坐在台上,眼睛赤米果裸地盯着堂下跪着的迎春。
“堂下迎春,你以何事击鼓鸣堂?”刘恒的话里掠过一丝冷意。
迎春凹陷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目光一直看着地上,弱言声道:“回刘大人,奴婢……是来认罪的。”
刘恒费心蹙起:“关于何事认罪?”
“关于冒充赫王妃,私自放走赵御医和秀女文秀出皇城一事。”迎春应道。
刘恒顿了一下,才说:“关于冒充赫王妃,私自放走赵御医和秀女文秀出皇城一事,证据确凿,就连赫王妃本人亦是承认了此事,你早已被放出此案,为何还前来认罪?”
迎春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求大人明鉴,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与赫王妃无半点关系,赫王妃是无辜的,是奴婢说了慌。”
刘恒眉心深皱:“本官问你,赫王妃的出宫牌,可是她本人给你的?”
迎春应答:“是。”
刘恒又问:“那让秀女去地牢见赵御医,可是赫王妃的主意?”
迎春表情微动:“是。”
刘恒松开眉心,吐字清晰地说:“那既然如此,又与之前审理的有何区别?”
迎春咬着嘴唇,随后说道:“赫王妃当初将出宫牌交与奴婢这里,是凌王妃预先同情赵御医和秀女文秀提出来的,再三说服赫王妃,赫王妃最终才答应了让秀女文秀去见一面赵御医,只当了结她的心愿。”
“那为何赫王妃会将出宫牌交于你?”刘恒问道。
“当时,正巧凌王妃的肚子出现痛状,赫王妃着急将她带回房间,又觉得两边耽搁不得,最后才将出宫牌交于奴婢,让奴婢带了秀女文秀去见赵御医。”
刘恒微怔:“你方才说当时凌王妃也在场?”
迎春毫不犹豫地轻轻点点头。
刘恒抬头又看了迎春一眼,若有所思。
这件事,犹豫事关重大,即使他只是作为审理一方,却也倍感压力。
他依然记得事发那天晚上,由守城侍卫击鼓来报,说是秀女文秀和赵御医出了皇城。
他吓一跳,随即命人去地牢看了一下,居然真的人去空空,再一问才知道,居然是有人拿了赫王妃的出宫牌,冒充赫王妃两那两人放走。
他立时安排了人马去追,然而追了一宿,也没有追到。
后来他根据守城侍卫的描述,让人出了那个冒充赫王妃的人的画像,一路找到了管理后宫内务的‘花公公’
毕竟迎春在皇城已经十年有余,在‘花公公’手底下做事亦是有好长一段时日,‘花公公’一看就认出了她是谁,说她是这些天安排了照顾凌王妃的婢女。
因此他当时先找的人,其实是凌王妃,本考虑到凌王妃肚子甚大,尚有孕妇之症在,他不敢轻易打扰,然而他赶到凌王妃寝室门口的时候,似乎听到里面发出微微的声响。
不久之后喜儿带了一眼惺忪醒来,刘恒听到自屋里穿出了她轻轻唤凌王妃的声音,而后,凌王妃的声音亦是响起。
这倒是给了他莫大的方便。他迎前而上,轻轻敲门唤了一声:“下官刘恒,有事求见凌王妃。”
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门才被喜儿轻轻打开,喜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以及他身后的士兵,问他:“刘大人,您有何事找我家王妃?”
晚上来找,何况还是在后宫,他也知道会有诸多不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有人故意让秀女文秀去地牢见了赵御医,而且还将两人放出皇城,下官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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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不明()
晚上来找,何况还是在后宫,他也知道会有诸多不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有人故意让秀女文秀去地牢见了赵御医,而且还将两人放出皇城,下官怀疑:“有人故意让秀女文秀去地牢见了赵御医,而且还将两人放出皇城,下官怀疑是迎春偷拿了赫王妃的出宫牌,冒充赫王妃放走了秀女文秀和赵御医。”
喜儿大为吃惊,屋里亦是一片沉默。
他在门外屈身扣手说:“迎春与本案有重大关系,请凌王妃将迎春交于审堂审理,希望凌王妃理解下官。”
没想到凌王妃突然走出,如今已是寅时,她整个人看起来竟毫无困倦之一,看了他淡淡说道:“迎春虽为本宫在皇城的侍环,但是前几日皇嫂抱恙,本宫便让她去帮着照顾皇嫂了,如今迎春不在本宫这里,已有好几日。”
喜儿见状,赶紧跑进里屋给她取披风。
刘恒微怔,犹豫了一下,问道:“下官斗胆问一句,昨日巳时,凌王妃可曾去了哪儿?”
凌王妃认真道,“本宫一直都在房间里,并未走出。”
刘恒目光微变。
之前负责看管秀女文秀的侍卫与他来报,说是王妃手拿出宫牌去看了秀女。
这件事与秀女与赵御医出逃皇宫有必然的联系,所以为什么之后迎春在堂上指证赫王妃为幕后主使,他便相信理性如此。
况且毕竟迎春冒充的是赫王妃,拿的也是赫王妃的出宫牌,要做这王一系列的事,还是身边的人嫌疑最大。
这时,有侍卫过来与他附耳说,审堂有人击鼓鸣堂。
他一听,马不停蹄便赶了过去。
当时审堂上,迎春与他说,她是受了赫王妃的意思。
最后才有了接下去那些事情的发生。
刘恒面无表情看着迎春,问道:“那你为何要冒充赫王妃,私自放了秀女文秀和赵御医出皇城?你的目的何在?”
听了刘恒这话,迎春终于有些动容,眼泪趋直而下,她淡淡道:“因为奴婢,对赵御医一直存有私心。”
刘恒冷漠道:“你当详细说来。”
迎春如同木偶一般木讷地点点头:“那天,奴婢答应赫王妃之意拿出宫牌带秀女文秀去地牢看赵御医,然而当奴婢去到地牢,看到赵御医一身的伤,满目疮痍,奴婢如同揣了千斤石沉重不已,亦是心痛不已。奴婢虽然对赵御医存有私心,却不比希望赵御医好来的重。看到秀女文秀与赵御医那般情深意重,就算奴婢多想铁石心肠,亦是做不到视而不见。奴婢当时想,赵御医身伤至此,若是还听秀女文秀与他说了要嫁与南国文臣将军的话,赵御医断然心伤愈烈,所以无论如何,奴婢也不愿看到他那般伤心欲绝。”
刘恒一字一句道:“因此你便是那时用了出宫牌,假冒赫王妃将赵御医和秀女文秀私自放出皇城?”
“奴婢带秀女文秀从地牢出来,与她说出了奴婢的想法,并将她藏在外头,奴婢返回赫王妃的寝屋,换上赫王妃的行装,将赵御医从地牢里带出来,于是将他们带出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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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真的累了,琴婉绫才刚醒不久,这会儿又沉沉地睡去。
元春悉心地帮她处理完手上的伤,又替她掖好了被角,看着地上一盆被洗得黑黑的水一眼,才满腔沉重地端了出去。
不久,宫淇赫徐步而入。
床上,琴婉绫的眼睛还是那般禁闭,嘴巴也抿的紧紧的。
他轻轻向她走得更近,床上的被褥凹进去了一些,坐在琴婉绫的床沿边。
深山幽谷兰草的花。生长在人迹罕至之地,却年年花开花落,岁岁飘香依旧。
无花果的花。几乎人人都说无花果无花。其实它怎会无花?只不过它深藏不露,少有人识其貌。
禾花。除了农民和农业专家,谁也不会正眼看下稻、麦之花,可正是这些不起眼的小花,造就了亿万生灵的口粮!
圣诞花。那鲜艳的红色,仿佛能点燃冬日里人们美好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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