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扬赶了回来,想必是去打听过了,说是你没事,目前放正你大假呢,后来你大哥也来了,得知你平安,且年前就回来了,我们这才放心”
说到这里,何天玲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沉下脸,佯装生气地瞪了凤七一眼,数落道:“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不给家里来个电话?一直联络不上你,别说老爷子吃不好睡不好,我们也都担心得要死”
“对不起”凤七拥了拥了何天玲肩,满心愧疚地说:“是我考虑不周。”
385 被预订了
其实她是想到过,不过当时玛卡岛,所有一切都还扑朔迷离,联系多了,一则怕行踪泄露,二则,也怕引来有心人对他们伤害。
至于到了纽约,清除了血彧这根毒刺后,又把精力投放eye转型上,确实疏忽了这群关心她人。
“傻丫头!干妈也是着急,怕你总之,下回再有这样事,至少得让我们知道你平安无恙。”
凤七点点头,不经意间撞上严景寰紧绷表情,想来,他也还怪她,没第一时间告诉他实情。
只得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干妈是来叫我们开饭吗?”
“对对对!老爷子说,人都到齐了,就早点开饭。大冬天,大伙儿聚一起吃火锅,吃它两三个小时。”
兄妹俩相视一笑,随即捞起外套,跟着何天玲来到了风家。
一路上,只听何天玲不住地抱怨:“你大哥前几天也提来了不少年礼,老爷子早就发话了:都是一家人,不兴那个礼数。结果倒好,你也这样出去一趟还成天惦记着买东买西,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凤七柔笑着解释:“都是些不值钱小玩意儿,看着合适就买了,正因为是一家人,才送嘛。”
“果真是血浓于水啊,兄妹俩说话都一致!”何天玲笑瞪了她一眼,感叹道。
“那是当然。”严景寰提着大包小包走凤七另一侧,安静地听她们两人聊天,这时才笑着接了一句。
说话间,已经踏进了风家院门。
看到凤七兄妹俩来了,风老爷子棋也不下了,让风驰收起了棋盘。笑呵呵地朝凤七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就怕冰天雪地,赶不回家过年。别学阿扬那小子,说是年三十团圆饭肯定赶到,可谁知道呢!去年回家时,正月都过一半儿了”
风扬还国安实训基地任驻地医师,风老爷子想着法儿劝他调回京,随便哪个医院里蹲着就好,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还撂话说除非国安开除了他,不然不会半途而废。
气得风老爷子直嚷“不想理他”。可一到年三十。全家大团聚时候,风扬有事耽搁赶不到,他又惦记得慌。说到底。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凤七当然知道风老爷子不过是发几句牢骚,就像何天玲说,谁要真欺负了风家人,他第一个跳出来不罢不休。
“得!你们爷俩聊会儿,我去厨房看看。中午除了火锅,还炖了个土鳖、烤了只土鸡,好好给你补补,瞧你瘦!”
何天玲笑着拍了拍凤七脸蛋儿,示意她陪风老爷子唠会儿磕。
严景寰丢了个“我没猜错吧”眼神给凤七,后者好笑地摇了摇头。
“你们兄妹俩打什么哑谜?”
风老爷子纳闷地瞅了两兄妹一眼。随后朝凤七招招手,“来!丫头,趁着还没开饭。陪老头子过上几招怎样?当是饭前热身,我总觉得你让我练那套拳法有所长进,可几个不孝子都说我是心理作用”
“行!我这就陪爷爷走几招。”凤七笑着应道,然后朝严景寰眨了眨眼,示意他趁风老爷子没注意。赶紧把礼品都收到偏厅去。自己则脱了外套,热了热身。正儿八经地陪风老爷子过起拳招。
严景寰搁下礼品后,也来到了后院天井。因为风老爷子每天早起都要练拳,这块天井,何天玲让下人天天都清扫,生怕老爷子滑了摔了。
风驰闲来无事,正抱着双臂倚廊柱下看天井里一老一少两个过招。看到严景寰出来,朝他唤道:“来,一起欣赏咱们国家博大精深武学精粹。”
严景寰笑着点点头,刚走过去站定,风旭也来了。
风家那么多孙辈中,目前也就他经常往老宅跑。一来二去,和严景寰也熟稔了不少。
三个男人见面聊了几句后,就安静地看向场中正专心过招两人。
“还真看不出来啊爷爷平时练得时候,我压根没看出这些招数做什么用,和小七一对打,就显而易见了”看到一半,风旭才一脸恍悟地说。
“你爷爷平时也就练个形式,被小七一施压,就不得不用劲了。既是拳术,自然得用劲了才好看!”风驰经常看风老儿子打拳,是三人中有资格做评断。
严景寰努努嘴,说实话,他根本没看懂,只知道两人对打,说得好听点是切磋,说得白话点就是打架。至于用什么拳、拆什么招,他一窍不通。
不过,后一招他看懂了,妹妹一招化解了风老爷子杀来拳,反手擒获了他。
“啪啪啪!”他直觉鼓掌,还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见身边风驰和风旭都一脸古怪地看向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风老爷子输了耶,他还一个劲地鼓掌呐喊。
“哈哈哈!”倒是风老爷子,压根没觉得他这么做礼貌与否,和凤七互击了一掌后,连连说道:“过瘾!过瘾!真过瘾!”
“爷爷若是喜欢过招,下回去月湖湾。唐老太爷也喜欢热闹,你们俩可以情切磋一番。”凤七收势立定,长呼出一口浊气后,笑着提议。
“欸!唐老太爷什么身份,我哪好意思和他切磋啊!”风老爷子爽朗一笑,连连摆手。虽然两家经过凤七介绍,人情礼数上早有了来往,可真正碰面相聚并不多。
“爷爷,那就去四盟武道馆嘛。那里少年郎个顶个厉害!”风旭一旁提议。
他跟着风老爷子去过月湖湾一次,对四盟武道馆里那群英姿勃发少年印象颇深。
“也是那成!等开了年,春暖花开时候,咱们再去趟月湖湾,拜访唐老太爷们去!”风老爷子赞同地点点头,随即想到什么,忙转头征询凤七意见:“没问题吧?”
凤七不由感到好笑:“当然没问题。”
“爷爷!”风旭笑嘻嘻地搓着手,自荐道:“到时我送爷爷过去。”顺道让他也再开开眼界。
“你就管好自己公司吧,你爷爷要去话,还会缺人送?”一向老成持重风驰这会儿倒是和侄子吃起了醋,挤走一脸憋屈风旭,扶着风老爷子回房换衣服去了。
严景寰笑瞥了风旭一眼,揽过妹妹肩,怕她感冒,忙拉着她进屋去了。
“那个,小七啊”风旭跟两人身后,和凤七打起商量:“哪天爷爷要是去月湖湾,你一定得和我说啊。”
“好。”凤七好笑地接道。
一听凤七答应,风旭兴高采烈地去厨房帮自家婶婶准备碗筷了。因为何天玲已经喊开席了。
一顿暖烘爽火锅大餐结束,严景寰被风老爷子拉入了书房对弈。凤七则被何天玲拉坐客厅聊天。
“阿扬再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和你大哥商议过了,打算腊月二十五给你办场生日宴,大伙儿好好聚聚。你把你师父、同事、朋友什么都请来,晚上要是迟了也甭回去,南溪庄这么多自己人,还怕住不下吗?”
一旁翻着报纸风驰,听妻子这么说,赞同地点点头,插话道:“对对!是该办,过了年就十八了,大姑娘了!”
何天玲一听,顿时乐了,“嘿!瞧你干爹那么嫌麻烦人都支持了,没道理不办。就这么定了啊!横竖不用你操心,统统包干妈身上。”
“没错!”风驰继续点头,抬眼看了凤七一眼,笑着说:“你干妈闲着没事,她想办,就让她办,当是圆了她心意呗!等你实岁满十八,你哥说肯定不南溪庄办了,到时她想忙也没机会了。”
一听“实岁满十八”这几个字眼,凤七蓦地想到了范姜洄说订婚宴,不禁耳根泛红,正巧被一局结局、扶着风老爷子来客厅喝茶严景寰看了个正着,后者笑着揶揄道:“十八岁成人礼宴,早有人急吼吼地定下了。”
“咦?”风家人自然还不知道这个事,闻言,先是疑惑地看向严景寰,继而又转向凤七。
“咳”端着茶盏凤七面色赧了赧。
何天玲立马瞧出了些许端倪,忙和老公交换了个眼神,看向严景寰:“还真定下了?”
“这还有假。”严景寰笑睨了眼神色不是很自然妹妹,虽然不像普通女孩子那般害羞扭捏,可也算是难得一见小女生模样了。
严景寰唇畔噙笑,简略地说了凤七和范姜洄交往事,末了,补充道:“说是打算等小七一满十八就订婚。”
“十八?”
“订婚?”
“会不会太早了?”
何天玲和风驰听后,不禁面面相觑。
凤七扶了扶额,暗瞪了严景寰一眼,对他突如其来昭告,有些头疼。
然而,头疼还后头,她干妈,何天玲,自那之后,就开始给她筹备起了订婚所需一切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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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灬亓べ‘打赏!么么!容我单缓几天。三一周,实太累了,都没睡饱过。~~~~~~~~
386 远远看着就好
下午三点时候,兄妹俩别过风家老少,上山接小貂鼠了。
先回家换了身装束,然后提上送归一父母伴手礼,迎着逐渐西落斜阳,漫山遍野积雪笼罩田野间,穿过南溪庄那条幽静苍桐小道,慢悠悠地往东南山麓走去。
没想到半路就碰到了同样回来探望父母归一。
“归一大哥?”凤七讶然地看着摇下车窗,含笑朝他们打招呼归一。
“好久不见啊小七,去哪里?要不要我载你们一程?”
归一凤七兄妹俩身边停下,看到兄妹俩手上提着礼包,还道他们要去哪里做客。
一听他们正要去自己父母家,忙让他们上车,看到严景寰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略显不悦地说:“有空去看看他们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见外!”
“其实我就买了罐牦牛膏,说是对冻疮疗效很好。那些,”凤七指指体积庞大礼盒,“都是大哥准备。”
严景寰见归一向他投来“太客气”目光,忙笑着解释:“我不京都时,劳烦你们照顾媏媏了,只是些江沪特产,聊表心意,不值几个钱。”
严景寰过去三年间,见过归一次数并不少。两人年岁相仿,细究起来,还是归一大他三四岁,过了年没有三十,也该二十九了吧?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曾一度怀疑归一对自家小妹有着特殊情愫,可如今看来,应该是他多心了,对方或许和他一样,纯粹当媏媏是妹妹。
这样也好,省得还得为妹妹感情生活操心。
只要人品出众,正经追求者一个也够了。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家妹妹很出色,可争抢男人多了,他做大哥,也相当头疼啊。
“医院里放假这么早?”
严景寰知道归一研究生刚毕业,就被京都一院定去了。目前京都一院脑外科任职,是京都所有公立医院里执刀上手术台年轻医生。
“请了几天年假,打算趁天好,陪父母去市里采购些年货。除夕说不定得值班。”归一含笑回道。不过视线触到凤七若有所思目光时,朝她眨了眨眼。
事实上,他才从日国回来。比凤七早到了没几天,协助行动组完成了解救行动,趁着向医院请假期还没用完。就来南溪庄看看父母,顺道陪他们去市区采办些年货。
“对了,我听林局说,你升一级警监了?恭喜恭喜!”归一想到昨天才听来好消息,笑着对凤七说。
“什么一级警监?”严景寰对国安内部升职程序并不熟悉。不过,既然是道喜,必定是升不是降,可一想到她凤凰城所受伤,有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别说是致命枪伤换来哦?那还宁可不要!”
闻言,归一身子微微一震。没再吭声。
凤七瞥了严景寰一眼,心知他还为自己当初隐瞒不高兴,遂伸手握了握他大掌。柔声安抚道:“无论是什么理由,不过只是个称谓罢了,我不会为这些身外之物去冒险,大哥别为我担心了。”
“知道就好。”严景寰粗着嗓子应了声,接着说:“我不会管你接什么任务、出什么差。可你得保证,务必给我完好无损地回来!别再出那种状况”那种场景。他光用想,就撕心裂肺痛。
“好!”凤七即刻应道。
归一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兄妹俩互动落他眼里,沉入他心里。终究,化作一声无声叹息,随着冬日清冷雾霭,悄然散去。
她不是自己。也不会是自己。这点,他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也再清楚不过。
她出任务时,一律称他“归一组长”,私底下,都叫他“归一大哥”,要不然就是“傅大哥”,从来没有脱离这几种称呼以外。
大哥吗?归一无声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无奈和落寞。
也好,就让他像现这样,时远时近地看着她、保护她,知道她是安全,幸福,这就够了。
“到了。”车子一座精巧农家四合院前停下,早已收拾干净心情归一,笑着提醒后座两人。
院子里,正晾衣服归一母亲一听到车声,就过来开了院门,见跟儿子身后是数月不见凤七,忙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
知子莫若母,多少猜到儿子心思归一母亲,趁归一父亲客厅招待凤七兄妹俩时候,拉着归一进了厨房,压着嗓门嘀咕起他终身大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到底怎么打算?”
“妈!”归一哭笑不得,揽过母亲肩,轻声劝道:“我心里有数,你别急!”
“怎么能不急?过了年都三十了”
“二十九。”归一强调。
“村子里都论虚岁。”归一母亲没好气地瞪他,朝客厅飞地张了一眼,回头问归一:“老实说,你是不是,小七她”
“妈——”归一好笑地拉开母亲,省得她厨房门口缩头缩脑举动被眼尖小七看到。
“小七她有男朋友了,这种话别乱说。”
“啥?不是还没满十八吗?这都有男朋友了?这么”归一母亲差点没喊出来,儿子眼神示意下,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背着人家说话,忙压低嗓门数落起自己儿子:“你说说!人家这么小年纪都定下了,你呢?二十五时候,说不急,我是不急。可如今都三十了,你还这么付温吞吞脾性,我和你爸看着都急!”
“妈!你这是绕口令吗?”归一忍不住轻笑着打趣。
“少耍嘴皮子!”归一母亲瞪了他一眼,“我不管,无论如何你要明年给我定下婚事。要是有相亲,再不许给我缺席!”
归一无奈地摊摊手,“好!我会力。这总行了吧?现可以出去了吗?再不出去,小七和她大哥,都要以为我们娘俩厨房琢磨什么好吃招待他们呢!”
“贫嘴!”归一母亲被儿子逗得噗嗤笑,随后从冰箱速度格取出昨日刚做好红豆汤圆,打算下汤圆给他们当点心。
从归一父母家吃完点心告辞出来,已经四点了,眼看着斜阳将要西沉,兄妹俩加了脚程。
还别说,小貂鼠南溪庄东南山头,是出奇适应。许是它也知道,凤七家也南溪庄,即使再忙,每年也总会有那么几次上山去看它。
习惯性地来到每次会面山腰,凤七使内力发出一记幽远绵长啸音。严景寰第一次听到时,还会愕然,经过几次后,也见惯不怪了。
很,一阵窸窸窣窣响声过后,只见一道阴影极地从积雪深厚林子间窜出,轻地跃上了凤七肩头。
“吱吱吱”小貂鼠亲昵地凤七脸上舔了舔,以它独特语言倾诉着半年未见思念。
严景寰见状,不由撇撇嘴,如果不是已经确证它是雌,哪容得它妹妹身上如此放肆。
小貂鼠好似能辨析严景寰此刻表情,故意撅起它肥嘟嘟臀部,向他摇了摇,继而又贴上凤七脸,像是撒娇。
凤七好笑地扯下它,将它抱怀里,低下头,和它四目相对:“带你下山过年好不好?”
“吱吱吱!”小貂鼠飞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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