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神仙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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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了神仙做相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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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他看到弱者的眼泪,弱者鲜血横流时,他唯有选择离开,深怕压抑不住的怜悯之心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雪妩的眼神,就象一根针扎入他的后心,令他步履沉重,是不是连花锦寒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惨遭毒害也要视苦无睹呢?
  女人,他可以不管,可那个孩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思想挣扎之际,耳中已听到雪妩虚弱的惨叫,知道,花锦寒立时就会一命呜呼,间不容发,他没得思考的余地,回转身,正看到姓韩的女人高举木棒砸向花锦寒,迅速笼起衣袖,将手藏于袖中,曲起手指,对着花锦寒的后背轻轻一弹,一道无形法力象长了眼一般直直钻入花锦寒体内。
  当花锦寒硬生生挨了一棒子时,奇迹突然出现,他不仅没觉着一点疼,反倒将那根木棒反震为两截。
  姓韩的女人呆了,围观的人也都惊得目瞪口呆,只有雪妩一人明白是怎么回事,神经一松,差点昏过去。
  扭着惨白的脸望向无痕,想以目光诉说自己无尽的谢意,当搜寻到那张俊美的容颜时,忽然发现,阳光下,竟好似散发着淡淡金光,一时,视线绞滞,再也无力移开。
  无痕留意到她痴迷的目光,淡然挪了下方位,隐于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心里却不知怎么象塞了丝丝缕缕的乱麻,开始有些烦乱,这个女人为何这么执迷不悟呢,到底要怎样做,才能令她死心啊?
  短短的这几个月,他已对人间没有一丝留恋,拥挤嘈杂,到处充斥的丑陋和血腥。
  象今天,如果不是他在,这里现在只怕已是人间地狱,血的海洋。
  他一边冷眼注视着场中事态的发展,一边挥发自如的引导花锦寒有分寸的教训韩府一干人。一边还暗自祈褥着,但愿这小小的法力不会引起律管司的注意。
  有了他的法力,花锦寒小小年纪锐不可当,没打多久,姓韩的女人就开如露出怯意,看来,女人还是不如男子狠辣。
  不知谁带头第一个逃开,很快,韩家的人逃得一干二净,为防别人察觉,无痕只收回了一半的法力。
  当有人去抬雪妩时,花锦寒突然抢上一步,一把将雪妩牢牢抱在怀中,刚刚那番威风,一下激起他压抑了很久的傲气,他不知自己因何会突然如此神武,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可以保护姐姐了,自己再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小孩子。
  看到这一幕,无痕暗自摇头,真怕当他全部收回法力时,这小子会不会悲愤得跳河自尽。
  视线不经意扫过花锦寒怀中的人一眼,看到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以及一道虚弱的眼波,怔怔的望着他,却浮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与他视线交触时,唇微微嚅动了两下,无痕知道那两个字是“谢谢”。
  这丫头的确与众不同,无痕再次认同这一点,只是,她的一切皆与他无关,他们是两个永不会交集的平行线,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孩子而已。
  漠然错开目光,不苟言笑的与他们分开了路线。
  经大夫诊治之后,雪妩就开始陷入昏睡之中,花锦寒一直握着她那只好手,守在床边,任谁劝说都无济于事。
  夜色降临之后,一直守在门口的月媚,终于望眼欲钻地盼来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溜灯光下,他孑然一身缓步行来,平淡的神情与身边一个个猴急的面孔截然不同。
  月媚勉强按下跑过去的冲动,耐心等他走近。
  两人刚一前一后踏入楼门,月媚就迫不及待的捂着嘴嚎了起来“公子爷,你可来了,我们妩儿差点就跟你阴阳两隔了呀”
  “嚎什么,不就是有人打上门了么?也不瞧瞧自己做的什么买卖,这样的事花街不是天天都在上演么?”南宫霁一声冷喝,将月媚酝酿了一天的情绪顿时全部击碎,张着嘴,瞪着这比数九天都要冷的男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站到雪妩的房门,从敞开的屋门,可以清楚地看到花锦寒依然握着雪妩的手守在床边,两眼一眨不眨凝视着沉睡的雪妩,心焦急而不安,一边也没留意到身后危险的气息。
  月媚精于察言观色,已从南宫霁微眯的眼眸,看出他发怒的前兆,一念之仁,想起雪妩替自己挡的那一下,忙大声假意喝斥“小子,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点滚开”
  她本意是想提醒花锦寒快点避开,不料花锦寒竟然不识趣,兼不领情,头也不回的吼道“雪妩姐姐不醒,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可是,狠话谁都会说,但结果呢?话音未落,他的小身子已惨不忍睹地先行于大地来了一个热烈的亲吻,这次可没上次那么幸运,摔得他半天爬不起来。
  当他一瘸一拐勉强回到自己的栖息所时,无痕正在打坐,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开口言道“有时,人在极怒之时,偶而会有潜能涌出产生奇迹,但一时的威风,是不能代表一生的”
  他试图给刚才那一切找一个完美理由。
  但花锦寒阴着小脸,似乎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孤独的爬上床,翻身躺倒时,忽然冷冷斥道“你不是人,雪妩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却连一句最起码的问侯都没有”
  

  第二十四章 乌鸡永远是乌鸡

  无痕眨了一下美眸,神情平静无波“我也很喜欢你的,但你却一直讨厌我,从古到今,没有人规定过,喜欢与被喜欢必须对等”
  花锦寒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却并没生出更多厌恶,对无痕,他单纯的只是担心与……嫉妒,嫉妒他一个大男人怎能长那么美,更嫉妒他得到了雪妩姐姐浓烈的感情。
  但现在,这些担与与嫉妒已全被另外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所占据,就是对南宫霁刻骨的仇恨。
  南宫霁两次打他,更在黑暗的夜色下,不知怎么欺负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雪妩姐姐,他恨不能披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那种恨,早压下了其他所有情绪。
  可是,他有那个能力吗?想着两次挨打的经过,怎么想怎么绝望,拳头一下一下重重擂着床板,实在想不通,那“潜能”在自己如此激愤的状态下,为什么不再出现了呢?
  不知不觉中,无痕“人在极怒时,偶而会有潜能涌出产生奇迹”的言语,已深植他心,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很好的解释,他先前为何会突然拥有锐不可当的神力,却又很快变回软弱可欺的状态。
  有没有一种办法能让“潜能”随时随地发挥出来呢?无痕即知这是一种什么现象,是否能知道得更多呢?
  一骨碌爬起来,盯着依然打坐的无痕,语气生硬的问道“喂,既然你说我刚才是潜能,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随意激发它?”
  无痕合目静坐,心头生出一缕淡淡烦恼,花锦寒这孩子因性格所致,有时很固执,自己刚才自认为完美的解释,会不会误导了他呢?
  “喂,你知不知道啊?”花锦寒等得心急,用力推过去。却在触到无痕肩膀时,忽然心跳停止,眼睛明明看到手已碰到无痕,但感觉却象触到一团虚无的空气。
  “你……?”他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无痕悄然收功,冷然瞅着花锦寒,“你不仅缺衣少食,更缺人管教”。
  花锦寒刚刚的无礼彻底泯灭他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他认为越是处在孤独无依的境地,越应该懂得忍耐,懂得进取,不该是花锦寒这种没脑子般的任性胡闹。
  侧身躺下,不再理他。
  他冰冷的态度,冰冷的言语,震得花锦寒浑身冰凉,硬是不敢再乱动乱问。
  先前的痛,此时的愤,纷乱的纠结在他胸口,压得他好难过,慢慢爬上床,蒙上被子,不期然想起雪妩姐姐,以往他有委屈时,她总会搂着他的肩膀柔声说“花花呀,象咱们这种无亲无故的孤儿,有了伤只能象小猫小狗一样自己舔舔,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哦,不然,你一定会伤得更重的”
  每次,满腹的委屈都会在姐姐温暖的怀抱中悄悄消失。
  可是,今天,想到这句话时,不仅伤心没有消失,心却更痛,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负羞辱,姐姐伤得那么重,还要继续受人欺负,这都是没有亲人和无能造成的吗?
  好,既然这样,他就是付出生命,也要挖掘出体内那份深藏的“潜能”。
  再不要象包袱一样拖累姐姐,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得可以保护姐姐不受任何伤害,要变成姐姐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
  花锦寒慢慢平静下来,摊开四肢,沉沉睡去。
  夜色越来越浓,而雪妩宽敞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
  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南宫霁只是不紧不慢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从进屋,就没停过。
  墙边大床上,雪妩一直昏睡未醒,浅色纱蔓从两侧勾起,将她惨白的小脸显露的一清二楚。
  屋中只有他们二人,花锦寒被丢出房门之后,南宫霁就将菱角以及月媚全赶了出来。
  当街上传来更夫敲响三更的梆子声时,雪妩在床上动了一下,并艰难的喃喃说道“水……水……”
  南宫霁依旧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疼痛与干渴的双重折磨,终于令雪妩睁开了眼,视线接触到桌前的身影时,她再次发出低低的声音“请……给……我……水……”
  她实在太难受了,不然,无论如何不敢劳动霁王大架。
  “哼,看来,你还真当自己乌鸡变成了凤凰,要知道,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身份和命运,乌鸡永远只能是乌鸡”南宫霁神态悠闲的灌下一杯酒,神色一片冷蔑。
  雪妩气到无语,不帮忙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在这种时候出口伤人?算了,人家那是王爷啊,要怪只能怪自己没骨气乱求人。
  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子,自己倒水喝,但一动,才发现浑身上下无处不是锥心刺骨的痛,疼得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闷呼,颓然又躺回床上。
  忽然,南宫霁用力将酒杯掷向墙壁“可恶,无端扰了本王的雅兴”
  雪妩愕然,如此对一个受伤的弱女子,他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下一刻,却惊异的发现他竟坐到了琴台前,当屋中琴声大做时,雪妩更加震骇,他弹的不是自己曾经弹过的那支曲吗?没想到,他琴技如此高超,自己与之相比,就象是班门弄斧。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现在看来,他包自己,即不是为了听琴,更不是为了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世人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红楼女而已呀
  伴着雪妩的百般疑惑,琴曲一直响至天明。
  忽然,一声悠扬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雪妩小姐,无痕有事相见”。
  琴声嘎然而止,南宫霁本已平复的面色再次阴晦“敢打断本王的琴音,找死”
  话音落,人已跃至门边,未拉开门,就隔门发出一道凌厉的掌风。
  

  第二十五 不再惧怕

  随着凌厉的掌风,坚实的木门倾刻化骨成灰。
  雪妩躺在床上听到无痕的叫声已知不妙,眼见木屑飞扬,心突然痛成一团,难道那个第一次打动自己少女心菲的绝美男子,那个不对任何女人假以辞色,却独独一直帮自己为花花送食物的绝种好男人,就这样……没了吗?
  她甚至连一句阻止的喊叫都未发出。
  没有受伤的那只好手痛苦地揪住胸口,脑子里涌起成千上万句恶毒咒骂,真从嘴里蹦出来,却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无痕”,不大的声音,满是绝望的悲伤,南宫霁脸色越见阴暗,手一抬,一股劲风顿时震飞所有木屑。
  当视线恢复清晰时,他大脑有短时间的停顿,常规之下,门外应该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怎会依然有人笔挺的站立呢?
  南宫霁有生以来,第一次全身戒备,下意识退后两步,与门外之人拉开距离。
  自他十五岁进入兵部,十年来,凭着机敏的头脑,狠辣的手段,早已是烟国赫赫有名的兵马大元帅,掌管着全国的兵符,即使身为皇上的皇叔,对他都要忌惮三分,光天华日下,谁敢来暗算他呢?
  看到门外之人能在自己六成功力下稳然站立,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对方一定是杀手。
  明朗的天空下,无痕没有任何表情,脸依然美得耀人眼,透过脸上莹白的皮肤,似乎能看得见血液在均匀有速的流动,别说死,就是连一丝受伤迹象也没有。
  最令南宫霁刺眼的,是他从容无畏的气势,让与之对视者轻易感觉到一种居高临下的压力,那是他在烟国皇上面前都没体会到的。
  一个杀手能有这种气魄,那一定是拥有了绝对的自信,南宫霁紧张了,生平第一次知道紧张是什么滋味,声音都透出紧张的生涩“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里的小厮,替人给雪妩姑娘送封信”无痕神情泰然,说着话,手已平平伸出,顿时,一块透着血迹的白色布条呈现在南宫霁眼前,他面色始终保持着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南宫霁刚才的杀机而动怒。
  凡人与他,就象动物与人,再厉害的动物也逃不过人的猎杀,所以,他从不介意任何凡人的侵犯,因为他们永远也伤害不到他一根毫毛,而他,即使只是吹一口气,就能轻而易举将其杀之于无形,这样的悬殊下,他有什么好动怒的呢?
  有的永远只是怜悯,或厌恶。
  南宫霁漆黑的眼瞳暗了一下,莫非,此人竟不是来暗算自己的?
  即察觉不出对方的杀气,也感觉不到常人应有的敬畏与胆怯,这人不怕自己,一点点都不怕,或许,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该怎么收拾这残局呢?
  打,没有赢的信心,不打,却严重伤了自己霁王的尊严。
  “无痕……”突然,雪妩从他身后跌跌撞撞抢出,只喊了一声,就一头栽进了对方怀中。
  见此情景,一股怒气腾地在南宫霁胸口燃起,虽然没打算要这丫头,但名义上不已经挂上自己的名号了吗?
  再说,自己给了她跟老鸨多少银两,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看来,她真的是活够了。
  南宫霁一言不发,对着雪妩后背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他用了七成功力,显见存了必杀之心。
  掌风击实,他冷然收手,文气的面孔有些发青,今天,他犯了兵家大忌,心绪乱了章法,本来这丫头还有些用处的,怎会就这么脑子一热将她打死了呢?
  “你这样无缘无故的杀人,不怕遭天堑么?”
  对面,无痕推开雪妩,掌心贴近她心房,缓缓注入一股法力,南宫霁这一掌,未击中雪妩时,他就已悄然化去,雪妩昏厥只不过是因了先前的伤势。但南宫霁的杀机他完全洞悉。
  看见雪妩慢慢睁开双眼,南宫霁本就有些发青的脸色,转而变为灰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除了天上的神仙,绝不会有人能毫发无损地接下他七成功力下的一掌,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竟能隔人化消自己所向披糜的“绝情掌”,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雪妩从昏迷中醒来,自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那股法力明显减轻了她的痛楚,凝视着无痕,言语因激动依然有些结结巴巴“你……真的……没事?你那些杂技原来……还有些用啊,真好……真好……”
  看她恢复了些精神,无痕松开扶在她双臂上的大手,将搭在肘弯的白条布递了过去“花花走了,这是他留给你的”。声音很平静,即没有对花锦寒离去的感慨,也没有因雪妩真情流露而有任何波动,平静得永远象冰冷的铁石。
  “花花?……走了?”雪妩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视线胶滞在他脸上,脑子有些空,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他话中之意,机械的接过白布条,眼睛依然不舍得从对方脸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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