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不是没看到星光等人,本想送严景寰上了车,再过去聊几句,此刻听严景寰这么说,就点点头,朝星光一行人走了过去。
严家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暗暗嘀咕:那些都是什么人 ?'…87book'看上去个个都很有来头样子。虽然大部分年纪都还很轻,可锐利眼神和无形间压迫人心气势,由不得他们不妄加揣测。
“景寰,那些都是什么人 ?'…87book'”严嘉康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众人心头疑惑。
既然她是老三女儿,即使只是个非婚生女,可爸和老三都不了,他们这些叔叔伯伯,总得担负起管教责任吧?万一结交了什么坏朋友,出点什么意外,她自己有事事小,牵连到整个严家就麻烦大了。
“那是媏媏朋友。”严景寰轻描淡写地一语道过,无论严家其他人是否发自内心地接受媏媏,他都不打算把媏媏职业身份告诉他们。
“朋友?什么朋友?她才几岁?还读初中吧?就和社会上人混一块儿去了?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人吧?搞到后还得连累我们”
严嘉伟态度就没严嘉康那么客气了。
听得严景寰一阵愠怒。
“二伯!媏媏事,麻烦你别管!当初爷爷要她认祖归宗,是她自己不愿意,这才迟迟没回江沪。如今,爷爷和爸走了,她想不想回严家,我也随她。她身份,不是你们惹得起。我言于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我丑话说前头,你们别去打她什么主意,也别背后说三道四!否则,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严景寰冷冷地抛下这串话后,就捧着严嘉振骨灰坛,上了风扬开来接送他们商务车。
严家其他人见状,面面相觑。心里不禁猜测老三私生女究竟有什么后台。
“既然景寰这么说了,大家都记下吧,从现开始,别再提这些事。有什么,等回了家再谈。景德,你扶两位叔公上车休息。”
严嘉康说完,暗叹了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把小侄子推得这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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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放手去做
凤七和风家、唐家、李家先后道了别,然后走到星光一行人身旁。她明天就要跟着严景寰去江沪了,如无意外,恐怕得一个月后才回来。
正聊着,星光接到了局里电话,想必要出其他任务,这才和凤七道了别,和基地其他同伴一起先行离开了。
“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去玛卡岛了吗?”
目送星光一行人离开后,凤七转头看向身旁静默不语范姜洄。
“我听表哥说。正好过两天京都有个洽谈会,就提前来看看你。”
范姜洄轻声解释道,末了,伸手摸摸凤七头,不知该劝她什么。似乎该说也只有“节哀顺变”,而这句话,想必她今天听得已经够多了。
“对了,听风扬说,你前几天又晕倒了?”
范姜洄蓦地想起这件事,不由皱了皱眉,问凤七:“要不要抽个空去做个全身检查?怎么动不动就晕倒不是还练古武吗?怎么体质差成这样?”
见范姜洄一下把话题扯到了这个上面,凤七顿时一头黑线。
心下止不住嘀咕:风扬和闫恒两人还真有一拼,都是大嘴巴!
范姜洄这次其实是专程来探望凤七。
先是从闫恒那里听说了凤七爷爷和父亲事,隔了没多久又接到风扬电话,提到凤七,说四号这天还晕倒了,虽然没说原因,不过范姜洄当即就让秘书订了六日机票,抽空回了一趟京都。
然而,因为走急,一时间连原本答应要补送她认风家干亲贺礼也没准备。只得暗暗决定,下次无论如何不能忘了,虽然凤七听说后浑然不介意,可他总有种失约感觉。
和凤七道别后,范姜洄驱车回了市区,准备当晚住到“顾氏私房菜馆”去。那里有顾黎专为他准备客房。顺道还能视察下餐馆营业情况。
这段时间,顾黎出国了,美其名曰“考察”,实则带着小舅母环球旅行去了。
也是,自从小舅接手顾氏集团后。别说出国旅行了,连国内短途景点,都抽不出时间带小舅母出去玩。
这次。要不是瞅准了有他坐镇顾氏,顾黎也不会铁放心地携带娇妻出国度假去了。
当然,顾黎当面可不是这么说。他只说要引领顾氏向海外拓展,事先考察非常重要。
范姜洄也随他去,横竖已经答应他。自己会顾氏集团留到表弟彻底收心、自愿回顾氏集团接手家族产业了,再回京都从事自己喜欢职业。
时值晌午,路上车子还是挺多。路过某个交通灯口时,正巧红灯,范姜洄摇下了车窗,想透口气。顺便考虑要不要回趟家,
正想着,范姜洄视线无意间扫到隔壁车道那辆和他并肩相停于斑马线前私家车。车主竟然是范姜洐,还真是巧。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摇下车窗,和他四目相对。
“这么巧?”范姜洐主动拨通了他手机。
“嗯。确实很巧。”范姜洄戴上耳麦。不带情绪地回道。面对这个堂弟,他真不知该以怎样口吻和对方交流。
此时。红灯转绿,范姜洄微微一思索,随即踩下油门,笔直往前疾行而去。
范姜洐若有所思地目送着范姜洄车子驶离自己视线,才后续车辆此起彼伏喇叭声中缓缓起动,方向一打,从直行车道直接驶入调头车道,和范姜洄截然两个方向疾驰离去
彼此两人,虽是血亲,终因双方母亲间恩怨,而心生疏离
凤七一行人回到下榻酒店。因为次日就要启程去江沪,吃过午饭后,她和严景寰说了一声,回了趟基地,收拾了几套换洗衣物和随身物品。
回来时候,发现严景寰房间里有争吵声传来,于是走了过去,按响了门铃。
听到门铃声,房间内陡然安静。
不一会儿,严景寰沉郁着脸开了门,见是凤七,马上柔和了神色,问:“媏媏回来了?”
“嗯,里头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她故作不解地问。其实早听出了严嘉伟尖锐叫骂声。
“没事,二伯发疯呢!”严景寰丝毫没给严嘉伟留面子。
“严景寰!有你这么说自己长辈吗?”严嘉伟耳尖地听到严景寰对他评价,当即气得跳脚骂道。
“长辈?呵!你方才话,哪里有半点长辈样子?”严景寰揽着凤七转过身,毫不客气地回顶道。
严嘉伟气得浑身发抖,忙不迭转向房内辈分高两位叔叔求助:“二叔、小叔,你们给评评理,我刚才哪里有说错?既然爸和老三都不了,严氏企业也该分一分了,总不能真都由景寰说了算吧?这让咱们这些同为爸儿子、孙子严家人如何自处?”
两位叔公闻言,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抬头对严景寰劝道:“景寰啊,你是我们看着长大,我们向来觉得你聪明识大体,可这件事上,你二伯没说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何况,他们还是你长辈,理该把属于他们,交还给他们自行打理”
“叔公!”
严景寰带着凤七走回房内,看着眼前这两位爷爷兄弟,认真回道:“严氏企业是爷爷一手创出来,他和爸几乎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如今交到我手上,我自然不会让它就这么散了。当然,大伯、二伯他们如果愿意留下帮我,我不会亏待他们,如果想趁此退出安度晚年,我也会照爷爷生前提过干股比例,每年分红给他们”
“景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严氏企业虽然是老三一手创出来没错,可当年拼搏拓展时候,也没少我们几个出力吧?老一辈事暂且不提,往近了说,你爸接手时候,你这几位伯伯、堂叔也没少出力啊,如今三弟和嘉振都走了,虽然没留下白纸黑字遗言遗嘱,却也不能就此认定严氏企业就该由你一手独掌啊。”
严伯行二哥,严家二房老爷子一脸严肃地发话道。
言语间隐隐透着昔日严伯行未曾将严氏企业分点给他们几个兄弟打理怨艾。
“是啊景寰!家族企业就该一大家子互相扶持才能发展地红红火火嘛!你毕竟还年轻,听嘉伟说,你大学毕业后还打算继续攻读研究生,既然这么忙,何不让几个叔叔伯伯还有景德,都进公司帮忙呢?”
严景寰听二叔公、小叔公接二连三地发话,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严嘉伟和严景德看了几眼,直看得对方别过了头,不敢和他继续直视,这才淡淡一笑,回道:
“当初爷爷将严氏企业交给爸打理,出于什么缘由,大伯二伯心知肚明。然后,爸传给我,而不是传给‘大哥’,这个,你们也可以问问‘大哥’,或是继母大人,如果他们敢当着爷爷和爸骨灰发誓,说大哥真是严家血脉,那么,欢迎你们继续来抨斥我!”
严景寰说完这番话,揽着凤七转身出了房间。送她回房,顺便清清耳根。
“笑什么?”
严景寰眼角扫到凤七轻扬着唇角,不禁问道。
“大哥刚刚很有气魄,对某些不讲理人,就该这样!”凤七抬头,莞尔笑赞。
“你哦!这是打趣大哥吗?”
严景寰原本还鼓着一肚子气,虽然唇舌上似是解了气,可看着叔公、堂叔他们都一心向着二伯、严景德,心里还是很不痛。如今听妹妹这么一说,感觉所有气闷顷刻间就全消了。
“大哥不气,有什么好气?!爷爷和爸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份事业,我紧追慢赶都恐怕来不及,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生闲气?再说了,大哥还有你呢!怕什么!”
凤七听严景寰这么说,赞同地点点头。
这几天见他每每见到听到那帮极品亲戚做事说话就铁青着脸,想发作又碍于辈分不得不隐忍着,让她看了都觉得憋闷。如今想通了就好,只要是对,就放手去做,放手去说。没什么大不了。
退一万步讲,若是真把严氏企业交给了那些人打理,她也完全不看好他们,保准熬不过几年,严氏企业就会被他们折腾地倒闭。
当然,这种话,她不会选这个时候说。就让严景寰和他们再斗上一斗吧。
终,杨雪琴母子俩是怎么向严嘉康等人解释,凤七和严景寰不得而知。
不过,自那日之后,他们耳边着实清净了许多。
只是,杨雪琴和严景德母子俩私底下看他们眼神,却怨恨得紧。显然把他们兄妹俩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
凤七对此倒是全无所谓。
别说杨雪琴、严景德母子俩和她毫无血缘关系。即便是同出一族严嘉康、严嘉伟这几个她原该唤一声伯伯人,也没放心上。
严伯行、严嘉振离世后,她留这个世上唯一血亲,就只认定了严景寰一人。其他人,与她全无干系。再蹦跶也引不起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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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返京
次日,一行人搭乘航班回江沪。
严景寰并没让凤七搬入严家老宅,而是和他一道住江沪市区豪华公寓里。
这一来,即使严家三房人对妹妹再不满,也当不了面对她怎样。
严伯行和严嘉振骨灰坛,选十月十日头七这一天,送入了严家列祖列宗安葬山头,算是入土为安了。
严嘉振骨灰坛,严景寰执意坚持下,安葬了生母沈冰墓边上。两道墓碑并肩而立,也算是了了他们生前心愿:生不同衾,死亦同穴。
葬礼结束后,严家其他人带着不满和怨艾,先后走了。
留下凤七和严景寰,分别蹲沈冰和严嘉振墓碑跟前,静默相陪了良久。
凤七抚着沈冰坟前冰凉墓碑,心下叹息。
如果真有灵魂一说,她想,他俩九泉之下也该碰面了吧?
前尘往事,恩怨纠葛,入土为安那一刻,是否都已消散殆?
但愿来生,两人能毫无阻隔地一生相偕、执手到老
凤七叹息刚完,就见一阵风突然袭来,坟旁竹枝纷纷压弯了枝条,有些甚至拂到了她肩头、头顶,让她真以为是沈冰和严嘉振天有灵,听到了她心声,安慰她呢。
不禁闭了闭眼,眼角有些湿润。
这一幕莫名让她想到了远另一个时空长姐,自己中毒箭身亡后、每年忌日时,长姐她,是否也和今日自己一般,坐坟前,无声地泣诉过往种种,企盼她来世如何如何
七天一祭。都是严家老宅进行。
严伯行这一走,严家三房算是暂时没了领头人。
而严嘉振离世,是让严氏企业掌控权争夺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严家老二严嘉伟早数年前,严伯行刚将严氏企业交由严嘉振打理,就已经偷偷摸摸地和严景德外头另起了炉灶。
后来被严嘉康得知,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如果是正儿八经地另起炉灶倒也罢了,偏偏,他们三人都没做生意天赋,且又懒怠,所有生意。除却个别是亲友介绍,其他,都是从严氏企业偷偷摸摸拉走。
事实上。严嘉康、严嘉伟兄弟俩,早严伯行亲自打理严氏企业时,就已经犯过此类错误了。因此,严伯行才将企业掌控权交给了老三严嘉振继承。
不过,无论是严嘉振继承前。还是继承后,严氏企业每年分给老大、老二两兄弟红利并不少,足够他们即使不工作也能给养全家。
然而,贪心人,永远不满足于别人给付。
严嘉康、严嘉伟兄弟俩为此恨上了严伯行。
连带着,严嘉振一坐上严氏企业执行长位置后。就联手买通了底下几个部门经理,开始拿严氏企业资源,丰盈自己小金库。
不过也就风光了一年。从去年年初开始,他们成立那家皮包公司,突然间被人曝光,客户源也重流回了严氏企业。
直至今年七月份,皮包公司彻底陷入了死局。
而严氏企业。却发展地越来越红火。
这让他们既眼红又嫉恨,重又将主意打回到了严氏头上。
这次老爷子和老三双双亡故。严嘉康、严嘉伟兄弟两人看来,无疑是老天爷给他们安排绝佳时机,无论如何,要趁这个机会将严氏企业掌控权从小侄子手上夺回来。
对此,严景寰心里也清明很。
大伯、二伯他们不知道严景德身世时,一心想着借严景德夺回掌控权。
如今,得知严景德竟然并非父亲亲生儿子,他们表面上似乎还对严景德一如既往,许是需要他替他们冲锋陷阵吧?
毕竟,大伯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二伯倒是有个儿子,还是继三个女儿之后小儿子,宝贝得紧,可目前才上初中,发挥不了夺家产力。只得借用严景德力量。而一旦得到严氏掌控权之后,大伯、二伯会如何对严景德,那就不得而知了。
严景寰并不认为,以二伯小心眼,会真如之前说那样,真心拿严景德当儿子看待
“大哥,我打算这两天就回京都了。”
爷爷和父亲五七一过,兄妹俩回江沪市区路上,凤七提到了这个话题。
“这么?不再多待几天?”
严景寰闻言,讶然地转头看了妹妹一眼,之前没听她提过五七一过就回京都啊。
“是不是二伯他们又给你气受了?”
严景寰一下就想到了这方面。因为头七时候,二伯就当着众人面,对媏媏好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几次七祭,无论做什么,他都带着她不离身。
可今天五七,他硬是被两位叔公单独拉进了房里,说是谈今后三房当家人事,媏媏摆手说不会有事,这才没把她带到叔公房里。这前后估摸着半小时没将她看眼底,难道又被二伯他们欺负了?
凤七听严景寰这么猜,不由好笑:“没有。就算有,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人吧?”
“那干嘛急着走?还是你领导来电话催你接任务?”
“爷爷和爸五七也过了,我当时和林局说就是过完五七回去,再有,我看大哥工作也很忙,我这里,还要分心照顾我”
“这有什么。如果你愿意,回江沪读书大哥赞成。”
严景寰说着,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妹妹头,紧接着又嘟哝了一句:“你一旦回京都,肯定又要很长时间不回来了”
“没任务话,我过年会回来陪大哥。”
凤七翻开手机日历簿,中秋节早已七祭之间悄无声息地过了。
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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