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总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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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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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顿了下,才又说,“再帮我查查‘月倾天下’A座8楼的业主身份……嗯,就是这两个。哎呀您别管了,帮我查就是了,我有用。”

兰溪闭着眼睛再嘱咐了句,“爹啊你再听我说一句,你一定要让你手下那帮徒子徒孙给我用点儿心,别给整错了。我要准确无误的信息,如果错了,我死给你看。”

杜钰洲在电话里被唬得一跳,“溪哥,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反正你给我查吧,别问那么多。”兰溪捏着电话,虚弱地捶了捶头,“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你不知道么?还问三问四的,烦不烦啊。”

挂了电话,兰溪握着电话用力地呼吸。

她知道她不能轻信尹若的话;刚才就自己问出来的那些,她也适当选择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她相信爹一定能帮她找到确定的答案。

这辈子她身边的所有人,最亲的就是爹、妈和小天。小天有他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家庭;妈呢也有了继父贺梁,还要照顾到贺云……只有爹,只有爹放弃了他自己的所有,爹的世界里只有她,于是她相信,就算小天和老妈也许还有可能做事瞒着她的话,爹一定不会。

所以在她此时脑子乱了的情形下,她将这件事托付给爹是最能让她放心的了,她相信爹一定会给她一个最准确的答案。

在爹回复她之前,她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多想无益,反而让自己乱了分寸。她现在就起身回家去,好好地洗个澡,或者请一天假好好地睡一天的觉。

她相信,如果她能以饱满而积极的精神状态去面对这件事,兴许爹带回来的答案就会是最让她开心的——爹会说,“傻闺女,你看你都胡思乱想个什么呀,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回事儿!还说你自己是溪哥呢,我看你比还珠格格还又是疯来又是傻呢!”

一定的,一定会这样的。兰溪握拳站起身来,拍掉P股上的土,缓缓却执着地走向家的方向去。



兰溪回到家去,途中给丁雨打了个电话,请了一天假。

回到家,兰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准备面对老妈的唠叨。也许还有眼泪攻势,或者如老妈年轻时收拾爹的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却让兰溪惊讶的是,老妈虽然冲她甩了脸子,可是却没当场就发作开来。

兰溪进了房间才发现是贺云回来了,猜想老妈怕是顾及着贺云的情绪,所以才没在家里跟她吵开吧。兰溪叹了口气躺到床/上,这时候还是挺庆幸家里有贺云这么个人存在的,不然老妈定然早就起爆了。

贺云一边上网打理自己的代购网店,一边扭头瞥了兰溪一眼,“哟,怎么这么消沉的样儿。你不是打不死的杜兰溪嘛,更何况现在跟月明楼公开了在交往,本该是春风得意啊。躺这儿装什么死鱼啊?”

兰溪今儿连跟贺云斗嘴的心情都没有,窝在被窝里只盯着贺云的侧影看。其实心下还是有小小地佩服贺云。如果换了是她自己,碰见贺云之前的那件糟糕的事情,怕是她早得抑郁症了吧?

贺云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自己就调整了过来。后来又如常地上班去了,没事人一样继续飞她的航班。

看着贺云的样子,贺梁和刘玉茹其实还是担心到了骨头里,怕她是强撑出来给外人看的,实则心里反倒会更苦……贺梁终究是当爸爸的,没办法跟女儿太交心;刘玉茹更是没办法真正在走近贺云去,于是二老便私下里跟兰溪说了。

兰溪知道这时候的贺云应该做心理调整,最好能主动去看看心理医生,可是以贺云那性子,她怎么肯跟兰溪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后来兰溪忍痛拿出自己的一小笔积蓄来,买了一张飞欧洲的头等舱机票,送给拜托蜘蛛帮她找的一位心理医生,让那位医生假扮普通乘客,在飞行的途中借机与贺云攀谈。

26、杜兰溪你就是条笨狗(2更1)

等航班一落地欧洲,心理医生就打越洋电话回来告诉兰溪,说贺云的一切表现都还好。虽然能看出创伤的痕迹,不过她的表现并不如兰溪她们一家人担心的那么严重。

越洋电话那么贵,人家心理医生没说几句就挂断了;兰溪心里还是放不下,便又忍痛又捐献出自己的一笔银子来,又给心理医生买了回程的头等舱,拜托那心理医生回程的时候再跟贺云聊聊,要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那心理医生都笑了,跟她说,“不然你还是只给我付回程经济舱的票价就行,升舱的钱我自己出。”

兰溪听了就害臊得耳朵都红了,心想一定是自己说话的时候把心里的舍不得给化作咬牙切齿表现出来了,没能逃过人家专业人士的耳朵。兰溪只好强撑着跟人家在电话里傻笑,“厚厚,穆医生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怎么能叫您自己破费。”

结果心理医生回程又跟贺云聊了一路,回来确定地告诉兰溪,说贺云真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平时不要有意刺激到她就可以。兰溪这才长出一口气,虽然心疼自己那两大笔银子,但是明白这钱花得是值得的嬖。

——至少确定了贺云安好。这就是花多少钱都值得的。

确定了贺云安好,同时也让兰溪对她隐隐地心中生出佩服来。那样的经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够在原地站立起来,破茧重生?

于是今天尽管贺云又是语气不善,可是兰溪却也没顶回去,反倒揪着被子,轻轻地问了声,“姐,你说在商场上打拼的男人,是不是都免不了要逢场作戏?捞”



贺云仿佛被问得一怔,她停下鼠标,转头来盯了兰溪一眼,“你什么意思?”

心思一转,贺云就笑起来,“哈!杜兰溪,你该不会是发现了月明楼背着你干的事儿,你受到伤害了吧?是不是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世上的男人皆不可信?可惜了你从前还死心塌地相信他,为了他而不惜跟所有人闹翻。”

兰溪隐在被子里咬牙,却也不客气地白了贺云一眼,“姐,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自行联系到我们总裁身上去行不行?脑补不能当真的剧情的,这个道理你总归该知道吧?”

贺云气得瞪她。

兰溪也瞪回去,“你直接回答我问题就行。如果不愿意回答的话,那就别说话;让我安静会儿,我一会儿上网去问去。”

贺云被噎得抿紧了嘴唇,半晌才终于开口,“……商场上的男人,原本就都不干净。”

“杜兰溪你在这个圈子里时间也不短了吧,该看过无数个类似的场面:某某老总刚刚跟妻子秀恩爱,在媒体的聚光灯下过万结婚若干周年的纪念日;等媒体散去,他撒手就推了糟糠妻,转身就去叫上小蜜出去嗨皮。”

贺云耸肩,“我们那个圈子里,就有不少人给商人们当着‘女朋友’。实则哪里是什么女朋友啊,说白了不过是当小三儿;而且还是心知肚明地永远不能扶正的小三儿,因为商人们在人前还要维持家庭美满的假象。”

贺云冷笑,“商人重利轻别离,从古到今一直都是这样,又有什么奇怪的?”

贺云说着转了眼珠子,目光落在兰溪面上,“所以啊,相爱了又怎么样?结婚了又怎么样?男人终究是男人,本性难移;当商人的因为手里有钱,本性里又是好钻营,所以他们就更难守住忠诚二字。”

“凡是嫁作商人妇的,如果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那趁早等着当怨妇,或者是下堂妇。”

兰溪将自己整个都沉进被窝里去,感觉被窝里的黑暗和燠热,宛如水波一样漫上来,将她淹没。

贺云的话说的冷,却并非没有道理。商人重利轻别离,这原本就是千百年来颠扑不破的道理。

而小天呢?他原本就是深谙商场之道的人啊,所以就算他爱她,可能也会有些背着她的事情发生吧?



贺云盯着钻入被窝的兰溪,良久便笑了起来,“我早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杜兰溪,其实我早说过,你不适合跟月明楼在一起。你一直觉得我是贬低你,实则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就你那一条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你怎么适合站在他的身边?”

“商人真正需要的妻子,不光要漂亮,更要八面玲珑,甚至还要善于逢场作戏,或者是打掉牙齿和血吞……可是你杜兰溪会什么呀?”

兰溪闷闷地攥紧了被子,“好了姐,你别说了。我没问你这些,你回答完刚刚的问题,就可以安静下来了。”

贺云恼得抓起椅子上的靠垫,就想砸到兰溪脑袋上去。

“杜兰溪,看你那个窝囊的样儿!”

贺云想了想还是将靠垫塞回到腰后头去,抱着手肘冷笑起来,“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又是尹若那个小J人吧?从当年我就看出来她是个狐媚子,一站到月明楼眼前儿恨不能骨头都是酥软的……杜兰溪你真是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七年前你斗不过尹若,如今还是败下阵来,是不是?”

兰溪闷闷地从被子里哼了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啊你还有力气骂我,呃?”

贺云气得腾地站起身来,“你说我是狗,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你还是耗子呢!”

兰溪不搭理她了,贺云瞪着窝在被子里的那个轮廓,气恼地还想继续反驳些什么,却还是终究没继续说出来,而是闷闷地坐回去,转过身子继续扒拉着鼠标。

杜兰溪说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杜兰溪自己呢?杜兰溪偷偷摸摸替她干的那些事儿,她是装作不知道,也不想欠她的人情——可是她不说出来,却不等于她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

她没想到,在她人生最失意的低谷里,杜兰溪没有趁机踩上一只脚来跟她报仇,反而鼓鼓捣捣替她做了那么多事儿——贺云用力地吸气,

如果换了她是杜兰溪,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才是。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也许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却被那个笨蛋杜兰溪给错过去了。杜兰溪真是一如既往地笨。

笨死了。



丁雨接到了兰溪请假的电话,便走进月慕白的办公室去跟月慕白打了个招呼。寻常员工的话,她倒是不必这样亲自去跟月慕白打招呼,但是兰溪的身份毕竟特殊些。

丁雨从月慕白办公室出来,迎面却撞见小汪投过来的目光。小汪托着杯子站在茶水间门口,可是目光却是那么急切而沉甸甸地砸过来,显然他立在茶水间门口也是假的,他可能是看见她走进月慕白的办公室后,便后脚跟着出来了,故意站在这里盯着。

丁雨微微皱眉,故意略过小汪眼睛里的执着,转身走回向自己的办公室去。小汪却紧步跟上来,低低地呼唤,“你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丁雨的心一紧,抬头望了一眼四周,见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小汪你要干什么!这是在办公室,还懂不懂规矩?”

“办公室?规矩?”

小汪明显瘦了,眼底一圈儿黛色,“你别忘了,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办公室里!那时候一门之隔就是整个总裁办的同事,你不是一样对我……”

“你别说了!”

丁雨深吸口气,静静望他,“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小汪眼帘一颤,有些哀怨地望了一眼月慕白的办公室,“只是兰溪请假这么点小事,你有必要亲自过去打招呼么?还是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而能进去见他?”

“你闭嘴!”丁雨紧张得一颤,又似乎是惊怒的缘故,目光盯得小汪有点瑟缩。

“难道我说错了么?”小汪吸了口气,颧骨上涌起一圈儿因愤怒或者是窘迫而起的红晕,“难道你敢对我说,你喜欢的人不是月总么?”

小汪再吸口气,“……或者我有理由猜测,小哲的爸爸其实就是月总?!”

小汪像个执拗的孩子,这一刻把什么都豁出去的模样。丁雨先时听着还暗自心惊,听到后来反倒笑了。

她抱着手肘笑起来,目光轻蔑地落在小汪面上,多年在职场上摸爬滚打得来的经验,让她成熟的魅力更加绽放,“小汪你这就没意思了。看你眼前的样子,分明像是在拈酸吃醋的模样。”

“怎么着,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不成?”

27、宛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2更2)

丁雨毕竟是丁雨,拿捏个把小汪这样的职场新人当然不在话下。丁雨这样真刀明枪地问出来,反倒将小汪逼到墙角,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丁雨笑得更加从容,她抱着手肘,脚跟在地毯上轻轻转圈儿,“小汪你当然不可能是真的爱上我了,除非你有病。”

“且不说我年纪比你大了这么多,更何况我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男孩子不好养,未来小哲的身上要花的钱还多着,就凭小汪你现在的收入,就知道那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小汪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绝不可能是真的爱上我了。”

丁雨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手肘从容地四周顾望,确定周遭无人,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着。即便走廊里走来人,远观着两人的模样,也仿佛只是丁雨在与小汪说着公事罢了。

“——既然小汪你不可能是真的爱上我了,那又凭什么要跳出来对我管三管四?我喜欢不喜欢月总,关你什么事?至于小哲的爸爸是谁,就更与你无关。孀”

丁雨凝着小汪的脸,看见他颧骨上那点红晕一点一点地消散了,最后化作苍白。

丁雨知道自己的话说得狠,可是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才是最管用的。就像人在迷途,该给他当头棒喝。

她绝不能让小汪真的爱上她蕊。

是的,她知道她这样做对小汪不公平,当初这一切的发轫是由她始作俑,是她为了帮月慕白而主动勾/引了小汪。可是一场情错不该发展为长久的迷情,她跟小汪在一起不合适——小汪还有他未来的大把青春,还有他自己的女友,而她早已过了女孩子最好的年纪,更何况还有小哲。

她当年将小哲抱进怀中的时候,便已经发誓,这一辈子放弃个人的情爱,只专心家庭,将所有的心力都用在小哲身上。

丁雨心中越是翻起凉涩的苦,她面上的笑反倒越甜,“小汪,至于我是否喜欢月总——其实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罢,我想反正你也都看出来了:我就是喜欢他,而且喜欢多年。”

“当年因为有荆南在,我不能越过荆南去而喜欢月总;不过此时已经不同。荆南已经故去多年,而月总依旧是单身;我呢,就算还带着小哲,毕竟也是单身。对于我们这样一对单身男女来说,又有什么不可以?天不管地不管,就更轮不到小汪你来管。”

丁雨的话一句一句地说出来,小汪的脸一层一层地苍白。

话已至此,便再无温情。小汪的手指用力地捏着杯子,捏得太用力,而使得指节都呈青白色。他忽地笑起来,“主任,我在咱们总裁办的脂粉堆里打滚得久了,心思也变得娘起来——请原谅我的恶毒,让我猜一下:主任你其实是很恨兰溪的吧?”

“你说什么?”丁雨眯起眼睛来,面上的从容笑意瞬间冰冻,“小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主任怎么会不懂?”

小汪苍白地笑,“主任方才说得明白,主任是喜欢了月总多年的,当年不能表达是碍着章荆南;可是章荆南已经离世这么多年,主任却还等了这么多年——是因为这期间又出现了兰溪啊。从大学到现在,兰溪暗恋了月总多年,实则也是月总偷偷喜欢了兰溪多年,于是丁主任的青春就又因兰溪这个意外多出来的障碍而又多蹉跎了多年。”

小汪面上溢着既顽抗又脆弱的神情,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不顾一切地想要反抗,不管自己的疼痛,而豁出一切去要将对手也刺伤,让她也感受到自己一样的疼。

“所以主任怎么能不恨兰溪呢?哈哈,哈,此时想来,当初兰溪想要辞职,人力资源那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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