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从小看到大的彻儿,真的长大了呢!学会了为一个人伤心、后悔。学会了为他人发
脾气。那双冰冷的眼眸中终于盛下了感情!
可是,这样的感情,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或者这孩子到现在都不懂得何为爱,如何去爱?
老马的心底沉甸甸的,眼角的余光瞟向床上的女人,那张脸上盘亘的疤痕,如果揭开来,到底是何
种的的绝色。
那样被遮掩的容貌,真的是祸水呢!露出来,是不是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
老人欲言又止的背上医药箱,走出房门。夕阳西下,他仿佛看见了夜晚的凄凉。其实他的话还没有
说完,他想说,这个女人其实是易容的,他想说,彻哥,她不简单。他想说, 您是否爱上/了她!但是
容彻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罢了,小孩子长大了, 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是自己能够插嘴置喙了的。
正文 容貌乍现(二)二更
费花花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三天的炼狱折磨,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撑到男人抱她回屋已是极
限。
所以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西斜,屋子内全部笼罩出血红色。
费花花觉得自己快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眼珠一转,竟看见自己身上还趴着熟睡的某个男人。残阳投
射在男人那张冷硬的脸上,似是起了顺滑的作用,竟出奇的让费花花感觉到一丝柔和,微微侧了侧身子
,费花花的手不由自主的在脸上*。
光洁的触感,没有一丝*不平,手掌摊开,褐色污渍聚集于手掌中心。
费花花笑了,泼洒的红光,投射在她的脸上,晕出一圈美丽的光环。
她手上的残渣可大有来头,那是一种南疆最稀有的易容药,原本就算是南疆人也无法得到这种几乎
被称之为绝迹了的药物。
可是,她的师傅却能,那个中年妇女不单单只是一个女人,更是南疆有名的巫女,只因为当初喜http://www。345wx。com欢
上了一个汉人,逃离了部落,来到这样一个大都市,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
福,那个男人得了一种癌症,可怜的连南疆巫女都无法救治,于是男人在一年后死去,而她的师傅,却
要在这个陌生的大都市继续活下去,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回家的机会。
师傅临死前,交给了费花花三样药物,其中之一便是这丑容颜, 这药物是宝贝,你涂上去了,便是
用水洗也绝不会显现出原来的模样,那些疤痕就像是刀刻上去的,除非自己用专门配制的药粉沁进血肉
里,否则觉不会脱落。
费花花抬头看了看窗外,很艳丽的色彩,金灿灿的,。但是却入不了她眼底,她总感觉自己太过黑
暗了,一如她那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报仇之心。
身前的巨物动了动,费花花的眼神微微暗下去,收起审视的表情,再次躺回床上。
容彻缓缓的睁开眼,血丝在他浅咖色的眸子中密布,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睛,又做到那个梦了,和
那日,从火海里抱住倩倩离开时候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这次,主角换了一个面孔,换成了费花花,不
知为何他的心变得更加不平静。
眼睛不自主的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却堪堪与刚刚睁开的黑濯眸对上。
那双原本很明亮的眸子,不知为何,含满了悲伤,即使刚刚睡醒,也似乎在哭泣。
容彻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悬起来。手掌在身后不断的摩擦着,一时,竟胆怯的不敢上前。
也就是在这一晃神的功夫,他竟然看见女人眼底蓄满了泪水,然后就像决堤的大坝,冲刷下来,在
那张莹润的脸上留下斑斑泪迹。
女人说:“孩子没了,怎么办?”
女人说:“我的宝宝死了,我看着他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说:“我看见他在天堂上,朝我哭泣,怎么办?怎么办?”
……
女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特别凄惨,特别悲凉。
容彻的心颤了颤,他想仅仅只是同情吧,这个女人太坚强了,所以当她的伪装被打破的时候,才更
加的勾起人的怜惜。所以,自己……并没有……
后面的词语,他并不想想清楚。他坚信自己如此的悸动只是一两天的感觉,这一生只有一个女人才
配,才值得,他容彻倾尽心扉,那是倩倩!倩倩!对!他的心底只有倩倩,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般,容
彻伸直半空的手倏然收回,一双眼睛在抬起来的时候,又恢复到平常惯有的冷漠。
只是,这种冷漠只维持了一秒钟。
瞧!他是不是眼睛出现沙子了?
为何他看见女人脸上丑陋的疤痕消失无踪?为何他看见女人被泪水冲耍过的脸上,泛着莹白色的光
泽?为何他看见一张绝色的脸庞缓缓露出来,美的让人窒息?
手悬浮在半空中,男人怔怔的看着,眼珠几乎不能转动。
正文 容貌乍现(三)
男人骨子里都是jian,看见丑陋的女人,嗤之以鼻。反过来,看见美女,温声细语。
费花花在心底冷笑连连,她看见男人发直的眼睛,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反胃感。这样的眼神,她太熟
悉了,曾经,在那场刻意安排的初次见面里,韩伟那个男人也有过。但,当时的她傻傻的把这种惊艳当
成了爱情,以至后来伤的那么深。
放在丝被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面上到没有多大表情,只是不断的留着泪,哽咽着,却不大吵大
闹。
无疑这样的女人最能打动男人的心,一个女人,她不需要太强悍,她也不需要太懦弱,她只需要在
该强势的时候,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睿智,在该示弱的时候,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脆弱,这就足够,这
样男人们才会觉得,自己被需要,同时也可以去依靠。
夕阳已经彻底沉入西边,黑夜渐渐袭来。
男人站在床边上,怔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打开一旁的壁灯,霎时间,屋内灯火通明。
把一张干毛巾甩到女人的身上,容彻转过了身,浅咖色的眼珠转向茫茫黑夜,他感觉心绪狠烦乱,
他的心内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这是之前从没有出现过的,即使出现过,那也是一点点,但是此
刻,这种愧疚像潮水般,快要把他筑起的高墙冲塌,这种感觉很不好。
还有,女人的容貌,真的给他的冲击力很大呢?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如此震惊过了,就在今天,
在同一个女人面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这种把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的感觉,真的,真的很糟糕。
对着夜景沉默了良久,容彻惯有的冷漠语调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的扭回头,他看见女人已停止
了哭泣,只是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后背,仿佛在思索,又仿佛早已经死去。“说吧,这是怎么回
事?”
男人纤长的手指在费花花脸上流连描绘“这张*的脸庞是真的很美丽呢?瞧瞧,这眼睛,简直是碧潭
里的水波,粼粼的,真勾/人!这嘴/唇,小巧红润,是邀请吗?”
容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眼睛上,惹的她的睫毛像羽翼般颤抖,月色正好射进来,为费花花白
皙的脸庞镀上一层淡黄的金边,极致的*。
不由自主的吻上去,他看见女人的泪水在眼眶中再次打转。冰凉的水珠打在他的手上,像一个冰刃
戳入他的心口,顿时浇灭他升腾的欲/望。
该死,为何会把持不住?容彻在心中暗骂道,抬起头,正好看见女人近乎害怕的蜷缩,他终于从女
人眼底看见了真情流露,可是为何流露的却是对他全然的厌恶,容彻的心口缓缓的疼痛,那种感觉,让
他刚才熄灭的欲/望重新燃烧起来,不能容忍,他无法容忍女人眼底的厌恶?
于是,就要毁灭。
浅咖色的眸子变得猩红,男人再次压下去,费花花感觉到男人身上被火烧烤般炽烈的气息,她想,
终于激怒了呢?来吧,用我的身体换你容老大把持不住,中毒身亡,这个交易也不错!
正文 丑八怪=费花花
表示上面还有一点内容,偶不敢发,怕被禁!呜哇!
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缓缓的升温,升温。
屋外,月色正浓,费倩倩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细长的指甲尖在木门上划下一道道锐利的指痕,黑
色的瞳孔不断的收缩,而后定格为仇恨。
“啪!”铁门应声而开,身着纯白色囚装的女人踏步上前,她的声音很动听,仿若布谷鸟般,清脆
婉转。“彻哥哥?彻哥哥?”
床上的男人弓着的身子滞了滞,欲求不满的眼珠在费花花脸上转了一圈,仿佛是被淋了一盆冷水般
,火热立马消退。翻身站立,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出门相迎。
可不料还是晚来一步,他的上衣刚刚拉拢,倩倩已经踏入卧室,月色盈盈中,女人的眼睛特别单纯
,特别明亮。看向床边的容彻,欢呼一声,上前把自己整个上身挂在男人身上。
“彻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饭一定没有吃吧!我就知道,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会乖乖的
按时吃饭!“女人小巧的嘴、唇嘟起来,似献宝般,把一碗粥端直男人身前。“快吧,快吧!吃饭去,
不然把你饿坏了,心疼的可是我!”
仿佛没有注意到一屋子淫、靡的气味似的,女人撒娇的催促道。
容彻感觉自己的心口顿时袭来一股暖意,大手摩、挲着站在自己面前女人的脸蛋,指尖余温沁进他
的心底,连带着眼睛内的冰棱也消失无踪。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倩倩的臂膀可以依靠,除了倩
倩是真心待他,其他的人不是摄于他的权威,毕恭毕敬,便是因为谋取他的利益,怕他三分。这些人都
是别有企图,比不得倩倩。
而自己刚才……竟然做出如此背叛这个女人的事情,他真的该打,懊恼之色一闪而逝,容彻在心底
庆幸,还好,还好,倩倩并没有看见床上的凌、乱。
可是也就在他一晃神的功夫,耳边的尖叫响起“啊!”
很清脆却正好戳中容彻的心脏,容彻颤了颤,搂住惊吓到的倩倩正准备解释,却听见倩倩一声惊诧
“咦?彻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啊?怎么会躺在你床上?”
容彻的眼光变得更加的温柔,他的倩倩啊,还是那么单纯,这么多年了,即使自己床上有再多的女
人,她也绝不会相信自己出轨,那么单纯的女孩,让容彻觉得自己的欺骗是一种很龌龊的事情,他想之
前对于床上女人的动情,是否只是出于愧疚,只是出于把她儿子弄死的愧疚呢?
这样想着,容彻恢复了镇定:“她就是那日推倒你的性、奴!”
费倩倩全身僵了一下,身体有些瑟缩发抖的往男人怀里钻。
“怕!”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而后又像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般,有些担忧的转回头,问着容彻道
“彻哥哥,可是这个姐姐那日流了好多血,现在是不是生病了呢?快去找马先生看看呢?”
费倩倩一下子从容彻的怀抱里跳下来,身体力行的准备出门找医生。
容彻长臂一伸,把这个善良的女孩拥入怀抱,低沉的带着柔情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没事,她没事
,之前看过医生,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是!我和倩倩先出去吃饭吧,可不能打扰她休息了!”男人在
倩倩的背部怕了怕,安抚到。
腻在男人怀中的费倩倩乖巧的点点头,只是在走出卧室的那一刻,回头瞥了一眼,正好与从掀开被
单的女人对了个正着,眼睛也在这一刻,由得意变成惊恐,她看见了什么?那张脸,那张脸是……费倩
倩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停滞,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女人,为何还能再次出现?费
倩倩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战栗,月色下,床上的女人朝她阴冷一笑,那种笑容像极了索命的冤魂。让她
不由自主的颤抖。
“倩倩!”容彻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虚弱的回答,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道。
男人带着女人走出了卧室,费花花在床上笑的蜷缩成一团,仇恨的眸子在月光下,绿油油的,她想
,费倩倩,你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活着就是向你索命的。
命运的齿轮终于再一次转动,只是,希望不再是历史重演。
正文 这一次,我决不退缩
监狱里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很多事情正按部就班的进行,一如那场赛事,一如接下
来费花花与费倩倩之间的对决。
这几日费花花是卧床的,相对于之前虐待的生活,她这几日就轻松快乐的仿佛在天堂之上,容彻没
有再来找她麻烦,也没有再来见她,仿佛是刻意避开他一样,两人几乎不会碰面。
对于这件事,费花花倒也不急,她抱着看戏的念头,整日呆在自己的小隔间,享受着独有的清闲,
对了,忘了说,她目前不在容彻的kingsize大床上,自那天那个男人对自己发、情未遂后,似乎有些顾
忌,一下子把她送入了这个与他卧室相隔的小房间。
这头费花花清闲了,那头整个监狱可算是忙开了。
为了迎接新一轮的竞技比赛,东西苑上至高层,下至底层都在积极筹划中。
所以等费花花的伤势在时间的沙漏中缓缓的恢复的时候,一个决定她命运的比赛也最终确定下来。
那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狱室外围小平地上的草木开的异常旺盛,一排排的,仿佛是修剪过般
,葱葱郁郁,整齐一划,很是怡人。
当然如果此刻没有碰见一个打扮妖娆的熟人的话,费花花的心情肯定会爽上了天。可是……
“我和你的比赛定在礼拜一,也就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女人交叠着双手,眼神飘忽,语气中带着
淡淡的惆怅,隐隐的还有一丝狠厉与不甘:“没想到呢!你还活着!”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在监狱!”费花花答道,擦了擦一旁的石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费倩倩看着她随意的模样,不禁嗤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不懂礼节!”
“懂礼节?”花花抚了抚额前的乱发,笑的有些恍惚:“别忘了,这里是监狱,而你……”回头瞥
了瞥自己曾经当做妹妹般照顾的女人,意味深长的继续道:“也再不是曾经的大小姐!”
“所以……你开始反抗了?”费倩倩反问道,一向端庄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别忘了,即使
在监狱里,所有人也只会护着我,而你……仍然只是十年前那个卑微的下人?或者仍然只是五年前那场
火灾中的牺牲品!”
费花花觉得自己的额角有些青筋暴出,五年前!又是五年前!很好,真的激怒她了呢?她可以容忍
十年前她制造的蓄意群jian,可以原谅那么多年来自己为她承受的大小责罚,唯有五年前,她永远也不
会忘记师傅在那场大火下丧生时候,痛苦到扭曲的表情,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位一向淡然的女性凄厉的惨
叫,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费花花的眼睛变得凌厉,像一把冷硬的刀子刮在女人的脸上,手指摩挲着,此刻,她真想拿那双爪
子往对面女人脸上招呼。
“是吗?火灾?费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