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衡心疼的看着赵深眠,他基本上能猜到赵深眠这个样子是因为谁,可他却没有可以安慰她的办法。
过了一会,赵深眠终于不再哭了,却是一个人坐在哪里发呆。
突然手边多了一个酒杯,文仲衡示意她拿着,“既然有烦恼,那就喝酒吧,希望能忘掉痛苦。”
赵深眠眨了眨眼,她刚哭过,眼睫毛都凝在一起,垂下眸子看着酒杯,接了过来,“仲衡,有你真好。”
她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哭过以后的沙哑,“谢谢你啊仲衡。”
文仲衡看着她,眼里是赵深眠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快要溢出来的情意,“能陪着你,我甘之如饴。”
赵深眠始终低垂着眼睛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只是喝酒。
酒店里,程辞看着赵深眠离开的背影,狼狈又落寞,心里是什么滋味却又说不上来。
裴依然见赵深眠走了,嘴角上扬,得意的扬了扬头,心情大好。
而程辞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很快裴依然就发现了,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担心赵深眠一个人回工作室不安全?”
两个人自然都知道这是赵深眠的托词,揣着明白装糊涂,裴依然想知道程辞在想什么。
程辞听到她这样说,直接嗤之以鼻,“我担心她?怎么可能。”
说着手抚上了裴依然的小脸,看起来十分深情款款的模样,“有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去想别的女人呢?”
这话对裴依然来说十分受用,小脸红扑扑的娇慎道,“每次都是这样,甜言蜜语属你最会说。”
程辞不置可否,眼神幽暗,指尖还在裴依然的脸上打滑,思绪却是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一顿饭过后,裴依然却还想要再玩一会,“阿辞,还早呢,我们再逛街好吗?”
程辞却揉了揉额头,一副疲惫的样子,声音也是哑哑的,“今天太累了,等明天吧,乖。”
裴依然撅着小嘴,却也不敢再让他玩了,就任由司机把自己送回了家。
第一百五十三章无聊的时间()
本就虚弱的少年吸入了这灰立马倒下,只觉头脑发晕浑身无力,再想运功更是疼痛难忍。这粉末里有毒。这是少年倒下后的第一印象。
黑衣人见少年已无反击之力,准备给少年最后一击。就在黑衣人的剑快要刺进少年心脏时,脸上摸着泥巴的夏晓晓从边上蹿了出来。
义正言辞地对黑衣人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受伤的帅哥是不对滴!你们是不是因为嫉妒人家长的好看才杀他!像你们这样心地丑恶的坏人肯定长的和心一样丑!”
黑衣人们看着眼前的小人儿,都有点不知所措。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被派去刺杀一位少年。怎知他们兄弟死伤不少却也摸不到少年一片衣脚,情急之下只有用药控制住他。没想到被一个小孩儿看到了,怎么办,要不要灭口?突然有点方啊。
夏晓晓看着犹豫的黑衣人们发出了银玲般的笑声“哈哈哈哈,看几位大叔这样子是没杀过人吧。都不知道杀人灭口这一说法吗?”
看着小人儿毫不畏惧他们,甚至带有嘲讽的异味。身为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竟同一孩童理论了起来。
“我们哥几个第一次出任务,没完成怎么好意思回去。小娃娃,别多管闲事,看你可怜就放过你了,你今晚看到的一切尽快忘掉,要是传了出去你会没命的。这山上有野狼快回家。”
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夏晓晓也不想与这些大傻子多做纠缠。从袖中掏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暗暗运功朝着黑衣人们撒了过去。黑衣人来不及躲避都吸入了不少。
离得最近的大汉顿时抱着肚子痛地在地上打滚,其余黑衣人们也接二连三地肚子痛。紧接着都扔下了刀剑找茅厕去了。这粉末是夏晓晓从厨房偷来的巴豆磨成的粉,准备用来算计老头儿的被这几个二货捡了便宜。
夏晓晓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心里犯了难,到底要不要把他弄回去,如果不救的话一会儿又有人来杀他怎么办,可是好像弄不动他啊。
纠结半天,人美心善的夏晓晓还是决定把他拖回去。本就受伤昏迷的人被她拖着,伤的更重了
回到寺庙天还没亮,但已经有僧人起床打扫了。看清扫地弟子的那一刻,夏晓晓心跳猛地一顿,面如死灰。
扫地弟子看着夏晓晓拖着一副浑身是血的身体,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晓晓师妹,这位施主怎么伤的这么重,真是难为你一个弱女子把他救回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三年他被自家的宝贝女儿坑了无数次,刚一岁的时候就鬼精鬼精的。
他抱她的时候在他身上拉臭臭。带她出去玩逗她不给她买吃的,直接开口叫夏叔叔,买了吃的还叫大伯,好吃好喝的哄了一路才叫爹。
在同僚面前叫他老头儿,在媳妇儿面前叫他丑八怪。面子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还给他吃的东西里面掺泻药,放虫子。一想到这死孩子要去庙里了,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一笑可是迷倒了不少宫女,这夏丞相不过刚到三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足智多谋,最关键的是痴情。即使有了妻儿,也是众多闺阁女子所期望的如意郎君。
那些女子想方设法挤破脑门想进夏府。但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要是靠近夏啟身边的女子,全被侍卫扔回家勒令嫁人去了。
临近年关,每条大街小巷都挂上了大红灯笼,门上贴上了新对联,人人嘴里都说着讨喜的话,年味愈浓。
在这阖家欢乐的时光,三年前的老道如约而至到了夏丞相府。
“老爷,外面来了一个老头儿。”下人进了书房禀报夏啟。
夏啟并没有在意,继续摆弄着手上的物件,这是给他家臭丫头准备的礼物,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本相不是说过谁都不见吗?不见!”
“但是那老头儿说他是来赴约的,还说他是来接小姐的。”下人看着专心的夏啟甚是无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虐我千百遍,我待女儿如初恋”?妥妥的女儿奴。
“本相什么时候约了人了,你赶紧和本相出去,别打扰本相。诶,等等,把那老头儿请进来。”
“是。”
夏啟去了后院找到孟伊柯,装作忧虑的对她说:“柯柯,三年前的老头来了。应该是来带晓晓走的。”
“你真的信他的话吗?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们的孩子那么天真可爱,怎么会有杀孽呢。”
“柯柯,我都调查过了,那老头是钟南山上逍遥门的逍遥子,逍遥门建立也有百余年。那逍遥子是逍遥门的开山祖师,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只知他道行颇深,已快成仙了。没有必要骗我们。”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我”
孟伊柯满脸担忧的看着夏啟,未说完的话表达了她的情绪。
“我知道你的担心,逍遥子就在前门厅堂,我们去见一面吧。”
第七章:被看破的秘密
到了前厅,一位身着素色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手盘持珠。模样慈眉善目,双眼明睿。全然不似三年前的脏乱形象。
见到夏啟二人前来,逍遥子含首行礼。夫妻二人还了礼与逍遥子交谈起来。
“长老,小女真的要去逍遥门吗?”孟伊柯迫不及待地问,可结果注定让她失望。
“夏夫人,这是令爱的劫难,若不能渡过,整个夏家都会遭受牵连。”
“长老,那小女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夏啟心里也升起一丝担忧,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长老,可有法子化解?”
“只有让令爱上山日日诵经祈福,方可洗清杀孽。”
听到这里夏啟就放心了,虽说小丫头每日整他,但总归是自家宝贝女儿,舍不得让她吃苦受委屈。日日诵经也能稳定心性,让她锻炼锻炼心性也是极好的。
“恳请长老让小女拜长老为师,夏某知道这有点唐突,但请长老收了小女,庇佑小女健康成长。”夏啟给逍遥子行了一个大礼,希望逍遥子能收了夏晓晓,有了师徒这层关系,在逍遥门晓晓才不会受欺负。
原本躲在门口的夏晓晓背着一个大包袱跑了进来。对着夏啟和孟伊柯跪地磕头了大礼:
“爹爹娘亲,女儿自知罪孽深重,愿与师父上山静修洗清罪恶。女儿不孝不能侍奉二老,望爹爹娘亲早日为晓晓增添弟弟妹妹,代女儿行孝。女儿走了您二老莫要思念感伤,以免伤身。爹爹娘亲,保重。”
突然蹿出来的夏晓晓说了一堆告别的话后,扯着逍遥子的袖子一溜烟的跑出了相府。
看着大门的方向夏啟夫妻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们这是被女儿抛弃了么
被女儿抛弃的两人哭笑不得,同时夏啟也在心里暗喜,平日里被小丫头欺负的敢怒不敢言。这一走他夏丞相的颜面又回来了,不用再担心说大话被捅破了。
想起这丫头走之前的话还有点激动,这不是给了他一个福利吗。
夏啟将一脸郁闷的妻子搂入怀里,在孟伊柯耳边缓缓地吹气,轻声说:“晓晓都想要弟弟妹妹了,柯柯,我们要不加把劲晓晓可是会失望的啊”
孟伊柯羞红了脸,靠在夏啟的怀里小声声说“讨厌,没个正经”
被夏晓晓扯着跑的逍遥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呼,丫头你要累死我啊!我跑不动了。”
某老头儿很荣幸的被夏晓晓嫌弃了“这才几步路啊就跑不动了,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
“我说丫头,我哪里老了,头发乌黑亮丽,脸上也没有一丝皱纹,你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人吗?”
“您老倒是把人皮面具摘下来再说这话啊,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么好看。”夏晓晓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逍遥子。
“丫头,你咋知道我戴了面具。能给为师留点面子吗?看破别说破,还是好朋友!”
“老头儿,我可没拜你为师,你可别往脸上贴金,刚才都是为了让我老爹安心。”
“丫头,我做你师父,你稳赚不亏。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身上的事吗?”逍遥子突然严肃起来,他本也有意收夏晓晓为徒,不仅因为夏晓晓是异世孤魂,还有轮回阵和身体原主人夏紫岚的原因。
“丫头,跟我去逍遥门,那里会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蔚蓝的天空中挂着几朵白云,一尘不染。云彩照映在清澈的河面上;鱼儿嬉戏的微波,碧绿的河水,增添了浮云的色彩,格外绚丽。
黄昏过后夜幕降临。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今夜没有了星星,月亮的身边只有一片乌蓝的云朵相伴,万物都睡着。
这是夏晓晓在山上度过的第六个深秋。
“老头儿,我都上山好几年了,你啥时候让我回家啊?”
院子里传来女孩儿稚嫩的声音,可爱又夹杂着些许不满。
“无忧啊,你无渊师兄前几天下山给你带了两本草药典籍,无事的时候还是多诵诵经看看医书。为师也知道你这么多年在山上受苦了,但这杀戮之罪可是你前世犯下的大错,今生的忏悔若不能圆满,这祸可是会殃及你的家人啊。”逍遥子语重心长的看着女孩。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干净()
她体内却是真气冲击着那几处被封的穴道。
那本是背身想离开的人身形一顿,语气颇为春风得意:“爷我有三不采。”
未待凤青鸾问,他张嘴嘿嘿笑两声,古怪的腔调压低着,道:“人丑,不采,为妇,不采,为妓,不采,”这话一顿,他脚步在这屋中绕啊绕,手立食指绕啊绕,嘴上解说着,“这人丑啊,爷我看不进眼,这嫁人的啊,爷我不要,这卖的啊,不干净,给爷爷也不要。”
躺在床上的凤青鸾眼底一抹晶亮,低笑一声,被褥下十指动了动,张嘴便问:“前辈采花,就不怕官府抓人?”
似乎听到笑话般,黑暗中只闻得一声不屑的嗤笑,那人身影一蹦一跳过来,语气颇为自得意满:“小子,就在前些日子,爷我还进了绵州知府衙呢,可是尝了那昏官刚进门的十姨娘呢,这不,爷现在不还潇洒着吗,抓我,就凭那些”
这话头却是起了,而中途却是被人强行给止住了,凤青鸾笑眯眯的隔着床帐瞅着那个呆滞盯着自己的采花贼,手上匕首却是触着他的下身最要命的部位,只是进了那么一丢丢,那人就哑口了。
“前辈,疼不?”凤青鸾笑问。
本是语气欢脱骤时变得咬牙:“小子,你敢阴我。”说着黑暗中双手就欲抬起。
“前辈若是再动一下,估计前辈祖上香火就到头了。”凤青鸾微笑,眸中笑意盎然,笑容灿烂如暖阳,那叫一个春风啊。
黑暗中那人没再有所动作,却是偏头一哼,那模样甭提多傲娇了。
凤青鸾低笑,随即双指速度一点,便趁他不备将人点了睡穴,又生怕这人半夜冲开穴道,找来三条粗绳给绑了。
次日,京都东城门上,高挂穿着开裆裤的某只采花贼,俊容极度养眼,身材极具火爆,据闻,当天东门围观百姓数量达到京都之最,女性偏多,甚有搬梯爬墙者,甚有城下高声报家门者,就待城门上高挂胸口处大写采花贼也四字的人夜半采花。
而从马车上遥遥相望这方场景的凤青鸾,惊叹一声,赞而评价:“壮观。”
一开始,这吏部在这下访禹州事上似有不放在心上,就仅仅只给了自己八个小官差一路护送,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凤青鸾也就没多去计较。
她心底乐滋滋的想着城东高墙高挂采花贼,城下奇花异草求摧残,一路上心情是那叫一个舒朗啊。
这些采花贼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如果没有人出来惩治一下,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就没人会知道了,不过现在这样,算是小惩大诫。只有这样,之后才能有更多的事情及时处理。
这个时候,就算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就算是没有事情发生,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的,把所有事情都处理之后,一切就该结束了。
继而在江湖上传出了一个悬赏高额寻人的榜单,以十万两黄金就为求此人踪迹,在简单潦草的人像下予以了描述:手不嫩,胸扁平,男不男女不女。
而此时被江湖大肆寻找的人现在却是进了崇山,过了崇山再行上半个时日,就可到达禹州。
凤青鸾看着沾满泥土的鞋子,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在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官差,个个面色肃然,看了几眼,她才最终无奈低首继续走。
她曾到过禹州,却不是经过这崇山,而是主干官道,她也不否认,确实,走山路比走那弯弯绕绕的官道还要早到禹州,只是这山路未免太过难走了吧。
山中湿气有些重,走没一会,几人的衣衫都有些湿粘。
忽的,密林深处传出一阵悉索声,凤青鸾身形一顿,目光略是警觉的往着周围看了看,这一路来,她总觉得,这四周有些怪异。
“大人,怎么了?”官差中年龄稍长的张虎见她停下,腰间佩刀提了提,眼神犀利的扫射着四周,话腔中透满了兴奋。
凤青鸾心内抹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娃似乎对于她的危险那么的斗志昂扬,是她理解的方式不对吗?
“没没事。”凤青鸾讪讪回着。
她这边话音才一落,周遭枝叶无风而动,飒飒声不止,密林深处传出一阵古怪的杂沓声,就像木屐在行走间梆梆作响,又像坊间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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