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紧了女人,凉薄的红唇就急急覆上她的嘴。
横扫荡,竖扫荡,横竖扫荡。
左一圈右一圈儿,左右绕圈儿。
闻闻,女人的幽香让他陶醉,尝尝,女人的滑舌比蜂蜜还甜。
气儿越来越喘不匀了,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
温度越升越高,气氛越来越暧昧。
男人的嘴不太老实地开始下移,不停地啃女人白皙细长的脖颈,含住耳垂好一番逗弄,再来到她最敏感的肩窝。轻轻一舔,再绕个圈圈。
“啊恩……”忍不住,女人喉间发出了呜咽声,死死抓住男人的袖子的双手,已经无力垂下,在男人的怀里,她俨然化作了一摊水。任凭着男人为所欲为。
脸儿烫烫,身体热热,她有些烦躁地想要扯自己的衣服。
“菲儿,乖宝贝儿,别急,我们换过地方。”唇一刻也没离开过女人的小嘴儿,男人低哑地呢喃。
换个地方?
女人似想起了什么,倏地睁开眼睛。
噗……
额的个天呐,此地正值大路边上好不?
他们俩居然在这儿就……如果让人发现了还不如去死!郁结得想吐血,女人伸手挥开男人又凑过来的唇。
“怎么了?”男人深邃狭长的丹凤眼跳动着浓烈的火焰,那火苗儿温度高得能将女人烤熟。
嘟唇,女人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撒手,放我下来。”再伸出两只葱白的手儿,揪住男人的脸往两边儿拉,“你不想要这张脸了?我被发现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又被她们叫几天荡、妇,你呢,你是肖逸阳,你的脸就是大家的脸,你要给肖家争脸面,你还要掌管偌大一个逸阳集团,你形象代表国际形象,整这事儿还是隐蔽点好!”
再戳了戳男人的脑子,“也不知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还是你吃了什么催情的东东,闻着女人味儿就急着发情。”睨着男人,何菲儿一阵恼恨的小样儿。
“哈哈……”第一次男人笑出了声,他觉得这女人太可爱了,他坏坏凑近女人的脖颈,“你就是我的催情药,闻着你的味儿,吃着你的味儿,我就荷尔蒙膨胀。”
何菲儿红了脸儿,捶他,这男人说话太不害臊了,脸皮咋就比她厚呢?
“走吧,接着爬会儿,回家!”何菲儿看看天,催着男人。眨眨眼,男人暧昧地说,“回家给吃不?”
“给!”说着这话,女人已经害羞得不行。
嗯哼!回家了再说吧,如果她这儿跟他强杠,她敢保证,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一定会不顾啥面子不面子,直接将她扑倒。
男人得寸进尺,“随便什么形式都成么?”心里想到了什么,幽深的眼眸闪着熠熠光辉。
“嗯……”轻轻的哼声比蚊蝇还细。“么么。”男人猛地女人脸上亲几口,“我妞儿真乖!”
完了,望望后边的树丛,带着些遗憾,“妞,要不,先在这里打一次野战,一会儿再回家地道战?”
看看那地儿,他就流口水,山清水秀,清风作陪,天为被,地为席,做起来一定格外的刺激。
咽了口唾沫,男人喉结滑动,身体似乎温度又高了起来。
“滚丫奶奶的。”撇嘴,女人抬腿就踹了男人一脚。摸摸被女人踹中的小腿,似猫咪挠痒痒,男人悻悻地发狠:“老子迟早把你逮来这儿办了。”
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后来的某一天,他们果真在这儿打了一场野战。
整理好衣裳,两人准备继续往高处爬。
“叮……”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啪’何菲儿手一抖,矿泉水掉地上骨碌碌,往台阶下滚。
男人拧眉,他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女人听到电话响就吓得輕颤。无论是他的,还是她的。
“一个电话也能吓成这样?”男人为她捡起了矿泉水。“没有,我哪有被吓到,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急急地狡辩,女人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正常。
“你不接电话吗?”
电话还在作死地惊声尖叫,见女人充耳不闻,挑眉,男人,抓起电话递在她面前。
“哦,我还以为是你的呢。”何菲儿有些心不在焉,抬手,无奈地从肖逸阳手里抓起电话,转身去接。
这女人是咋了?肖逸阳深邃黝黑的眸子闪了闪,听见电话响能吓得脸色发白?
“姐……”看见是何蕊儿的电话,何菲儿着实松了一口气。“何菲儿,你耳朵塞棉花了,电话响了这么久也不接?”凶巴巴的声音迫使何菲儿把电话拿远点。
姐,你能温柔点吗?其实她很想这么对她说,不过她敢保证,一定会换来她更大声的暴吼。
现在她心肝儿突突,特别像容易受惊的小白兔,姐尖锐的声音让她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啥事儿这么急?”扶额,擦擦额际的冷汗。
“赶紧过来人民医院,爸……爸生病了……很严重……”何蕊儿后面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清晰地传进了何菲儿的耳朵里。
轰隆……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何菲儿的脑子嗡嗡地轰鸣,瞪大着眼珠子,像个木头人,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爸爸……
爸爸……
生病了?住院了?人民医院?很严重?何菲儿像个永远慢半拍的复读机。那天电话里的咳声,清晰地回响于她耳旁。她本来是要抬步的,可是双腿绵软无力。只能张大着眼睛,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的爸爸……
她深爱的爸爸……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离家了那么多年,无论她多么没心没肺,她的心底始终深爱爸爸。
如果,他怎么了,她要怎么办?
心口窒息的无法呼吸,一阵阵绞痛,刚一迈步,她脚下就像踩到了棉花。
刚转过身,肖逸阳就看见女人像丢了魂儿似的,往地上滑坐,“菲儿,你怎么啦?”
一把将女人抱住,就看见了她青白了小脸,嗫嚅着唇,说不出话,只顾无声滴泪。
女人的样子把肖逸阳吓坏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缺氧,心无边疼痛,他努力拍着女人的脸:“菲儿,说话,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挣扎了许久,何菲儿抬手指着回市区的方向:“医,医院……”眼前一黑,瘫软在了肖逸阳的怀里。
视频事件,粉丝追打,肖逸阳的愤怒,惊悚的电话,再加上今儿这个消息,一连串的刺激,何菲儿的小脑的瓜子终于装不下了,心脏承受不住,她急火攻心晕了。
“菲儿……”不停地惊呼,肖逸阳拍打着她的脸蛋,掐了她人中,也没醒,他一把打横跑起女人就往山下奔,幸好,两个没爬太远。
十分钟就回到了停车的地方,将女人放于后座,一边驾车,一边打电话:“羽,火速派人查市区医院,尤其是尚源区那一带,看看菲儿家里究竟是谁出事儿了……”
呜……
一阵呼啸,迈巴赫已经不见了踪影。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置于男人的怀里,窗外的景物飞驰,轻轻动了动,男人察觉了。
“醒了?太好了。”肖逸阳忍不住狂喜,眸子明显一亮,低头就在何菲儿的额上亲了一下。
“我,我爸爸……”急急的声音一出,一串泪水就跟着滚了下来。
“嘘……”手指在女人的唇上压了压,温柔地给女人拭着泪,“我知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会没事。”
低头又在女人额上轻触,希望能安抚住她不安的情绪。
“真的会没事?”扬起脸,脸上的担忧,红红的眼睛,看得男人一阵心疼。
“嗯……相信我!嗯?”
男人深邃俊逸的脸庞,线条有些紧绷,一双眸子镇定而温和,呆呆地看着他,何菲儿突然就觉得自己狂躁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手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仿佛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肖逸阳一边哄拍着女人的背,温热的唇触着女人的额,不停低喃:“会没事,没事……”
那样子像极了在哄两三岁的小孩子。
深深呼吸,深深吸着男人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小脑袋更往男人胸前钻了钻,让他的味道更清晰。闻着独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她才不会去胡思乱想。
一路疾驰,进入市区,时值下班的高峰期,车辆拥堵随时都有可能。何菲儿紧张地看着外面,禁不住有些讶异,除了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前边的路看不见一辆车。
她不是某厅下来走访的领导,更不是要风得风的神仙,结果,只有一个,她身边坐着一位无所不能的大神。
感慨大神的威武,她只能用手紧紧抱抱他表示感谢。
“吱……”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等不及车停稳何菲儿就急急推开车门。
“你慢点,别急。”招呼着何菲儿,肖逸阳快速地下车,追上女人的脚步,一起往医院赶。
行至底楼大厅,何菲儿想到了什么,倏地停住了脚步,扭头望向了肖逸阳。
“咋了,快走啊。”
傻了?他女人。刚刚不是恨不得长上两只翅膀,呼的一下就飞过来吗,现在却在这里瞎磨蹭起来。
肖逸阳浓密的剑眉一挑,不解地看着女人。
抬手,何菲儿把肖逸阳往后面一推,“你,你回去!不需要你跟来!”语气的坚定,让肖逸阳忍不住皱眉。
这女人!他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去?看着浑身长刺儿,内心有多么脆弱,他比任何清楚。
爱哭,又胆小!
牵唇,男人的俊脸倏地紧绷:“别闹,都这个时候,还任性,快走!”说着话,伸手去拽女人。
“我让你别跟着我,你是耳聋了?还是听不懂国语?”跺脚,女人又急又恼,紧跟着眼圈一红,晶莹的东西又快要滴下来。
“你……”唉,算了,肖逸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不就是害怕他知道她的身份吗?他就不懂了,为什么那么害怕他知道。
心里气恼着,他很想告诉女人,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跟她说这个的时候。
重重地叹了口气,肖逸阳双手插兜,望着女人:“那你自己去吧,你别太担心,我走了。”
转身走入了人群,留给何菲儿一个清冷的背影。
他生气了!
看看男人的背影,忍不住轻叹,这才回头,飞快地往电梯奔去。
病房里很安静,机器的‘滴滴’声清晰可闻,何海天躺在病床上正挂着点滴,面容有些泛黄显得更憔悴,眉头紧紧拧着,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床边坐着何妈妈,头发有些凌乱,面容惨白,她抓住何海天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睡颜;窗边,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何蕊儿,一头的金色大波浪,铺洒在背心,衣服依然光鲜华贵,只是秀眉紧蹙,只手撑着额际,担忧,铺满整张脸,往日的强势女王不见,剩下的全是软弱无力。
推开门,心里一抽,何菲儿就扑向了床,“爸爸……”抓住父亲的手,喊出声,眼泪就开始泛滥。
何蕊儿动了动,看了何菲儿一眼,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何妈妈,看了何菲儿一眼,轻叹,“你终于赶来了,你这孩子,是不是爸爸不进医院,你就不会回家见我们?”
何妈妈的话里带着责怪,但多半是无奈的宠溺。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抹一把脸,何菲儿早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是我不好,我不好,女儿没心没肺……”
哭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何妈妈也跟着抹了把眼泪。
男人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屋子里,超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能看见他尖削下颌的冷硬线条,墨镜下更看不见他那双眼睛。他双拳紧握,久久地盯着那个哭得快昏厥过去的小身板儿,也不知站了多久,他转身,向医院行政大楼走去。
“何菲儿,你省着点折腾,让爸爸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刻意低吼着何菲儿,何蕊儿的眼眶也泛着红,可就是没见掉下来一滴眼泪。
“对不起,姐……”带着哭腔,抹了把眼睛,何菲儿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双肩不住地抽动。
“菲儿……你来了……”不知何时,病床上的何海天已经睁开了眼睛,紧了紧女人抓握着他的小手。
“爸爸……”何菲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还好吧,你不会有事的,不会……”说着话,那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了。
她那眼睛似乎装了个泉眼,不住地往外冒着水,抹干了一把,又盛满一把。
“唉……”何海天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的女儿,心疼不已。“别哭,菲儿,爸爸没事……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何海天又拼命地咳嗽起来。一手捂胸,一手捂嘴,一张脸纠结着,看样子异常痛苦。
“爸爸……”何菲儿惊呼,“你怎么样了,医生,医生……”心从来没有过的狂跳,一脸全都是惊恐。
何蕊儿一下子起身,也围了过来,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眼眶里已经盛满了泪,但是,硬撑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扭头,对着外面深呼吸,她不能软弱,现在这个家,偌大一个海天,全都指望着她,如果她都乱了阵脚,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身体挺直,“我去叫医生!”抬步倨傲地往门外走。
何海天抹了一把嘴角,对女儿扯了个虚弱的笑:“没事儿,菲儿,别太担心了,爸爸这病,住几天院就好了。”安慰着何菲儿一只手,往另一边挪。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爸爸的身体很强,这么多年来,爸爸小病小痛几乎都没有,现在突然这么倒下,她不会天真地以为真像爸爸说的那样,住几天就会好。
爸爸只是要安慰她,不想让她太担心。
小声抽泣着,何菲儿望向爸爸慈爱的脸,她的心纠结成了一团。
她真的很傻,很傻,爸爸,妈妈,姐姐那么好,可是她却愚昧地为了追求华而不实的爱情,抛弃了最可贵的亲情。
悔,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一定不那么任性,一定会乖乖待在亲人身边,父慈女孝,享受亲情的天伦之乐。
忽地,她的眼眸划过一道惊悚的光,手已经在爸爸的嘴角擦了一下,“这,这,是什么?”
小手颤抖着张开,已经声不成声,调不成调,惊骇大过害怕。
“菲儿……”何爸还没喊完,何菲儿已经迅速地扑过去,抓过爸爸那只捏紧的手。
“菲儿……”何爸担心地喊,想要拿开手已经来不及。何妈呜咽出声,“他爸,孩子迟早是要知道的……”
血,掌心里猩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眼,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窒息得不能呼吸。
心已经紊乱了。
串串金星在脑子里闪耀。
爸爸会不会就要死了?她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
她不要,不要。
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何菲儿已经腿软到只能撑着床沿。
咳嗽,咳血能那么简单么?不用她费力思考,她便知道是爸爸的肺出问题了。
与肺有关的那个可怕的字,她拒绝去想。
“菲儿,”何妈擦了下眼睛,“医生说了爸爸的病不是不是很严重,只是发现的早,治疗及时就能可以痊愈。”
是这样吗?她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妈妈故意说得很轻松很乐观,可是声音里的颤抖不容忽视。
掀了掀唇,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抓住爸爸的手,贪婪地盯着那张慈祥的脸。
一会儿一个女医生随着何蕊儿走了进来,她给何爸爸测着体温,拨弄了一下塑料管上的开关,眉头轻蹙:“病人发热症状,咳嗽,咯血,基本可以断定与肺部肿瘤有关,详细情况,得等做完各种精密的检查才能确定,好生照顾着,明天大检查。”
医生走了,病房里陷入了宁静。
肺部肿瘤?其实他们都想到了,只是谁都不愿去承认。
肺部肿瘤不一定就恶性的,万一是良性的呢?
一家人只能往宽了处想。
何家在荔城也算是有地位的人家,进医院那什么检查,各种繁琐的小步骤根本不用全都去过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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