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使唤我给当跑腿的只有你一个,你小子最好记住,指不定哪天一定得让你还这个人情。”
“……”
男人走远了,声音也消失了。
回到办公室,桌子上多了一个袋子。何菲儿正狐疑,张琪刚好走进来,告诉她:“菲儿,我在楼下碰到付老师,他让我带个东西过来给你。”
“哦……付老师是谁?”
“你不认识哦?就是公司最英俊最有味道的摄影师付老师啊。”张琪露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表情,公司里有好几张付老师的超大海报呢,她都没看见?
“哦……?”
哦什么哦?她根本还是不知道谁是谁。
“谁给你捎来的?”张琪八卦地把头伸过来。
“你不是说付老师吗?”
“你看你都不认识付老师?怎么是他捎带的?许是别人托他带来的吧。”
“也许。”
伸手正准备打开袋子,‘滴滴’手机有简讯的声音。拿起一看“冰块男”的头像?切,她根本就不想鸟他,害得她都没脸见人了。幸亏,这七八年来,她练就了一身脸皮超厚的功夫,否则,今天她只有钻进地缝里。
心里这么怨恨着,简讯已经打开了。
冰块男:袋子里有双鞋,今天你穿这个应该方便点,膏药可以祛除淤痕,晚点我来接你。嗤!这会儿开始扮演好男人了?
不!稀!罕!
只要他晚上少折腾她就成。
何菲儿扁了扁嘴,快速回简讯:不用来接我,只要你少折腾我,我就谢主隆恩。
“菲儿……男朋友给你带来的吧?好贴心哦。”张琪一脸我了的表情。
“不是,别瞎说,我才没有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证据就摆在眼前,还想狡辩。”
“这不是……”抓过袋子,何菲儿死撑到底。抬头,对上了张琪不停瞄她脖子的眼神。“这个,这个,是我有点感冒了,所以,所以……嘿嘿。”
这借口有多烂她自己都惭愧,只怪她没多生一根舌头。
关键是人家又没多说什么,她在哪儿解释个屁啊,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琪还想说什么,何菲儿真的是怕了,赶紧唬她:“吴编来了,赶快,一会儿你奖金就泡汤了!”
这招果然很灵!顾不得去看门外,张琪以闪电般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哈哈……何菲儿这时还真有点感激‘河东狮’。
回到位置,久等不来‘河东狮’张琪知道上当了,对着何菲儿比了个拳头,何菲儿难得俏皮地对她吐吐舌头。
恼恨那男人是事实,可是人家送来爱心口袋,她嘴里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在心里偷着乐呵了好久。
有的时候,老天就见不得你开心一会儿。你不去招惹谁,这麻烦也会自动送上门来。这不,刚下班,开开心心走出公司,何菲儿边走边瞧脚上的鞋子,感叹着还真不错,这个男人还算有点眼光,抬头,面前就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40岁左右,比较高大点,皮肤有点黑。
今天什么日子?这陌生男人都赶这儿集合了?关她鸟事!甩头,想要绕过男人,男人横跨一步,挡住了她的路,她再折回来,这男人同样再跨回来又挡住她。
哎呀呀,这不是明显找她茬是什么?见不得姑奶奶舒服一会儿是吧?她是他可以招惹的吗?
“先生,有事吗?”耐着性子,先礼后兵是她何菲儿的一贯原则。
“何菲儿小姐,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男人粗狂的语调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呵呵,还知道姑奶奶的大名?管他是谁,以为用这种调调,他就是上帝?她就要听从他的召唤?
她最不鸟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是全世界主宰一样的人!
“谁要见我,让他自个儿来吧!”即使是索命的阎王,要抓她去,那也得他亲自来!她也并不是路上的阿猫阿狗,谁叫就跟谁去。
“请吧,何菲儿小姐,别让人等久了。”
哟,还不耐烦了?小样儿,姑奶奶也早就不耐烦了。眯眼审视男人,块头那么大,硬碰硬,她也许不是对手,于是她抬脚踢腿,正中男人的小腿。根本没有预料到何菲儿会有此招的男人,中了个结实,趁他弯腰的功夫,何菲儿迅速往前面跑。
该死的,不是说要来接她下班的吗?都已经到了以前约定的地方了,却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说谎的男人,但愿他明早起来变个大麻子!
呼哧呼哧,何菲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折磨得她骨头散架,她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回头望望,男人竟与她只隔几步之遥。迅速看看周围,此时正值下班时间,街上的车辆是比较多,可天杀的,竟没有一个行人向她这边走过来。看来,今天只能靠她自己了。
想寻找机会传个简讯,似乎也没有那机会。算了,情况紧急,明明是他爽约在先,怪不得她不报告了。
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吧!她怕谁呀?这么多年她不也是什么都全靠自己吗?
这么一晃神间,男人已经追到跟前,伸手,直接就拎住了她的衣领。丫丫的臭男人果真是五大三粗啊,她那165的个子,此时也就只到人家的肩膀,要仰视才能看见人家的脸。
高大威猛又如何?姑娘她照打不误!念动手起,感谢她上大学那会还学了几招擒拿,练了几招跆拳道皮毛功夫,暂时能应付两下。
男人明显很吃惊,这丫头还有两把刷子,于是认真地和她玩‘猫捉老鼠’。一来二去,何菲儿渐渐体力不支,也就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招呼招呼柔弱的女人还行,这么强劲的对手,怎能脱身?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也不知是谁说的,反正此刻她就是想起了。与其被他抓去,还不如她自觉一点,早晚都得见,不是吗?
这么想,她干脆懒得动手了,对人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吧,我跟你去。”就是阎王老子,她也见了!怕他作甚?
偷偷向周围瞄了几眼,期待中的那人,那车依然没有出现。
男人,果然靠不住,何况,还有那么几十天他就是人家的男人。
她的心坠入了谷底。
放弃吧!就是天塌下来,她也把它撑起来。轻轻叹了口气,她没察觉自己有多么失望,弯腰,钻进了黑色轿车里呼啸而去。
市中心,一座私人豪宅里。
宽敞的大厅,摆设竭尽奢侈豪华,十余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分两边排列。那阵仗威风凛凛且充满杀气!
哎妈,这人怕是有点来头!
顺着两行人中间往前面看去,那,那高高坐在太师椅上的是……是……
“爷,爷爷……”何菲儿瞪大了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要见她的人竟然是肖逸阳的爷爷肖雄。
拜托!她一点也不想见他!
娘的臭男人,也不事先支吾一声,害她白出了一身汗,差点累到虚脱。她忍不住对着那个四肢发达动物翻了个白眼。不过,她早该想到要见她的人不是常人。活这么多年也没谁见她还先派人来打前阵。
原以为都这么长时间这老头没反应,该是把她这号人物给忘记了,哪知道,她幸运着呢,一直被人家惦记着。
肖逸阳不在,她得更加小心谨慎。谁不知道这个肖雄是商场的老狐狸?万一说露了或者说错了什么,这老狐狸的豹孙子还不头顶冒青烟?
“谁是你爷爷?”肖雄吹胡子瞪眼。
看见大变样的窈窕温婉的女人,肖雄还是愣了一愣,一个模糊的影子从脑际滑过,少顷,他又摆上了一张至高无上的权威脸。
在肖家,他没有承认的女人就不是肖家的媳妇,充其量就是肖家男人的玩物。
修炼八百辈子也没资格叫他爷爷!
肖雄眼里的愤恨,几乎把何菲儿化作一团气。
拜托!
她想叫他爷爷?
平地里掉下个爷爷来,是她很亏好不好?
不叫就不叫,谁还稀罕那!
扁扁嘴,何菲儿抬眼,等着‘上帝’的指示。
用脚趾甲想也知道此番来准没好事。
“那个死小子,还以为他当时骗骗我,就算了,他居然还能跟你一起生活上一个月?”老头子顿了一下,“也不知你这女人身上有哪点值得他留恋!”满嘴的话带着不屑,轻视。
那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视何菲儿的眼光就像两把刀子,刮得何菲儿心里一阵恶寒。
“……”无语勾唇,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在那人身边待着!
她最最厌恶的就是狗眼看人低的狗!是,她何菲儿确实没本事,可是也不需要他来品头论足。
“何菲儿,是骡子是马不用牵出来溜那也是早就存在的事实,难道你今天换了一身打扮,你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名门淑女,豪门千金?”
她换装关他鸟事?他还真以为她是为了讨好他那豹孙子?嗤!姑娘她还没有那闲工夫。
“爷……肖懂事长,我是人,不是骡子也不是马。”你老患眼疾了!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漠视老头的羞辱,后面那句话还真没敢补充出来,无论如何,他也是看在某人的份上,口上留情。
“噗……”下边一个黑西服男人没稳住,漏出点声音。
肖雄抬眸一阵扫视,瞬间吓得男人双腿发颤。目光又回到面前站着的女人身上。
眨眨泛着冷光的双眼,何菲儿无惧地迎上了老头子的目光,她到要看看,肖家的权威是怎么个刻薄尖酸的。
“老实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整天希望嫁进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做做梦是可以的,但是,麻雀就是麻雀啊,即使她飞上了枝头我也会把她打下来。”
说到此处,肖雄在桌上猛拍了一掌。那种冷漠无情的样儿,似乎要把何菲儿生吞活剥。
我呸!神马麻雀公鸡的?姑奶奶才不稀罕!他再厉害又如何,她才不怕!挺直腰板,她才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喝!还没见过有谁这么不怕他!肖雄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很多年前的一个身影,又闪过他的脑际。他老觉得,这个何菲儿很像当年的那个人,尤其是那眉,那眼,那倔强的神情……
“何菲儿,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看,你还是乖乖地离开他吧,你根本就不适合他,他需要的是像姚氏集团千金那样的女人,我已经帮他把那门亲事定了下来,所以,请你别再赖在他身边不走!”
丫个糟老头子知道个屁呀!是她赖着不走的吗?明明是丫个龟孙子揪着不放手!可是,她怎么会告诉他,让他高兴?削尖了脑袋她也得把他的脑充血气出来。
深吸了几口气,“爷爷……”看见老头子恶狠狠瞪她,她立即改口,“肖董事长,我出身是低微了点,可是,我是真心爱逸阳的呀,求你高抬贵手,就别棒打鸳鸯吧!”可怜兮兮地眨着大眼睛,还很配合的,盈满泪水。
那戏演的,怎一个逼真了得?
呕……自己都觉得恶心得快吐血。当人家的面,高兴时,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不高兴了,就肖大爷。
还鸳鸯哪?根本就是一只天鹅与一只丑小鸭!
“闭嘴!少在我面前演戏,什么情呀,爱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个社会还有比金钱,权势,地位,更实在的东西吗?”
他打心底里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为钱才黏着他孙子不放。
“那是你眼中只有金钱,所以你无情无爱,根本就不懂爱!”何菲儿伶俐地回嘴。
“啪”,话音刚落,何菲儿的左边脸颊立即红肿,五根手指印格外刺眼。吸气,拼命压住快流出来的泪水,抬头,两眼锋利如刀。
女人倔强的小脸,娇小的身姿瞬间与某个影子重叠。肖雄晃晃脑子,重影消失,一张老脸气得发白,晃了一下神,自己也不知怎么就甩上了巴掌,为毛有那么点点后悔,不舍?
打了就打了,区区一个丫头,本来就该打,他肖雄从来就没做错任何事情。
“何菲儿,注意你的身份,你有资格和我说这些吗?识相点,自己离开那个死小子吧。”转身,双手在身后交握,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
“不!死也不!”
以为他真是世界的主宰呀,想打谁就打谁。
眯眼对视着那个自以为是王一样的老头,“有本事你别跟我这儿耗,你让你孙子离开我啊!不是我赖着他,是他揪着我不放!”
声音提高,何菲儿倔强中带着愤怒地嘶吼。
“你放屁!”因为愤怒,肖雄脸上松弛的肌肉,也在抖动。
“您老自个儿慢慢在这儿放,本姑娘没那么多美国时间跟这儿耗,失陪了!”酷毙地转身,急欲迈步离开。
跟这样的人答话,简直就是白白牺牲细胞。
“站住,谁让你走了?”老头子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多少年来,有谁敢挑战他的权威?
这丫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给你多少?我加十倍给你!”他向旁边使了个眼神,刚才那个带何菲儿过来的大汉,提出一个箱子,来到何菲儿面前打开。
娘的天哪,崭新的毛伯伯,整齐地叠放着,何菲儿甚至闻到了箱子里面散发出的铜臭味。你还别说,她从小到大,确实还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少说也是两三百万。
“只要你答应离开他,这箱子里的就都是你的了。”凝目,肖雄紧紧盯着何菲儿的表情。
等等,这个情景似乎在哪儿看见过。对了,这不正是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戏码吗?
豪门呐,悲哀!充斥着铜臭味是本质!用钱来做任何一件事情是豪门始终贯彻的原则。活生生的人非得整成棋子,工具。
虽然她早就了解这个内幕,虽然她早就对豪门心寒,但是,今天它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何菲儿真有些傻眼。
呵呵,太好笑了,怎么会那么狗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面对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是了……
闭闭眼,吸了口气,何菲儿冷冷地说:“我的爱情圣洁无价,请别用这肮脏的东西来侮辱我!”转身,大踏步离去。
丫的,她演得也太逼真了,别人眼里完全就是在捍卫爱情!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后面传来肖雄的嘶吼:“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
是,她真的是不识抬举!
能拿钱走人,立即脱离那个男人,她真的是赚惨了。
只可惜,她这个人就是有点那个毛病。你让她往东,她就偏往西,你强她更强,那啥,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的就是她啦。
她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承诺过别人的事情,她就是下十八层地狱去,也不会出尔反尔!
还有两个月了……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挂在脸上的清泪,她深深地呼吸,还有两个月她就自由了。
只是她隐隐觉得,未来这两个月,日子不会太宁静。
凭她对豪门人类的了解,老头子不会就这么让她过安生日子的。
今天,只是开胃菜,惊涛骇浪,应该在后面等着她。
当何菲儿的身影消失在豪宅里,从内室立即走出一个人来。只见她身材高挑,足有170,身着时下最流行的黑色蕾丝纱网裙,白玉般的纤手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石镯子,修长的美腿那个白嫩,只一眼就能令任何男人喷鼻血,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头飘逸的长发,尤其凸显她的气质。
时尚!淑女!高贵!优雅!
女人中的奇葩!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多长一点嫌多,少长一点嫌少,如此,正是恰到好处。如果此刻那个色痞吕薇在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喷鼻血。
“爷爷,人家不爱钱啊?你老失算了哦。”女子近身,带着丝不屑与骄傲,抢白肖雄此举的失败。
“这只是暂时的……”肖雄竟有些脸红。
还别说,他肖雄做事,还真没失败过,都是那个地摊货,让他颜面扫地了。
恨呐!迟早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对呵,顺便废话一句,她正是姚氏珠宝集团的千金:姚诗茜。被肖逸阳退货的那一位正是她。
可惜,这货,肖大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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