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正搂着美人,细细抚摸着这润滑的皮肤,暗叹:真是绝色尤物。
这时,外面水声响起,一艘舟艇驶近花舫。
不知何人如此胆大,这时还敢来?
温文而沉雄有力的声音响起道:“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纵使伯牙重生,亦不外如是,朱棣向秀秀小姐请安。”
李若水一阵腹谤:你个不当人子的家伙,还伯牙,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是子期不成?妈的,挖我李若水的墙角,有胆色。
李若水一下将朱棣列入该死的名单中。
怜秀秀看李若水一脸怒色,不由一笑,伸手抹平李若水的脸道:“好了,别生气了。”说完,主动吻了李若水一下。
这时,老仆岐伯的声音在外面舱板处响起道:“小姐今晚不见客,燕王请回吧。
顿时,外面爆起“大胆”、“无礼”等喝骂声。
李若水笑了一下,看来此时的燕王已经下定问鼎之心,呵呵,真不愧是老朱的儿子,厉害。
燕王等众人喝骂声已落,才喝住手下,然后温文有礼地道:“秀秀小姐请恕下人们无礼,冒犯了贵仆。今次朱棣来京,实是艰难非常,一待父亲大寿一过,便要回顺天,所以才如此希望能和小姐有一面之缘,绝无非分之想,小姐可以放心。”
李若水道:“这厮来者不善。”
怜秀秀白了李若水一眼,似乎在怪李若水说粗话,俄而又自己笑起来,只觉得李若水说粗话也很有气势。
唉,陷入爱情中的女子,果然智商下降,当然这只是对她所爱的人,或许只是她自己愿意这样。
爱情果然让人死去活来,只有先死去,才能守得云开月出。
李若水暗道:美丽的花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这不,对手来了。
怜秀秀幽幽地轻叹道:“燕王大人大量,不要怪敝仆岐伯。”
燕王豪气地笑道:“如此忠心义胆,不畏权势的人,朱棣敬还来不及,如何会怪他呢?”
怜秀秀双目一闪,应道:“燕王请进舱喝杯茶吧。”
李若水看着怜秀秀如此说,眉头一皱,随即放下心怀,这时,李若水才发现,只要一牵扯上怜秀秀,自己就不能控制本心来。心境,李若水感到自己已经站在门外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风光。
一刹那,李若水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是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标,可真正快要接近时,又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难道这就像婚前恐惧症一样,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可又有一种隐隐的担心。
怜秀秀一开口邀请朱棣,李若水便知道这厮不会接受。
果然,朱棣道:“小姐语带苍寒,显见心情不佳,不欲待客之语,非是搪塞之辞,朱棣怎敢打扰,就此告退,秀秀小姐好生休息,身体要紧。”
真他妈的虚伪,这是李若水听完唯一的感想,虽然李若水就不见得光明,可却看不得别人虚伪。这或许就是一种爷爷做得,孙子做不得的心理。
怜秀秀微感愕然,良久才道:“燕王顺风,恕秀秀不送了。”
燕王二话没说,道完别,就走了。
李若水不由地笑起来,老朱的这个儿子果然了的,一出马,便赢得满堂彩,接着看似温文体贴,最后一招欲擒故纵,太他妈的完美了。可惜,被前世各种泡妞桥段轰炸过的李若水一眼便看出,这厮居心不良啊,实乃心存虎狼之心。从这见事也可以看出,审时度势,这厮果然炉火纯青,成大事者就需要这种眼光、手段、心机,没想到这一番思索下来,李若水不由哑笑,古人云:红颜祸水,果不其然,古人诚不欺吾啊!
怜秀秀这时兴致大减,坐在李若水旁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空。
李若水看着身边的怜秀秀,才发现一层清冷的光晕罩在她脸上,顿时散发出一种让无比怜爱的神韵,这时的怜秀秀将自身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看得李若水一阵目眩。
神啊,这太完美了。
李若水有种朝拜的感觉,美到极至也是一种道,这是李若水真正感觉到的。
此时,怜秀秀将自己在筝技上的意境完全融入自身,那种美到让人伏下身子的道便出现了,李若水有种痛哭的感觉。
无数人为之追求的道,在这一刻出现在了怜秀秀的身上,李若水有种看画中人的感觉。
此时的李若水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踏出那一步了,可为什么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扯着自己,使自己偏偏卡在门口,却不得离去。
顿时,整个船舱静的可以感觉到毛发呼吸的声音,甚至连舱下鱼儿浮上水吐气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地听到。
良久,李若水从这种意境中走出来。
可这时,李若水后背一片潮湿。
李若水不知道若自己真籍着怜秀秀的缘故,踏出那一步会怎么样?
在高·;潮中死亡。
霎那间,李若水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苦笑,看来的确如此,死亡,彻底地变成渣这就是结果。
实力,虽然,只是一线,可惜达不到你就不要妄想。
这时,李若水想起皇宫中的那个老喇嘛,或许他也是如此。
庞斑啊,这让李若水对庞斑的实力更加高看了一线。
可惜,庞斑是不得其法,找不到离开的路,而喇嘛是自己没那个彻底踏出去的实力。
呵呵,李若水乐起来了,现在自己也是如此。
李若水现在不知道是恨还是爱,虽然自己找到了出去的路,可那外面的气势,也让自己少了一丝无知者无畏的莽气。
李若水看着旁边这让自己着魔的女子,眼中露出一丝爱怜,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冷漠来。
当年,庞斑是否也是如此看言静庵的?李若水不知怎么的会想到这个问题。
外面,满是星光的夜色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了,越来越沉重起来。
第六十三章 齐聚京师
干掉新阴刀客之后;李若水的名头在京师大涨。
所有人都在说;李若水已经是继传鹰之后用刀的第一大家。
可惜,李若水采了怜秀秀这朵鲜花后,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对李若水恨得牙痒痒的。
不管别人如何诅咒,李若水的生活依然很滋润。
只是,有一点李若水很郁闷,我还没采了怜秀秀这朵鲜花呢,我比窦娥还冤啊!
当日,李若水心境突破之后,便离开了怜秀秀的花舫。
当然,李若水已经答应怜秀秀会经常看望她,在怜秀秀参加完老朱寿宴后,便会和她双宿双飞。
回到有间客栈,看着熟睡的左诗,李若水突然升起一丝愧疚来。
我李若水何其幸也,得如此佳人垂青。
可惜,男人的心总是花花的,特别是当男人有这个机会时,他们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
这日,李若水突然一动。
小三进来道:“少爷,琴夫人和雯雯小姐到了。”
李若水笑道:“知道了。”
李若水走进内屋对左诗笑道:“诗儿,你的愿望要达成了。”
左诗先是一呆,随即惊道:“雯雯来了,是不是?若水。”
李若水抱起左诗,亲了一下道:“快了。”
左诗不顾李若水的捉弄,急道:“我们快去。”
李若水看左诗如此着急,笑道:“还有一段距离呢,你还是准备一下,看怎么招待他们?”
左诗整理了一下衣裳,白了李若水一眼,恼道:“还不是因为你。”
说完,又道:“若水,你说雯雯是不是瘦了,她过的好不好?”
李若水搂住左诗道:“别担心,她们一切都好。”
傍晚的时候,雯雯和琴语到了。
左诗一看到雯雯,喜极而泣。
李若水看到琴语,也是一番欣喜。
琴语瞧着李若水,不作声,只是眼泛水光。
李若水上前,抱住这丫头道:“丫头,还好吧。”
琴语哽咽道:“少爷,琴语很好,就是很想少爷。”
雯雯这是跳到李若水面前,左看看,右看看道:“你以后就是雯雯的阿爹吗?”
李若水看雯雯如此说,一乐,一把抱起小雯雯,笑道:“你不愿意吗?”
雯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我想让你做我的大哥哥,可娘亲愿意,我也只好同意了。”
李若水看雯雯如此说,一乐,笑道:“我的小雯雯太可爱了。”
说完,掏出一个木偶,对雯雯道:“瞧瞧,这可是我亲自为我们的小雯雯准备的礼物。”
雯雯拿到手,立马欢叫起来道:“这不是雯雯吗?太像了。”说完,对着李若水的脸狠狠地“啵”了一下,亲完,小脸却红了起来。
左诗看着李若水和雯雯打闹,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
琴语道:“诗姊,你们还好吧?”
左诗笑道:“琴妹妹,一切安好。”
李若水放下雯雯道:“明天,‘清洗流泉’正式在京师开业。”
左诗只是笑着,琴语一愣,随即向左诗恭贺起来,而雯雯一跳,抱住左诗叫道:“娘亲,我们的酒铺又开业了,娘亲高兴吗?”
左诗抱起雯雯道:“娘亲高兴,可见到雯雯,娘亲更高兴。”
雯雯突然抱住左诗大哭起来:“娘亲,雯雯好想你,雯雯知道不能哭,雯雯要坚强,不要娘亲担心。每晚雯雯总会梦到娘亲,可一觉醒来,娘亲又不见了,雯雯好想好想娘亲,可雯雯不哭,只是哭了一丝丝。”
左诗抱住雯雯哭道:“娘亲也想雯雯,每时每刻都想,我的好雯雯。”
琴语看着也哭起来。
李若水看着这场面,一愣,咋变成诉衷肠了。
李若水突然道:“看看你们,都变成小花猫了。”
雯雯道:“坏哥哥,你才是小花猫呢。”
左诗和琴语也白了李若水一眼,李若水无奈地笑了笑。
顿时,大家都笑起来了。
李若水耸了耸肩道:“好了,让我们大吃一顿,然后美美睡一觉,在一览京师美景。”
雯雯大叫道:“好,这个主意好。”
左诗一拉雯雯道:“不要这么顽皮。”
雯雯一脸苦相。
李若水顿时乐了。
雯雯对左诗道:“娘亲,你看。”
左诗无奈地看着这两人。
李若水故意朝雯雯作了个鬼脸。
雯雯立马反击。
看着这两人,左诗和琴语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走在路上,雯雯还在和李若水明争暗斗,一路笑趣不断。
一夜过后。
来到左家老巷,左诗看到这一切,眼睛一酸。
李若水搂着左诗,轻声道:“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左诗道:“我又想到爹了。”
李若水只是抱着左诗,没作声。
看着这左家老巷的一切,李若水似乎看到了左诗的童年。
在这酒巷中穿行,什么样的水土才养育出这样一个人儿啊!
李若水看着雯雯快乐地跑跳着,似乎看到小小年纪的左诗穿着新衣服,穿行于酒具之间,在这飘满酒香的院落间像一个快乐的精灵,快乐地飞舞着。
左诗看李若水发愣,道:“怎么了,若水?”
李若水道:“看着雯雯,我似乎看到你和雯雯一般大时,在这里快乐生活的情景。”
左诗听李若水这样说,一阵出神。
院落中,琴语和雯雯追逐打闹着,银铃似的笑声不绝于耳。
李若水似乎沉迷其中。
左诗突然道:“真好。”
李若水看着左诗轻轻一笑,便搂住了左诗。
墙角,一双白蝴蝶似乎被这些不速之客惊到了,慌张地扇动着翅膀,从花朵上飞走了。
看着远去的蝴蝶,李若水微微一笑,闭上了眼,似乎睡着了,一脸陶醉的模样。
第六十四章 阴癸重现
李若水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琴语会武功。
这不算什么,因为李若水达到明月依旧的境界便发现了这个事实。
李若水在等,同样地李若水相信琴语。
可惜,当李若水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还是惊呆了。
琴语告诉自己,她会武功,李若水微笑着。
琴语说,她的武功很高,李若水依然微笑着。
琴语道,她练的是天魔大法,李若水一愣了。
李若水道:“哪个天魔大法?”
琴语一脸疑问,心道: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天魔大法吗?
李若水看琴语的模样,说道:“不会是阴癸派的?”
琴语惊讶道:“少爷,你知道?”
真的是阴癸派,妈的,乱了,阴癸派怎么出来了,覆雨中没有阴癸派吧,只是有个阴癸的分支天命教吧。
乱了,李若水有点乱了,可又一想,这也正常啊,覆雨中也没说没有阴癸派啊,只是说“血手”厉工以后,符红瑶的徒弟单玉如创建了天命教,可琴语这个阴癸派怎么来的?
李若水看着琴语,等着听下文。
琴语道:“当年‘血手’厉工失踪后,阴癸派便分崩离析了,符红瑶成了阴癸派的第一人,可惜她没能继续领导阴癸派。”琴语说到这停了一下。
李若水道:“阴癸派既然已经不存在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琴语白了李若水一眼道:“少爷,琴语没说阴癸派不存在了。”
李若水道:“没说,那你继续说。”这个善出妖女的阴癸派让李若水震惊了一下。
琴语道:“当时‘血手’厉工的小师妹没有随他们出山,后来厉工失踪了,符红瑶自立门户,厉工的小师妹便隐居了,可惜厉工的小师妹资质不够,天魔大法只练到十五层,便收了一个徒儿,可惜这个徒儿的天魔大法也没超过十五层。这时,百年已过,江湖已经遗忘了阴癸派。”
琴语说到这,十分失落。
接着琴语抬起头,深情地望着李若水道:“后来,这位徒儿偶尔听到,李家的先祖李静一留下的长青决能勘破武学的最高境界,便将自己的女儿送到李家做丫鬟。”说着,琴语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琴语继续道:“可惜,令她失望了,李家的长青决太平常了,最终郁郁而亡。临终前,嘱咐自己的女儿:忘了阴癸派吧,除非有一天你的天魔大法达到十七层。”
琴语道:“这个女孩埋葬了自己母亲,便忘却了这件事,因为以自己母亲的资质都达不到,自己更不用说了,这个女孩就想平平凡凡地过一生,只要每天守着自己的少爷就好。”说完,琴语脉脉地望着李若水。
琴语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什么,道:“那段时间,是这个女孩最快乐的,因为少爷不再埋头练功了,每天陪着这个女孩,每天快快乐乐的,这个女孩好像日子这样永远下去。可是,女孩没想到,自己的少爷是一个武学奇才,似乎自己的少爷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女孩知道了,自己的少爷一定能在武学上取得很大的成就。”
说到这,琴语的双眼放出迷人的光彩,琴语缓缓道:“她的少爷果然不凡,很快,她的少爷便突破至先天之境,‘明月刀’的威名传遍江湖。呵呵,女孩的少爷便成为这个世上少有的高手。终于,少爷闲下来,女孩很高兴,觉得自己太幸福。可是,女孩很快发现了一件令人惊奇的事,自己停滞不前的天魔大法居然又上升了。这是长青真气的作用,女孩也发现了,天魔真气在长青真气的催动下,飞速上涨,终于女孩的天魔大法达到了十七层,这个阴癸派掌门必须达到的境界。可女孩很担忧,不知道自己的少爷会怎么看自己,是否会怪自己欺骗了她,女孩很担忧,她的少爷会怪他吗?”
李若水看着琴语,这个阴癸派的又一个妖女,这时,李若水想起了白芳华,与琴语相比起来,似乎少了一丝妖性,而多了些许媚气,这就像一幅山水画一般,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