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微微翘起,似乎比芭比娃娃更加的美丽!那鼻翼之间倾吐的雾气在她的脸颊上淡淡拂过,然后来到
她的耳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一个劲儿的发颤,却无法抽身离开。
男人低低的笑着,细碎的呼吸仿佛在研磨她的耳垂,霎时间,绽放出诱人的光泽。费花花在心底暗
恼,可是心底又翻出一股怪异的紧张,他/妈/的个腿,不要怪她有如此反应,她是个凡人,食色性也!
眼前放着一个绝色美男,摆在你面前等你开吃下下肚的时候,你会把持的住?除非你是尼姑。
费花花这一辈子,美男见过何其多,但是陆扬这样的,倒真的是极品,极品中的绝色,妖而不艳,
美却不失*,这样的男人其实很像美人蛇,缠上了,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一点费花花再清楚不过,但
是却不可抑制的被那男人的外表所蛊惑,即使,心中的警铃不断的拉响,在脑海深处来回荡漾。
她感觉耳边的热气更加的炽热,仿佛像一团烈火,即将烧化她的耳垂。
不自在的后退,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
男人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带着些玩味的调侃:“花花很敏、感呢?”说着下颌若有若无的接触到
她的脸颊,引来费花花轻轻的颤抖。
陆扬笑的更欢,看着被自己挑、逗的毫无招架之力的女人,眼底闪过淡淡的嘲弄。一闪而逝的锋芒
,瞬间收回,两只手臂,撑在床头,和对面的女人隔开一段距离。调侃不再,又恢复到之前严肃的模样
,只是严肃中带着些许深情款款:“花花放心,倩倩那个女人你暂时不必放在心上,她只是一枚棋,等
拿到容彻手中的USB,那个女人也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男人语气淡淡,仿佛是在谈今天的天气般
,但是莫名的,费花花就是觉得那话中真实性绝对高达百分之百。
费花花的心思在男人半是命令半是商量的口吻中打转,她不是笨蛋,她也能从男人言语中听出几分
蹊跷,但是她感觉那就是一个谜团,总有一环卡住了,让自己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就像,
为何陆扬会知道她的身世,就像,为何那个男人会如此的帮自己。她相信,费倩倩这个女人既然有能力
从容彻的手中偷回USB,哪里会没有能力把USB送到陆扬的手中。所以自己其实是这场布局中可有可无的
一个角色,然而……她不懂,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何会把她拉扯进去!
或者不是拉扯,或者还有更大的阴谋!
费花花无奈的控制住自己心口的悸动,勉力一笑,即使知道前路有虎,她也必须走下去,不是吗?
于是,只能在命运的权威下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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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苑, 地下监狱
费花花抬起头,看着自己身上交织着鞭痕的伤口,自嘲笑道:“费花花,你最近快出名了,总是被
鞭子劈打,这样,你这具刚刚流产的身子还能撑下去,该夸赞你年富力强呢?还是该说你天生下*!只有
当挨鞭子的命!”
这些伤是陆扬让手下鞭打的,不打不行啊,她要装出一副病怏怏的姿态才能从西苑送回来,不然容
彻那厮起了疑心,可是万万不能的。
至于为什么会呆在地下室,或者该说是下水道,这就不得不感谢我们的容老大了,那男人当真是狠
辣无比,竟然罚她在地下室反省三天,闭门思过,原本这样的惩罚也还算不重,最起码,不用在挨鞭子
。但是当一个人呆在黑暗森冷的地方整整三天,滴水不沾,滴米未尽之时,那种折磨便像蚂蚁蚕食血肉
般,痛苦的想要死掉。这样的惩罚比鞭子更重!
呵呵呵,但是费花花没有死呢!她手里捧起污水池边腥臭的水在自己唇边,沾染,吞咽。她闻到了
里面腐烂的酸臭,她知道多少犯人的尸体在这里面沉尸腐烂,这个池子就是死亡的象征,而她在这三天
里,却把它当成了救命的源泉。
费花花笑的很开心,阴冷的地下室,只飘过她一个人的声音,慢慢的回荡,像一个歇斯底里的阴魂
,盘扎在此处,叫嚣着自己的不甘。
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为了活下去,委曲求全。她口中吞咽着尸水,心内却燃烧起生的斗志。
正文 紧张的太晚
三天了,那个女人被自己关在地下室内惩罚了整整三天,容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的想着。
他想往常这个时候那个那个隐忍的女人会走过来,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嗫喏的站在一旁,等
待自己饮用后的评价。
在这个监狱内,仅有的一点咖啡,品质其实并不是很好,但是不知为何,这个女人似乎原本就是学
过怎么泡般,总会让他感觉有股蓝山咖啡的香味,更甚者让他莫名的感觉到淡淡的温馨,他想这完全是
他自己的错觉。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去表扬那个女人的,于是每次喝完,即使很享受,他也会板着脸,不悦的瞪*两
眼,可是那个女人总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自己不管怎么打击她,怎么虐待她,她自是岿然不动,隐
忍着,委曲求全着,仿佛他的威胁完全不存在。容彻不喜http://www。345wx。com欢这样的女人,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心机太
深,太懂得藏下自己的感情。可是,就是这样的女人让他忽然有股无力感,他总是企图挑战她的极限,
总是想让她撕掉伪装的面具,但,不知为何,她却离自己更远。
手指中夹带着半支没有吸完的烟,他看着那些蜡黄的火焰在指端忽明忽暗的亮着,忽然就想到了那
个女人渺小的生命,他罚她在地下室里住上三天,三天不吃不喝,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心中突然打了个
突,手上蓄积的烟灰扑簌簌的往下掉,容彻的瞳孔没来由的缩了一下。
脑海中不自觉的又传来老马的叮嘱:“若是,再有第三次,怕是大人小孩不保!”
那句话就像是一道咒语反反复复在容彻的脑子里回荡,他暴躁的熄灭手中的烟,轻声低咒:“妈/的
!”
有些时候,当想起某些事,某些人的时候,会连带的想出更多的东西,容彻的眼前忽然呈现出一大
滩血迹,记忆忽然回到三天前,那天把女人推到之时,他记得那触目惊心的血液似乎不是从倩倩的身体
上流下来,那么……那些血迹……
答案呼之欲出的感觉其实真的很糟糕。
容彻的右眼猛的跳动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有些加速跳动,满眼的鲜红血液,像是一支*在
他身上的无名大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脖颈,他感觉呼吸不得。
“妈/的!“再次骂出声,容彻已经顾不得在待在屋内,冲出房门。口中念叨的却只有一句话:“但
愿不要出事!”
“但愿!”
这一刻,几乎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紧张,为何如此慌张,他只知道那个女人很有可能
……那摊血迹很有可能……
但愿这些仅仅只是猜想。
风呼啸的吹拂着他的囚服,整个宽松的囚装在冷风中飘零荡漾,簌簌的带着凄冷的叫声,让人的心
在这一刻,出奇的荒凉。
正文 很饿呢!这是对你的控诉
地下室很黑,黑的几乎不见天日,费花花只能借着屋外零星渗透来的光点,缓缓挪动着疲惫不堪的
身子,眼睛在那一池污水上转动了几圈,而后俯下,身子,嘴,唇接触那冰凉的污水,就此开饮,很饿
呢!她在心底自嘲般轻笑,强自压下,鼻孔中传来的恶臭,吸进嘴里,然后缓慢的咽下。尽管胃里还在
痉挛,尽管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还在上涌,费花花依然不停的喝着,双眼紧闭,她想她今日的遭遇是不是
正好应对了那句俗话:“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容彻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他看见那个蓬松着头发的女人,享受的舔着一池子的
污水,那些污水,他再清楚不过,曾经他就是用它们,来惩罚那些背叛他的叛徒,那里面的恶臭连站在
铁门之外的他也清晰可闻,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容彻的眼睛在这一刻定住,然后整个背脊僵直成一条直线。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钝痛感一阵阵的传来,然后蔓延开来,此刻站在门边的他胆怯的几乎不敢前行。
他看见女人的眼帘紧紧的闭上,他看见女人的下唇几乎变成灰紫色,他看见女人浑身上下,被鲜血
尽染。他看见女人凌乱的衣衫几乎破碎成片片。
原本已经够凄惨,但是为何,还要让他的听力如此敏锐,他听见女人低低的叹息,那种发自内心的
无奈和自嘲,让容彻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他那颗冰雕成的心脏,缓缓的融化,在心底流下一滩同情的
死水。
“很饿呢!很饿呢!怎么办呢?”女人还在重复着毫无逻辑的语言。低低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很难辨
清“如果再多来一点这样的死水就好了,或者再有一只死老鼠漂来就好了,不然,再这样喝下去,会不
会就撑不住了呢?”
容彻感觉自己的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起了转转,他好http://www。87book。com久没有哭过了呢,好http://www。87book。com久没有泛出这样愚蠢的怜惜
了!当年他在尸海中走过,也未曾眨过一下眼睛,可是今天,或许阳光太灼人,或许是……他第一次泛
起了淡淡的酸楚和罪恶。
他似乎对这个女人犯下了错!
手上的铁锁自由落地,他只听见“咚……”的一声,锈迹斑斑的重物就此脱落。
屋外的阳光,穿过容彻的背脊,射入下水道内,照出一池莹莹的污水,和那个女人泛亮的眼睛。
很明亮,可是容彻再也看不见里面智慧的、懊恼的、隐忍的……情绪,他只看见一潭死水,就像污
水池一样,是全然的死寂。
莫名的愤怒几乎烧掉了他的理智,大步上前,他想挖掉那双该死的没有活力的眼睛,可是……
女人的眼睛只是看着他,然后像早就失去意识般,缓缓的倒下。在容彻眼内,她的身躯就像一根羽
毛,轻飘飘的,落下,滑进他的心底。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我自己怎么办?”这是走出下水道之前,容彻最后的叹息。
是否太专注,是否太悲伤?
这样的他错过了怀里女人轻颤的睫毛。
正文 无法原谅,那就报复吧!(二更)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晕倒,以费花花的警觉,在男人开锁的那一刻,早就做到了心中
有底,眼角的余光瞟向了男人黑色的囚服,一场绝佳的演出便开始上演。
无疑,她在赌,她赌男人眼底的担忧到底出于什么立场。
同情?no!从枪弹中走出来的容彻最不需要的便是这样一种感情。
那么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蒙上一层纱,费花花想她需要彻底的揭开,不然这场游戏,总是自
己在吃苦,似乎有些太不公平,命运什么的,再残酷,也抵不过人心,她能做的,或许只能这样,把它
们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悉数奉还。
当然,你们会说交易,与陆扬那厮的交易怎么办?费花花在心底冷笑,男人这东西,当你用的着的
时候,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虽然,陆扬并没有和她好到了那个程度,但是,男人的话就像是放屁,除
了又响,又臭,别的什么都没有。
受了那么多苦,若是费花花还傻,逼的去相信别人能够救她,傻,逼的相信别人能帮她报仇,她就
是个白痴加三,级残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她费花花怕,怕了这群玩弄权术,玩弄人生命的jian男,或者再加一个
jian女人。那日陆扬那厮骂的极对,凭什么她就要坐以待毙,任命的被他们玩死,而这些不懂得尊重生
命的人却享受快活?无法原谅!
那么,就不必宽恕。
所以便有了这场苦情戏,她其实并没有做作,这三天她的生活确实如此,只是她要让男人看见,她
费花花很苦,很苦……而遭成她苦的源头便是男人。
效果达到了,并且还有些出乎费花花意料之外的收获。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男人眼底
深深的不舍和惊恐,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看见自己爱人即将死掉心碎的痛楚。
费花花在心底冷笑,行啊!容彻那厮,竟然对她这一副丑模样产生了感觉!该感谢上天吧,或者该
感谢她逝去的宝宝,天无绝人之路,在今天,她竟然发现这男人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
虽然照目前的情况,那个男人并没有很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心底的感情,但这已经足够。
费倩倩吗?容彻的爱人?好吧,她费花花真的陪你耗上了,十多年前的委曲求全,十多年后的卑微
隐忍,换来一个残破的自己,那么这一刻,她站出来,和你决斗的时候,费倩倩请你接招!
被男人抱在臂弯中的女人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手指在阴影下捏碎一袋粉末,粉末顺着女
人的指甲尖慢慢的没入伤口处,奇迹般的融化,然后消失无踪。
这一切只是在一秒钟内发生的,男人并没有警觉,只是抱着怀里轻如羽毛的女人往马医生的住处走
去。行路匆匆的他并没有注意抱在怀里的女人,丑陋的疤痕在缓缓的消失,那张肮脏的脸蛋,此刻虽仍
是灰尘密布,但是却出奇的泛着奶白色的光泽。
正文 容貌乍现(一)
东苑608室监狱。
“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倏然拔高,眼球狠狠的瞪向前方的老头,仿佛如果他再继续说下去,就
立马把他喀嚓掉。
老马额头沁出几滴冷汗,看着彻哥几乎抓狂的模样,他年老的心肝颤了颤,要知道,他跟着前任老
大,在鹰帮混了三十几年,从容彻小时候,就开始跟随,一直到现在,不敢说功绩如何卓著,但是资历
仍是摆在那里,平常不要说乱发脾气,就是大声说话也从不曾有过。可是,今天……
老马在心底暗自嘀咕,面上仍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苍老的近乎沙哑的嗓音再次重复之前自己的
诊断结果::“病人已经流产!”
“病人已经流产!”
“流产!”
“……”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咒符在容彻脑海中回荡盘旋,然后变成一根刺,飞射入他薄弱的心脏,一针见
血,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只知道那日女人流了很多血,他只知道那日自己无情的离去不曾回头留下任何怜悯,他只只知道
,那日女人匍匐在地上,绝望的眼神,他只知道再次看见女人时,那空洞的仿佛失去一切的眼睛。
容彻的手指不可抑制的没入手掌中,血红的血液从他握紧的拳头内流出,一滴一滴像极了他此刻狼
狈的心疼。
老马看见容彻的手指在不停的流血,立马提起药箱,准备上前包扎。
“滚!”容彻吼道,他感觉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做,感觉就这样站着,都是一种负
累,脑海中盘旋着女人悲凉讥笑,他的心也跟着心碎,沉沦。
老马微微叹息,看着眼前男人全身上下散发的浓重嗜杀气息,他一双浑浊的眼眸变的有些无奈,当
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从小看到大的彻儿,真的长大了呢!学会了为一个人伤心、后悔。学会了为他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