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时情况,若是不及时压制住,会慢慢由脱力变成陷入昏迷,所以,她一定要赶快找出解法。
于是在和宇文逸轩的商量下,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便是亲自前往苗疆,而这两人偏偏又是行动派的,说什么便做什么的人,于是翌日带上些盘缠,两人便共乘一骑向南疆奔去。
没有带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只是他们两个,就连陌锦和顾墨,都没有带。
苗疆与京城可以说是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即使他们骑得是千里良驹,日夜兼程,也花费了足足近三个月才到达,而彼时,已是春入河边草,花开水上槎。
苗疆不似京城那般繁华,相较之下,苗疆更加显得质朴,而隐隐之中还带有一丝神秘。
放眼望去,皆是绿色草木,茂密葱郁,仿佛在昭示着春意的盎然,而在这草木的环绕下,是一栋栋土黄色的石屋,无论是屋檐亦或是房屋本身,皆是土黄色,每栋之间间隔少许距离,形成一条条小道,身着藏青色和朱红交错的布衫的男男女女在这小道上过过往往。
一切显得很是和睦,宁可馨站在宇文逸轩身边,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女子的头上戴着银饰,手腕上戴着粗粗的银手镯,脖颈上也带着一个银项圈,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如此打扮,有意思的就在于只要是女子皆是如此一副装扮,而男子也同样是在脖颈上带着一个银项圈,但与女子的所佩戴的,花纹却有着细微的不同,而当他们与女子们站在一起时,却显得特别的相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知道,当你们看见如此含蓄的洞房花烛时,一定会有拿西红柿和鸡蛋砸我的冲动。。。
所以。。。我先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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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〇四〇 。。。
听说,苗疆本是一个十分好客的民族,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也都是十二万分的热情,不但不会吝啬于告诉他人想要知道的,还会在他人的请求下,大方的教导。
只是,这样的情况却在几十年前便被颠覆,自从族长的女儿死后,族长便开始痛恨汉人,甚至将这种恨转移到了所有外来人的身上,颁布指令,从那之后所有客栈驿馆全部拆除,而对于那些外人,更是不准有多余的款待,否则,违令者,杀。
而这些,正是此刻屋舍之内一名名叫阿蛮的女子告诉宁可馨的。
被唤作阿蛮的女子,生的极是水灵,皮肤白皙如凝脂,一双瞳人剪秋水,看着甚是惹人喜欢,年岁二十有二,已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了。
阿蛮家中较为简朴,布置的也十分简单,加上她家一共只有四口人,丈夫早逝,因此家中所有的负担便都轮到了她的身上,每日她都会去贩卖一些自己亲手制作的一些小饰品,虽然日子清苦了些,倒也让一家四口不愁吃穿。
阿蛮是个十分善良的女子,她没有读过什么很多书,但是却很是善解人意,那日收摊回家,正巧遇见宁可馨与宇文逸轩二人被七嫂拒之门外,阿蛮当即理解过来,便好心收留了他们两。
宁可馨向来是个随意爽快的人,见到阿蛮只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便将他们来的缘由告知给她,这倒是让阿蛮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人,若说起来,这两人无论是相貌,亦或是气度,都是常人无法比拟的,便也没做他想,若是他们真想对自己怎么样,想必自己也没什么还手的余地。
听闻阿蛮一席话,宁可馨错愕的睁大双眼,“族长的女儿死了就恨所有的汉人和外来人,这是什么鬼道理,你们族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咳咳。”宇文逸轩轻咳两声,赶忙说道,“馨儿,想必这其中定有些缘由。”说完给她示意了一个眼神,毕竟如今他们是在别人的地盘,即使主人再是如何的不济,他们也不能就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说出来。
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她尴尬的笑了笑,阿蛮也只是一笑置之,没说什么。
苗疆就是苗疆,巫毒蛊术在这里可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的存在,所以千万不可以小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某日河岸边。
暖阳高照,春风拂面,柳絮纷飞。
宁可馨也换上了一身苗疆少女的藏青与朱红色交叠的布裙,这一身穿起来倒是让她看起来更灵动了几分。
她独自一人坐在河岸边的草丛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欣赏着岸边垂柳,刚刚抽出的嫩芽,与之前枝条上的旧叶,交错起来,颜色更加有致,虽已入春,但长时间这么坐着,还是有些微微的凉意。
“可馨姐姐……”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叫道。
闻声,宁可馨嘴角弯了弯,继而转过身子,朝声源望去。
只见草丛柳树之间,宇文逸轩一身雪白云衫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手持折扇在胸前轻轻摇晃,泼墨一般的青丝不时随风微微飘动,而他的身前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儿,正是阿蛮的儿子,阿宝。
柔和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宁可馨忽然看的有些出神,无论如何也挪不开眼。
阿宝小小肉肉的身子东倒西歪的跑到她的跟前,然后一下子扑倒在她的怀中,孩童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淡淡在四周蔓延开来。
感觉到自己怀中有个软软的东西,宁可馨立马收回思绪,这才发现小阿宝正在自己的怀中偷偷笑着,不觉伸手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
宇文逸轩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云淡风轻的也慢慢走到了她的跟前,宽大的衣袖随后一撩,也坐了下来,面上的笑容,有如此时和煦的春风,“馨儿,方才你看的那么出神,看来为夫也要抓紧了。”
撇了撇眉,她有些不明所以,“抓紧什么?”
合上折扇,他在手中轻拍一下,“馨儿觉得呢?”
被反问的某人,在深思之下,终于理解其中深意,顿时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丝浅绯,半天没憋出句话来,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不安分的小家伙,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有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见她面上浮现笑意,宇文逸轩朗朗一笑,“看来馨儿也有此意啊,既然如此,为夫更要努力了。”
闻言,方才刚刚消下去的浅绯,又忽的一下爬了上来,而且由浅绯转变成了绯红,眼睛尴尬的四处乱飘,就是不去看他笑吟吟欠打的面颊。
就在这时,一个白嫩的小手伸在了她的眼前,小小的手上撵着一个乳白色的东西,在她眼前左右晃动。
待看清眼前的东西后,她倒抽一口气,继而惊呼一声,逃也似地扑倒在宇文逸轩怀中,双手紧紧攥住他宽大的衣袖,指尖隐隐还有些微的颤抖。
那是一个乳白色的虫子,虫身细细长长,约有食指的一半长,身上隐隐有些褐色花纹,此时因着阿宝撵着的是它的尾部,以至于它整个身子都悬在半空中左右晃动。
“可馨姐姐,这个给你玩。”说罢,莲藕般的胳膊便伸向倚在宇文逸轩怀中的宁可馨,他的笑颜天真无邪,却因着手上拿着的东西,反而有着一丝别样的诡异。
宁可馨别过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两只手死死拽住宇文逸轩的衣袖,“不要不要,你不要拿过来!!!快拿走!!!快拿走!!!”
阿宝皱了皱眉,将小虫放在手心,有些沮丧的说,“可馨姐姐,它不会咬人的……”
不是咬不咬人的问题啊,就算它不会咬人她也不想要啊,泪流满面。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过头看着有些沮丧的阿宝,这时候她很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说,姐姐没有生你的气,可是迫于他手中虫子的淫。威,她是无论如何也伸不出这个手。
宇文逸轩收起折扇,一手揽过她,坏笑道,“想不到,馨儿天不怕地不怕,竟是怕这些东西。”转而摸了摸阿宝的脑袋,“阿宝乖,你可馨姐姐没有生你的气。”
闻言,阿宝这才重新绽开大大的笑颜,将那只小虫放在宇文逸轩的手中,傻傻的笑了笑,“轩哥哥,那给你。”
宇文逸轩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虫,那乳白色的身躯正在自己的手心中轻微的扭动着,软软凉凉的触感,让他有些不太自在。
故意将手放到宁可馨的跟前,笑道,“馨儿,快看,为夫给你弄来了个好东西。”
她低头看了看,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她顿时哭着跳起来,“快拿走快拿——”咦!?好像也些不对啊……
皱了皱眉,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不过就是一直破虫子罢了,伸手半遮着自己的脸,轻轻撇头过去看了两眼,与此同时,她忽然睁大了双眸,却在见到那虫子在他手心扭了两下之后,便立马决绝的偏过头去,嘴上却说道,“逸轩,这,这不是普通的虫子。”
宇文逸轩蹙起眉头,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手中的虫子来,乳白色的身体上隐隐有着暗纹,却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是褐色的,“确实不一样。”他附和道。
“你也看出来了!?”宁可馨诧异了一声,却仍然不回过头去。
“唰”折扇被撑开的声音,只听他朗朗笑道,“自然。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上有花纹的虫子。”
这话差点没让她稳住脚,她抽了抽嘴角,略带讽刺的道,“我说轩王爷,那是你孤陋寡闻好吧。”转而肃穆道,“我要说的是,这不是普通的虫啊!!!”
宇文逸轩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他身上有花纹。”
宁可馨面上已经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了,哭丧着一张脸,自然他是不知道的,他现在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她的一个背影罢了。
她说,“我是想说,你手上的不是虫,而是蛊。”不愧是以巫毒蛊术闻名的地方,就连一个五岁孩童随手拿来把玩的东西,都是不可小觑的。
虽然她喜毒,但是对于苗疆的这些蛊她却是着实不喜欢,看着它们,她总会不自觉的想到那粗肥的毛毛虫,没来由的一阵恶寒,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对它们就不了解。
“你手上拿的是金线蛊。”她缓缓开口,“这种蛊本身并没有毒,可以说是一种保护蛊,阿宝手中的这个应该是子蛊,而母蛊应该在阿蛮那里。”
“原来这看似不起眼的虫,竟是那传说中的蛊。”宇文逸轩轻声笑笑,“这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却是有些新奇,刚刚我还以为是蚕呢。”
闻言,宁可馨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说,你,你不觉得这东西很恶心么……”竟然还放在手中那么久……他,他都不会觉得恶心的么……
只听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道,“这倒不会,反而觉得很是有意思,馨儿,要不到时候我们向阿蛮讨些回去,就当做此行的土特产好了,放在府里饲养,你意下如何?”
她立马转过身,指着一脸笑意如春风的他,怒吼起来,“滚你的!你要是敢把这东西带回去,就休想进我房门一步!”
“额……馨儿,莫激动。”他赶忙赔笑安抚,“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轻挑眉梢,“这才对。”顿了些许,继续说道,“方才我说了这金线蛊分别有母蛊和子蛊,顾名思义,若是阿宝遭遇不测的话,子蛊便会产生反应让母蛊知道,而母蛊一知道,阿蛮自然也就知道,因此我才说这是一种保护蛊。”
宇文逸轩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却转瞬即逝,嘴角忽而划过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这苗疆蛊术果真是神奇。”顿了顿,“馨儿,要不我们两个也弄个吧,我身上带母蛊,你身上带子蛊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真冷,听说过几天还要下雪= =。米娜桑,注意保暖哟。
今天要考试,我一定要考过啊。。。这脑残老师竟然给我们正本书的范围,X的。(于是,你们懂得,这是我昨天写好的,对于今天而言的昨天,我所说的今天对于你们来说是今天,对于我来说却是昨天。。。我到底在说什么。。。掀桌!!!)
上帝啊~~~让我顺利过关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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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〇四一 。。。
“宇!文!逸!轩!”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吼出来的。
而被吼得人却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笑道,“不然我带母蛊,你带子蛊也是可以的。”
“你——”走至他跟前,刚要出手,便见他将放了金线蛊的手伸了过来,于是,下一秒,宁可馨便站在离他老远的地方,咬着唇瓣,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当然,在玩的这些日子里,他们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正事。
虽然说苗疆几十年前便开始排外,但是这些族人骨子里却仍是好客的,正如此时此刻的宁可馨和宇文逸轩,在刚来时的被相拒,到如今的不过短短数十日,便已经受到阿蛮周围人家的族人所接纳。
而在与邻里闲聊的时候,他们两人得知,原来后天便是苗疆每年一度的花蛊节。
初闻此节时,她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心道,这苗疆蛊术闻名也就算了,至于连过个节都和这蛊沾边么,这到时候该不会是把所有的蛊聚集在一起,然后对着他们饮酒过节吧?思及此,她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若是真的如此,她一定要赶快想个办法拒绝去参加。
面对那么一群那什么什么,她还吃得下东西么她,想想都泪流满面。
不过却在闲聊之中,她无意中了解到,原来花蛊节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可怖,反而不会出现任何一个蛊,不但如此,还会让神秘的族长现身,这倒是让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于是,花蛊节当晚。
月如钩,风如絮。
苗疆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广阔的草坪一望无际,只有一片夜色。
草坪正中是一个篝火,说起来也是怪异,篝火之上是一个大大的铁锅,锅内却不是食物,而是各种不知名的花瓣,有指甲盖般大小的,也有孩童手掌一般大小的,宁可馨实在是好奇,什么花的花瓣可以那么大片。
花瓣在被加热的同时,绚丽的色彩也急剧变成黑褐色,本来还散着浓浓花香的空气中,顿时被一股古怪的味道所代替,说不清,也道不明。
宁可馨在阿蛮的帮助下,也穿上了花蛊节特别的衣裳,起初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不过片刻功夫,她便立马适应过来。
那是一身杏红色的衣裙,但是裙子却很短,短到只在膝盖上面,上衣的袖子是成喇叭形,只到胳膊肘,手腕上,脚踝上,皆佩戴着穿着银铃的银镯子,白皙的小脚赤足在地,一身打扮看着很是活泼,有如神秘国度的精灵一般。
加上她的相貌本就极为可人,此时在这里这么一站,便很是想当然的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子的目光,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女子们嫉妒的目光。
她欢快的一蹦一跳的走道宇文逸轩跟前,身上的配饰银铃随着她的步子也欢快的发出铛铛的声响,十分悦耳。
她看着他,邪邪一笑,旺盛的火光映照在她的面上,晕上了一丝不真实,“啧啧。”斜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依旧白衣似雪,眉宇轻扬,“你看你,真是不合群,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